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策,看到我這手沒有,一巴掌下去,把梵蒂岡整個平了,一了百了,大家省心中策,我代替你發聲,支持你看着順眼的一派,大殺四方,把那些叛亂的異端統統砍死下策,把梵蒂岡整個封印上,給他們每方都來點支持,讓他們繼續砍,最後活下來的算勝利!怎麼樣!”
“呃我只是想讓你幫忙把地獄之門守住,不允許惡魔進入人間,其他的教廷內部自己就能解決。還有,你在人間這麼張狂地動用超維力量,真的好嗎?維等規則能容得下你?”
敢情這位的想法是不干涉教廷內部事務,只要能保證給他提供信息,其他的願意怎麼殺怎麼殺,反正不管哪派勝利最後信奉的還都是他這一個主不是。
對於我來說,倒也省事兒。
“明白了,等我好消息吧!”
“按我說的來,你可千萬別亂搞啊!”
“我辦事你放心!”
向上帝要了地獄之門的影像資料,直接綁定投射,嗖一下就過去了。
地獄之門位於梵蒂岡地下一個天然的巨大溶洞中,高有三十多米的樣子,整個造型特陰森那種特骯髒那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所在。
一過去,就看到兩幫人在大門前劍拔弩張,都是穿着袍子的教士,手裡舉着刀劍和十字架聖紅,正大聲相互嚷嚷着,眼看就要動手了。
我這一出來,光芒四射的,在這個黑暗的洞窟裡簡直不要太搶眼,兩幫人趕緊停下,看着我亂嚷嚷。
一句話也聽不懂可真要命。
我只好問了一句,“有懂漢語的沒有?”
那邊就來了一嗓子,“蘇嶺,救命啊!”
呦,如今咱真是人面廣了,來這鬼地方居然都能碰到認識人。
順着聲音往過去一看。
靠,居伊!
居伊被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一條棒子從繩釦中間穿過去,兩個教士各扛一頭,就那麼擡着他站在隊伍最後,聽到居伊突然發聲,立刻向他厲聲呵斥。
這是被綁票了?
我嗖一下過去,把那兩個教士打翻在地,拎着居伊回到地獄之門前面,“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居伊哭喪着臉說:“他們說我是天命之子,惡魔最垂涎的食物,所以要用我來獻祭,以引誘最強大的惡魔進入人間。你小心點,他們已經舉行完儀式,那門馬上就要打開了。”
他正說着呢,那幫抓他的教士裡就有一夥奔着我就衝了過來,一衝還一邊大叫着什麼。
我一手給居伊解繩子,一手把衝上來的那幫傢伙全部打倒,順便問:“他們吼什麼呢?”
“說你是異端什麼的,讓你放開我。”居伊繩子解開,立刻跳起來,拉着我說:“嶺,趕緊請天堂幫忙吧,派些天使下來,這是地獄之門,門後就是地獄,就是最兇惡的惡魔,對了,領,你跟地獄也有關係是不是,我記得你能變惡魔來着,千萬不要讓他們吃我啊”
居伊不知道我在地獄也是有聲望的角色,緊張得渾身發抖,說話都帶着顫音,語無倫次,毫無條理。
“你還真是天命之子啊,誰任命的,負責啥的?”
我就奇怪了,人間這地界被神庭、神系、信息領、法師門派分割得亂七八糟,沒有一個能一言九鼎的統一政府,想來他這天命之子應該也是有地域限制的。
既然是上帝的地界,那他這個天命之子是誰任命的連猜都不用猜。
等會兒!剛纔明明跟上帝信息共享了,我怎麼不知道居伊被抓來當祭品的事情?
靠,這貨該不會是在隱瞞消息,想坑我吧!
我立刻聯線上帝,想問問清楚這事兒。
結果這麼一聯線,就收到回覆。
“您所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靠,還來這招?
我當即來了一波信息衝擊,結果信息衝過去,啥反饋沒有,聯線的那端竟然真的沒人在。
剛下來的時候還在呢,怎麼一轉眼就沒了?
這裡面肯定有陰謀!
“你們全都等一會兒!”
我衝着底下的教士們大喝一聲。
結果沒人答理我,呼啦一下全都奔着我衝過來了,一邊衝一邊喊。
居伊躲在我身後緊張地替我翻譯:“嶺,救命啊,他們都要把我抓去,公正派的想抓我獻祭,一論會的想抓我現在就殺掉以防萬一,嶺,救命啊。”
這麼不給我面子,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正準備把這幫貨全都砍翻呢,卻見他們突然停了下來,神情警惕畏懼,縮成一團不但不再前進,而且還擺出警戒姿勢,慢慢往後退。
這纔是正常態度嘛,想我蘇嶺兇名,咳,威名赫赫,怕我纔是應該的,不怕我肯定不正常。
“嶺,門,門開了”
居伊的聲調嚇得像被閹割了的公雞一樣,嗓門那叫一個尖啊,太監聽了都自愧不如。
我扭頭一看,呦,門真的開。
兩扇骯髒厚重的大門無聲無息地緩緩打開,露出一條門縫。
赤紅的光芒伴着濃重的硫磺氣味衝了出來。
一隻滴着岩漿的蹄子從門內踏出,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竟將地面跺得七裂分瓣。
頂着彷彿火炬般燃燒犄角的巨大身影彎着腰從門裡鑽了出來。
低沉恐怖的聲音隨之響聲。
“是誰打擾吾之沉眠,是誰開啓了這命運的門戶,吾之憤怒必將化爲烈焰與鮮血,淹沒整個世界”
出來的這惡魔,形象特拉風,半人半牛,上半身是人形,光着膀子,露着跟石塊一樣的肌肉,下半身是牛形,胖壯的身體,四個蹄子,屁股上還有根尾巴,不過尾巴不是牛尾,而是惡魔典型的三角尾巴。
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有對應臺詞來答覆?
再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嚇得縮成一團的教士,想來是因爲我破壞了節奏,讓他們沒法子往下接詞。
沒辦法,我自己來吧。
“哎,你,對,就是你,知道我是誰吧!你哪層地獄的,什麼職位,你們魔主是誰,報個名吧!”
半人半牛的惡魔轉頭看着我,眼睛裡燃燒着綠色的小火苗,驀得發出震天的怒吼:“卑微的生命,怎麼敢對吾如此無禮!”
吼完了,一巴掌就朝我拍了下來,好像在拍蒼蠅一樣。
臥了個大槽,這貨不認識我啊!
還有不認識我的惡魔?
這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