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的心情被他一下就打消了,我走過去把卡交給他。說;“下次我再接再厲。”
“不用還。這卡你就拿着吧。”他把卡又塞到了我手裡,我也不矯情。又把卡裝起來了,送上門的財政大權,我不要不是傻?
可惜今天被劉芸攪合了,我本來想給他買幾套衣服的,只能是改天再去了。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養母家的事兒?”就算記憶恢復不了。仇該想起恩也該想起,否則什麼時候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他起身拉着我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
“今天逛街時遇上了劉芸。她看見我給盧姐買東西說我傻。”
“哼……”秦深冷哼一聲,說了兩個字:“極品。”
“你不用搭理他們。有我在,他們不敢糾纏你。”
接下來秦深告訴我,我養父是個中學教師,德高望重。養母爲人善良勤懇,當年養父把被仇家扔在路邊的我撿回來,兩人一直把我當親生女兒來對待。後來還給我買了房子辦了婚事,沒想到我找的那男人是個渣男。跟人出軌還把我攆出家門讓我流落街頭,之後我就遇上了秦深。
秦深收留我後不久,養父心臟病發去世。養母心情抑鬱。沒過幾年也得了重病,因爲被我那對哥嫂冷漠對待,自己隱瞞着病情最後病重悄無聲息的死在了家裡,辦葬禮和墓地的錢兩人都是擠兌我出,當時鬧的非常難看,葬禮之後就鬧崩了兩三年沒聯繫過。
“簡東失業之後我把他安排進公司工作,但他心術不正在內收回扣在外打着我的名義招搖撞騙被我給開了,看在你養父母的份上我沒把那筆錢追回也沒追究他們責任,你也曾給過他們一大筆錢,所以你不用覺得欠他們。”秦深說。
沉默一會兒,我說;“我想去祭拜一下他們。”
秦深擡手了下手錶,說;“走吧,我陪你去。”
我趕緊拒絕;“不用了,你工作那麼多,你把地方告訴我就行。”
秦深笑了,伸手來捏了下我鼻子,說:“我現在可不是工作狂,還是你想讓我再做回工作狂?”
我們帶着兩個孩子一起買了祭品去到墓地,看見墓碑上那兩張黑白照片,我忍不住鼻子酸澀。
墓邊有許多雜草,看來是許久沒有人來打理過,秦深跟守墓的人借了鋤頭來把雜草鏟乾淨了,這墓看起來纔跟旁邊的一樣齊整。
守墓的老頭走過來說:“這墓已經好幾年沒人來整理了,那草長得我們都看不下去了,可是我們也不能出白工,打電話給死者的兒子要管理費,他說我們愛管不管……”
“終身管理費是多少?”秦深問那老頭。
老愣了愣,眼裡露出點喜色,說:“八萬,我們會負責休整維護,墓碑上的字要是淡了,我們也會重新上漆……”
“行了別說了,把賬號給我。”
秦深當即給墓園的賬戶上轉了賬,跟我一起祭祀了兩老。
第二天我送炎炎學校,下車,就感覺衆人再用異樣的眼神看我。
“真看不出來她竟然是這麼狼心狗肺的人!”
“就是,人家收養她那麼多年她就把那麼回報人家,簡直是喪良心!”
……
我有些懵了,這是在說我嗎?
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馬上就噤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炎炎你好好上課.。”
我往公司回,想讓阿超幫我查查是怎麼回事?
到公司就見秦深正臉色陰沉的在看一份報紙。
阿超低着頭在旁邊,一臉忐忑的樣子。
“怎麼了?”
秦深見我進來,把那份報紙給我看。
我一看,驚呆了!
一看,驚呆了!
那報紙上頭條封面就是我和秦深的合照,我拍了全臉,秦深只有一個側面,配文說我是怎麼被簡家父母收養含辛茹苦的撫養長大,之後我找了個男朋友,逼着二老拿出畢生積蓄來給我結婚買房子,後來我跟那男的鬧吹,房子被人佔了我沒處可去,又來逼二老拿錢給我用,養父就這麼活生生被我氣死,養母不久也抑鬱而終,後來我傍上秦深發達了,家裡哥嫂失業生活窘迫,找我來求助被我拒之門外……
標題是:喪心病狂的貴婦!
我竟然氣笑了,真能顛倒黑白!
“彆氣,爲這種人把自己氣壞不值當。”
秦深起身把報紙拿過去,說:“我看他們是缺錢用所以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來了,簡直不知死活!”
“哎喲然然啊……”
剛說着,就有個女人在辦公室門口咋呼的喊了一聲。
我回頭看,不是劉芸是誰?
她後面還有縮頭縮腦的簡東。
他們竟然還敢來!這是來收改口費的吧?
劉芸被阿超堵在門口,指着秦深手上的報紙說:“這個真不是我們說的,是那些記者編、輯胡說八道!”
我心裡冷笑,讓阿超放他們進來,她眼睛咕嚕嚕的轉着打量着辦公室,說:“你們這辦公室可真是太闊氣了,比我們家還大啊!”
“嘖嘖,妹夫可真是夠能幹的,聽說有幾百億的資產了!”
“報紙上的新聞是怎麼回事?”我冷聲問。
這可不只是對我個人的污衊,對衍生的名譽也會有極大的影響,畢竟對外我是衍生的老闆。
劉芸眼神閃了又閃,說:“這不昨天我跟你在商場說話的事兒被個記者給看見了,那記者就來採訪我,我跟她說了你的事兒,沒想到他竟然自己添油加醋的污衊你,真不怪我們!”
又說:“不過我們現在確實挺困難的,你哥這兩年工作一直不穩定,我們兩個孩子也都上學了,那開支大的,家裡簡直揭不開鍋了,然然你看能不能幫幫我們?”
“呵……”我氣笑了,說:“當初我不是已經給了你們一大筆錢簡東在衍生工作的時候還利用職務之便打着秦深名義收了人家錢,應該至少有幾百萬吧?”
“三百八十萬!”秦深輕輕說了一句。
我簡直呵呵了,那麼多錢他們這麼快就用完了?我們一家四口一個月也就萬把塊錢的生活費……我打量了兩人一眼,發現兩人身上的衣服都還質地挺好像是名牌,看來是拿着那些錢濫造了。
被戳破,劉芸乾脆也不要臉了,挺直了胸膛梗着脖子說:“當年要不是我們簡家收養了你,你不給野狗咬死也活活凍死了,我們救你一命又把你養這麼大,那麼點錢你就想把這恩報了?”
我都說不出話了,救我養我的是簡家父母,她現在是把這功勞攬到自己身上了,我不報答他們就是忘恩負義?
“那你想要多少?”我冷笑着看她。
“至少一億……”劉芸說一億,簡東伸手拉了她一下,她改了口:“至少一千萬!”
“呵……”我氣笑了,說:“別說是一千萬,你們今天一毛都別想拿到還得把以前吃下去的都給我吐出來!”
“你……”劉芸瞪我瞪的眼珠子都快出來了:“你怎麼敢?”
“我怎麼不敢?”
我轉過身問秦深:“簡東以前利用職務之便招搖撞騙的證據應該還在吧?也就過了兩三年還在訴訟有效期,咱們跟他們上法庭好好理論理論!”
秦深臉上含笑,一口答應:“是,顧總,我馬上就找律師起訴他商業詐騙罪,三百八十萬至少也要判個十五年!”
簡東一聽,臉都白了!
“簡然你怎麼能這麼狠?我們到底是一家人!”劉芸也露出了懼色。
我回頭冷笑着看着他們:“這會兒又跟我說起一家人來了,在報紙上的詆譭我的時候把我當什麼?我不是傻子任你們忽悠,回去好好等着上法庭吧!”
“把他們拖出去!”
秦深一聲令下,在門口觀候的兩個保鏢進來,把人拖着往外走。
“簡然你不能這麼狠心啊,我們一家人!”
兩人一路嚷嚷,直到被扔進電梯才聽不見聲響。
“老婆你剛剛可真是太霸氣了!”
秦深兩眼放光的盯着我。
我苦笑着搖搖頭,說:“新聞的事兒你看怎麼擺平?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可會毀了衍生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