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電話裡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有什麼事情嗎?”林夏問道,他已經聽出來是誰的聲音了。
雖然語氣平淡,但林夏事實上心裡還是有些意外的,打電話給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杜蘭蘭。
對於杜蘭蘭,林夏實在沒有什麼好感,所以態度有些不冷不熱的。
“我無意中聽到一個消息,可能對你有些幫助,你想不想知道?”杜蘭蘭賣了個關子。
林夏眉頭皺了下,冷冷地說道:“你愛說不說!”
他並不是特別在意杜蘭蘭能給他提供什麼消息,無非是岳家有什麼針對他的小動作之類的事。就算沒有杜蘭蘭通風報信,林夏也能不把岳家放在眼裡。
電話那頭的杜蘭蘭滯了一下,她沒想到林夏會是這個態度。雖然被林夏弄得一肚子火,但杜蘭蘭還是強忍着掛了電話的衝動。
沒辦法,她不僅有求於林夏,而且林夏還知道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嶽麓的,有這個把柄在林夏手裡,她怎麼也不敢跟林夏翻臉。
“那個浩然武館跟你有些關係吧?”杜蘭蘭老老實實地開始說正事。
林夏眉頭挑了起來,不得不說,杜蘭蘭的這句話讓他非常意外。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杜蘭蘭要說的事,和浩然武館有關。
“沒錯!”林夏沒有否認,等待着杜蘭蘭的下文。
“最近浩然武館遇到的麻煩,是岳家在後面搗鬼,岳家在工商和公安部門都很有影響力……”杜蘭蘭說到這兒就沒有再說下去,這意思已經表達地很清楚了。
林夏聽完之後,只是淡淡地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杜蘭蘭見林夏的反應這麼平淡,有些失望,她原本想拿這件事邀邀功的,但現在看來,似乎林夏對這個消息一點兒也不重視。
林夏很快掛了電話,他知道杜蘭蘭是個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匠鋪的女人,所以纔會表現的很不在意。
但事實上,這個消息對他很是重要,他們現在可不就是在想辦法解決武館的問題麼!
這個消息,也意味着浩然武館這次被人拿手續的事刁難,根本不是楊鷹所爲。要是沒有杜蘭蘭這個電話,他們又得繞點彎路了。
林夏苦笑了起來,這麼看來,熊浩然和雷法棟是被自己給連累了啊。
熊浩然、雷法棟兩人跟岳家都沒有什麼嫌隙,甚至熊家和岳家還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這次武館的事情,完全是岳家針對林夏的報復。
“林哥,怎麼了,又出了什麼事嗎?”熊浩然見林夏突然露出苦笑,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問道。
林夏微微有些尬尷地說道:“剛剛我們猜錯了,這次的事情不是楊鷹弄出來的,我知道幕後的人是誰了。”
熊浩然聽林夏這麼說,連忙問道:“是誰?”
雷法棟也是眼睛一亮,熱切地看着林夏,等着他的答案。知道了是誰在搗鬼,就可以針對性的做一些舉措,解決這件事的難度也就大大降低了。
“是岳家!”林夏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跟岳家有仇,這次岳家是針對我纔對武館出手的,說起來,你們完全是受我牽連了。”
辦這家浩然武館,是
雷法棟和熊浩然的主意,熊浩然出錢,雷法棟出力。
而林夏除了幫忙簡化了一下功法秘籍外,壓根沒有幫上什麼忙。而這次卻因爲他,讓熊浩然和雷法棟受了無妄之災,林夏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岳家?”熊浩然也很意外,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岳家。
雷法棟舔了舔嘴脣,甕聲甕氣地說道:“知道是誰搗鬼就好辦,我今天就去警告一下這個岳家,要是他們再敢在背後使絆子,老子非打到他們全家生活不能自理。”
“岳家可不是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他們家有很多人在公安系統任職,對警方的影響力可是很大的,估計你剛打完人,就得被一羣荷槍實彈的警察給包圍了!”熊浩然翻了個白眼說道。
雷法棟有些不服氣地說道:“警察了不起啊,我打完了直接跑路,我就不信他們能抓住我。”
他現在實力比起以前是天壤之別,正處於自信心爆棚的階段,壓根不把警察什麼的放在眼裡。
熊浩然無語地搖搖頭說道:“就算當時你提前跑掉了也沒用,你現在在濱海也是名人了,跑到哪裡都有人認識你。加上你這大塊頭也扎眼的很,警察想找到你不費吹灰之力。”
“找到我又怎麼樣,我怕他們還是怎麼的!”雷法棟猶自嘴硬道。
熊浩然無奈地說道:“你難道還想暴力拒捕?我跟你說,那樣的話你罪可就大了,抓住就是重判。你要是跑掉了,那也是個全國通緝的下場,到時候你這武館還怎麼開?”
林夏聽的微微點頭,第一次見熊浩然的時候,熊浩然還是個沒腦子的暴發戶,囂張的不行。現在卻穩重多了,遇事情也能冷靜分析,沒有憑着一腔衝動辦事。
雷法棟知道熊浩然說的都是事實,聽完熊浩然的話後,只得鬱悶地撓撓頭,嘟嚷道:“那你說怎麼辦?”
其實雷法棟也不是沒腦子,只是他一時之間沒有適應自己身份的變化,所以處理事情,還是用習慣以前自己做小混混那一套來解決。
林夏這時候接話道:“這件事情你們不用管,交給我就行了。事情是因爲我引起的,自然該由我去解決。”
這事情,林夏自然得攬下來,他惹出來的麻煩,沒道理讓熊浩然和雷法棟去給他擦屁股。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解決,這是林夏的原則。
熊浩然聞言臉色一肅,很是認真地說道:“林哥,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這麼說就是在打我臉了。”
雷法棟也正色說道:“林哥,除非你不拿我們當自己人,不然的話,這樣的話還是別說了。”
林夏心下微微一熱,他看得出來,這兩人說的都是真心話,而不是什麼表面上的客套。
“好吧,我收回剛纔的話,不過這件事情,還是由我去處理。”林夏笑着說道。
說歸說,林夏還是覺得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要自己去搞定。
熊浩然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林哥,這事情還是我去解決比較合適。我跟岳家打過幾次交道,能說得上話,我看這事完全可以商量着解決。”
他很清楚,要是這事讓林夏去解決,必然是用一些“非常規”手段。一來林夏說過,他和岳家有仇,和平解決
肯定不現實。二來以林夏的辦事風格,也不可能用什麼柔和的手段。
但岳家畢竟有很強的官方背景,用一些江湖手段,多少有些冒風險。熊浩然雖然對林夏的能力很信任,但也不想讓林夏冒這個險。
林夏拒絕了幾次,但熊浩然態度很堅決,他也只好同意了。
“你和岳家聯繫上之後,就說我和武館沒太大關係,他們只是跟我有仇,跟你們倆又沒有仇,這事情應該能可以商量。”林夏想了想,叮囑了一句。
對於熊浩然打算和岳家講和的事情,林夏還是覺得有把握的,畢竟岳家只是恨他一個人。
而熊家因爲做的是房地產生意,需要多方打點,和岳家這種有官方背景的家族自然打過交道。雙方也算是熟悉,岳家也多少會給點面子。
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案已經商量了出來,林夏也就沒有留在這兒的必要了。他婉拒了熊浩然的挽留,直接開車離開了。
林夏沒有回學校,既然已經逃了出來了,就沒有中途回去的道理。逃一節課和逃半天課的性質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他這時候還有別的事情要去做!
雖然已經證實了武館的事情,不是楊鷹做的,但這並不意味着林夏就不準備着手對付楊鷹。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林夏可不打算傻傻地等對方找上門來。
現在林夏要去的地方,是一個檯球室。這家檯球室離濱海大學很近,只是位置比較偏僻,在一條商業街的小巷子裡。
林夏自然不是突然對臺球感興趣了,他是打算去找人的。
很快,林夏的車子停了下來,這是一條南北向的商業街,林夏要去的檯球室就在不遠處那條東西向的巷子裡。
只是巷子比較窄,車子開進去都沒法掉頭,所以林夏隨便找了個位置停了車,步行走了過去。
剛走進這條小巷,林夏眉頭就皺了皺,這條巷子雖然不起眼,但是裡面卻很熱鬧,行人很多。
只是放眼看去,這裡的走着的男男女女,大部分人看着都不像正經人。
男的要麼是剃着勞改犯一樣的髮型,敞着懷,露出一身花花綠綠紋身的小混混。要麼是染着花花綠綠的頭髮,耳朵上戴着好幾個亮閃閃耳釘的殺馬特。
而女的造型更多種多樣。
巷子兩半的店鋪也都是些足療,髮廊之類的東西,看着門口那些搔首弄姿,穿着暴露的女人,不難猜出這些店的主營業務。
這條巷子壓根就是一藏污納垢的所在啊!
不過林夏也沒有太意外,早就聽說這裡是附近的小混混和不良青年的聚集地,很多自甘墮落的大學生也喜歡到這裡來找樂子。
“你好,請問檯球室在哪邊?”林夏隨手攔着一個一頭綠色蓬鬆長髮,還帶着脣環的女孩問道。
其實林夏是第一次來這裡,那家檯球室的具體位置他並不清楚,所以只能問路。
對方答道:“往前走大概一百米就到了!”
“謝謝。”林夏暗暗汗了一下,對方開口說話他才知道這是個男人,一個男人把頭髮染成綠色,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很快,林夏就找到了那家檯球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