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亭盛桃色事件再添猛料,謠傳綠帽戴頭頂,光亮亮!(造謠備案)
名大的知名教授,博士生導師,校報主編錢亭盛先生,還疲於應付性 醜聞時,後院卻燃起熊熊大火。這起看似簡單的潛規則事件,而今出現了令人乍舌的戲劇性情節!
日前,有一神秘人聲稱,錢亭盛先生的獨子小若(化名),並非錢亭盛之親子,而是其妻子(某出版社責任人)在十幾年前……
湛藍箏一言不發地瀏覽這條網刊報道——她身後,江宜月停止了幾個小時的喋喋不休,終於肯坐下來喝口鳳曉白泡的熱茶。
“湛藍,都一天一夜了啊!難道你還要繼續生氣嗎?你的氣怎麼老這麼大啊。你跟我說一句話哪怕一個字啊!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堂弟好不好?!”
江宜月放下茶杯繼續說,“在這之前,我從未和他見過面,你從來沒給我看過你這個堂弟的照片,也從來沒告訴過我這些事情,譬如他在裙襬當調酒師,他有個化名。難道你要我這個普通人,也能跟神仙一樣未卜先知,一眼就看出來他是你家親戚嗎?”
湛藍箏還是不吭聲,江宜月煩躁地抄起一本雜誌,胡亂翻了一會兒,又忍不住跳起來道:“你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在氣什麼呢?是氣我和別人交往沒及時告訴你?還是因爲那個人是你堂弟?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啊?你說出來我好承認錯誤啊。其實上次在雪山的事情,我都原原本本跟你說了啊。還有前幾天我和鍾錦吃飯的事情,我剛剛也都告訴你了……”
“我要是不追問到底,你會說嗎?多少天前的事情了,你現在才告訴我?你隱瞞我!你揹着我有了小秘密!我不原諒你!我說了不理你!我再也不和你說一句話了!”湛藍箏一臉不悅,斜視江宜月。
江宜月卻猛地鬆了口氣,“哎呀,那是因爲我覺得不過是一件不出奇的小事,有什麼必要說呢……我總不能天天和你彙報,晚飯吃的是什麼吧?如果你非要,我可以做到,只要你不覺得煩。說起來,以前每天晚上給你發晚安短信的時候,你都已經不耐煩地用模板給我回覆了。”
“我不管啊!我可以這麼做!但是你不行,你就是不行。什麼事情都得及時告訴我,不許瞞着我!你瞞着我,我就再也不跟你好了!”湛藍箏任性而霸道地叫道。
江宜月卻更加放鬆了,笑容也出來了,“好好好,我都聽你的。以後天天晚上都給你發短信,告訴你,我這一天所有新奇的,有趣的,奇異的事件成不成?好了我的湛藍寶貝,咱倆在一起整整二十年了,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了嗎?”
“好啊!既然你信得過,那麼——”湛藍箏蠻橫地奪過江宜月手中的雜誌,攤開,指着一頁頁廣告說,“告訴我,刊登廣告的這個公司是誰的?”
江宜月愣了愣,“不認識啊?我怎麼知道這些?”
“是鍾錦開的!”湛藍箏冷道,“這份雜誌——”她翻到岑嬌娜撰寫的《潛規則的學術殿堂》那一頁,指着作者名字,“看!”
“岑嬌娜?”江宜月愣愣道,“她當記者了?”
“鍾錦刊登大篇幅廣告的雜誌上,有岑嬌娜的爆料文章,而文章直指我老子的鐵關係錢亭盛,並點名了我就讀的學校,甚至牽扯到我的師姐尹眉!”湛藍箏一氣呵成道,“你說這意味着什麼?”
江宜月哪裡反應得過來,“什麼啊……”
“鍾錦和湛垚是好朋友對吧?”
“對。他倆一直在一起。”
“很好!這一定是他倆做的好事!”湛藍箏咬牙切齒。
江宜月完全糊塗,“這個不是岑嬌娜寫的嗎?”
“如果錢亭盛因爲岑嬌娜的文章所捅出來的事情,最終倒掉,我老子會把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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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把你如何?又不是你捅的,你又沒讓錢亭盛去潛規則你師姐啊。”
“看看這個。”
湛藍箏指了指網刊,“這是岑嬌娜按捺不住地用我的電腦發的!虧她還沒忘記寫一個‘造謠備案’,虧她還知道用個化名,虧她今天早上還敢跟我說,電話線的IP會變動,查不出來,靠,還有什麼是我老子查不出來的?!她拔了寬帶用了電話線在我的電腦上把這篇稿子弄上網,我真想撕了她!”
江宜月完全不在狀態,“你今天早上不是讓岑嬌娜立刻搬到容采薇那裡去嗎?是因爲這個,你生她的氣了?”
“對!”湛藍箏氣憤無比,“月亮,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但是你不要再和鍾錦,湛垚有任何的接觸了!他們沒安好心,他們會害了你!”
江宜月怔了,湛藍箏怒道:“你已經向着他們了對嗎?好啊,我這就去找姓鐘的算賬,面對面問問他,到底要幹什麼?!”
“這回是讓我姐姐直接撞見了啊。”
湛垚對鍾錦說,“她警覺了。明白是沈玢送的蝴蝶蘭,而且派出傀儡保護沈玢……小傢伙,你看下一步該如何?”
“無妨。繼續交給蝴蝶蘭和沈玢吧。”鍾錦輕吹茶水,“現在的局勢,湛藍箏已左右不了。她徹底失去先機,這一局的,整個局的,她都失了。如今發現蛛絲馬跡,想去追查制止,正常,但遲矣。”
鍾錦轉着茶杯,讓茶葉散開,“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中。鬧到這個地步,湛藍箏若還傻呵呵不在狀態,這事情纔不對頭呢。不過如果她一開始就能察覺問題,那也一樣太可怕。”
“事實說明——” 湛垚舒緩着雙腿,“一開始,她並沒有察覺事情的本質,但她還是比較小心。岑嬌娜八卦後,她的心思依然放在我這裡,而且因爲程澄和孫橋的情感突變,還有閒情跑到你這兒來鬧了一通。算起來——”湛垚想,“直到你口中的那位柳未,設計她去見蝴蝶蘭,蝴蝶蘭直接表態之後,她才真正被拖下水。”
“根據我不懈的調查和觀察——”鍾錦彷彿祝酒般舉起茶杯,“湛藍箏其實很普通。她的仗義與熱情,都侷限在親近人身上。她會對好友程澄的事情炸毛,但卻對學術界的驚天八卦沒有參與興趣。她的反應,目前都很正常。”
鍾錦微笑,“如果她一開始就對此事有極大參與熱情和高度的敏銳感,那纔有問題。”
湛垚冷道:“我說小傢伙,你安在我姐姐身邊的柳未,到底是誰啊?他是如何設計我姐姐去見蝴蝶蘭的?”
“爲了柳未的安全,抱歉,小垚,我真的……”
“理解。”湛垚拍拍鍾錦的肩膀,“不過這件事情還真是頗費周折,其實我們要的,無非是砍掉湛家一條重要人脈,再讓我那專權的大伯父,認定錢亭盛的最終倒臺和我姐姐脫不了干係。從蝴蝶蘭的說法上看,我姐姐當時並不願意介入。她把事情推給了導師。”
“阿垚啊,我都說了,你這個姐姐和尹眉關係不近,她纔不會強出頭呢。何況柳未說過,湛藍箏極其厭惡她的那個導師,不排除她是犯壞心眼,故意丟個燙手山芋。”鍾錦搖頭笑道,“你那個姐姐,喜歡搞小手段,總是孩子一樣,意氣用事。初中拔氣門芯,高中寫匿名信,大一還在網上興風作浪,號召過幾次人肉,她就喜歡做這些。”
湛垚還是有點不放心,“可她最終收下控訴信了。”
“阿垚,你對你姐姐並不是很瞭解嘛。” 鍾錦耐心地說,“湛藍箏這個人,其實最仗義,也最容易心軟。一個師姐身份,下跪哀求,加上一點幻術,足以讓她收下控訴信,她可以不發,但是湛藍箏絕對會暫且收下,這已經足夠讓她脫不開關係了。如果她堅持不收,那麼一定有問題。”
鍾錦肯定道,“蝴蝶蘭和柳未給我提供的消息是一致的。尤其是柳未的描述,那絕對是中了幻術的表現。當然,可能維持時間不長,但那可是我親自培育的蝴蝶蘭之術,即便事後恢復,也很難察覺到。”
他交握雙手,一枚銀戒,熠熠生輝,吞吐自信光芒。
“或許我姐姐當時就察覺到尹眉的不對勁,她只不過是將計就計,先收下控訴信,再靜觀其變?”湛垚正經地說。
“第一,柳未還在她身邊監視着,柳未不一定信我,但是絕對不會太喜歡湛藍箏;第二,如果是將計就計,當天晚上,她就該告訴湛明儒。畢竟錢亭盛關係到湛家的利益,不能耽誤。”
“我大伯父一直防着我姐姐,家裡的人脈,從未透露過。姐姐根本不知道錢亭盛和湛家的關係。至少那天在裙襬,岑嬌娜跟我姐姐爆料的時候,我姐姐還是那副老樣子。你那天也在的,她的心思都放在我這裡,對錢亭盛這個名字,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鍾錦笑道,“假設湛藍箏並不清楚這條人脈,那麼一開始,她的確不會上心。但是目前她應該知道了,從第一封控訴信曝光之後,她就應該知道了。湛明儒的脾氣,還有他們多年不和的父女關係,必然會立刻找她算賬。”
湛垚點點頭,“所以我姐姐察覺到大事不妙,這纔開始行動。其實我姐姐行動還是挺快的。你不要老看不起我姐姐好不好?我聽了不會很爽的。”
“阿垚,我很想高看她,但是她的脾氣,和方丹霓,赫莞爾的描述真的一樣,初中高中大學研究生,年復一年,都沒有長進。囂張而任性,有些自以爲是。目前,一切都已經晚了。她的師姐,她的導師,她的朋友爆料,她的賬號送上去的控訴信。她見沈玢,保護沈玢,而沈玢卻要整倒錢亭盛。你說你大伯父會如何看待這個女兒?你大伯父本來就不信任她,即便她能拿出別的證據,你大伯父也會選擇性忽略。我們要的不是坐實罪證,而是催化事情。一點點錯覺都足以推動。”鍾錦一笑。
湛垚蹙眉,“控訴信真的是我姐姐發的?”
“不會。我說過了,湛藍箏這個人暴躁,暴躁者大都吃軟,仗義。尹眉是她的師姐,哭求,下跪,她不會不心軟。但是也只是因爲不太好拒絕,而臨時收下,穩住對方。我想湛藍箏還不至於只憑一兩個和她關係不親的人的話,就定了一位泰斗的罪。”鍾錦分析道,“我想是湛家人乾的。阿垚,你聯繫那邊了嗎?有沒有相關發現?”
“偷偷聯繫了一次。”湛垚冷靜道,“不是我媽,表姑,露露和思晴。我懷疑是小愛。我媽說,那天晚上,大伯父很快就吃完飯,跟家裡人說‘去接兩個孩子回來過週末’。當時大伯母還挺驚訝,問了句‘箏兒也回來’,大伯父說‘我儘量把她弄回來,身爲掌門,一天到晚連主宅都不回,太不成樣子’。但是等大伯父開車回來,只有小愛,沒有我姐。小愛跟我表姑說,大伯父和我姐又鬧起來了,我姐還對大伯父亮了法杖。”
鍾錦一笑,將茶杯復又端起,“法杖?對湛明儒亮了法杖?你這個姐姐,太魯莽。不智。你最開始問我,你和江宜月在一起的事情讓她發現會如何?呵呵,會如何?江宜月在她心裡的地位比程澄要高得多,你說她那急脾氣,當時就能跟江宜月翻臉,如此任性而不識大體的扭頭就走,總是指望着別人去包容她,去依賴她,這樣的人……呵呵,她能是什麼反應?”
門廊外一陣喧鬧,鍾錦露出了“你看,我果然神算”的表情,湛垚聳肩,立刻進到內室迴避。
鍾錦整整衣領,將茶壺特意放得遠點。然後方丹霓悠悠然敲門進來了,“老闆。”她揮了揮一頭的淡紫色小卷,“湛藍鬧着要見你,樓底下保安不幹,拉扯她幾下,她就給人家一腳,人家報警呢。”
“別讓保安報警。前幾天就來過一趟警車了,公司的形象還要不要?我花錢登廣告可不容易。”鍾錦起身,“丹霓,你讓孫橋去把保安搞定,你陪着湛藍箏上來。”
方丹霓嫣然一笑,剛一轉身,湛藍箏一手撥開她,一手拉着驚慌失措的江宜月,直接進來了——她背後,還有不少保安的嚷嚷聲。
“你們好好聊。”
方丹霓嬌滴滴一笑,“老闆,那我先去讓阿橋幫忙收拾亂局。”
鍾錦很優雅地點頭,“是湛藍啊……”
“我說過你別對我那麼客氣,我和你不熟悉。開門見山吧,湛垚在不在你這裡,在的話就滾出來受死。”
“謀殺可是不好的行爲。”鍾錦彬彬有禮地起身,對江宜月微笑,“你也來了?”
江宜月站在湛藍箏身後,迴避鍾錦的視線。湛藍箏冷哼道:“鍾錦,你和湛家,和我,是不是有仇啊?”
“什麼?這是什麼話啊?”鍾錦納悶,湛藍箏嗤笑道:“別給我裝糊塗了!湛垚說過,要弄翻了湛家,還有個什麼朋友幫忙,就是你吧?湛家很少得罪人,我不知道你的來頭,我也不清楚你欺騙並且利用我弟弟,接近我最好朋友,拉走我房客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我的確沒有證據指控你。但是我告訴你鍾錦,我懷疑了你,並且已經盯上你了!以後你喘口氣都給我注意着點,喝口水都小心嗆到!我湛藍箏不是好惹的,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鍾錦不停地搖頭,“我真的不明白你爲什麼就那麼討厭我。江小姐,這到底是怎麼了……”
江宜月還是望着湛藍箏,不肯看鐘錦。湛藍箏大聲說:“識相的,就趁早放了我弟弟,放了我家月亮,放了莞爾,不要再利用孫橋和方丹霓。否則你的下場,就和這張桌子一樣——”
她法杖一出。
砰!砰!砰!
綠光閃過後,鍾錦的辦公桌,登時被穿出了三個洞來,自上而下排列,好似讓子彈打了般,陽光從對面射過來,落到地板上,分外無辜。
那桌子也被震了三震,本就放在邊緣的茶杯茶壺,統統滾到地上,嘩啦碎開,還冒着氣的熱茶水,浸透了同樣被震到地上的文件——有幾張,還蓋了章,簽了名。
江宜月瞪大了眼睛,門被推開,方丹霓和孫橋都走了進來。
“天!”方丹霓急急忙忙地撿起那些文件,抖了抖,“標書被弄溼了,這可怎麼辦?馬上既要競標了啊!”
鍾錦接過溼透的標書,已是氣到臉青,“我有和任何人交往的權利。不能因爲某個人和你湛藍箏有關係,我就必須與其絕緣。你不尊重我也罷,但不能不尊重你朋友和外人的交往權!”
“別給我文縐縐的說話!你心裡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湛藍箏擡起法杖指着鍾錦的腦袋殼子,“我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你。”
“湛藍!” 江宜月再也忍不住了,“不要這麼鬧好嗎?本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誤會一場,鍾先生是好人,你要我和你說多少遍呢?我一向不信任別人,更不輕信異性的,我都這麼說了……”
“你讓他騙了!一頓飯就能收買了你,月亮你太讓我失望了!別的不說,我堂弟弄個假名,是糊弄誰呢?若是坦誠交往,何必遮遮掩掩?!月亮,你想想,在雪山,他倆是不是行蹤詭異?你們躲誰呢?躲我呢對吧?!”湛藍箏氣得臉紅脖子粗。
鍾錦卻驚詫道:“你堂弟是誰?”
“還裝!”湛藍箏忍無可忍,法杖一擡,頂上的吊燈碎了一隻,江宜月拉住她,“好好說話成嗎?”
“他欺騙了你,月亮!你的事情,要我如何冷靜?”湛藍箏怒道。
江宜月緩和了口氣,“我明白,我明白你是怕我有事,但是我也怕你氣壞身子,湛藍,別這樣,我可以解決的。鍾先生,您告訴我,展三土是不是湛垚?”
鍾錦一臉茫然,“三土?湛垚?什麼?”
“湛藍認出來了,展三土是她的親堂弟湛垚,是用假名字來欺騙我的。”江宜月輕輕道,“難道他……也騙了鍾先生?”
“我堂弟都說過,有一個志同道合者,什麼騙不騙的?!鍾錦你這廝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湛藍箏進入到咆哮馬階段,第二盞吊燈壯烈犧牲。
鍾錦氣憤道:“人都有個忍耐的限度,我已經受不了你了!莞爾說你很善良,只是脾氣大了點。但是我看,你一點都不善良,就是個以自我爲中心,非要別人把你當太陽的潑婦!孫橋,丹霓,如果可以,能不能給我個面子,請你們這位朋友出去?!”
方丹霓卻說:“我不敢啊。湛藍雖然心善,可是一旦發起火來,一向是霹靂連環雷,至少需要一個半天的時間才能恢復正常。阿橋,還是你來吧。好歹湛藍當初對你發威的時候,你很有經驗去應付呢。”
孫橋冷冷地說:“我沒興趣給任何人面子,我也沒興趣給任何人當義務勞工。只是如果瘋子再吵鬧,影響了我的午睡,那麼我會把瘋子扔出去。死活都與我無關。”
“程澄已經搬走了。”湛藍箏轉過身,用顫抖的聲音說,“孫橋,你讓她失望傷心了!”
“這和阿橋無關吧?”方丹霓微微笑着,她又甩了甩一頭的髮捲,雙手抱胸,靠到了辦公桌上,“程澄自己心態不好,和你一個脾氣,都是興風作浪的主兒。哦,她是見風起浪,你是無風起浪。”
“孫橋是程澄的男友!”湛藍箏抖着雙肩,“你們都講講道理!”
“講講道理。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公司的正常運營好嗎?”鍾錦勉強保持着禮貌說,“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我無法和你解釋什麼,因爲我解釋什麼,你都自以爲是的認準了那點無憑無據的想法。湛藍箏,不是我挑撥離間,但是至少莞爾跟我說過,你的脾氣的確太壞了!”
法杖抵住鍾錦的額頭,“我現在說的話,你心裡都明白。如果你再鬼祟地做手腳,那麼我會立刻告訴我父親。你知道湛家一直在找湛垚。這是個很好的藉口。”
“我不知道誰是湛垚。”鍾錦蹙眉道,“我也不認識你父親。不過說起來,你沒有憑證,根據着一堆臆想,如今吵不過對方,就喜歡拉個靠山使用野蠻手段嗎?五歲小女孩子打不過男生時候,才使出的招術。”
湛藍箏冷道:“記住我說的話,也讓湛垚記住。不許再接近我的朋友。無論是月亮,還是莞爾。停止一切的陰謀詭計。否則我絕對會要你好看!”
她拉起江宜月,扭身便走。
孫橋哼了一聲,“瘋子,蠢蛋。”
他只給了鍾錦一個背影,方丹霓嘆息道:“湛藍箏的脾氣太大,她一直都這樣子,不過大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鍾先生別放在心上。”
鍾錦輕嘆,“無妨。她畢竟是莞爾的朋友。只是標書得重新弄一份,麻煩你了,今天真是太晦氣了。”
方丹霓笑着說:“我很高興啊,因爲標書是我和阿橋一起完成的,我得好好謝謝湛藍,給我提供這麼一個和阿橋相處的機會。”
她向鍾錦眨眨眼,扭着腰身走了出去。
湛垚從內室出來,“同情你,小傢伙,沒受驚吧?”
鍾錦卻微笑道:“她敢對掌握實權的親爹亮法杖,又如何不敢這樣待我?我早有心理準備。無妨,我料準她會勃然大怒了。江宜月是她很重要的朋友,我挖走孫橋和方丹霓,她說起話都像吃槍藥一樣……”
“萬一她真和我大伯父說了呢?”湛垚問。
“你那位對女兒成見頗深的大伯父——” 鍾錦拉拉領帶,那枚銀色戒指,安靜地箍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是相信她?還是相信我呢?”
他輕鬆地坐下來,“沈玢也該動手了,蝴蝶振翅捲起的風,將達到十級了吧?呵呵,絕對有一個非常精彩的結局。我們拭目以待吧。”
就在湛藍箏和鍾錦鬧騰的同一刻,名大校長及党支書的辦公桌,紀檢委的辦公桌上,躺了一封內容相同的匿名信。
——舉報錢亭盛教授。他先後和多名欲考博名大的女研究生髮生肉 體關係,收取賄金。名單如下……另,其數次挪用各級項目的研究經費,其中包括五個國家級項目,十二個市級項目,挪用資金先後二十餘筆,總數過千萬。其妻子童盈提供自己的賬戶,供其洗錢……
第二天上午,鳳曉白從樓下取完報紙上樓,翻到了第三版。
“湛藍,看。”他用一種說不清是喜是悲的語調說。
湛藍箏放下牛奶杯子,入目的是一行大標題——
名大教授錢亭盛因涉嫌受賄,挪用公款,目前已被停職審查。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可能有點複雜^^^嗯,明天報復童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