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講解
西遊世界。
景添一身唐服，及背的長髮隨意地用一根細繩扎着鬆散在身後，腳步輕快地沿着山間獸道前行。
克隆了這具身體之後，景添仍舊使用‘遠程操控’的方式將這具身體送入了這個世界，而本體則在世界珠空間的最底部安坐，這樣幾乎可以避免一切危險，畢竟克隆體只是個普通人，神識也因爲身體的緣故而無法散發出去，景添估計無論誰來查看、都只會得到一個‘這是普通人’的結論。
暫時停下腳步，景添伸手從旁邊的矮樹上面摘下一顆野蘋果，一邊看向前方的五指山，一邊將蘋果隨意地擦了擦，‘咔嚓’一聲咬了一口。
“我呸！”酸得眉毛擰起，臉部肌肉下意識抽動的景添連忙將野生蘋果扔了出去，再次‘呸’了幾口。
搖搖頭，景添再次邁動腳步，正式進入了五指山範圍。
“嗷嗚！”
一聲狼嚎突然響起，令景添的腳步一頓，凝眉向左前方的人高草叢看去。
草叢一陣晃動，少頃一隻孤狼從中鑽了出來，一雙狼目嗜血地盯着景添，喉間‘呼嚕嚕’一陣低吼。
“哇呀呀！氣煞老孫我也！”
話音一落，景添的雙眼瞬間失去了神采，在孫悟空的注視下一頭栽倒在地，而下一刻，又是一名景添出現，並揮手將克隆體收回了世界珠空間。
景添一愣，想了想點點頭：“好。”
“怪不得、怪不得。”孫悟空眼神怪異，接着問道：“那麼你是否知道修行的境界之分？”
孫悟空要麼不進正題，一旦進入的話就開始滔滔不絕。
不過那個世界的武功仍舊不屬於修仙功法，在凝聚神識方面除了那個‘道胎魔種功法’之外，其他武功都沒什麼效果，自然那個世界一直都沒有人能夠成功破碎虛空。
“哪有什麼修爲。”孫悟空檢查完畢，撇嘴搖了搖頭，不過手剛剛鬆開又立即抓了上來。
“如此甚好，也不枉我指點你一回。”孫悟空笑着點頭：“你來陪我解悶，待我脫困之後必有你的好處。”
不過景添的心靈之力卻並沒能侵入孫悟空腦海，直接被擋下了。
“撿芝麻丟西瓜了麼……”景添自言自語。
景添被孫悟空這突兀的一下子弄得一驚，好在馬上反應過來人家沒有惡意，否則以孫悟空那力氣，一把就可以將他的手腕捏成肉糜了。
“無禮小兒，老孫乃是齊天大聖孫悟空！”
許久之後，聽完的孫悟空已經不知搖頭多少次了，待景添話音落下，孫悟空再次搖頭：“那個什麼長生功倒的確有些練氣士的意思，不過你沒有繼續修行，反而憑空得來一身靈力之後便放鬆了。”
“嗷嗷——”
擡手扒開擋在身前的雜草，俯身穿過樹枝，少頃景添眼前一亮，走出了草叢，來到了一片山壁之前。
孫悟空哼唧了一聲，雖然心中驕傲，但眼下的境況也不容他自豪什麼。
景添一直在認真聽着，集中了全部注意力想要將孫悟空的每個字都牢牢記下，不過凝聚神識的東西聽着還好，但凝聚法力的辦法景添就聽得皺眉了。
野狼再次一聲獸吼，四肢邁動向前走了幾步，前身低伏，擺出了彷彿隨時都會進攻的威脅姿勢。
下一刻，一股靈氣快速鑽進了景添體內，將景添全身上下流轉個遍。
他知道孫悟空的意思，無非是脫困之後看景添的表現，表現好的話就會教一些散仙之後的修行辦法，否則兩人的教導之情就到此爲止了。
一個小時過後，正在景添詢問不解之處時，孫悟空突然擡頭，雙眼金光一閃：“嗯？五方揭諦回來了，你是離開還是換做化身留此？”
“不妨事、不妨事。”孫悟空搖搖頭，一口將果核也一起吞下，接着抓起一根香蕉的同時問道：“看你的樣子是故意來尋我的？來意爲何？”
“也罷，待我細說你知。”孫悟空伸手再次拿起一根香蕉，待景添幫着扒開之後咬了一口，同時含糊着說道：“煉精化氣，爲的便是將體內吸收的靈氣化爲法力，那樣才能將靈氣變爲你自己的東西，否則就像你這樣……”
景添的思維是十分發散的，他從孫悟空的話裡立即展開了聯想，想到了‘大唐雙龍傳’裡面的情況。
而眼前這隻野狼則很正常，渾身一點傷痕都沒有，很明顯不是什麼意外相逢。
“嗯？不對。”孫悟空說着將靈氣再次探入了景添體內，並且這次靈氣的關注重點在景添的腦袋裡面。
景添腦門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雙眼瞳孔驟縮。
“原來如此。”孫悟空不怎麼感興趣，鬆開手之後再次抓起了香蕉，也不管上面沾染的塵土，一口塞進了嘴裡。
“哦？”孫悟空再次打量景添，不過沒有多問，而是擡頭看向天空，雙眼之中金光閃過。
許久不用的凌波微步建功，待景添來到野狼身後時，野狼還沒有從空中落地。
“請大聖明說。”景添略微苦笑。
“哈哈，大聖勿怪，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景添見好就收，不再逗弄對方。
“無妨。”景添堅定地說道。
“心性倒是沒有那麼不堪。”孫悟空笑着點頭，接着便不再說題外話，悠聲開始指點景添如何凝聚神識，如何將靈氣化爲法力，又如何修成散仙……
下一刻，野狼不再恐嚇威脅，也沒有嚎叫提醒，瞬間便向着景添撲了過來，狼軀躥起空中，張開利齒大嘴，盯着景添胳膊就要咬下。
“傳不得、傳不得。”孫悟空搖搖頭，接着在景添那遺憾的表情中再次開口：“我的本事不能教你，不過看在這些孝敬、以及你陪老孫我解悶的份兒上，倒是可以指點你一下。”
“看守弄出來的小把戲麼……”景添心中嘀咕一聲，動作卻不慢，雙手緩緩擡起，身體重心下降。
“此話怎講？”景添十分好奇。
孫悟空看着景添盤腿落座，他也不客氣，唯一露在外面的胳膊一伸，從果盤裡拿了一個蘋果，‘咔嚓’就是一口。
在野外的話獨狼很少，除非是被驅逐出狼羣的上任頭狼，但那樣的獨狼一般身上都會有些傷勢，畢竟只有戰敗纔會被狼羣驅逐。
孫悟空眼帶笑意地看着景添身軀：“你要知道，凡是修行之人都有‘掌控天地間靈氣’的手段，隨着修行愈高，掌控靈氣的能力就越大，而你這般渾身充斥着靈氣的存在，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將你體內的靈氣引發，後果可想而知。”
“嗥！”野狼彷彿被激怒，突然前衝了一米、又瞬間停下。
“你知道？”孫悟空擡眼看着景添，一臉‘你故意’般的不爽表情。
唰……
且說景添回到了空間，卻是一臉鬱郁。
景添眉角微微一挑，再次看了看那茂密的草叢，沒有見到其他任何晃動之後、景添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妖怪？”
“我想向大聖您詢問一些修行上的事情。”景添直接說了出來。
那便是孫悟空所說的陰靈脫離肉身，煉虛合道失敗的結果。
“呃……我是想將記憶傳給你。”景添連忙解釋。
“這個形容倒是有趣，不過卻很貼切。”孫悟空點點頭，教導着問道：“你聽說過法力麼？”
“請孫大聖指點！”景添語氣誠懇，俯首作揖。
“無需看、無需看了。”孫悟空面色怪異地連連搖頭，同時還嘀咕不斷：“真是奇也怪哉、怪哉奇也……”
“自然。”景添頷首。
不好繼續逗留，景添對孫悟空笑着點點頭，揮手再次弄出一大堆水果，繼而拱拱手，瞬間消失不見。
半晌，景添低聲說道：“不知大聖可否教我個辦法，將此地遮掩一番，否則我本體過來之後會被發現。”
“呵……”景添一聲輕笑，心中卻再次認定，這隻野狼就是那些看守弄過來的，否則哪有野狼會做出這種動作，正常的話已經開始圍着景添漫步打轉、尋找下口的方位了。
景添恍然回神，無奈地笑了笑。
“這……”景添愕然，想了想後、將自己修行武功的記憶分離了出來，用心靈之力向孫悟空的腦海傳去，畢竟要口述的話太費時間。
“你是怎麼弄成這副怪樣的？”孫悟空好像比景添還好奇，打量着景添‘嘖嘖’有聲。
‘咔嚓’一聲，孫悟空再次咬了一口蘋果，同時搖頭嘟囔着說道：“算了，吃了好些年的鐵丸子、喝了好些年的銅汁，能有一口水果吃也不錯。”
“修行？”孫悟空再次上下打量着景添，繼而疑惑地說道：“感覺不到你身上有什麼修爲，不需說、不需說。”
“好吧……”景添無奈，只好開口講述。
景添十分不解這種心血來潮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不過他此刻也沒有時間多想，不敢分心地聽着孫悟空講解。
不過想想也是，‘大唐雙龍’裡面的先天便是對應着煉氣化神；宗師則對應着練神返虛，武功中加入了意志；而大宗師則對應着煉虛合道，舉手投足都會使敵人深受幻象影響；而破碎虛空則對應着孫悟空所說的散仙階段了。
“這個沒有問題。”景添笑道：“我的真身隨時都可以瞬間過來，所以請大聖教我。”
“請大聖再看。”景添微笑着伸出手。
嘭！咔嚓！
景添十分聽話地盤膝而坐，滿臉認真地靜待分說。
“這……還請大聖指點明路。”景添再次放低姿態。
“原來如此！”孫悟空突然一臉恍然的神色，鬆開手後眼神怪異地看着景添雙眼：“有些意思，你這具身體是奪舍而來的？不過爲何與你的靈魂如此匹配？”
“是……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景添口述道。
“你的修爲怎麼好比呢……”孫悟空撓了撓耳後絨毛，再次搖頭說道：“是不是根本就沒人教過你修行？”
自從進入五指山之後，再也沒有見到什麼野獸，就連獸吼都沒有，入耳的只有各種小鳥和蟲豸的脆鳴，隨眼一看就能發現許多未曾見過的鳥類，十分美麗。
景添的發散思維是被孫悟空開口喚回來的，只聽孫悟空繼續說道：“散仙也有所不同，比如地府的鬼仙、天庭的神仙、人間修行的人仙，待掌握得‘道之皮毛’後，便會進階爲地仙。”
那裡的武道便有破碎金剛一說，眼下聽了孫悟空的話景添才明白過來、那個所謂的‘廣成子破碎金剛’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如此。”孫悟空面色恢復，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必不必，正好口述出來以供按老孫解悶兒。”
“呃……其實在下還是有點修行的。”景添伸手，討好地幫着孫悟空將香蕉扒開。
“仙法不得傳，我只能指點你散仙之前的境界。”孫悟空提醒道。
“呃……”景添迷茫，這些水果分明是空間裡的上檔品好麼。
“有修行？”孫悟空突然鬆手，扔掉香蕉後一把抓住了景添手腕。
好像聽到了景添的心聲，孫悟空終於不再兜圈子，開口說道：“你的身體修爲還在煉精化氣階段，不過奇異的是你根本就沒有煉精的痕跡，真奇怪你體內的靈氣是如何得來的，難道是什麼天材地寶？靈果丹藥？”
景添猝然出手，右掌化作手刀，狠狠地劈在了野狼的後腰上面，同時手臂肌肉抖動，‘降龍十八掌’的震字訣用出，瞬間便將野狼的腰骨劈斷。
“遮掩倒是可以，不過時間不可太久。”孫悟空說道：“否則不等你真身來此，障眼法就會被五方揭諦他們破去了。”
“如何？”露西關切地上前來問道。
心中已定的景添不爲所動，仍舊擺着格鬥的起手式，盯着野狼。
野狼一聲慘叫，趴在地上不斷支撐着四肢，但始終都無力起身，只能回着頭向景添兇惡地怒吼着。
“你如今改過也不遲，散去體內的那些靈氣，從頭開始修行。”孫悟空說道：“你的神識已然得天獨厚，重新修行的話也要不了多久，反而太乙之下，因爲你那龐大神識的關係，可以令你的實力同階無敵。”
景添雙眼微眯，右腳往八卦的‘兌’位一踏步，接着左腳又往‘離’位邁出，身體順着慣性略微後仰，下一瞬便來到了野狼的背後。
“多謝大聖！”景添面露欣喜之色。
低下頭，孫悟空說道：“不必那麼麻煩了，五方揭諦又去開小差兒了，如今沒有在附近。”
孫悟空見此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乃至你所說的煉虛合道，是爲由練氣士轉變爲仙道的階段，成則進身爲散仙，敗則破碎金剛，陰靈要麼散歸天地、要麼修成鬼仙，後路無期。”
“你的修爲真是太奇怪了……”孫悟空講解之前忍不住再次感嘆了一句。
此時景添有些受打擊了，一直以來都感覺自己的實力不錯，以往的每個世界都近乎無敵，沒想到在孫悟空這裡一檢驗，他的實力卻是那麼的不堪。
孫悟空受領了景添的溜鬚，點點頭說道：“其實你說的那些也不算錯，你這身修爲就在這個階段，不過你的神識……真是怪哉，怪哉。”
見此景添搖搖頭，直起身收起了架勢，再次看了一眼野狼之後，轉身走進了五指山……
只聽他繼續說道：“求道求道，一旦掌握了‘道之皮毛’，便會受到天道的考驗，降下三災，五百年一次磨難，度過則進階太乙，敗則魂飛魄散，至於太乙散仙和太乙金仙、以及後面的大羅就不和你說了。”
“不多打攪了，我要回去整理一下，下次再來看望大聖。”景添想了想說道。
景添看着露西，又看了看露西手中的蟠桃和仙丹，半晌嘆了口氣：“哎……”
“這……”景添凝眉，臉色遲疑。
景添也不急，就這麼漫步沿着一條道路往前走着，恣意地欣賞着周圍的原生態美景。
“呃……”景添心中震驚，勉強忍住沒有將神色表露出來，略微猶豫之後說道：“這是一種分身術，用我自己的血肉創造出這具身體，再將神識投入，否則的話恐怕這裡的值曹不會讓我進來。”
“也好。”孫悟空點了下頭，也不去拿水果了，用下巴點了點地面示意景添坐下。
景添見此一揮手，從空間中取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果盤，邁步來到孫悟空面前，在其打量的目光中將果盤放在了對方面前。
蟲鳥齊鳴，草樹擺動，滿眼綠意之中點綴着各色的花朵，五指山的景象和氣息十分之好，令景添忍不住地深深吸氣。
不知爲何，一旦景添有着凝聚法力的想法，頓時就會在心裡升起一種抗拒的感覺，彷彿一旦凝聚法力的話他就會後悔似的。
“大聖明見。”景添頷首。
同時，這具克隆體那沒有打通的經脈也被瞬間衝破，陣陣劇痛令景添忍不住緊咬牙關，汗水淋漓。
景添腦門的冷汗再冒，即便擡手擦拭仍舊成縷流淌。
孫悟空盯着景添消失的地方，半晌輕笑一聲，搖搖頭伸手，拿起一個雪梨‘咔嚓’一口，繼而含糊着呢喃：“怪胎，怪胎……”
“哼……”
此刻景添那高速運轉的大腦也已經有些想明白了，不由確認着問道：“是不是水果裡的靈氣不足？”
孫悟空本就不是個熱心腸的，只在那不斷吃着水果，也不開口說話。
“小兒！小兒！你且來此這邊！”
“嗷嗚！”
雖然這具身體沒有什麼實力，但怎麼說景添當初也是學過武功的，‘金系武功’和‘龜仙派格鬥術’都十分精通，自然不會害怕這麼一隻野獸。
“這個……不知道。”景添十分光棍兒地搖頭。
“嗯？”孫悟空一愣，歪着猴頭上下打量景添，少頃問道：“你是誰？聽過俺老孫的名頭？”
可是景添仍舊面色不變，動作也不變，一臉平淡地盯着野狼雙眼。
景添嘴角一翹，腳步故意停頓了一下，這才邁步向着左側的山壁走去。
直起腰放下手，景添故作驚訝地看着山壁下方：“猴子？”
“哈哈哈哈，笑死俺老孫了。”孫悟空一陣尖銳地狂笑，半晌才笑聲收斂，在景添那尷尬的表情下說道：“你所說這些東西是練氣士的那套，虧得老孫剛纔還以爲你要問仙道修行呢。”
“請大聖教我。”景添的意思是讓孫悟空明說，別再一直吊人胃口。
不知前行了多久，突然一道聲音十分尖銳的呼喚傳來。
孫悟空沒有關心景添如何，而是繼續說道：“接着便是煉氣化神，用法力蘊養靈魂、形成神識，而練神返虛便是令神識凝聚的階段，此階段一成、則神識虛實自如，哪會如你這般神識鬆散不堪，雖然你之神識奇哉的龐大，但彷彿只是一層麻布一般，隨意一根針就可以刺穿了。”
下一刻孫悟空動作一頓，將蘋果拿離了嘴前，看了看說道：“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果子？一點果味兒都沒有。”
“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嘛，名震三界。”景添笑着恭維。
“你知曉爲何仙道需要修行法力？”孫悟空再問。
景添心裡是快要崩潰的，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個孫猴子說話居然會如此磨嘰，半天都轉不到正題上面。
孫悟空發現了景添的低落，輕笑一聲說道：“道心不堅。”
“那麼大聖，可否傳授我一些修行？”景添柔聲問道。
“雛兒何此？”孫悟空感受到了心靈之力，頓時面色有些不善。
“不過你要換做本體過來。”孫悟空又說道：“我要看看你的實際修爲，才能知曉如何指點於你。”
“呵……受教了……”景添語氣十分自嘲地苦笑一聲。
景添心中暗笑，想着這孫猴子居然也會拿捏人。
“實在抱歉，我身處的地方靈氣不足，和這外界的靈氣相差太遠。”景添搖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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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