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受創,又莫名其妙被人家鄙視了,我也就不跟馮甜鬧了,上牀睡覺,可馮甜倒好,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興奮,在屋子裡四處遊蕩不說,還總趴我耳朵邊上吹涼風。
本來還能睡兩三個小時,被她這麼一折騰,楞是沒睡成,到了天剛剛朦朦亮的時候,我實在忍無可忍了,起牀洗漱,又拿手機預約租了輛車,這就準備出發。
房間是俞悅公司開的,也不用我們辦什麼手續,在前臺知會一聲,立刻出發,到租車公司提了車,打了導航,就往市區外開。
眼看到就要出市區了,就見前面的道口上停了好幾輛警車,閃爍的警燈前,荷槍實彈的特警正在逐車進行檢查,出城的車排出老長一隊,看着陣勢好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案子。
這一輛一輛車地往前挪,總算輪到我們了,搖下車窗正要說話,哪知道那檢查的特警一看到我,立刻刷地把槍舉起來了,他這一動作,四周的警察就呼啦一下圍了過來,十好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們。
我掃了一眼,保險都是打開的,手指搭在扳擊上,這是備戰狀態,隨時都可以開火射擊,可不是開玩笑的。
搞這麼大陣勢原來是堵我的。
難道那位嚇跑的思邪公子的能量真這麼大,連警方都能使得動,而且還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攔截?這不科學啊,就算思邪公子的老爹也不可能有這份能量。
雖然心裡疑惑,但我還是乖乖舉起手來,在特警的示意下慢慢推開車門走下車,雙手抱頭。
“下車,立刻下車!”警察還在繼續喊。
我都這麼乖乖聽話了,怎麼還這麼大動靜,一聽就很緊張很焦躁,扭頭一看,好嘛,就我自己乖乖下車了。
坐副駕駛的顧依薇神神在在的閉着眼睛,後面三位,艾瑞絲和賽莉娜一臉好奇地看着持槍警員,完全就是一副“窩是歪果仁,撲通種鍋華”的呆萌樣子,不過我覺得她們兩個多半是在琢磨在對方射擊之前,能打倒多少這個問題。倒是煙霞,本來正擺弄手機呢,現在已經收起手機了,探頭往外看,還問:“我也要出去嗎?也要把手舉起來嗎?”
我趕緊對緊張得快要爆炸的警員大聲說:“別喊了,副駕駛那個是聾子,後排那兩外國人不懂中國話!我右側口袋裡有證件,你們誰帶隊,過來說話!”
一個特警小心翼翼地上前,把證件掏出去看了一眼,我隨身帶的是省公安廳的特聘專家證,那特警看了一眼後,交給身後的人,依然拿槍指着我,後面的人就退後幾步傳消息。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就過來了個警官,看了那個證件一眼,不由皺了皺眉頭,然後客氣地說:“蘇專家你好,我是春城市刑警隊武元凱,現在有件案子需要您協助調查,請您和您的同伴配合一下。”
還真讓馮甜說中了,打蛇不死,麻煩事兒接着就來了,不夠殺伐果斷就這點不好。
我只好先把車上神神在在的幾位叫下來,顧依薇老大不情願地哼了一聲,嘟囔一句,“真是麻煩,全都殺光不就得了!”
這句話聲音可不小,旁邊的警察全都緊張起來,我趕緊解釋,“別緊張,別緊張,她是聾的,在說昨天晚上打遊戲的事兒!”
所有警察都在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着我。
好吧,這解釋確實不太通,我只好對顧依薇說:“配合下唄,沒必要把事情搞大,再耽誤了正事兒。這回可是你主動要求一起來的,不是我求你來的。”
“德性!”顧依薇又哼了一聲,大模大樣地下了車,往那裡一站,四周的警察就緊張得不要不要的,沒辦法,她的氣勢太強,我初遇她的時候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這些只是普通人的警察?
我看那些特警很沒有安全感,下意識相互靠近,想組成三人戰鬥小組的樣子,趕緊對武元凱說:“武警官,我們有話找地方說吧,別在這裡影響交通。”
武元凱看着顧依薇,也覺得壓力山大,趕緊把我們領到旁邊警用麪包車上,親自上車看着我們。
我就問:“武警官,發生什麼事情了?是因爲我們昨天晚上在酒店裡打架嗎?”
除了這個理由,其他的我實在想不出來了。
武元凱卻是搖頭不肯說,反過來問我們到春城來幹什麼,來了幾個人,什麼時間到了,昨天晚上都在哪裡,幹什麼了。
除了去長白山找龍這事兒讓外人聽起來有點傻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這位武警官態度挺好,我就簡單都回答了。
他這裡話還沒問完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臉色就是一變,下車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煙霞湊過來小聲說:“我剛通過微信把咱們遇到的這些破事兒告訴了顧容,哼哼,拼背景我們也是有人的。”
顧容背景大我是知道的發,在京城連朱七這等遮奢人物都沒放在眼裡,不過三江這邊難道她還能有影響不成?
京城的紈絝多如狗,二代三代滿地走,一個個看起來牛逼哄哄的,但除了少數一部分外,很多出了京城實際上沒有多少人慣着,還得靠通過圈子認識的地頭蛇來施加影響。
正琢磨着呢,武元凱打完電話回來了,神態又客氣了不少,“蘇主任,實在是對不起,耽誤您的行程了,不過今天這事兒實在是得需要您配合調查,我們先回市局,等調查完了之後,您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可以幫您安排一下。”
改叫蘇主任,這就是知道我的真正職位和身份了,不過我在山南再熾手可熱,在三江也沒個卵用,能讓武元凱這麼客氣,估計還是顧容發力了。
這年頭有了手機就是方便,可以將人的影響力快速無比的輻射到所有的需要的地方。
武元凱大概是怕我心裡有疙瘩,壓低聲音說:“蘇主任,要不是大事兒,我們也不可能拉這麼大的陣勢。”他頓了頓,左右看了看,才又說:“今天凌晨時分,張銳被發現死在了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