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男人,女人。
車。
安沅一上車之後,維納斯就一把匕首抵住在他的脖子上,然後用一種冰冷得不近人情的語氣問道:“你以爲我不敢殺你?”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人這麼快速的把匕首抵安沅脖子上,只有維納斯一個女人,因爲這是安沅主動把脖子遞上去的,安沅也是絲毫沒有懷疑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完全可以在我一上車就殺了我,或許,你可以制定這麼一個完美的計劃,找一個替身在這裡,我肯定要從裡面出來的,然後無論如何都是要過來和你說話的,隨後你引爆了汽車炸彈,然後我直接去見了西方的上帝,你就開心的笑起來。不是嗎》?”
對於安沅這麼一段話,維納斯只是笑了笑,在這樣的情況下,這麼近距離,兩人的境界已經是相差無幾了。就憑着匕首抵在安沅的脖子上,只要她的手腕微微一動,震出全部的勁力,安沅不死也是難的,即使真都不死,也是要剩下半條命的,有那麼瞬間,她的殺氣完全的爆發出來,整個空氣都要凝結成冰塊了,但對面的安沅還是面帶微笑,似乎在等待什麼,維納斯猶豫了幾秒鐘,隨後把匕首收了起來,好像沒做過這個事情?一樣。直接轉身,啓動車子。車子像火箭一樣飆射出去,至於什麼紅燈是,那就是當做不存在的,不得不說,在這樣的夜色下飆車很爽爆,可惜的是,沒幾秒鐘,警察的呼呼聲音就傳過來了,不過在看到對面車之後直接就滾回去了,整個馬路上就是看見維納斯這一輛車在呼嘯而過。
安沅坐在副駕駛上,閉着眼睛,感受速度帶來的激情。嗯,還有車窗打開後,風猛烈才吹進來,吹皺他的一顆平靜的心,時間好像穿梭了一樣,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維納斯也是開車,就這樣,載自己,在夜色飆車,然後第二天的時候,他就從意大利消失了,然後就沒有了音信。
時間真是一把殺豬的刀,一晃就這麼多年過去了,安沅張開了眼睛,看了一眼開車中的維納斯,這麼近距離的看維納斯,真的一點沒什麼變化,可是他能敏銳的察覺到維納斯的心也是在起了變化的,她的血液流動的速度以及心臟跳動,安沅都可以聽見的,維納斯抓着方向盤的手也是在微微的抖動,但她的面色是那麼的冰冷,一點都看不出激情,似一個機器人一樣,車子在飆了十多分鐘之後,在一條安靜的河流邊停了下來,燈光倒射在江河上,多少是顯得迷人而令人傷感的。
安沅從車子下來之後,有些感嘆的說道:“這個地方我們來過。”嗯,真的就是在昨天發生的一樣,在這裡,很久之前,車子也停在這裡,兩人很是有激情的打了一發呢,現在維納斯帶着他來這裡,是感嘆時間嗎,還是造化弄人,或者是在這裡幹掉自己呢?安沅覺得真的是無奈啊。
維納斯也跟着下車,撩動了下頭髮,河邊的風是有些熱氣的,說道;“你還記得這裡?”安沅說道:“豈能不記得,一輩子都記得。”維納斯突然有些生氣的說道:“你爲什麼要記得。”安沅知道她生氣的原因是什麼:“很多事情都無法預料的,我現在有了兒子了,也有妻子了,這個世界上已經沒什麼讓我遺憾了,路子我都鋪好了,所以,如果你想殺我的話,在這裡動手,不合適嗎?”
“你以爲我不敢殺你?”維納斯冷笑的看着安沅,“是你親手扼殺我們的愛情,是你離開了我,。”
安沅嘆息一聲:“對不起。”
“我該感到很榮幸嘛,世界第一的一個男人對我說了一聲對不起,哈哈哈。”維納斯大笑起來,有些瘋狂的說道,。“然後,我就原諒了,想都不用想。”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現在,我來意大利了,你就給雪蓮給安子吧,”安沅說道,他很清楚知道維納斯的性格,如果真不給的話,維納斯可是寧願毀掉的,畢竟,維納斯可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女人啊,即使在同等條件下,維納斯是有叫板的實力的。
“你來意大利就是了爲了你兒子和雪蓮的事情吧。”維納斯說道。
安沅說道;‘是的。”
維納斯冷笑說道:“好,你真是一個很實誠的人,都不會騙我了。”
“對不起。”安沅說道。
“那麼,你去死,你以爲我不敢殺你嗎?”維納斯陰森的眼神看着安沅,瞬間身子暴速來到了安沅的前面。
手中的匕首扎進安沅身子中。巨農豆技。
夾帶一股沖天的怨氣和怒氣,以及,那歲月的憂傷。
盛怒之下出手的維納斯速度已經來到了人類的巔峰。
這一刀的速度已經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刀光好像從眼前一晃而過,
似乎可以撲捉到它的軌跡,但是當真正的要反應的時候,刀已經扎進了安沅的身子。
嗤。
很清脆的聲音。
匕首紮在了安沅左邊腋下第三根肋骨中。
維納斯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目光充滿了遲疑:“你,你爲什麼不閃避?”
安沅笑了笑,還是那麼溫暖:“要是避開了,這麼多年的怒氣,又怎麼可以化解呢?”
維納斯好像觸電一樣鬆開了匕首,後退的看着安沅,血液有些噴濺在她的手上,維納斯嘴都在顫抖:“你,你以爲這樣我就原諒你這麼多年對我造成的傷害嗎?”
“是男孩,還是女孩?”安沅的目光突然充滿了無奈和悲哀。
“你說什麼、”維納斯目光倏然冷起來。
“雖然我離開了意大利,但我知道你的情況。”安沅說道,“對不起。”
這是今晚上第三聲對不起了。
但每一次對不起,都是不同的意思。
那一年,離開意大利之後,他知道維納斯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但當時維納斯還沒有接管整個家族。
加上,安沅之前和教廷有着衝突,殺了不少教廷的人。
所以,維納斯的整個家族都強烈的反對生下這個孩子。
更過分的是,維納斯離家出走要去京城找安沅,但被家族的人抓回去,直接把維納斯肚子裡的孩子給活活用藥物’殺死‘了。
那一年,京城,安家,也成爲了歷史。
那一年,意大利,維納斯,失去了一個孩子。
安沅得知自己的孩子被毒死在腹中之後,已經是四年以後了,再一次出現意大利的時候,整個意大利一些家族以及教廷都變成了修羅地獄場地。
然後維納斯才知道安沅沒有死,
但也是心灰意冷沒有去找安沅。
“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原諒你了嗎?”維納斯突然笑着笑着,反手拔出匕首,再一次,匕首又扎進了安沅的身子。
這一次匕首扎進了右邊肋骨。
很深。
刀柄都來到了肌膚上了。
安沅說道:“我們的孩子死掉了,讓你失望了。”
“要是當時我告訴你,我有了你孩子,你回不回去?”維納斯問道。
“還是要回去啊。”安沅一字字的說道。
維納斯看着安沅,猛然拔出刀。
嗤。
血液再一次噴濺而出。
這一次維納斯沒有閃避開來,衣服上沾滿了安沅的血液。
“混蛋,混蛋。’
維納斯罵着,又是一刀捅進去。
三刀。
一刀比一刀深。
最後一刀痛進了小腹下。
這一次維納斯沒能拔出刀柄。
因爲安沅反而是握着她的雙手。
然後更加用力捅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