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雙手蓋住我的三張牌,看了看對面的光頭男,他站了起來,正目不轉睛的盯着我的手,陳姝涵和周玗希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抓在一起,做出了一副大不了跟他們拼命的樣子。
我緩緩移開我的手,淡定開口道:“紅桃五六七,同花順金,比你大,我贏了。”光頭男看到我桌上的牌之後,臉瞬間就變得煞白了,嘴裡就跟吞了狗屎一樣,話都說不清了:“這···這···怎麼可能···”
陳姝涵和周玗希看到桌上的牌之後,兩個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周玗希揉了揉眼睛,確定是贏了之後,直接就和陳姝涵抱在了一起,兩個人歡呼着蹦了起來。接着陳姝涵跑到我身邊在我的臉上狠狠的“啵”了一個,她笑着看着我說:“康凱,你真棒。”
桌上的賭局就這樣被逆轉了,光頭男一行人臉色都很難看,酒吧老闆對光頭男說:“亮哥,這不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巧呢,這小子肯定使詐了,咱們打殘他算了。”
周玗希對酒吧老闆說:“你們怎麼這樣沒信用,輸了還耍賴,誰說我大叔使詐了,你有什麼證據嗎,傻x。”
“你······”酒吧老闆想要衝過來抓週玗希,被光頭男一把拽住了,光頭男“啪”的一聲狠狠給了酒吧老闆一耳光,聲音很響,在狹小的屋子裡面來回的迴盪。
光頭男憤怒的說:“你個傻b,就知道裹亂,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酒吧老闆被光頭男這麼一打閉上了嘴不在說話,氣呼呼的坐到了沙發上。光頭男招呼手下說:“把砍刀拿來。”
他身邊拿着砍刀的小弟把砍刀遞給他。光頭男接過砍刀之後,咬了咬牙,然後把左手放到了桌子上,他右手握着刀擡頭看着我,臉上的神情十分的複雜,有氣憤,難過,不捨。
光頭男看着我開口道:“我鄭亮在八大胡同混了七八年了,從未怕過什麼,從未遇到過什麼對手,今天我算是栽倒你小子手裡了,不過男子漢頂天立地,說到就要做到,今天輸你一根手指,我現在就給你,不過你小子以後別讓我再在北京看見你,否則我肯定砍死你。”
說完這話之後,光頭男咳了口痰,然後吐在了地上,右手握緊了砍刀。周玗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陳姝涵一隻手抓着周玗希,一隻手抓着我的衣角,對後面的血腥場面,有點牴觸。
就在光頭男握着砍刀的右手將要落地的時候,我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同時說道:“慢,刀下留手。”
光頭男被我的行爲弄的一愣,他看着我問:“怎麼,你還想幹嘛?”
我把砍刀從他手上拿下,然後丟到了地上,發出了“哐當”的一聲,我笑着對光頭男說:“哥們,我要你的手指也沒啥用,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既然你輸了,也認輸了,不食言的話,那我們三個就先走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沒等光頭男給我答覆,就牽起了陳姝涵和周玗希的手往外面走,我怕他反悔啊,不走就沒機會了,出了辦公室的門,我拉着她倆個一路小跑,直到跑出了酒吧很遠之後,回頭看了看,沒人追出來,我才停下來。
停下來之後,我們三個人相互看了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陳姝涵看着我笑着說:“康凱,你那牌怎麼回事?不是紅桃五六和黑桃九嗎?怎麼就忽然變成同花順金紅桃五六七了啊?”
周玗希也很好奇的說:“對呀,大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我們看花眼了?”
我故作神秘的說:“這個嘛,親我一下我就告你們。”說完,我把臉湊到了陳姝涵的嘴邊,陳姝涵輕輕吻了我一下。我看着一邊的周玗希,周玗希把頭扭到一邊說:“我纔不親你呢,老男人,真臭屁!”
切,不親就不親,我還不稀罕呢,你這個小殺馬特。我從我的袖子裡面抽出了那張黑桃九,遞給了她們。
“你換牌了!?”陳姝涵吃驚的說。“那麼多人在那,你是怎麼做到的。”
周玗希說:“大叔,這不科學啊,怎麼可能!?”
我笑着說:“我在大學的時候參加過魔術協會,那時候曾經癡迷過一段時間的紙牌魔術,社團裡面有個很厲害的魔術師交給了我一些紙牌魔術的技巧。”說完之後。我用兩個手指夾起了那張紙牌,夾到了手背之後,用手掌對着她們,我說:“你們看,這樣根本就看不到我手裡有牌。”
我又把手的背面給她們看,什麼都沒有。“咦,紙牌呢!?”周玗希不解的問道。
我甩了甩衣袖,黑桃九掉了出來。“我去,好神奇啊。大叔,還會這個啊。”周玗希讚歎道。我得意的看了看陳姝涵,陳姝涵帶着崇拜的表情看着我。
我心說,老子大學修煉的這些泡妞本領可真是都派上了用場了,當初學魔術學吉他,本來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單純,就是爲了增加自己的魅力,好泡妞啊,一個簡單的硬幣魔術可以很快的和一個陌生的妹子拉近距離,甚至產生肢體接觸,其實總結起來就是提高逼格,裝逼啊!(實話實說,這些東西真管用,不止出現在小說中,現實中泡妹子真的有效,相信我)
······
不過現在遇到了另一個難題,那就是車他媽的沒了!?車哪去了啊?我們三個邊往前走,我邊對陳姝涵說:“姝涵,咱車沒了!就停在酒吧門口的馬路上,出來的時候就神秘消失了呢!”
“呀,這可不好辦了,車不是我的,是別人的,實在不行,那我們就報警吧。”陳姝涵說。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個間隙,身後傳來了哈雷摩托車的“轟轟”的引擎聲,我們三個人回過頭去,是光頭男,他媽的,怎麼他又來了!?不會是發現牌少了,知道我出老千了吧。看到他,我又開始緊張起來。
光頭男追上我們之後,把車停了下來,然後下車走到了我們跟前,我開口道:“哥們,不帶這樣的,我們都出來了,你這又反悔了。”
光頭男笑着擺了擺手說:“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反悔了。”
他說着向我伸出了手,然後口氣溫和的說:“勝子的事,我已經弄清楚了,是他對人家小姑娘圖謀不軌,你打的對,也算是爲民除害了,咱們的事純屬是個誤會。我鄭亮呢,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交朋友的機會的,小兄弟,我看你是個漢子,我要交你這個朋友,咱們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鄭亮,鄭和的‘鄭’,二虎的‘虎’。”
鄭亮這番話說的很實在,拿出了北方人慣有的豪爽,我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手說:“亮哥,我叫康凱,康有爲的‘康’,凱旋的‘凱’。”
鄭亮拍着我的肩膀,然後遞給我一張名片,然後說道:“康老弟,要是不嫌棄的話,晚上我們可以一塊坐坐。”
我看了看陳姝涵和周玗希,她們臉上的表情告訴我,還是不去了,估計對剛纔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
我對鄭亮說道:“亮哥,吃飯就算了,我們還有事,以後有機會聯繫。”
鄭亮無奈的搖搖頭說:“好,那有機會再見。”
和鄭亮的這次相遇,讓我更相信那句話了,有緣千里來相會,你命中註定要遇到的人,老天爺肯定會安排你以各種方式相遇,沒想到,鄭亮後來竟然成爲了我生命中一個舉足輕重的朋友,這些都是後話了。
就在鄭亮要離開的時候,我想起了我的車,我對鄭亮說道:“亮哥,你知不知道,我停在酒吧門口的那輛英菲尼迪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