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芊站在欄杆上掃視一圈,在拐角處發現了端着飯菜進出的丫頭。
敢情這廚房還挺隱秘。
她下了樓,向着廚房而去。
忽聽門外一聲嬌喝:“妖孽休走!”
上官芊一愣:是說我嗎?
她不禁有些生氣。
回過頭,整個人卻僵住了。
祁玉佳?!
祁玉佳一見上官芊,也驀然一愣。
一旁的桑華舉着八卦定位儀,正滿面春風的看着她。
心裡頗有些得意:這八卦儀,總算是會用了!
祁玉佳看起來很有些自得:“哼,上官芊,上次被你給跑了,我就不信你每次都那麼運氣!”
滿座賓客紛紛側目。
待得知是收妖來的道士,整個大堂的人跑的跑逃的逃躲的躲,不一會兒走了個精光。
上官芊一甩衣袖:“祁玉佳,你到底想怎樣?”
任是她肚量再大,也沒法再容忍她的所作所爲。
祁玉佳陰陰一笑:“上官姑娘,你說做道士的會對你怎麼樣?”
那雙杏眼中所放出的異樣光彩,活像是接下來要做的,是她這輩子最驕傲的事。
上官芊咬牙:“我就不信,憑你們兩個也想收了我!”
祁玉佳學道籠統不過半月,鐵定連皮毛都沒摸到。
那個小子看起來憨憨的,想必也不厲害。
她提起靈力,飛身上了二樓。
“祁玉佳,相公現在醉酒醉的厲害,我不想跟你們糾纏,識相的話趕緊走!”
祁玉佳只剛剛開始接觸書本,整天只能拿着把劍比劃幾招,一見上官芊上了二樓,不禁着起了急。
“師兄,你快去追啊!”她催促身旁的毛頭小子。
桑華連忙點頭:“哎,好,好!”
他放下一衆道具,追上了二樓。
祁玉佳着急喊道:“快用符把她定了!”
桑華那小子又是一個勁兒點頭:“好的好的!”
他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摸出道黃符,蘸上指尖鮮血寫了幾個大字。
大抵鬼畫符就是這麼個意思了吧!
那字寫得着實難看了些。
上官芊遠遠站在另一邊,冷眼相看。
“臭道士,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死纏着我做什麼!”
桑華一聽,便有些心軟了。
原本懸在空中整裝待發的符咒等了半天也沒打出去。
祁玉佳越發着急了:“師兄,你快收了她呀!愣什麼!”
桑華一聽,忙又點了點頭:“哦,好好!”
再沒有猶豫,空中符咒凝結了念力,箭羽一般飛向上官芊。
上官芊劈過一掌,將那符咒打得粉碎。
她的語氣微帶着嘲諷:“哼,看來你的道行還不夠,回去再修個十年八年再來吧!”
桑華不禁羞紅了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祁玉佳急了,蹬蹬蹬跑上二樓:“師兄,師父給你的收妖口袋呢?拿出來收了她啊!”
桑華紅着臉:“好。”
他在懷中摸了半天,沒摸出來。
許久,他抱歉的對祁玉佳說道:“師妹,收妖口袋我沒拿。”
祁玉佳一聽,不禁氣急:“師兄,你怎麼那麼不長腦子呀!”
上官芊冷笑一聲:“祁玉佳,你們儘管折騰,我可沒工夫陪你們玩!”
她轉身離去。
沒走幾步,卻忽然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回過頭,祁玉佳已然揮着桃木劍到了眼前。
“妖孽,你去死吧!”
她的五官在極度憤怒之下,扭曲的變了形。
上官芊躲閃不及,連忙揮手擋下一劍。
那桃木劍本就是道家的一個法寶,加上祁玉佳使了全力,這一劍下去,可想而知是很要命的。
上官芊的手臂頓時一陣痠麻,三魂七魄也隨之震了一震。
她飛身閃出兩丈之遠,倚在牆上不住冒冷汗。
可見祁玉佳是有些卑鄙的。
對峙比試,背後下手向來被人所不齒。
上官芊捂着幾乎只覺全無的手臂,心下頗爲憤怒。
“祁玉佳,你竟然…”
“哈哈哈,上官芊,你想說我很無恥吧?”
她滿帶笑容,搖着頭,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
“嘖嘖,上官芊,還真是委屈你了呢!不過,我們很快就要永別了,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柳秀才的,至少不會讓他,那麼快就去跟你重逢。”
上官芊一愣,對呀,她怎麼可以忘了,祁玉佳一直對相公有着非分之想呢?
如今相公酒醉失了理智,若是讓祁玉佳碰見,難免生出事端。
還是想個辦法引她出了這毓秀館方是正經。
“哈哈哈…”祁玉佳益發笑的璀璨了。
重新舉起手中桃木劍,向着上官芊心口刺來。
上官芊忽的回過神,情急之下射出白綾,繞住了桃木劍。
手臂狠狠下力,將桃木劍扯出了祁玉佳的手掌。
“咚!”桃木劍被扔下了樓。
“你…”祁玉佳一時又氣又急。
上官芊忍着手臂上的痛感,飛身出了毓秀館。
“祁玉佳,有本事你與我去外面交手,不要在這裡影響別人生意!”
飄忽不定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甚有幾分天外仙音的味道。
祁玉佳狠狠跺腳:“我就不信收不住你!”
祁玉佳,你爲什麼那麼冥頑不靈呢?
若是道行高些,你胡來就胡來吧,現在連皮毛也沒學到,你這樣逞能,無異於送死呀!
就算上官芊負了傷,她要對你下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