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和林有容說了話後,回到小亭見陸青瓷。唐夜看着陸青瓷神情有關心,也有詢問。陸青瓷對他搖搖頭,表示沒事,但是眼神裡難掩對剛纔殺人的事的焦躁。唐夜知道她不想在林有容面前說這些事,就沒有直接問。
天色已黑,三人回去酒店休息。唐夜找到機會和陸青瓷獨處,關心道:“青瓷,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陸青瓷不再掩飾,直接說道:“我殺了人。”
“嗯?”唐夜皺了皺。
陸青瓷說道:“有人要抓我,估計是懷疑我擁有天女的身份。他們來了六個人,我殺了一個,還有五個被你安排的人殺了。”
唐夜臉露凝重神色,扶龍之臣開始懷疑青瓷天女的身份了嗎?
唐夜看到陸青瓷情緒低落,猜測陸青瓷是因爲第一次殺人才這樣。他看着陸青瓷道:“第一次殺人的感覺,很不好受吧?”
陸青瓷閉上眼睛深呼吸,說道:“一條生命,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樣在我手上消失了,心裡不好受。”
唐夜握上她的手,說道:“但是,如果你不這麼做,有可能消失的就是你的生命。你把他們當成神聖的生命,可他們未必也這樣對你。他們只是把你當成一件工具,所以你不妨也把他們當成工具。你毀掉的,只是一件想對付你的工具而已。”
陸青瓷看着唐夜,眼神迷茫,沒再說什麼,靠入唐夜懷中,抱上唐夜,就這樣找點心裡慰藉。
唐夜拍了拍她的後背,擔心她心境受到影響。這是件可大可小的事,如果放開了,那第二天就會轉變心情。如果放不開,一直這樣下去,就會產生心魔。心魔這東西說得玄乎,就當是心理病。心理不健康,影響到身心,可不是開玩笑的。
唐夜想盡可能地化解陸青瓷出現的心境問題,說道:“青瓷,這種生活很殘酷,但是,比殘酷更可怕的是毀滅。如果不改變,就會被毀滅,所以你那麼做沒有錯。而那些來抓你的人呢,也沒有錯,他們很清楚自己可能會死。我們和他們,只是立場不同。所以,你不要覺得自己做錯了。我們在爲自己的生活而努力,沒有去害人,甚至還救人,所以別人沒有資格說我們做錯了。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陸青瓷擡頭看着他,神情比往常認真和沉穩,說道:“你這是給我承諾?”
“什麼?”唐夜一愣。
“永遠陪着我。”陸青瓷說道。
唐夜愣了愣,總覺得陸青瓷這個樣子好像一下子長大了,在討論一個事關終生的感情問題。這就不適合父女關係了吧。唐夜不知陸青瓷是傾向哪方面的意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陸青瓷撇了撇嘴,說道:“你不願意?”
“願意啊,只是不知道你是指……哪方面?”唐夜小心翼翼地問出來。
陸青瓷盯着他,眯了眯眼,好像有點玩味,說道:“各個方面。”
“啊?”唐夜一愣。
陸青瓷說道:“一輩子啊,時間很長的吧,我也會長大的好嗎?長大之後會有很多需求的不是嗎?”
“比如說……?”唐夜有點忐忑。
陸青瓷笑了,說道:“比如說身體,你不能讓我從小處-n女做到老處-n女吧?”
“……”
“青瓷,這個玩笑開大了啊,不許這樣子!”唐夜立馬嚴肅道。
陸青瓷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急什麼?我又不是要跟你發生什麼關係,我的意思是,在我需要的時候,你就要給我。這只是一種身體需求,那個時候你不過是滿足我身體需求的工具,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含義。就好比……這根手指,你就是這根手指。”
陸青瓷對唐夜豎起了她的中指。
“……”
唐夜整個人都斯巴達了,遭雷劈也覺得沒這麼雷。對於陸青瓷這種驚人的言論,他無言以對。
陸青瓷瞥一眼他,說道:“你是不是又要說,幹嘛不用自己的中指解決?我說你有病吧,有活生生的男人在身邊還用中指,腦袋進水了啊?做這個事又不是爲了別的什麼,就爲了滿足需求,所以肯定要服務更好的。你的服務肯定比我的中指好吧?如果你連我的中指都不如,趁早滾蛋吧,要你何用?”
“……”
唐夜已完全無言以對,大閨女在跟自己污言污語呢!
不過,既然陸青瓷這麼說話,大概就是不去想殺人的事了。唐夜還是挺高興的,看來大閨女的心境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很多。
唐夜拍拍陸青瓷的後背,說道:“那是以後的事,你現在不是還沒長大嘛。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哈哈!”
陸青瓷突然把身子貼近唐夜,和唐夜非常親密,說道:“我還沒成年哦。”
“我知道啊。”唐夜不知道陸青瓷又要幹嘛。
陸青瓷說道:“可是還有幾個月我就成年了哦!”
唐夜恍然大悟,說道:“青瓷,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給你辦一個盛大的生日晚會,迎接你人生十八歲的到來!”
陸青瓷一聲嘆氣,對唐夜露出鄙夷的神色,說道:“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嗯?”唐夜疑惑。
陸青瓷說道:“你一個花心的男人,就不想嘗一下睡一個未成年女孩的滋味?”
“……”
臥槽!
唐夜嚇得額頭大冒冷汗,怎麼想陸青瓷都是在開玩笑,他可不會上陸青瓷的當,冷笑玩味道:“青瓷,你當我不知道啊,幹那種事處罰的話最低三年,最高無期,你要我一輩子呆監獄麼?”
“白癡。”陸青瓷朝唐夜投去了一個看傻子的眼神,哼道:“那是對幼女吧?”
“等等!”陸青瓷猛地一怒,一把揪住唐夜的衣領,冷聲道:“你孃的,關注那些處罰,就是對幼女有想法?你要不要這麼禽獸?”
“……”
唐夜抓着陸青瓷的手掙開,無語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好了,不鬧了,回去吧,別讓你媽擔心。”
陸青瓷的媽,指的是林有容。唐夜特意強調這個,是不是意味着什麼呢。被唐夜抓着手拉着走的陸青瓷在背後看着唐夜,神情複雜,似乎有股遺憾和失落。但是,很快她又笑了,變得有動力。
“征服你就是我的目標!”陸青瓷看着唐夜心中冷哼道:“看你怎麼逃得過我的手掌心!”
生活是需要點樂趣的,陸青瓷似乎找到了她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