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當初奴隸主的支持,特斯拉必然會被摩根很無恥,但是一定會達成目的的收編。這種情況就是現在貝克蘭面對的情況。
在無恥這個領域,謝菲爾德還在摩根之上,摩根好歹是一步一步的試探特斯拉的承受力度在哪,而作爲一個南方公民的傑出代表,謝菲爾德就不整這些表面工程,直接就出全套一步到位。現在就好像是下五子棋,謝菲爾德一個專業棋手對陣貝克蘭這個業餘愛好者,還表示自己四子連線就算贏。
作爲一個剛剛有了成果還沒有變現的專利所有人,現在貝克蘭沒有錢,而這邊謝菲爾德已經準備好了遠遠超過對方身價的訴訟費用,讓貝克蘭這個塑料專利所有者,先過一段無產階級生活,不要脫離民衆。
謝菲爾德可都是爲了他好,無恥的資本家是令人唾棄的,這種人在合衆國越少越好,爲了國內大多數的公民都不忘本,奴隸主再次準備犧牲自己,來襯托勞動人民的偉大。
恰逢一年一度福布斯排行榜收保護費的時候,關於過去一年,也就是一九零九年全美富豪以及青年富豪的排行榜即將推出之前,聯合公司的人手已經奔赴各地,找這些有錢人好好談談,經過一番願打願挨的溝通,很多富豪被勒索,於是出現了財產紛紛縮水,有蛻變回成了勞苦大衆的模樣。
據悉這一次有上百個富豪接受了不平等的勒索,足足給福布斯排行榜帶來了超過千萬美元的收益,後果也是非常慘重的,被勒索的富豪的直接蒸發了三億多的財富,這樣他們自然是登不上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了。
在收保護費的同時,聯合公司這邊也沒有閒着,而是在進行轉產操作。貝克蘭希望選擇新澤西州作爲自己事業起步的地點,這可以說是英雄所見略同,和杜邦家族打價格戰的基地就在新澤西,去年還爆炸過一次。
對此安妮代表聯合公司宣佈,將會把這些十分危險的火藥工廠搬出新澤西州,這個表態加上女人特有的保護色,贏得了輿論上的一片讚揚之聲。
可今時不同往日,杜邦家族已經徹底服軟將市場讓出,連敵人都沒了,其實聯合公司現在已經不用裝僞君子,可以露出了真小人的面目,誰也不可能把謝菲爾德怎麼樣。
換句話說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聯合公司的工廠在新澤西賴着不走也可以,阿靈頓女主人當初的呼籲嘛,要知道阿靈頓還有男主人,安妮想要搬走,謝菲爾德不同意,繼續把火藥工廠留在新澤西也合情合理。
可貝克蘭這事出現之後,又多了一個選擇,在化工產業上有着基礎的新澤西州,可以轉產塑料製品,至於什麼污染不污染的事,到時候完全可以說,“貝克蘭的工藝不成熟,小作坊的產品,只不過是誤打誤撞研究出來的,經過科學的比對,聯合公司的塑料製品純天然無污染。”
這不是在欺負人,不是爲了趁人之危,更不是爲了無聊的欺人快感,而是爲了今後合作的順利展開。誰都不能責怪一個商人想要賺錢的心,賺錢本身並沒有錯誤,要是能夠無法無天的賺錢那就更好了。
雖說隨着時代的進步,很多早期的巧取豪奪並不可取,總是要找一個理由,可本質上沒有什麼變化,無非就是利益是不是足夠大,如果足夠大,什麼吃相啊,那種面子工程不要也罷,新興產業和夕陽產業總是在不斷的變化,想要立於不敗之地,就要先下手,這不能怪奴隸主,你不能怪罪一個老鷹去抓兔子。
就像是在美西戰爭時期,合衆國表示要爲古巴的獨立而戰。但最後也不得不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入侵古巴把它變成殖民地。
不速之客的登門是讓謝菲爾德非常驚訝的事情,他記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過洛威爾了,只是上次在洛克菲勒莊園匆匆一撇。
貴客上門謝菲爾德心思急轉,緊接着就想到了貝克蘭的問題,希望不要言中。
“哦,我的朋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見到洛威爾之後,謝菲爾德張開雙臂就想要給對方一個熱情的擁抱,卻被洛威爾也躲了過去,只能掃興的道,“你們這些楊基人,實在是太冷漠了,可能和你們那裡的氣候有關。”
但這麼一想也不對啊,東北人挺自來熟的,似乎很多國家的北方人都比南方人冷漠,怎麼共和國出了一個異類?窮人靠變異?
“大家也是老朋友了,很多事情就不用從頭再來了。”洛威爾信誓旦旦的開口,這副語氣就是表明,他這一次的登門拜訪確實是有事。
心裡這麼冷笑一聲,謝菲爾德裝作不經意的朝對面看了一眼,但同樣精明的洛威爾同樣也是沒有任何反應,這種對視很是索然無味,謝菲爾德只能開口,“直接進入正題?”
“我想要在塑料領域摻一股!”洛威爾一點不客氣的坐下,語氣非常的鄭重。
憑什麼?謝菲爾德真想要問問,不過話雖如此,謝菲爾德對這種協商形式也並不牴觸,相反,他還更喜歡目前這種狀況。
其實反過來想想,洛威爾能夠從波士頓跑過來,親自來到阿靈頓莊園,已經算是非常有誠意了,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在電報或者電話上說,這對洛威爾來說並不是很困難。對方能夠親身前來,本身就表明了態度。
“是代表一羣人,還是代表你們家?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謝菲爾德沒有直接拒絕,他可以隨便對貝克蘭做什麼,做什麼都行。甚至可以幹掉對方,直接去找貝克蘭的妻子簽署轉讓協議,但對洛威爾就不能這麼做,要維護階級團結。
“代表洛威爾家族!”洛威爾開口承認道,“我們波士頓的幾個家族,只有面對真正的壓力纔會互相溝通,平時都是各自發展生意。”
這差不多就是你們明明資格最老,卻總是發展不順利的原因吧?謝菲爾德聳聳肩,這個合衆國歷史最爲悠久的財團,幾乎就是見證着其他財團成立到完成對波士頓的超越。可倒是一直實踐着合衆國成立的初衷,一個財團當中的聯邦制。
好不容易團結一次把肯尼迪送上總統寶座,又引起衆怒被刺殺了。
“你是不是很不願意?”見到謝菲爾德不說話,洛威爾面不改色的問道。
“沒有,”謝菲爾德還是那麼的惜字如金,臉上的笑意也仍舊是那麼地單純,輕鬆的道,“我們之間其實有什麼是不能談的呢?你在國家的東北部,而我們家在西南部,雙方的合作空間遠遠比衝突多,所以,可以談……”
可以談已經表明了謝菲爾德的態度,不過怎麼談又是一個問題,洛威爾不能獅子大開口,這是謝菲爾德的底線,他這個人一旦認爲非常重要的領域,向來都是追求控股權的。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洛威爾也知道不是拉着整個波士頓財團出來,是不會有天大的好處在等着自己的。之所以自己家族的名義來,他也是知道奴隸主的毛病。
多年以來他能夠從謝菲爾德的做事過程當中看出來,一旦這個領域被看好,對方從來都是要佔據大頭,所以才偶然當中得知了這件事,就決定不牽扯其他家族,自己過來和謝菲爾德談談。
到了最後,謝菲爾德問出了一個搞不明白的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就是碰巧知道奧格列是你情婦的哥哥!”洛威爾擠出來一絲笑容道,“我從來沒覺得,自己因爲練鋼琴培養出來的細緻,也會成爲優點。”
“這種隱私被別人知道,還真挺尷尬的。”謝菲爾德也就是這麼一說,話鋒一轉道,“這麼這件事呢,關於貝克蘭應對的訴訟。”
“我幫你操辦,我知道你這個人不太相信別人,總是想要親眼所見。但是阿靈頓距離紐約還是遠了一點,我可以幫你盯着。”洛威爾直接把事情攬過來道,“而且我在紐約也有一定的人脈可以利用上,對付一個創業者並不難。”
“那我謝謝你了!”謝菲爾德幽幽一嘆,只能安慰自己,錢不是一個人能賺完的。只要大頭在自己這邊,有時候也要學會分享。
“我還可以幫助你和民主黨競選!”洛威爾想了一下道,“大家完全可以和睦的發展下去,我相信這樣對大家都有利。”
“這是當然的!”謝菲爾德言簡意賅,不過聽着對方的話,怎麼總有一種對方要靠過來的感覺?難道民主黨的理念特別的吸引人?
他可並不這麼認爲,還是被三大巨頭分拆杜邦的操作也秀到了?現在主動示好?
反正謝菲爾德並不覺得是自己王者之氣爆發,對方過來納頭便拜了。這一定是有原因的,就算是現在搞不明白,邊走邊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