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決裂
敲門聲緩和了會議室內的緊張氣氛,引發危機的黃蜂女不由鬆了口氣,連忙有些越俎代庖地開口,讓敲門的人進來。
“報告將軍!發現九頭蛇餘孽的蹤跡!”一名中尉推門進入會議室,眼神瞬間掃過史蒂夫等人,臉上激動的神色一閃即逝,隨後立正、挺直身體,大聲向羅斯將軍報告。
“九頭蛇餘孽?”史蒂夫對‘九頭蛇’這個老對手有些上心,因此先於羅斯將軍開口,對那名中尉問道:“是怎麼回事?”
“報告隊長先生,是一個稱號爲……”
“等等!”
“冬兵巴基的九頭蛇餘孽。”
吱——
史蒂夫突然起身,令身下椅子與地面摩擦出了刺耳的噪音。
“託尼!史塔克!”史蒂夫滿臉惱怒,看向剛纔開口打斷的史塔克。
“我現在是鋼鐵俠!我已經關閉了武器製造業!我已經改過自新!我現在正在保護這顆星球!爲那些無意間所犯的過錯贖罪!”託尼史塔克語氣十分生硬,瞪着鷹眼一句一句地辯解。
“你逾越了!隊長先生。”羅斯將軍不瞭解史蒂夫爲何會有這麼大反應,但他清楚自己的立場,既然史塔克剛纔開了口,去阻止史蒂夫瞭解情況,那麼羅斯將軍索性也就有樣學樣,不想史蒂夫去得到答案。
“這……是!”中尉猶豫,不過見到羅斯將軍瞪起了雙眼,於是他只能連忙應聲,轉身跑出了會議室。
眼見來人是景添,巴基這才收起了防備,將微微擡起的右手放了下去。
“我們曾經也是朋友……”史塔克呢喃一句,神態由迷茫轉爲堅定:“我一定要將冬兵抓捕!無論是爲了世界安全,還是爲了天劍局的責任,我都要將冬兵送入深海監獄!”
“非要如此?”景添蹙眉:“我不會允許那種情況發生,你還是……”
“仇恨?”景添一愣。
“小心!”巴基忍不住提醒一聲,右手瞬間橫至胸前,身體重心下低,擺好了格鬥的架勢。
“你和那個九頭蛇餘孽有關係?”羅斯將軍詫異。
“不要說的那麼大義凜然。”鷹眼的性格雖然沉悶,可卻不好糊弄,因此有些譏諷地開口,幫史蒂夫回擊道:“關於冬兵的情報我也清楚,雖然知道不多,但我卻看到過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的資料,無論是哪方的資料,都沒有多少冬兵的活動案底。”
史蒂夫有些弱了氣勢,一時無言。
嘭!咔嚓!
“無論如何,你們現在的行爲都已經構成了犯罪!”黃蜂女喝聲道:“就算不是國家組織,但我們天劍局也有資格對你們進行通緝抓捕。”
“哼……”羅斯將軍有些不滿,不過只能給託尼史塔克一個面子,轉頭對那名中尉命令道:“去加派人手!一定要趕在他們之前將冬兵抓捕回來!緊急情況……可以就地格殺!無論是誰!”
“他是劊子手,對!巴基是劊子手!”史塔克第一句還有些喃喃,不過第二句開始,就彷彿突破了心裡的障礙,整個人突然變得不再心虛,反而咄咄逼人地緊盯着史蒂夫:“我清楚他是你的好友,但那又怎麼樣?你知道他犯下了多少罪孽嗎?你知道他殺死了多少人,令多少人痛失親人嗎?你又知道,他爲九頭蛇犯下了多少惡事,破壞着世界的和平!”
“浪費,而且也有些小題大做。”巴基微微一笑。
“好了史蒂夫。”鷹眼有些無奈,搖搖頭說道:“你這個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正過來。”
“史塔克。”鷹眼停駐一瞬,轉頭說道:“復仇者聯盟就此解散,以後我們將不再是同事和夥伴,你好自爲之吧。”
又是一聲脆響,景添伸出另外一隻手,將黑影的另外一隻手腕抓住。
“走吧,我們回……嗯?”景添話沒有說全,頓時轉頭向窗外看去。
說完,景添直接跨進了傳送門。
“我等着!”史蒂夫毫不示弱,對羅斯將軍平淡地說了一句,而後繼續邁步。
“不用了。”景添從沙發上起身,擡手在身前一劃:“很快就回來。”
“現在還對我隱瞞。”史蒂夫看了看羅斯將軍,隨後轉頭盯着託尼史塔克說道:“你認爲還有必要麼?”
“算了……”半晌,史塔克無力地擺了下手:“讓他們離開吧。”
“史塔克!”羅斯將軍低吼。
“你清楚怎麼了!”史蒂夫沉聲低吼一句,死死地盯着史塔克看了一眼,隨後轉頭對中尉問道:“中尉先生,可以和我說說詳細情況嗎?”
眼前景象轉換,眨眼來到了一間光線幽暗的房間內。
“你可以試試。”史蒂夫微微回頭,說完之後邁步走出了會議室。
“不殺死他已經是我的極限!”黑豹低喝:“但我一定要將他抓捕!讓他用餘生去償還代價!”
一聲脆響,黑影的身形突然停止下來。
史蒂夫嘆息頷首,想了想擡起手腕……
“黑豹先生。”景添緩緩開口,不顧對方努力掙扎的動作,平淡地說道:“就是你在一直追殺巴基?”
“需要幫忙嗎?”和景添在一起的娜塔莎問道。
砰!
“是的,仇恨!”黑豹恨聲低吼:“他殺了我的父親!”
“好,我們也正在向那邊趕去!”史蒂夫說完,匆匆地結束了通訊。
“史蒂夫,他們少了一個人。”鷹眼一邊啓動引擎,一邊說道。
“是!”中尉驚愕,但作爲軍人,他只能聽令行事。
“腕錶也被電磁脈衝破壞了,之後被追得太緊,聯絡大家的話、會將蜂巢暴露。”巴基回答。
啪!
“啊哈?我的名字,怎麼了?”史塔克立即裝傻。
“他是我的好友。”史蒂夫沒有回頭。
“怎麼搞的這麼狼狽。”景添看向牆角,對形象仿若流浪漢似的巴基問道。
“說說吧中尉。”鷹眼突然開口,對有些無措的中尉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也知道隊長的品格,所以請你滿足一下隊長的好奇心。”
“不錯。”鷹眼巴頓頷首:“所以我們要儘快了,我懷疑那個黑豹可能早就去抓捕巴基了。”
一道黑影瞬間撞破了窗戶,突入了房間之內,四肢着地之後,瞬間向景添和巴基兩人撲來。
巴基皺着眉,知道自己以前被九頭蛇控制的時候、的確殺了許多人,但卻不能明確對號,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殺害了這個黑豹的父親。
“胡說八道!”史塔克惱怒:“冬兵是九頭蛇餘孽!早已被九頭蛇洗腦成了殺戮機器!他怎麼可能和我相比較!他的一生只會破壞和殺戮!”
景添感慨地搖搖頭:“暴露了也沒有關係,只是一個基地罷了,不說有誰能具有突入蜂巢的能力,即便基地被摧毀,大不了我們換個地方就是了,深海、太空,我們有許多堅固的退路。”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託尼史塔克的表情平淡,環視衆人說道:“就像我剛纔說的,我不會放過那個冬兵巴基。”
眨眼之間,黑影便撲到了兩人面前,並將主要目標放在了巴基身上,至於旁邊的景添則沒有理會。
“嗯……”巴基自從恢復記憶之後,便和鷹眼一個性格了,都有些沉悶,聞言悶聲點了下頭,看向滿是劃痕的金屬左臂:“碰到一個爪子很鋒利的傢伙,後來又吃了一發電磁脈衝。”
此時,史蒂夫和鷹眼兩人已經快步衝出了大樓,又快步來到停機坪,鑽入飛行器準備起飛。
“什麼?”史蒂夫一愣。
不過巴基倒也沒有辯解,他承認以前的確犯下了許多罪惡,因此,巴基看向黑豹的眼神中,充滿了歉疚。
“是,先生。”微弱的迴應聲、從腕錶內傳出。
“國家?”鷹眼反擊:“史塔克不是說天劍局並非國家走狗嗎?怎麼現在又上升到國家機密了?”
“加派人手,迅速出擊。”史塔克說道:“儘早將冬兵抓捕,關入深海監獄,我不信有人可以從那個監獄裡將人救出去,屆時塵埃已定,史蒂夫他們也就沒有辦法了,只能妥協加入我們,以此來交換冬兵巴基的自由。”
不再多說,史蒂夫立即轉頭對那名中尉問道:“他現在在哪?”
史蒂夫並沒有理會羅斯將軍,而是直直地盯着託尼史塔克,等待答案。
“我已經知道了。”景添一心二用,一邊用神識尋找巴基蹤跡,一邊迴應史蒂夫道:“我現在正在尋找,找到之後馬上過去。”
“我命令你不許回答!”羅斯將軍語氣不善,用着同樣不善的眼神看向史蒂夫和鷹眼兩人。
史蒂夫立即恍然,當即擡起手腕,對着腕錶吩咐:“甄維斯,入侵這棟大樓的系統,尋找巴基的情報!”
“你敢!”羅斯將軍爆喝出聲:“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偷竊國家機密!”
“閃開!”黑豹低吼。
“左臂壞了?”景添略微蹙眉,看向巴基那始終垂落的金屬手臂。
“怎麼不和大家聯絡?”景添關掉傳送門,走上前查看巴基的左臂。
“史塔克,你應該清楚我與巴基的關係!我需要一個解釋!”史蒂夫見中尉膽怯,只能無奈地放過了這名無辜,轉而看向託尼史塔克。
“那個黑豹?”史蒂夫凝着雙眉。
另外一邊,紐約的蜂巢基地內。
鷹眼看了一眼史塔克,同樣邁步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到了史塔克身上。
“這是我們天劍局的事。”羅斯將軍沉聲開口:“你們並不是天劍局的編制,所以無權詢問機密。”
“找到了。”沒多會兒,景添突然呢喃一聲。
“我一定要知道!”史蒂夫態度強硬。
羅斯將軍憤怒,皮膚的顏色越來越紅,終於向着那名呆滯的中尉怒吼:“去發佈命令!抓捕史蒂夫·羅傑斯!”
“這無關任務!”黑豹作勢欲撲:“而是仇恨!”
“夠了!”史蒂夫厲喝,深沉地盯着史塔克說道:“巴基早已改邪歸正!”
“就讓他們如此輕鬆離去?”黃蜂女火上澆油。
“厄爾斯。”史蒂夫快速說道:“巴基此時處於危險之中,大概位置我馬上發給你,你儘快走一趟。”
腕錶通訊器的聲音響起,令景添睜開雙眼,擡手將通訊接通。
“收手吧。”景添雙臂輕輕一送,將黑豹推開,隨後說道:“很快天劍局就會取消對巴基的通緝,你的任務可以停止了。”
景添再楞,不由轉頭看向巴基。
啪!
“好吧……真難辦了。”景添嘆息一聲,想了想對黑豹說道:“只要可以補償,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
“就只許你贖罪?”鷹眼嗤笑:“冬兵爲什麼就不可以?”
“隨你們!”甄維斯已經拿到了有關巴基的情報,因此史蒂夫十分不在乎地說了一嘴,而後轉頭對鷹眼道:“我們走。”
“史蒂夫!”史塔克在史蒂夫走到門口時終於開口:“你想清楚了嗎?一定要那麼固執、去幫助那個劊子手?”
看着鷹眼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史塔克有些失魂落魄地癱坐在椅子上,目光發直地沉默不語。
“那你爲什麼放過隊長和鷹眼?”黃蜂女問道:“他們會破壞我們的行動!”
“等等!”史塔克回過神,下意識喊住了那名中尉。
鷹眼沒有回答,擡起手腕向史蒂夫示意了一下。
“這……”中尉躊躇,他崇拜美國隊長,所以很想回答史蒂夫的問題,但由於身份的關係,他又必須聽從羅斯將軍和史塔克兩人的命令,因此這名中尉十分糾結,只能轉頭看向羅斯將軍。
“站住!”羅斯將軍厲喝:“如果你們走出這個房間!我將代表美國政府,代表天劍局,對你們進行通緝抓捕!”
“另外……”鷹眼不等詫異看過來的史塔克說什麼,又接着說道:“說起殺戮,你好像並不比別人少吧?忘記了你以前的身份了嗎?你的武器,殺戮了多少生命?破滅了多少家庭?”
巨大的槍聲從建築外傳來,下一瞬,巴基背後的牆壁突然破開一個大洞,一道流光瞬間命中了巴基的後背……
九點多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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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