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東皺眉,拉了她一下。說:“別說了。”
然後對我跟羅湛說:“你們慢慢逛。我們先走了。”
我看着兩人的背影,越發心酸的很。沒想到嘴裡突然被塞進了一顆糖果。
低頭,羅炎一臉無辜的看着我說:“是羅叔叔叫我這麼做的,說媽媽心裡苦,給顆糖讓媽媽甜一下。”
我哭笑不得,心裡卻是一陣感動。
晚飯後。我跟羅炎玩着遊戲,羅湛突然伸手拔了我一根頭髮。
“啊。你幹什麼?”我回頭瞪他。
頭髮拔一把不怎麼痛,但拔一根真是痛的很。
羅湛放下手。滿臉抱歉的說:“對不起,我看花眼了,還以爲那是根白頭髮。”
我無語的看着他,問:“你找人去盯孫大文了嗎?”
羅湛點頭:“我已經安排好。就等他跟顧喬碰面。”
我心說我也得抓緊拿到顧喬的頭髮,儘快確定她和孫大文的關係。
沒想到接下來兩天,我都沒機會接觸顧喬。甚至連面都見不到,想必她是在忙着準備訂婚典禮。
她苦戀秦深這麼多年。之前訂過一次婚還吹了,現在終於能成,肯定十分高興。
秦深作爲當事人之一。卻是整天都在公司守着。而且見誰都是陰沉着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幾千萬似的。
我忍不住猜測,他的病該不會又發了吧?要不怎麼表情跟吃了屎似的?
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前天我可是親眼目睹顧喬抱着秦深胳膊兩個跟連體人似的一起走開的,他怎麼可能又發病?
明天就是秦深和顧喬的訂婚典禮,我想拿顧喬頭髮,那時就是最好的時機,我一定不能錯過這機會。
下班,羅湛帶我去買禮服,我以爲頂多萬把塊就能搞定,沒想到那些禮服便宜的都要七八萬,貴的更是十幾到幾十萬不等,我可捨不得這錢。
羅湛看我這模樣,挑了一套水藍色鑲鑽的魚尾禮服,讓店員打包起來。
我上去看了一眼,那禮服竟然要二十五萬,趕緊阻止店員:“先別包,我再選選。”
羅湛拉開我的手讓店員繼續,說:“這套禮服非常適合你,一定能讓你把顧喬的風頭壓下。”
我聽他這麼說,也不心疼錢了,拿出卡去刷。
買了禮服,我想去珠寶店租套珠寶,羅湛拉住我,說;“我已經準備好,你今晚就安心睡一覺,明天才能精神十足的去碾壓顧喬。”
我點頭,說:“謝謝你。”
羅湛微微一笑,說:“能爲你付出是我的榮幸。”
我心裡一滯,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回家的路上,羅湛的手機響了。
他開着車,就用車載電話開了免提。
“羅先生,你給我的兩個樣本檢測結果出來了,親子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樣本檢測?親子概率?
我心裡疑惑,難道羅湛已經弄到顧喬的頭髮檢測了她跟孫大文的血緣關係?
羅湛一臉震驚的樣子,我剛想問他是怎麼回事,卻見前面的交通信號燈已經由綠變紅,而羅湛好像不知覺的繼續往前開。
我心裡一緊,趕緊提醒他:“紅燈了快停車。”
羅湛恍惚了一下,回神,一腳踩下剎車。
我趕緊抱緊了肚子,生怕會傷到孩子。
停車,羅湛用一種奇怪到詭異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簡直有些心理髮毛。
“你這麼看我幹什麼?你剛剛接的電話裡說什麼親子概率,是不是顧喬和孫大文的父女關係確定了?”我激動的問他。
羅湛搖頭,聲音有些機械的說:“不是顧喬和孫大文,是我和秦向陽。”
“你跟秦向陽?”我一頭霧水,他難道懷疑自己不是秦向陽的兒子?
不過想想也是,秦向陽對羅湛那麼冷漠絕情,也難怪羅湛會懷疑。
紅燈變綠燈,羅湛踩下油門疾馳而去,我想他心裡大概希望他不是秦向陽的兒子。
第二天一早,羅湛帶着我去一個形象會所化了妝,自己也換上一套藏藍色的西裝,跟我淺藍色的禮服正好相得益彰。
以前在雜誌上看過,說男人衣服的顏色最能反映他的內心,現在看來果然是,羅湛喜歡藏藍色的衣服,他心裡雖然也藏着事,但沒有陰影,整個人還是溫暖向上的。
而秦深幾乎所有的衣服都是黑色,他性格暴躁反覆無常,跟黑色真是一個調調。
上車,羅湛變魔術一樣的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套鑽石首飾,那鑽石全是白鑽,看起來真是耀眼奪目。
“這、這很貴重吧?”我有些不敢接受。
羅湛揚眉笑笑,說:“是a貨,不是真的。”
我頓時就放心了,接過來戴上。
可是項鍊的扣子太細小,我自己不好操作,半天也沒弄好,羅湛夠過身子,說:“我幫你,別動。”
他接過項鍊,給我戴上,又把耳墜也給我掛上……突然,我臉上被兩片柔軟溫熱的嘴脣碰了一下。
“你幹什麼?”我立刻惱怒的閃過身子瞪着他,心裡是下意識的厭惡。
羅湛有些難堪,說:“對不起,我一時意動,你別生氣,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看着羅湛這惶恐小心的樣子,我想到了秦深,他對我從來都是霸道的奪取佔有,跟羅湛一比,簡直就是鮮活的禽獸二字。
心裡又開始酸楚,我轉過頭看着窗外,沒有說話。
秦深和顧喬的訂婚典禮別出心裁的是在一艘豪華遊輪上舉行,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賓客,今天的主角之一顧喬就站在船頭上迎賓。
她穿着一身紅色的繡花長裙,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真是美豔無比!
看見我和羅湛,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衆人也開始對我們指指點點;“看看,這就是秦家的私生子和那個狐狸精女人!”
“聽說這女人可有手段了,勾搭了秦大公子又勾搭秦二公子,把兩個男人都迷得神魂顛倒的。”
“真是個狐狸精!”
“可不是……”
我難堪的想逃,但想起今天的最重要的任務,是拿到顧喬的頭髮,於是咬了牙上前,說:“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了。”
顧喬聽到這話,一臉得意,說:“謝謝你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我還以爲你不敢來呢。”
“怎麼會……”我說着,突然驚呼一聲:“哎呀,你頭髮上有個蟲子。”
飛快的伸手去揪下了兩根顧喬的頭髮。
“嘶!”顧喬疼的紅了眼,怒瞪我:“你是故意的?”
我飛快的把頭髮攥進手心裡,搖頭:“不是,真的有個蟲子!”
顧喬根本不信,看着我,那眼神簡直要把我吃了。
羅湛走上來給我解圍,說:“你不是想上衛生間嗎?趕緊去吧。”
“嗯好。”我趁機腳底抹油的溜走。
我真想上衛生間,懷孕的人容易尿頻,可是我第一次上游輪,根本搞不清楚它的構造,七繞八繞的不知走到了哪兒。
正打算找人問問,身邊的艙門突然打開,一隻手伸出來一把抓住我胳膊把我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