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格外的難熬,過去的人,過去的事,都似那電影中的畫面般,不請自到!
想過去那雖則痛苦,卻也歡樂的平靜生活,也想家…。
本以爲在周洋的那近乎霸道的關心下,可以回家去看看,可是如今這一切都成了奢望,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中會多出一雙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中的眼睛會化做黑手伸出來……我不能將他們也置於那隱形的危險中!每次的電話都成了敷衍與謊言,他們卻還滿懷期待的在等着我的升職加薪,春風得意,等着我的--婚禮!
嘆口氣,今晚又是月圓之夜,月圓人卻不圓。
我再也沒有了與汪函相關的消息,不敢去深入,不敢去探聽……
汪娟,那個看似驕傲霸道,實則倔強的女孩,又在哪裡?她是否隨着妖姬的失蹤而從此消失在人海中?經歷了那樣慘痛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她心中是否還如以前一樣,充滿戾氣,如那潛伏在沙漠中的蝰蛇一般,在適當的時候給傷害自己的人以致命的親吻!
如迷一樣的妖姬,現在是生是死?
她8歲時的瘋狂,是否是她以後生活中沈雲峰口中“從不留活口”的根源?她經歷了怎樣的傷痛?卻爲何還能展現出陽光般沉靜的溫暖?溫暖着我們這些感到寒冷的人並沉迷其中!認識她,到底是福是禍?
生命在有些時候,就好比笑面虎手中的那一聲“噗”聲,短暫過後是無蹤可尋!
如果沒有她,我可能會和汪函結婚,然後會面臨什麼樣的生活呢?
我的順從,他的暴力和在外的荒淫無度,也許會在那樣白日強顏歡笑,夜晚的災難中,迫於世俗的一切,了卻一生。
‘傻妞,如果沒有來生,也沒有前世,你可願意接受今生看似長,卻也短的幾十年,就在遵從別人的眼光中度過,每天都在爲別人而活?沒有自我,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永遠的深藏心底,直到化作一把飛灰?
妖姬,在汪函二次被捕後,我曾求你救他,你問了我這樣的話!我當時沒有回答你。
如果還有機會,還有將來,我能見到你,那我會告訴你:“我不願意,我不願意我這樣在人世間走一遭,只是爲了成全別人的’我覺得你要這樣……‘’你應該那樣…。‘,我想去體會這世間的百態,去感受生命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這樣,有一天在化做飛灰前,我一定不會後悔!”
笑面虎--沈雲峰,謝謝你!
你可能永遠都不會想到,你在掐滅別人生命之火的同時,卻點燃了我的靈魂之火!
笑了笑,看着天邊泛起的魚白,呵 ̄,又一個黑夜過去了!
哼着歌兒,慢慢的感覺水流在手上的感覺,溼潤,帶點微涼,就像我的手指,涼卻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剛走出小區大門,就聽到有喇叭聲,擡頭一看,陳部長在車窗對着我微笑。
“噗嗤”一個沒忍住,我按着肚子大笑起來。
陳部長,您實在太讓我意外了!您髮型實在是太過優美了,整成這樣,不怕來只鸚鵡向您求愛嗎?您不會以爲用兩根手指一擋我就會看不出您的門牙其實並不小吧?
看着他繼續擺着的造型,我輕咳一聲。
好笑的看看他,“陳凱陳部長,您今天的造型真是與衆不同,不知道是哪位非同常人的造型師爲您量身打造的?您不用上班嗎?不怕引起轟動嗎?”
“怎麼樣,不錯吧?”陳部長有些自鳴得意的衝我擡擡下巴。
“嗯,非常不錯,如果我們路上能碰到飛禽,它一定會向您求愛的!”
看着陳部長臉上第一次出現的呆樣,我心裡樂的像只偷吃到魚的小貓。
“他們說給我做的造型是今年最流行的,我也在時尚雜誌上看過 ̄”
“嗯,確實看着流行,您絕對可以風靡全球,需要我借您面鏡子嗎?”我笑着轉了轉後視鏡,將他的頭推過去!
陳部長,其實您不用這樣的,大男人臉紅其實也很可愛的,尤其是紅到快滴血時,更是豔麗無雙,還有您剛纔嗓子裡發出的’咯‘音,真是與您的造型太過於相符了!您其實不必捧着大頭做便秘狀的,因爲他們看見了,我也看見了,那個最後看見的人,想必就是您自己吧?
“介意我幫你拿下來嗎?”我笑着伸手,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在他頭頂的紅色和綠色羽毛拿了下來,順手幫他順了順被啫喱固定成雞冠狀的頭髮。
電話很及時的響起……
“小樂樂,怎麼樣,那位陳帥哥的髮型不錯吧?像不像只發情的大公雞?”呃 ̄,這是怎麼回事,笑面虎?我訝異的看了看陳大公雞。
他尷尬的笑笑,“昨天周洋推薦我去一家沙龍做頭髮,那個,爲了達到效果,今天做完造型後,髮型師主動護送我到這裡,沿途不給我自己看,也不能摸,你出大門時,他才離開……”
下午下班後,盯着手中的電話,我嘿嘿一笑,我想試試:
“媽,你叫爸爸一起聽電話,按免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佈!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聽着電話那邊一陣慌亂,原來很久不給家裡人主動打電話,還有這效果,看來他們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厭煩我。在等到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後:
“汪函得了性病,表面看着還算正常,可是裡面全壞了,以後沒生育能力了!”我用一副悲痛的語氣說道。
“啊?你等會,老蘇,樂樂說汪函得了……。”電話那頭嘰裡呱啦了很久,緊接着
“媽的,傳染了?”老爸的怒吼聲傳了過來。
“我檢查了 ̄ ̄ ̄”聽着電話那頭焦急的詢問。
“很好,沒事!可是,結婚的事情只好再推一推了!”
電話那頭傳來媽媽的尖叫聲和老爸的怒吼聲……
“可是,我年齡也不小了,以後說不定……”
老爸老媽竟然第一次攜手合作,開始了對我不着急結婚的說服,在他們一再保證不會逼我結婚和親情大義的召喚下,我在電話上勉爲其難的答應他們,暫時不再提結婚的事情,找到合適的再說。
聽着電話那頭老爸老媽終於鬆了一口氣的聲音,我笑了笑,原來,他們還是愛我的!
微笑着走進門,一雙手緊緊的捂住了我的口,一股似酸似香的味道傳來,感覺眼前一陣模糊……
迷迷糊糊的醒來,看着四面陌生的地方,揉揉有些發疼的額角。
擡眼間,卻迎上了一雙泛着笑意的眼睛!
我有些回不過神來的眨眨眼,一時間如墜雲霧。
“周洋?怎麼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