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夾雜在淅淅瀝瀝的雨中,葉南飛撐着雨傘走到那熟悉的路口。一切顯得那麼迷幻朦朧,水面上像是泛起了一陣陣雲霧,撲朔迷離,令人身心俱淨。
初夏的第一場雨,竟既然是一個人度過,什麼時候,自己也會爲一棵草駐足,爲一枝花留戀,爲一朵雲纏綿,做這天地間最柔順的人。
忙忙碌碌的人羣中來往匆匆,躲着雨的,擋着雨的,卻沒有人會去淋雨,初夏的雨紛紛的下,路上行人卻是斷了魂,
天地間掛着無比寬大的珠簾,迷濛蒙一片,雨落在屋頂的瓦片上,濺起一朵朵水花,是薄煙罩在屋頂上。水順着長髮流下來,開始像斷了線的珠子,漸漸地連成一條線。地上的水愈來愈多,匯合成一條小溪。
女孩就那樣孤單的在天地間站立着,多愁多病的身配上傾國傾城的貌,甜蜜可愛的鵝黃色蓬蓬裙在她身上綻放着如花暗香,優雅的裙襬絕美的襯托出她纖美如玉的雙腿。
她那不同常人捲曲的長髮微微搭在肩前,幾縷不聽話的髮絲柔柔的垂在別處,睫毛忽閃如蝶翼,讓那眼睛璀璨如珠,流轉出絕美的芳華。她是孤單的,也是美麗的,但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爲她去打傘,她只能孤零零的站在桃樹下。
一陣風吹過,吹落片片桃花,花兒紛紛揚揚落在水裡,飄飄蕩蕩,女孩一朵一朵的撿起來,不忍心讓花瓣凋零。也許花謝花飛飛滿天的時候,人們會去看,但是等到它落下的時候,有誰會把它埋葬,質本潔來就應該還潔去,爲什麼要讓它在千萬人的腳下踐踏,只因爲花謝了嗎?也許有一天你也會像花一樣,縱使春殘花漸落,也沒人去憐惜吧?莫讓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葉南飛就那樣靜靜的看着,漫天的花卻還是被撿了起來,只是風依舊在吹,花瓣依舊落下,女孩的汗水流了下來,顧不上去擦,又是再次撿起了花瓣。
葉南飛突然厭倦了這場風,眼淚也是留了下來,他也被感動了。
風突然停止了,掉落在地上的花瓣,再次回到桃樹上,沒有再凋謝,卻是依舊那麼美麗。
女孩的臉就好像綻開的白蘭花,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着滿足的愉悅,就連嘴角的弧度,都那麼的美麗。這回眸的一笑,竟讓滿天的桃花都失去了顏色。
葉南飛走了過去,打起一把傘爲她遮住了雨,女孩轉過身,露出一個很溫馨的笑,充滿關愛的眼神,讓人無法移開,是的,就這樣被吸引了,笑縈繞在心頭,無法抹去。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走着,腳下的臺階和着雨聲那是最美的音樂。把女孩送到了家門口,正打算要離開。
葉南飛?沐夏驚訝地叫道。
好久不見。葉南飛笑着打着招呼。
你,你怎麼跟我妹妹在一起?沐夏問道。
就是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樹下,然後給她打了把傘送她回家,就是這麼簡單,不過就是從頭到尾她就是隻對我笑而已。
那是因爲她不能說話。沐夏低落的說道。
什麼?葉南飛震驚的問道。
因爲妹妹患有孤獨症,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是不會說話的,不會與人分享快樂,遇到不愉快或受傷害也不會尋求安慰。
其實以前的她是家裡的小公主,也會和別人玩耍還會跟我撒嬌,叫我每天給她講故事,可是因爲爸爸媽媽的離開她卻是受了刺激,變得孤獨起來,也不會再理我了。沐夏哭泣着說道。
她多麼希望能夠回到從前後,陪着妹妹盪鞦韆,爲此她可以付出一切,她只想讓妹妹不再孤獨,因爲姐姐一直在你身邊,爲什麼你卻不肯多看我一眼,爲什麼你不再叫我姐姐?
你快樂不快樂,姐姐卻什麼都不知道,愛你卻不懂你,不是不想懂,是姐姐沒用懂不了你,不能再陪你去笑,再陪你去哭。
其實,我可以試試。葉南飛沉默了許久說道。真的嗎?
真的,比真金白銀還真,都哭成小花貓了,你纔是小花貓呢,快點說說怎麼做,沐夏焦急的問道。
首先我希望知道事情的經過。說到這裡,沐夏開始回憶那段傷心的往事。
那是妹妹十歲的生日,爸爸媽媽就帶她去爬山,後來在回到家的時候,車子遇上了泥石流,石頭滾落下來,他們爲了保護妹妹,結果就離開了。後來妹妹,回來後就變成這樣了。
說到這裡,沐夏沒有再說下去了,因爲她的心真的好痛,誰知道外表堅強的她卻只想要回到父母的懷抱裡撒嬌,可她不能,她還有妹妹,妹妹需要她的照顧,每當她走不下去,她都會想起自己的妹妹,可是又有誰會想起她呢?
放心吧,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葉南飛只能讓自己的懷裡成爲她哭泣的地方。如果我不問,你不說,是不是傷痛只能你來承擔,爲什麼上天給了你一扇窗,卻要關掉你的一扇門?看着淚水潸潸落下,葉南飛突然想道,原來心也是會痛的。
自然的氣息猶如一泓清泉,流動在天邊的地平線上,水的柔和,帶來了天的遼遠;自然的氣息如一縷孤煙,徘徊在烏藍的山巔上,風的婉約帶來了山的致遠;
自然的氣息如一株綠荷,佇立在清澈的河畔,花的質樸帶來了心的寧靜,這是葉南飛的天空之城,
在這裡有着一年四季的春夏秋冬,有着人間最美的風景,花兒隨着綠意的萌動,衝破冰封千里的枷鎖,隨風搖曳在熾熱的朝陽下,包裹着的醉人的暗香,是你防不勝防的愛戀.
睡在細嫩的花蕊深處的露珠,撥開朦朧的雙眼,閃動着成串的光輝,一揮手便是一串串又急又密的雨點兒,與溼潤的空氣纏綿着,在天地間織成一層透明的雨簾,垂在地上,濺起一朵朵的水花,奏成了鋼琴曲,就像硬幣滾落臺階的聲音那麼好聽。
滿天的落葉夾帶着秋的傷感,在秋日的黃昏徘徊在楓葉林間,踩着乾枯的落葉,竟不曉得是幽情還是痛楚。落葉歸根,萬物都在歲月中輪迴,與其說是驚歎它的悽美與悲壯,倒不如說是無邊絲雨細如愁的無病呻吟。
純白的天使攜帶着冬天的雪花,用那素潔的靈魂讓人神往迷戀。放眼望去,濛濛卻不蒼茫,萬物都是用乳白色的線條勾勒出來,拾起一朵雪花,任由它化成水流失在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