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能不管我啊!”城東的公安家屬公寓樓內,一個男子正用手指着自己紅腫的臉頰,對着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苦惱着。
正是在機場被丁雨一拖鞋打暈的陳俊!而威嚴的中年男子自然是他的父親,濱江市公安局局長陳經國!
“哼!你向來喜歡惹是生非,即使被人打了也是活該!我問你,局裡人說你私自動用了警車,這是怎麼回事?”陳經國一拍桌子怒喝道。
陳俊頓時全身一個哆嗦,不過還是哭喪着臉說道:“不過是藉着開開,怎麼了?”
“藉着開開?你知不知道那是公物,你公器私用,我是可以抓你的!”
聽到陳經國的這番話,陳俊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像是撒潑一樣的喊道:“那你抓我啊!你抓我啊!你還是不是我親爸?我被人都打成這樣的,你還說要抓我!”
“你……”看着眼前這個混賬兒子,陳經國氣的立刻舉起了手,可是怎麼也不忍心打下去。
這可是他四十多歲生下的兒子,雖然談不上老來得子,但是也算非常寵愛,從小到大打都沒打過一下,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陳俊見父親果然沒有下手,頓時叫的更厲害起來:“爸!那個叫丁雨的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我不過是問問他朋友在機場要不要幫忙,他就說我多管閒事,然後就打了我!你看看,這都腫了!”
“這種事情不要和我說,我不相信!趕緊回你的房間去,別讓人看了笑話!”陳經國立刻打斷了陳俊的話,然後看向了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一個年輕人,赫然就是長寧黃家的少爺,黃思明!
“黃先生,讓您見笑了!”陳經國看着陳俊慢慢回到房間,這才嘆了一口氣說道。
“哪裡哪裡!其實我覺得令公子說的並沒什麼錯,這次只怕還真是給人欺負了!”黃思明笑着說道。
陳經國顯然不想多談論,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冷哼一聲說道:“哼!他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我的兒子我自己清楚!我們還是就事論事吧!”
“不急!陳局長,我們還是聊聊令公子吧!因爲今天打他的那個人,我認識!”黃思明突然說道。
此話一說,陳局長頓時皺起了眉頭:“黃先生認識那個叫丁雨的?”
“不錯!而且這個人不簡單啊!”
“不簡單?這怎麼說?”聽到黃思明的話,陳經國更加疑惑起來。
要知道黃思明是什麼人?就算陳經國這些年,不問世事,也有所耳聞,黃思明是在長寧市一手遮天的黃家少爺!連他都說不簡單,那這個丁雨顯然不是什麼普通人!
黃思明其實今天找來,本意就是牽扯出丁雨來,只是不知道如何拋磚引玉,而陳俊說出和丁雨發生矛盾,自然是正合他意,所以自然是立刻說道:“不知道陳局長知不知道濱江市有名的地下勢力奔雷堂?”
陳經國一聽,頓時表情嚴肅起來:“奔雷堂?以前雷老虎掌控的奔雷堂?怎麼?這個丁雨和奔雷堂有關?”
“不錯!如今奔雷堂的幫主張開,就是這個丁雨一手扶持上去的,所以說他是奔雷堂的太上皇,也不爲過!所以我才說這個丁雨不簡單,這件事看上去好像是他和令公子發生的小小矛盾,但是結合這層身份,只怕裡面大有文章啊!”黃思明說着,還做出了一個擔憂的表情。
陳經國聽後,也是立刻陷
入了沉思!要知道公安和地下勢力天生就是對立的!就算是奔雷堂如今洗白成爲了安保公司,可是在古板的陳經國眼中,一日爲黑,終生爲黑!
所以奔雷堂在他眼裡,還是以前雷老虎在時,那個無惡不作的地下勢力!
而這個丁雨,和陳俊起了衝突,並且把陳俊打成這樣,要說陳經國心裡一點也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聽到丁雨居然還和奔雷堂有着很深的關係,這讓陳經國不由得想到,難道這是奔雷堂對他的,或者說是對濱江公安系統的一個試探,甚至是挑釁?
看着陳經國那越皺越深的眉頭,黃思明立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然後立刻趁熱打鐵的說道:“丁雨這個人,我稍微有些瞭解,和上次樑家二少爺樑興遭遇的兇殺案也有着一些關係,當時他也在場!再說了,以他的身份,本來和令公子根本沒有什麼交際,更不要說就因爲令公子要去幫他的朋友,就大打出手,所以,這裡面只怕有貓膩啊!”
陳經國聽着黃思明的話,越聽眉頭皺的越深,只是他也不是傻子,立刻冷笑道:“黃先生怎麼對於這個丁雨這麼熟悉呢?實在讓我覺得奇怪啊!”
“這並不奇怪!”黃思明立刻笑道:“因爲我先前和您說的,房地產開發受阻的問題,就是因爲這個丁雨!”
“也是因爲他?”
黃思明立刻點頭說道:“沒錯!這次的開發是我們黃家和樑家共同合作的,準備將老舊的濱江外語學院翻新,然後爲他們另外開闢新的教學用地,而把原來的地方開發出來,爲濱江的城市建設做貢獻!”
“這是個不錯的項目,不過這和那個丁雨有什麼關係?”陳經國繼續問道。
“陳局長您有所不知,這個丁雨仗着奔雷堂的霸道,多次進行阻撓,讓我們遲遲不能夠開工,工期一拖再拖,到現在工人都沒有入駐場地內,而我們作爲開發商,只是普通人的商人,自然是得罪不起他,纔到您這來尋求幫助!”黃思明苦着臉說道,那模樣還真像是走投無路的樣子。
陳經國聽到這裡,加上本來對丁雨的第一印象就已經不好了,立刻一拍桌子喝道:“豈有此理!在濱江居然還有這麼橫行霸道的傢伙!簡直目無王法!”
“陳局長,您看……”
“好了,別說了!既然如此,濱江市是有必要進行一次打黑行動了,你們照常開工,那個丁雨如果敢來搗亂,我直接帶人就把他們全部抓了!”陳經國立刻說道。
黃思明等的就是陳經國這句話,沒想到得來全部費功夫,立刻笑道:“那就多謝陳局長了,濱江有您這樣負責的局長,真是老百姓的福氣,有您的這句話,我想我們這些商人會更加大力的支持濱江的城市建設的!”
說着黃思明,立刻起身告辭,離開了陳家的公寓……
三天後,到了各大高校開學的時候了,但是濱江外語學校依舊是死氣沉沉的一片,不但今年的招生計劃沒有任何動靜,就連迎接老生返校都沒佈置。
而作爲副校長的宋建仁自然是首當其衝受到老師追問的,可是上面有着樑長明壓着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宋建仁鬱悶的時候,突然校長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只見一個女老師急急忙忙的跑進來說道:“宋……宋副校長,不好了!校門口開來了好些個推土機和挖掘機,說是……說是……”
宋建仁
一聽,頓時緊張的站了起來問道:“說是什麼?你快說啊!”
“說是要把教學樓給推倒!”女老師終於說了出來。
“什麼?”宋建仁頓時就呆住了,因爲他知道這可能是樑長明要對學校的地皮下手了。
女老師見狀,更加焦急,立刻喊道:“宋副校長,你還是別愣着了,趕緊去看看吧!莫校董帶着其他老師已經攔在門口了,就差打起來了!”
“哦,好!我們趕緊去!”說着宋建仁就趕緊跑出了辦公室!
一路小跑,很快他就和那女老師來到了校門口,只見門口此刻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而且原本被樑家那些警衛把守的學校鐵門,也已經被打開,就看到莫校董帶着老師,此刻就站在那些推土機的前面,臉色漲紅的爭辯着!
“樑長明!你這是什麼意思?校董事會還沒有同意你這麼做,你居然就帶着工程隊來了?”穿着西裝,一身幹練的莫校董看着眼前的樑長明憤怒的說道。
“同意?”樑長明冷笑一聲道:“如今我樑家佔據學校的股份是最大的,所以我就是董事長,這種事情需要你們同意嗎?如果不願意大可退股好了,區區那點股份,我樑家還出的起!”
莫校董一聽,頓時氣的直髮抖,不過還是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這才說道:“那你也不能現在就拆教學樓啊!馬上就要開學了,你讓學生去哪上課?”
樑長明聽後不屑的笑了笑,然後看向身邊的黃思明,只聽黃思明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個就用不着莫校董操心了,我們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城南郊區那有一個廢棄的廠房,到時候讓學生搬過去就好了!”
“城南郊區?而且還是廠房?且不說城南郊區那交通不方便,就說讓學生在廢棄的廠房裡上課,這……這成何體統?”莫校董立刻抗議道。
“這我們就管不着了,地方安排好了,至於怎麼上課,就是學校老師的事情了!”黃思明立刻冷笑道。
莫校董見狀還要再說,樑長明卻是不耐煩的打斷道:“好了,別廢話了,趕緊讓開,不要影響我們開工!”
“什麼叫影響!你們這麼做是要遭報應的!不行,我們不讓!有本事,你就從我們身上壓過去!”莫校董說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他老師見狀也是紛紛跟着坐下!
不過他們顯然低估了樑長明的狠心,就聽樑長明氣急敗壞的喝道:“老東西,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本少了!來人,給我開過去,誰擋路,壓死活該!”
那些樑長明帶來的工程隊,本來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聽到樑長明的話,立刻發動起推土機,向着莫校董他們開了過去。
看到這些人真要開過來,莫校董和老師們頓時都慌了神,趕緊一個個的避讓開來,不過琳達卻是死死的坐在地上喊道:“我就不信濱江這裡沒有王法了!”
“王法?我就是王法!小洋妞,雖然你長的不錯,但是敢妨礙我,就給我去死吧!”說着,樑長明立刻指示推土機就向着琳達衝了過去。
眼看着琳達就要被壓上,莫校董趕緊想要去拉她出來,可是琳達就是不肯動彈,就這麼看着推土機來到自己面前。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一個人影從遠處飛竄到了推土機上,沒等樑長明反應過來,就是一巴掌將他連同駕駛員一塊打了下去,將推土機險險的停在了琳達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