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心虛地說:“好像是黃‘色’的吧!”
“什麼叫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法師最要不得的事情就是含含糊糊!”馮甜說,“施法可以將就,但觀察環境情況絕不能將就,越是情況緊急,就越要沉得住氣,施法要因時因地因對象,觀察不仔細,稍出些差錯,那就是自尋死路!你還當兵的出身呢,還說自己打過仗參加過秘密作戰,連觀察個環境都觀察不仔細,當初當兵也是‘混’水‘摸’魚的吧。 ”
“當時我都快被烤熟了,哪有心思注意魔方的顏‘色’啊!”我辯解說,“要是知道魔方顏‘色’還有關係,那我一定仔細觀察。再說了,就算記不住,有什麼大不了的,總共就六個面,挨個試一試不就得了?”
馮甜點頭說:“好啊,那你去試吧,別說我沒提醒你啊,這個面是觀察窗,不代表其他面也是觀察窗,就算都是觀察窗,觀察窗和觀察窗還不一樣,有的觀察窗是你觀察別人,有的觀察窗是別人觀察你,還有觀察窗可不見得是關死的!你自己小心點啊!”
我被她說得心裡有些發‘毛’,“你什麼意思?被觀察會怎麼樣?觀察窗沒關係又怎麼樣?裡面不是觀察窗又會是什麼?”
“你是十萬個爲什麼嗎?哪來那麼多爲什麼?”馮甜斜了我一眼,“這東西又不是我造的,我怎麼知道里面會是什麼情況?不過呢,我可以告訴你,觀察窗是雙向的,有的是我們觀察對方,也有的可能是對方觀察我們,如果觀察我們的傢伙是一般角‘色’,讓他們看看也就算了,可對方要是力量太過強大的話,一眼就會把你看成渣子。觀察者效應聽說過嗎?”
我茫然搖頭,“什麼觀察者效應?是法術名詞嗎?沒聽說過!”
“什麼法術名詞,這是物理名詞!”馮甜用看文盲的眼神看着我,“簡單來說就是,被觀察的對象會因爲觀察這個行爲而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這個程度視觀察力的強弱而定,過強的觀察者觀察過弱的對象,會導致觀察對象湮滅坍縮,明白了嗎?”
明明每個字我都能聽得懂,但聯在一起就完全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雖然聽不明白,但還是能感覺出她說的東西很高大上,很厲害的樣子。
好吧,我難道真的已經算是新時代的文盲了嗎?我也是上過高中的好不好,雖然高中是‘混’過來的!
馮甜繼續打擊我,“一看你就不明白,算了,以你的知識水平和智商,跟你講量子力學太勉強了,再簡單點說吧。如果觀察窗對面觀察你的是比神仙還強大的多的東西,那他看你一眼,你就死了,這回明白了吧!”
我那是相當吃驚,“看一眼就能看死人,那多看幾眼的話,世界不就毀滅了?”
馮甜肯定地說:“沒錯!至強觀察者如果因爲什麼原因過多注過長關注我們這個世界的話,那我們就得面對世界末日了。不,不對,我們不用面對世界末日,因爲一瞬間我們整個世界就坍縮了,我們不會有任何痛苦的感覺,也不會知道自己經歷了的世界末日!”
我被她說得‘毛’骨悚然,“真的假的?那我們這個世界也太脆弱了,能存在這麼久,還真是幸運啊!”
“我們的世界沒你想的那麼脆弱,至強觀察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觀察我們這個世界的,每一種級別的存在,都有相應的限制,再強也不可能隨心所‘欲’!所有存在都必然要遵守保證其存在的基本規則!不過嘛,把你看看渣渣,用不着至強觀察者,隨便來一個強觀察者就足夠了!”馮甜說,“所以,你還打算去試一試嗎?剛纔進入兩個面應該都是普通的觀察窗,可誰敢保證剩下四個面裡都還是觀察窗?除了製造這個魔方的人,其他人誰敢說了解這東西?”
其他人沒有,但不代表就沒有了解這東西的。
我想起在‘迷’宮中二哈快速拼完魔方的情形,照那個速度,它一定經常拼那個魔方,不然的話不可能那麼快,既然如此,那它會不會進過所有六個面呢?
扭頭一瞧,好嘛,那二哈倒會找地方,已經趴‘牀’上開睡了!
靠,這傢伙太沒自覺‘性’了,我們這兩個主人都沒睡呢,它居然就敢先睡,先睡也就算了,還敢佔我們的‘牀’!
我立刻過去,一把揪住二哈的耳朵。
二哈睜開眼睛,很無辜地看着我。
“先別睡了,問你個事情!”我把二哈揪到魔方前,“在‘迷’宮裡,我們跳進去的是哪個面?”
二哈歪頭看了看我,然後伸爪子一扒拉魔方,轉到橙‘色’面拍了拍,還汪地叫了一聲。
我得意地說:“我就說好像是黃‘色’嘛,原來是差不多顏‘色’的。我這觀察得還是‘挺’仔細的嘛。”
“少來,橙‘色’和黃‘色’能一樣嗎?惡鬼和厲鬼能一樣嗎?妖怪和神仙能一樣嗎?惡魔和魔鬼能一樣嗎?觀察仔細就趕緊承認,以後好好注意,少在那裡給自己臉上貼金找藉口。”
馮甜這樣說着,把二哈拽過來,指着魔方說:“這六個面你都進去嗎?”
二哈歪頭看着馮甜,一副茫然的表情,眼睛還眨啊眨的,萌勁實足。
但賣萌對於馮甜來說顯然是不好使的,“原來聽不懂人話啊,我還以爲它很聰明呢,算了,連話都聽不懂還養它幹什麼?送回‘迷’宮裡吧!”
二哈立刻不裝傻了,汪汪叫了兩聲,過去扒拉着魔方,轉了五個面,唯獨黑‘色’的一面沒有轉過去。
我猜測它的意思,“黑‘色’的沒進去過?”
二哈汪地叫了一聲,轉到黑‘色’面,卻轉過身,用屁股對準黑‘色’面,連連搖尾巴。
這回馮甜也看明白了,“黑‘色’面兒不能進?爲什麼?”
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二哈也不會說話啊!
可是,下一刻,我就意識到,我明顯低估了二哈的表達能力。
聽到馮甜詢問,二哈立刻縱身做了個跳躍,然後往地上一躺,四腳朝天,嘴一張,眼睛一閉,不動彈了!
“進去就會死?”我和馮甜下意識對視一眼。
難道說那個黑‘色’面裡真的有個強觀察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