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冰冰不得不接受亞爾維斯去世的現實,帶着悲痛的心情,爲亞爾維斯舉辦了一場小型的葬禮。
葬禮地點在一家貴族學校,宣冰冰清晰記得曾有一天,她牽着亞爾維斯的手路過這家貴族學校時,亞爾維斯說自己做夢都想去這裡讀書。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花承恩的幫助下,才能在這裡舉辦亞爾維斯的葬禮。
天空飄着濛濛細雨,不知是不是老天在可憐亞爾維斯。
“菲茲!”
車剛開出校門,伊莫金忽然在角落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亞爾維斯的父親菲茲!
同時也是害死亞爾維斯的根源!
爲何這樣說?
如果不是菲茲吸毒成癮,得罪了麥德林,亞爾維斯又豈會被麥德林那羣畜生活活燒死?
“停車!”
花承恩還沒把車停穩,宣冰冰就下了車,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啪!
宣冰冰走到菲茲面前,二話不說,就用力抽了菲茲一記耳光。
“是我害死了亞爾維斯,我該死,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菲茲跪倒在地上,流下懺悔的淚水。
不過菲茲的懺悔,得不到宣冰冰的一點同情。像菲茲這種等到事情發生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才幡然醒悟的人最可恨!
宣冰冰丟到菲茲面前一個東西,正是亞爾維斯從邁克家裡拿走的那塊腕錶。
“亞爾維斯說過,他的父親想要一塊腕錶,這是他送你的禮物!”宣冰冰諷笑一下,“可你不配!”
宣冰冰帶着無盡的憤怒,回到了車上。
伊莫金猶豫着要不要下車,畢竟跪在那裡的,是她的丈夫!
可是當亞爾維斯的照片滑落到她腳下,她不再猶豫,她不會下車,她恨菲茲,從今以後,她和菲茲也再沒有半點關係!
一個小時候,宣冰冰和花承恩面對面坐在一家咖啡廳內,宣冰冰似是整個人靈魂被掏空了一般,目光空洞,失神地看着窗外的風景。
看到宣冰冰如此傷心,花承恩心疼不已,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宣冰冰。
沉默許久,花承恩拿出兩張演唱會的門票,“麗貝卡,我記得你說過,你最喜歡阿黛爾了,後天她會在倫敦舉辦演唱會,我願意陪你一起去。”
宣冰冰猛然回過神來,看着桌上的兩張演唱會門票,眼眶又泛紅了。
“麗貝卡,如果你不想去,那我們就不去,我只想讓你開心。”花承恩有些手足無措。
“不!”宣冰冰繼續看着窗外的風景,“多買一張門票吧,亞爾維斯也很喜歡阿黛爾,我想帶他一起去看。”
“好!”花承恩受寵若驚,原以爲宣冰冰會拒絕,沒想到宣冰冰答應了,儘管宣冰冰要帶一個已經去了天堂的孩子一起去,可他毫不介意。
……
……
“冰冰!真的是冰冰!”
咖啡廳外的一輛車上,柳湘漓隔着窗戶看到宣冰冰就坐在裡面,瞬間熱淚盈眶,激動不已。
李壞想了一整夜,最後還是決定帶柳湘漓來見宣冰冰。就算宣冰冰還是不肯回去,可是讓柳湘漓見她一面也好。讓柳湘漓知道宣冰冰現在過得還不錯,甚至很有可能已經遇到了生命的另外一半,柳湘漓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無時無刻地牽掛着宣冰冰。
“姐姐老婆,我們進去吧。”李壞說道。
柳湘漓恨不得馬上出現在宣冰冰面前,可她最後卻搖搖頭,“不,她故意躲着我們,就代表着她現在還不想見到我們。如果現在我們出現在她面前,她一定會很不開心,我不想讓她不開心,就這樣遠遠地看她幾眼,知道她過得很好,就可以了。”
“好吧。”李壞點點頭,也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姐姐老婆不打算去見宣冰冰,不然姐姐老婆要是通過宣冰冰,得知亞爾維斯被殺害的消息,非得也和宣冰冰一樣傷心不可。
李壞爲了讓柳湘漓更加放心,又說道:“姐姐老婆,看到坐在她對面的那小子了沒?有他照顧宣冰冰,整個倫敦也沒幾個人敢欺負宣冰冰。而且我昨晚還囑咐那小子了,如果他敢對不起宣冰冰,我就會隨時隨刻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好看!”
“別,小兩口吵幾句都是正常的,你要是讓他好看,冰冰肯定會很心疼的。”柳湘漓看着宣冰冰和花承恩,開心的笑了。
“我有分寸。”李壞也很開心,“姐姐老婆,那個小子叫花承恩,長得還挺帥,跟宣冰冰也挺有夫妻相的對不對?”
“那當然了,冰冰的眼光很高呢,她能看得上眼的男生,當然會是一個大帥哥了。”
“她的眼光是不錯,可是比起姐姐老婆,還是差了點兒,因爲我比花承恩帥多了,嘻嘻!不過,想要在這世上,再找到我這麼好的老公,也不太可能了。”
“越來越貧了,不許這麼說冰冰的老公。”
“嘎?姐姐老婆,他倆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花承恩現在頂多是宣冰冰的男朋友,到你這兒就成老公啦?”
“因爲我覺得花承恩還不錯啊,我也希望冰冰不要錯過他,最好能快些把婚事辦了,以最快的速度懷上寶寶,這樣我們的寶寶也不會孤單了。”
“姐姐老婆,你不愧是宣冰冰的孃家人。”
……
……
一直等到宣冰冰和花承恩離開,李壞和柳湘漓纔回邁克家。
柳湘漓自然很是不捨,甚至在回去的路上,她有些後悔,剛纔爲什麼沒有走進去。
不過回到邁克家後,心情就變好多了。
至少已經見到了宣冰冰不是嗎?
“姐姐老婆,邁克經常不在家啊?”李壞問道。
“嗯,最近邁克交了一個女朋友,兩個人甜蜜的很呢。”柳湘漓說道。
“哦!”李壞看到茶几上有一條手鍊,是女人的,“姐姐老婆,這是你的?”
“不是我的,應該是邁克女朋友落在這裡的吧。”柳湘漓搖搖頭。
“很漂亮,像是自己手編的。”李壞拿起手鍊的那一刻,忽然皺起了眉頭,“好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