在唐捷的熱情招待下,周遊抱着許洋進入了一個廢舊的工廠。裡面破破爛爛的堆放着一些已經生鏽了的機器,除了賣鐵之外,真不知道它還有什麼價值。
“砰”厚重生鏽的鐵門被唐捷關上,用槍捅了捅周遊的後背,示意周遊不要停下來。
此時的周遊一邊走着一邊不停的觀察着周圍,看看有沒有能夠有助於他逃脫的地方。希望上天保佑,把自己關在地下室,然後自己再挖洞出去。
不過這樣的想法在下一刻就消失了,周遊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絕望。因爲眼前一個大鐵籠子靜靜的擺放在角落,就跟動物園裡面關着黑熊、獅子、老虎猛獸之類的籠子一樣。鐵棍兒與鐵棍兒之間的距離只夠伸出一隻胳膊的,除非有籠子的鑰匙或者會縮骨功,否則想要從這裡出去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唐捷來到鐵籠子旁邊,把一邊的鐵門打開,然後看着周遊和許洋笑着說道:“這是給你們倆特意準備的總統豪華單間,四面觀景,進入吧”
“呵呵,這麼客氣,你先請”
“去你媽的”唐捷狠狠一腳把還在貧的周遊踹了進去,砰的一聲把鐵門狠狠的關上,然後用兩斤多重的大鎖把鐵門鎖上,而唐捷則向一邊的一間屋子走去。
周遊死死的盯着唐捷的背影,此時的周遊真想對唐捷他爸叫聲:兒子
“你怎麼也被抓來了”懷中老實了一會兒的許洋看着周遊問道,此時地她滿臉通紅,不知道心裡在想着什麼淫穢的東西。
周遊聽見後把目光從唐捷的身上收了回來。然後看向懷中的許洋,想了想問道:“這副手鐲也是你的”手鐲指的當然就是手銬子。
“恩,被唐捷那混蛋搶走的”許洋氣憤的說道。
“那我就是被你抓來地”周遊看着許洋說道,然後把彎曲的雙臂伸直,原本被周遊抱着的許洋直接掉在了地上。
“哎呦”
“你要死呀,摔死我了”許洋坐在地上大聲的說道,看她緊緊皺着的眉頭,似乎真地很痛。她想用手去揉。奈何雙手被緊緊的捆着,怎麼使勁兒也掙脫不開,最後只能讓屁股痛着。現在籠子裡面除了她自己就是周遊,總不能讓周遊給她揉吧雖然是周遊摔的。
周遊瞥了許洋一眼,真不知道都到了這個時候。她怎麼還能叫的出來。摔死即使現在不摔死,過不了多久也得死呀。
“妹夫,總統套房裡面怎麼沒有電話很不方便的,要不你先把我的手機還我”周遊衝着小屋子的方向大聲的喊道。“砰”突然從小屋子裡飛出一把掃帚打在籠子上,接着就傳來唐捷的罵聲:“都他媽地給我閉嘴,再說話老子一槍崩了你”
周遊抻着脖子向屋子裡面望,透過小窗戶,周遊能清晰的看見躺在牀上的唐捷正在用注射器通過胳臂處的靜脈注射毒品
這個王八蛋,怎麼還不死
“哎。先把繩子幫我解開”這個時候,一邊的許洋對周遊說道,躺在地上的她同時把雙手和雙腳向周遊這裡伸了過來,一臉渴望的表情。
周遊聽見後笑了笑,然後把被銬住地雙手伸向許洋,道:“你先把這東西給我解開,然後我再幫你解開”
“鑰匙在唐捷那裡”
“我不管。誰的手銬我就找誰要鑰匙”真不知道在這樣的形式下,周遊爲什麼還要這麼的無賴。也許是兩次被許洋地手銬拷上心裡不平衡吧,任誰兩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恐怕都會不自在。
許洋。倒黴蛋兒,正品
“你”許洋狠狠的看着周遊,見到周遊並沒有理會她之後,就象個毛毛蟲一樣蠕動着身體,一點兒一點兒的向邊上移動。然後雙手抓住鐵棍。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而站起來似乎並不是許洋地最終目地,只見她把捆着她的繩子卡在鐵棍上。來來回回不停地摩擦着,希望把繩磨斷。
周遊坐在一邊看着,唐捷在裡面的那個屋子昇華了,不知道哪年哪月能從這裡出來。坐在四面全景的總統套房內,舉目四望,只有許洋一個活物,看樣子自己把她抱來是正確的,至少有個人陪着自己。
“你是怎麼進來的”周遊對許洋問道,就像監獄裡面的一個前輩在向新人詢問一樣。
“”許洋什麼話也不說,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看樣子她還在爲剛纔的事情賭氣。
“別磨了,繩子沒有被你磨斷,鐵棍都快被你磨斷了”周遊沒有好氣的說道,最後見到對方那個可憐樣兒,周遊又說道:“過來,我給你解開。”
“”許洋仍然不說話,悶着頭在那裡磨繩子。
“不用就算了,我先睡一會兒護欄磨斷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聽見周遊的話,許洋不磨了,轉身來到周遊身邊,雙手伸了過來,小嘴嘟的比火山還要高。周遊看見後笑了笑,然後幫助對方把繩子解開。雖然身處險境,但是不知道爲社麼,周遊並沒有害怕,或者是因爲周遊先前有過這樣一次遭遇,或者又因爲周遊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長時間,所以整個人看起來很輕鬆。
解開繩子後,周遊纔看清楚,許洋的手腕和腳腕都已經被磨破了,細皮嫩肉的有的地方磨出水泡,有的地方磨出了血,再加上許洋的表情,看起來還真夠可憐的。
許洋靠在周遊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小聲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抓我”
“你怎麼每次都那麼容易被抓”周遊問道,如果不是對方身上那套警服,周遊還真不相信許洋這樣的人能當警察,說起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周遊見到的是第二次,沒見到的不知道還有多少次呢。
“我是被三個人抓的”許洋委屈的說道。
三個周遊聽見後愣了愣,原來唐捷還有同夥,這就有些麻煩了。周遊仰着頭向廠房的四周看着,也許這裡還有其他什麼人在暗中隱藏着。只可惜手機被唐捷拿去了,否則這個時候就能夠用上。不過有一點周遊還是值得慶幸的,因爲他的手機中沒有任何人的電話號碼,他都是隨打隨撥的,而且通話記錄全部清除,很乾淨的一個手機,這讓唐捷沒有辦法從中得到什麼情報。
“幾點了”周遊問道,唐捷也夠絕的了,連手錶都被他拿走了。
“不知道”許洋搖了搖頭說道。
周遊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如果下班後柳詩音和陸媛等不到自己,給自己打電話怎麼辦如果讓唐捷接到,那麼後果可就真是麻煩了。
周遊瞥了瞥身邊的許洋,這次恐怕也指望不上她了。周遊自己倒是沒有什麼,關鍵是身邊這個女人是個累贅,讓周遊不能隨心所欲,如果她能出去,那麼周遊現在應該想個辦法把許洋弄出去。
在進這廢舊工廠的時候周遊已經看過了,附近都是被大雪覆蓋的莊稼地,附近幾個房子還破破爛爛的,不象有人的樣兒,在加上這個地方太偏僻,所以想要靠大喊大叫來尋求幫助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車對呀
周遊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他的車被撞,要知道那輛奧拓可是獨一無二的,停在那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人發現,到時候不論是警方還是自己的人,都會知道自己消失的事情,只希望被發現的快一些,相信以柳詩音和陸媛的謹慎,肯定不會再打手機了。然後沿着公路進行搜查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唐捷,你給我出來,我們做一個交易怎麼樣”周遊突然大聲的喊道,唐捷好像還在那裡昇華,並沒有回答周遊的話。周遊用手銬狠狠的在籠子上砸着,一邊砸一邊大聲的喊着,然後又把掃帚扔了過去,打在了小屋子的窗戶上。
接着就看見唐捷從屋子裡面憤怒的走出來,手中拿着槍,子彈上膛指着周遊的腦門兒。
“喊,你再喊老子崩了你”
“崩了我你豈不是少了很多的樂趣”周遊看着對方笑着說道,面對着唐捷手中的槍,周遊沒有絲毫的畏懼,臉上所表現出的異常的冷靜連唐捷都有些愣。
難道他真的不怕死嗎
唐捷剛剛吸完海洛因,情緒還比較穩定。周遊見到他逐漸放下來的槍口後,說道:“我們做一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唐捷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周遊已經是階下之囚、將死之人,還有什麼資格來談交易呢而且在這個時候,他還能有什麼交易的東西
“你媽媽現在在我的手中”周遊看着對方說道。
“恩”唐捷聽見後皺了皺眉頭,對周遊的話將信將疑,道:“你騙誰呀”
“不信的話,你可以給你親愛的媽咪打個電話,看看她到底在不在”周遊笑着說道。
周遊確實笑了,而且笑的很開心,笑的讓唐捷心虛。因爲周遊已經從唐捷的表情中看出來那個老女人對於唐捷的重要性了,越是重要,那麼周遊就越是有交易的資本。
看來唐捷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