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宮健大伯孃孃家哥哥嫂子兩口子放下心來,喘上一口氣,宮健大伯和大伯孃兩人,前後一轉眼的時間,就直挺挺的撲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把兩人嚇壞了,把倆人從進屋來,看了宮健大伯大伯孃一眼之後,那兩人就集中在了桌面上那盤烤雞上的目光,一下子又吸引了回來。
兩人連忙又拉又拽的,把宮健大伯和大伯孃從地上扶了起來。宮健大伯孃的運氣尤其的差,她摔倒的地方,剛好有幾塊碎瓷片,也不知怎麼那麼巧,宮健大伯孃的手就被切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直往外冒。
而即使是鮮血往外冒了,宮健大伯孃仍然是半分反應也沒有。同樣的,宮健大伯那邊也是不省人事。這一下宮健大伯孃孃家哥哥嫂子,這纔是真的着急了。兩人連忙背起兩人,就朝村子裡陳大夫家中跑去。
宮健大伯孃的孃家就在鄰村,她孃家哥哥嫂子又經常跑到他們家來打秋風,所以這兩人對於,村中的情況也是一清二楚。
村裡一直住着一位大夫,那陳大夫也不知是喜歡這村子裡的山山水水,還是喜歡住在這裡的淳樸百姓。總之,這位大夫一住這個村子,就是十多年了。
他人醫術雖不算是高超,但是起碼小病小痛都能治得了。村裡人有什麼頭痛腦熱的也都願意,去陳大夫家看一看,拿兩副藥。不管怎樣也能夠心安一些。
所以,宮健大伯孃孃家哥哥嫂子,一見這夫妻倆的情況,兩人都心中暗叫不好,背起兩人就朝着陳大夫家中跑去。
一到陳大夫家中,也不顧上他們家裡拜年的人,他們一個勁兒的往屋裡跑,一邊跑一邊喊着:“陳大夫,救命啊,救命啊!”
那位陳大夫一聽,事關人命也是着急,連忙讓兩人把宮健大伯和大伯孃放在牀上,然後就是一輪的望聞觀切。
許久之後,陳大夫這才站起身來,轉身對着大伯孃孃家哥哥嫂子說道:“你家的這兩個病人。是因爲過年時飲酒過度,之後他們又受了風寒。我給你們開個方子,好好回去將養。這兩人也不是年紀輕輕之輩,怎麼會如此不知愛惜身體呢?”
一邊說着,陳大夫一邊摸着鬍子搖搖頭,走到旁邊,拿起紙筆,就寫了一張方子。反正兩人的病情一致,一張藥方就可以解決這兩人的問題。
宮健大伯孃孃家哥哥嫂子一聽大夫這麼說,知道這兩人是因爲這兩天飲了酒之後,又受了風寒,所以纔會暈倒。兩人放下心來之後,同時在心中也有些埋怨。
這小姑子兩口子,怎麼這麼不經事,大過年的還鬧出這麼一出,害得自己夫妻倆擔心不已。
宮健大伯孃孃家哥哥,不由得開口詢問大夫:“陳大夫,他們這樣沒問題吧?什麼時候能醒啊?”
陳大夫又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慢悠悠的回答道:“他們這次受的風寒入體,估計要好好將養上個三五天才能夠下牀。這段時間一定要照顧好病人,否則要傷了根本,可是要會影響壽數的。”
宮健大伯孃孃家哥哥一聽大夫說的這麼嚴重,心裡產生的第一個念頭並不是關心,而是暗暗高興起來。這一下自己可成了,這妹妹妹夫一家的救命恩人了。他們怎麼着也得好好感謝自己一番吧。
但宮健大伯孃孃家嫂子此時纔想起,宮健大伯孃手上還受傷了,她忙拉起大伯孃那隻受傷的手,舉起來給陳大夫看。
可能是因爲大伯夫妻倆這兩天來都保持一個動作,趴在桌子上又受了涼,所以體內血液循環的很慢。剛纔宮健大伯孃手上看着可怖的傷口,此時倒是已經不再流血了。
陳大夫看了一眼之後,又從屋裡拿了些藥膏和繃帶,給宮健大伯孃包紮好了之後,陳大夫這才一伸手,把藥方遞給了大伯孃孃家哥哥嫂子。
看到陳大夫遞過來的藥方,大伯孃孃家嫂子有些猶豫。這方子要不要接呢?接完之後是不是還要買藥,給這小姑子夫妻倆呢?那麼藥錢誰出啊?她用眼神詢問自家男人,這藥方接不接?
宮健大伯孃孃家哥哥也是機靈人,他眼珠一轉,伸手就拿過藥方。然後他就對着陳大夫說道:“陳大夫,你看這大過節的,鎮上的藥鋪也不開張。您看看,是不是您家能夠給湊個一兩副藥出來。這樣,我們也好現在回去就給他們煮上灌下去,否則這倆人照您說的,豈不是很危險嗎?”
陳大夫一聽他這樣說,也不由的點了點頭。的確,這年節時候,估計鎮上的藥店的確是關門的。他又想了想,家中現存的藥材,好像還真是能夠湊出這一兩副藥的藥劑。
於是陳大夫轉身,對着自己的學徒,拿出剛纔藥方的底單,吩咐讓他去抓藥。
然後陳大夫轉過頭來對着,宮健大伯孃家哥哥嫂子說道:“那我這裡就先給他們抓兩副藥。這診金就算了,鄉里鄉親的,我就免費吧。你們就給個藥錢就好了,兩幅藥就算二錢銀子吧。
當然,明天你們最好還是去鎮上看看,要是鎮上藥鋪開張了,你們得趕快去買藥。我這裡,也就只能湊出這兩幅藥了,如果鎮上的藥鋪還不開張,你們最好找人到縣裡去買。“
說到這兒,陳大夫可能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太過於嚴重了,會影響病人家屬的心情。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好好養個三五天,他們兩個就沒事了。”
一聽陳大夫說這裡的藥錢,就需要兩錢銀子。宮健大伯孃孃家哥哥嫂子可是不願意了。大伯孃孃家嫂子把嘴一撇,臉立刻轉向了牆壁,不想接陳大夫這個話茬。想從她口袋裡掏錢,她沒上去噴陳大夫一臉,就是她知道識時務了。
可她卻聽到身後自家男人笑着,答應了一聲。於是她立刻轉過身來,狠狠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這個缺心眼的,怎麼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