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可以!”沈贏天立馬擋住李壞,“不光是我,勝哥,峰哥,還有濤哥,我們都不願意讓你冒險!”
“對啊,大哥,就算你僥倖治好了軍哥,可你還是要損耗一半的功力,甚至可能給你造成永遠也無法突破的阻礙。我們已經樹立了那麼多敵人,一旦讓他們得到這個消息,他們一定會蜂擁而至。到那時候,我們必然只有一死!”付國勝勸道。
“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呢?我們沒必要鋌而走險啊。”林峰也說道。
“何況誰能保證,魚寒江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是假的怎麼辦?”萬濤憎惡地瞪了魚寒江一眼,剛纔大哥已經挫敗了魚休羽,如果魚寒江沒有突然冒出來,就不會有現在的一切。
四個兄弟,四張淚臉,不爲了別的,就爲了李壞剛纔那句話,爲了兄弟,死有何妨?
李壞拍了拍沈贏天的肩膀,笑着說道:“難道你們捨得失去小軍嗎?”
四人頓時語塞,看着李壞徑直走向錢軍,沈贏天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們不想失去軍哥,可我們也不想失去你!”
“傻瓜!沒有我,小軍可能會死的。而我做了,可能你們誰也不會失去!”李壞心意已決,“把你們的眼淚收起來,信我,我能行!”
“李壞,等一下!”魚寒江忽然走過去,“你需要用我的辦法,還需要我的配合!”
“什麼辦法?”李壞問道。
“第一步,用你的內力清空他的丹田,第二步,讓你的內力留在他的丹田,以保他的性命。第三步,也是最至關重要的部分,不管是在第一步,還是在第二步,你都必須放空自己,不可以有任何雜念,只需要聽我的壎聲就可以了!”魚寒江一臉嚴肅,也有些緊張。雖然他知道這個辦法,但他還是第一次施用,萬一出現什麼紕漏,都是致命的。
“謝了!”李壞卻一臉輕鬆。
“謝?”魚寒江怔怔地看着李壞,忍不住熱淚盈眶,哽咽道:“明明是我哥做錯了事情,又因爲我的原因,讓他逃了,你……你不殺我,已經讓我很感激了,可爲什麼還要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啊。”
“你哭了?魚寒江,看來我又要重新認識你了,你讓人很討厭,不過你也心存善良。”李壞說道。
“真……真的嗎?你真的是這樣認爲的嗎?”魚寒江一邊笑,一邊擦着眼淚,忽然有了一種和李壞並肩作戰的感覺,而那種感覺是幸福開心的,“如果有重頭再來的機會,我一定不會處處與你作對,因爲……我現在才發現,我很羨慕沈贏天他們,我也想做你的兄弟!”
魚寒江知道李壞不會答應,不等李壞拒絕,趕忙拿出壎,“李壞,開始吧!”
李壞繞到錢軍背後,盤膝而坐,同一時間,魚寒江也吹響了壎。
魚寒江的壎聲,明明和魚休羽的壎聲,是同一個譜子,可兩者大有不同。
魚休羽的壎聲,充滿了悲傷與厭世,好似全世界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而魚寒江的壎聲,卻清澈透明,似是可以洗淨世間所有的邪惡,也瞬間讓李壞心如止境。
片刻後,李壞提起雙掌,抵在錢軍的後背之上。將自己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錢軍體內。
此刻錢軍身體的內力十分紊亂,還兇性十足。
李壞終於明白,魚寒江爲什麼會說功力越強的人,成功的機率就越大了。
錢軍十分兇性的功力,先是不斷排斥,不過隨着李壞不斷輸入更多的功力後,它們好像意識到了強大,紛紛開始躲避,直至最後,李壞將錢軍所有的功力,全部逼到錢軍丹田之內。
“大哥,是你嗎?我能感受到你的氣息,一定是你對不對?你在做什麼?爲什麼你帶給我一種危險信號?”
忽地,李壞耳邊響起錢軍的聲音。
“小軍,你醒了。別問了,很快你就能變回從前!”
“不,你……你好像要摧毀我的功力對不對?大哥,不要啊,我好不容易進入黃級,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嗎?你忍心看我變成一個廢人嗎?!”
“可這是救你的唯一辦法!”
“不,你一定被騙了,我很好,我什麼問題也沒有。我不要你摧毀我的功力,如果你非要那樣,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小軍……”
壎聲似乎變得急促了一些,緊接着,李壞耳邊又響起魚寒江的聲音,“李壞,別被他打擾,這是他的心魔,我們不能半途而廢。不然的話,你,錢軍,還有我,我們三個都會沒命的!不,錢軍可能會活下去,不過他的身體會被心魔佔據,他還有可能倒吸走你全部的功力。你想象一下,如果被一個徹底泯滅人性的心魔,得到你全部功力,會犯下怎樣的滔天大罪?!”
幸虧魚寒江提醒的及時,若不然剛纔李壞差一點兒就心軟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
虛弱的不止是李壞,魚寒江也變得越來越虛弱,似乎需要拼盡全力,才能夠保持住壎聲不斷續。
“不,李壞,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恨你,我恨你!”錢軍的心魔,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
“一切都結束了,我的兄弟,你該回來了!”李壞嘴角微微上揚,又一次將自己的內力,注入到錢軍體內。
忽地,錢軍臉上佈滿的黑氣消失不見了,而他身上的暴戾氣息,也瞬間消失不見。
“大哥,軍哥!”
兄弟們見狀,紛紛跑過去,讓兄弟們喜極而泣的是,好像成功了,而李壞看上去,只是有些虛弱。
“我沒事。”李壞舒了口氣,魚寒江說的果然沒錯,損耗了一半功力的感覺,就像是身體被掏空了一樣,怕是現在連拿筷子的力氣也沒了。
‘撲通’一聲,魚寒江猝然到底,不省人事。
不等李壞他們過去,一直未走的拓也走過去檢查了一下,說道:“他沒事,只是有些虛弱,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壞撇撇嘴,從開始到現在,少說過去了兩三個鐘頭,而荊國魂的人,也都像是壓制住了毒性,恢復了不少,爲什麼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