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提着何奎,飛入雲層之,茫茫雲海遮蔽視線,他大手一揮,氣浪把白雲吹散開,前方開闢出幾百米的道路來,正好露出了山巔的景象。
只見山巔有座大殿,佔地數百平米,修建得恢弘大氣。
周圍雲霧繚繞,給這大殿增添了幾分仙氣。
如果不是陳陽知道底細,遠遠一看的話,還以爲這裡是什麼福地,絕不會想到是黑火教的隱秘之地。
當陳陽靠近之後,他一把將何奎扔出去,砰轟一聲,撞碎了殿門。
只見大殿之內,修建得和白雲觀內的養浩殿差不多,首是一座六臂雙頭的神像,正對門口怒目而視。
而在下方,三十多名年齡、性別各不相同的人,正跪在蒲團,對着神像頂禮膜拜。
當何奎撞破大門的剎那,這些信衆都回頭看過來。
有人驚呼道:“咦,清風道長?”
衆人連忙圍了去,一看何奎的雙腿被斬斷,都嚇得大驚失色。
有人鎮定下來,指着站在門口的陳陽,大喊道:“是他打傷了清風道長,大家一起,給清風道長報仇。”
這些信衆早已迷失了自我,此刻有人呼喊,其他人紛紛響應,全都朝着陳陽撲了來。
陳陽大袖一揮,滾滾氣浪往前面席捲而去,那三十多名信衆都被掀翻在地。
他一步踏出,砰的一聲巨響,整座大殿晃動了下,展示出的恐怖力量,把那些信衆嚇得瑟瑟發抖,幾個剛剛打算繼續攻來的人,都停了下來。
“誰敢動,我殺誰?”
陳陽冷喝一聲,懶得給這些人解釋,目光掃過全場,問道:“你們當,誰是慈湘的母親?”
衆人閉口不言,沒有人響應。
陳陽看了下,發現和慈湘母親年齡相吻合的人,也是一個沒有。
他皺了下眉頭,對何奎道:“怎麼回事,那個小女孩的母親呢?”
何奎趴在地,連忙解釋道:“這座大殿裡,都是最虔誠的信徒,他們不會逃走,所以被留在這裡。一些不聽話的信徒,則是安排在了偏殿,有人看守。”
陳陽眼閃過冷色,抓着何奎的後頸,大步流星地朝着偏殿走去。
到了偏殿,他一把將何奎扔過去,撞碎了大門。
偏殿之內,卻是沒有戒彌神的神像,地也沒有蒲團,只是房間兩邊,總共排列着十幾張牀鋪。
每張牀鋪,都躺着一名衣衫不整的女人,從形象來看,顯然是受過侵犯。
陳陽神識一掃,發現這些女人大多陷入了昏迷之,其有那麼兩三人,已經死了。
他心頭震怒,一道指芒擊穿了何奎的腹部,冷聲道:“你騙我?!”
“我,我沒騙你……”
何奎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把她們弄到這裡來保存信仰之力,至於這裡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陳陽眼眸一凝:“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那麼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你之外,這座山,還有地位你更高的人存在?”
“這……”
何奎眼珠轉動,不敢答應。
“看樣子,你還是騙了我。”
陳陽冷哼一聲,手指芒點出,射向何奎的腦袋。
突然,旁邊一道漆黑的魔氣飛過,擋住了陳陽的指芒。
砰一聲,指芒和魔氣相撞,氣浪席捲,把何奎掀飛,他在地翻了幾個跟斗,跌坐在門外牆角。
“我聖教之人,豈是你能隨便斬殺的。”
一道陰冷的聲音,在院內響起。
緊接着,偏殿房門前陰影波動了下,一道人影顯現了出來,是個穿着黑色長袍的老者。
這老者的實力,何奎強了不少,赫然是感應巔峰。
一見此人,何奎面露喜色,喊道:“項壇主!”
原來這老者,便是鍾震城黑火教分壇的副壇主項虯正。
項虯正看了眼何奎,微微皺眉,道:“你好歹也是和對方同階,竟然被打成這樣,實在是丟了聖教的臉。”
“是屬下辦事不力。”
何奎連忙承認錯誤,接着道:“不過這小子的實力的確很強,他修煉的功法似乎很特殊,真元感應後期還略強幾分,使用的神通也相當厲害,看不出品級,攻擊力巨大。”
“這些都是藉口,一個感應期,能有多強?”
項虯正不以爲意,話鋒一轉,問道:“既然你被打成這樣,那麼白雲觀現在是什麼情況?”
何奎道:“很多人看到了我出手,只怕官府的人很快會調查,到時候即使不暴露聖教,白雲觀也會被剷除。”
項虯正沉吟道:“鍾震城的官府倒是不用害怕,但此事如果傳到了舜天郡郡王那裡,我們所有的付出,可白費了。”
何奎忙道:“項壇主放心,只要把此人殺了,聖教的信息,不會泄露出去。至於白雲觀毀了,其實也無所謂,反正現在信仰之力的蒐集,已經快接近圓滿,只要這殿內那三十多人還在,我們便可繼續蒐集信仰之力,只是會多花一點點的時間而已。”
“你倒是說得沒錯。”
項虯正點了點頭,目光一轉,看向陳陽,冷笑道:“年輕人,你本可安穩活命,何必多管閒事。”
陳陽指了指偏殿之內,沉聲道:“裡面這些人,是你乾的?”
項虯正捋了捋鬍鬚,點頭道:“這些女子,頗有幾分姿色,閒暇之餘爲我服務,這是物盡其用。只是今日用力太猛,死了那麼兩三個,有些可惜了。”
陳陽眼閃過寒芒,手套變幻爲劍型,冷聲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呵呵。”
項虯正嘲諷一笑,翻手取出一把十一紋天器短刀,道:“小子,你我低了兩重小境界,竟然還敢口出狂言。現在的愣頭青,都和你一樣,這麼不知死活嗎?”
“不知死活的,是你!”
陳陽眼眸殺意濃烈,嗖的飛到高空之,喝道:“來打。”
“嘖嘖,真是有心了,居然還害怕傷到了這偏殿的螻蟻。”
項虯正不屑一笑,騰空而起,手短刀揮出,刀芒延長,朝着空的陳陽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