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大漢戰鬥力不俗,一個照面,就放倒小六這邊好幾個人,其中一個大漢猶如一輛坦克橫衝直撞,筆直衝到小六身前。
小六大吃一驚,本能的一鐵棍就朝大漢頭上敲去。
大漢伸出右臂橫擋,探出左手就要來抓小六的衣服。
小六大驚失色,結結實實一鐵棍敲在對方身上,可是那人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知道自己落在他手裡絕對討不了好的小六當機立斷,撒腿就想跑。
大漢冷笑一聲,猛的一個加速,扯過小六衣服後面的領子,生生將小六提到自己身邊,就在小六手舞足蹈妄圖掙脫之際,一截雪亮刀鋒從他小腹猛的冒了出來。
“啊!”
小六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從背後直接捅穿整個身體的雪亮砍刀,渾身的力氣一下子喪失殆盡,整個身體慢慢軟了下來。
小六的一衆小弟回頭一看,只見自己的大哥被刀子捅了個對穿,一身的血,說不出的悽慘。他們都是一呆,愣在當場。
大漢將砍刀猛的抽出來,帶出一道血泉,面無表情的像扔垃圾一樣把死魚一樣不能動彈的小六扔到一邊。
小六整個身子癱在地上,他怎麼也不明白,前一刻,前途一片光明,大好良辰美景等待着自己去享受,下一刻,卻深陷地獄。
直到死前,他也沒弄明白這個問題。
殺人的大漢猙獰一笑:“聽好了,從今天起,北城就是我的地盤!想活命的,趕緊給我滾!”
除了幾個倒地不起暈過去的傢伙,其他看場子的個個扔掉手中的傢伙,做鳥獸散。
與此同時,北城大大小小十來個娛樂會所周圍,都涌現出一幫氣勢洶洶的人馬,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接着,南城卓力的地盤,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無數的場子被砸,無數人投入了死神的懷抱。
一時之間,從北到南,幾乎整個中海都充斥着一片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西城,東城和市中心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如昔,但卻是暗流涌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待命,有多少人在出發。
市中心,這裡是四爺的地盤,不管外界怎麼鬧,這裡一直安穩平靜。
市中心的場子裡,一直以來沒出過什麼大事,稍微混得明白點的傢伙,都知道這是四爺的地方,自然不會鬧事。
然而在今天,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內,卻來了幾個膽大包天的傢伙。
五個彪形大漢,來到酒吧,找上領班,笑着對他說:“從今天起,這家酒吧就是我的地盤。”
領班幾乎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看着大漢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大漢緩緩說道:“這家酒吧,由我來接管。”
領班疑惑道:“我從沒見過你,也沒聽過這回事。你到底是什麼人?”
大漢說道:“找你們經理過來。”
驚疑不定的領班很快通知了經理,不一會兒,經理下得樓來,看着對面這幾個陌生的漢子,皺眉道:“外地的吧?知道這是誰的場子麼?不知道的話,出去打聽打聽中海四爺的名號。”
大漢呵呵一笑,說道:“沒錯,接管的就是莫四爺的場子。”
領班和經理震驚無比!
多少年了,從這家酒吧開業起,他們就沒聽過這樣的話,整個中海,也沒人敢在四爺的地盤鬧事。可如今,竟然有人說,他們來接管四爺的場子?
經理指着大漢的鼻子罵道:“哪來的!四爺的地方你也敢鬧事,活得不耐煩了吧!”
大漢沒有回答,他只是飛快的從腰間掏出一把槍,然後毫不猶豫的對準經理的胸口就是一槍。
砰!
槍響,鮮血飆射,經理往後一倒,當場死亡。
看着嚇得魂不附體一屁股坐倒在地的領班,大漢猙獰的笑了笑。
項宇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與四爺約好的飯店。
在路上,他發現今天晚上的中海似乎有些不對勁,一開始他還沒想出來是什麼原因,後來才發現,平日裡街道兩邊熱熱鬧鬧的娛樂場所,今天很是冷清。
難不成今天晚上是打黃掃非的日子?這些場子都收到了風聲,所以都關門不迎客麼?
路過燃情酒吧的時候,出租車從酒吧門口開過去一會兒,項宇通過後視鏡,忽然看見卓力跌跌撞撞的從酒吧門口跑了出來,他的右手捂着左手,而左手一直在往下淌血。
項宇立刻讓司機停車,車子還沒停穩,他就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卓力剛剛跑出大門,一個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衝出來,一腳踹中卓力的後腰,與此同時,舉起手中的砍刀就衝卓力的腦門上劈下。卓力倒地一滾,避過了第一刀。
黑衣大漢又劈出第二刀,這時候,鍾鐵柱狠狠撞在黑衣大漢的身上,將他撞得踉蹌了幾步。
鍾鐵柱右邊的膀子耷拉下來,應該是被人卸掉了關節。
看卓力和鍾鐵柱的樣子,都受傷不輕。鍾鐵柱把人撞開之後,將卓力扶起來就跑。
黑衣大漢緊跟着追了過去。
項宇從斜刺裡衝上去,接着助跑的力量,狠狠一腳踹在黑衣大漢的後腰上,黑衣大漢悶哼一聲,整個人撞在了牆壁上。
“宇哥!”
“宇哥!”
看到項宇的到來,卓力和鍾鐵柱都很欣喜。
黑衣大漢爬起來,看了項宇這個不速之客一眼,悶不吭聲揮刀砍向項宇。
項宇靈巧的避過砍刀,黑衣大漢是個一流高手,不等一刀落空,左手便立刻向着項宇擊來,項宇伸出右手格擋住的同時將黑衣大漢的左手震開,接着右手順勢出擊,五指併攏閃電般戳中黑衣大漢的胸口。
黑衣大漢踉蹌後退,站穩之後立刻做出反擊,項宇內勁一催,丹田內的內勁迅速沿着經脈匯聚到他的拳頭之上,兩個人的拳頭在空中砸在一起。
硬碰硬的結局是,黑衣大漢的五根手指全部骨折,慘叫一聲往後飛退。得勢不饒人的項宇緊追上前,又是一記重拳砸中黑衣大漢的側臉,將他徹底打趴下。
黑衣打扮抽搐了兩下,沒了動靜。
“傷勢怎麼樣?”項宇看着卓力問道。
卓力吐出一口血水,笑了笑說道:“還撐得住。媽的,幸好有鐵柱在這,不然今天我肯定要掛掉。”
鍾鐵柱聞言憨憨一笑。
“忍一下。鐵柱。”項宇對着鍾鐵柱交代了一句,然後左手抓住他的右肩關節,右手拉着他的胳膊,一拉,一推,只聽得咔嚓一聲輕響,鍾鐵柱的膀子重新歸位。
這個過程中,鍾鐵柱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項宇問道。
卓力道:“有點亂,今天這些人是來要我的命的。我所有的場子都有人鬧事,還沒理清頭緒,不過我會查清楚的。先不管這個,宇哥你趕緊去大雷那邊看看,我怕他會出事。”
“好。車鑰匙給我。”項宇說道。
卓力將車鑰匙拋給項宇,項宇讓鍾鐵柱好好保護卓力,然後飛快的發動卓力的奔馳,往北城趕去。
一家裝修豪華典雅的餐廳內。在靠窗的位置坐着一箇中年男人,這個人相貌儒雅,氣度不凡,正是剛從省城回來不久的四爺。
四爺的身邊坐着一個魁梧威猛的老人,正是雄叔,他的身後還負手站立着七名精悍的保鏢。
餐廳對面的巷子裡,靜靜的停着兩輛金盃麪包車,沒有開燈,車門車窗緊閉,似乎只是空車。
然而,這兩輛麪包車裡都坐滿了精壯的年輕人,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抽菸。他們已經在這裡等待了一個小時。
這個時候,正在等候項宇前來的四爺,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聽到電話裡彙報的情況,四爺面色微變,跟雄叔說了聲走。
一行人出了餐廳,剛剛下臺階,一個帶着鴨舌帽的年輕人彷彿是來就餐一般,自然的從馬路上走上了臺階。
頭戴鴨舌帽的年輕人衝着四爺這羣羣筆直走來,沒有改變方向,也沒有停下腳步。
雄叔心生警兆,剛想要出聲警告,年輕人突然抽出一把刀來,狠狠朝前劈下!
雄叔和保鏢們怒喝一聲,當即涌上前來與那個年輕人鬥在一起。
就在此時,金盃麪包車裡,無聲無息的迅速衝出來一羣人。就在那個頭戴帽子的年輕人吸引了雄叔和保鏢們注意力的時候,那羣人已經從兩側衝殺而來!
“四爺小心!保護好四爺!”
雄叔怒吼一聲,訓練有素的保鏢們立刻將四爺圍在身後,抵擋着這猶如滔天巨Lang的一波攻勢。
兩方人馬纏鬥在一起,淒冷的月色之下,只見到雪亮的刀光閃動,不時有慘叫發出。
四爺見識過很多波瀾起伏的大場面,可這羣人出現得實在太過突兀,手段也着實狠辣,很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以有心算無心,四爺等人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個大虧。
雄叔和保鏢們身手相當了得,然而一來人數上吃虧,二來沒有攜帶兵器,漸漸抵擋不住。就有一名青年趁他們手忙腳亂之際衝破保護圈,狠辣一刀筆直朝着四爺的心口刺去。
只是不等他近身,打倒一個敵人並且奪了他手中砍刀的雄叔腳步一錯,一橫臂,就將對方凌空砸成弧形,那人悽慘倒地,手中砍刀無力滑落,不等砍刀落地,雄叔手一抄,將砍刀撈在手中。
四爺沉聲喝到:“雄叔,殺出去!”
“是!”雄叔大吼一聲,揮動手中砍刀,勢如瘋虎般朝對面人羣衝殺而去。
激烈的戰鬥之中,雄叔發現自己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而圍在自己與四爺身邊的人卻越來越多了。到了後來,已經只剩下了雄叔和四爺兩個人。
人越圍越多,滿眼都是揮動的刀光,雄叔雖然勇猛,但在這混亂之中,那裡可能顧及到砍來的每一刀,再加上又要時時的顧及着在自己身後的四爺,砍殺之中,後背處已經被砍中一刀,雖然還沒有傷到要害,但鮮血已經浸溼了他的背部。
雄叔身材高大,在衝殺之中,他看見在離自己十多米遠的地方圍着一羣人在揮刀亂砍,人羣之中的人似乎是保鏢隊長,他身邊還有幾名保鏢在殊死抵抗。在那些人的腳下,已經躺下了兩名保鏢,都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無力抵抗。
一般的黑道之爭,是不必非要將人殺死的,只要對方棄刀倒地,那些人不會將人往死裡砍。然而這次情況卻大大的不同,那兩名保鏢倒地之後,還有不少人再往他們身上補刀。
對方這是要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