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白倒也沒有胡說八道,若是那幾個天道宗弟子抓住機會,現在就出手的話,對薛少白來說的確是很危險的事情,畢竟他現在的殺氣都在壓制那怨氣,而且也沒有心思去控制肅殺之氣,在這種情況下,那天道宗弟子一旦衝他出手,薛少白將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甚至被這些天道宗弟子幹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然,此時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還在自己身邊,但是,薛少白卻根本不認爲這兩人可以抵擋那天道宗弟子,原因很簡單,這兩個女人現在的真氣都已經快要枯竭,若是兩人真氣充裕的話,要抗衡那些天道宗弟子也許還有可能,但是,在真氣枯竭的情況下,這兩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和那幾個天道宗弟子抗衡的資格,一旦出手,這兩個女人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這一點,薛少白倒很是清楚,而且,看到那兩個女人寧願在此地承受自己凝聚的怨氣威壓也不願去面對那幾個天道宗,這一點說明兩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膽子和遠處的幾個天道宗弟子抗衡。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的目光微微變化了一下,暗道:“嘿嘿,這幾個天道宗弟子肯定擔心無法抵擋我身邊的怨氣,這也難怪,此時我凝聚起來的怨氣根本無法想象,單憑那幾個人的修爲,想要來和這怨氣抗衡,唯一的結果便是死路一條,換成是我,也絕對不會考慮來和此時的自己抗衡。”
“不過,現在自己並沒有辦法對那幾個傢伙出手,一旦出手,這數十萬道怨氣必然會失去控制,如果怨氣失去控制,到時候我直接便有被這怨氣直接幹掉的可能。”薛少白呢喃道。
雖然那薛少白現在已經凝聚了數十萬道怨氣,但正是因爲凝聚的怨氣太多,導致此時的薛少白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擔心自己一旦動手手中的怨氣便失去控制。
這怨氣自己無法吞噬也就罷了,若是失去控制的話,到時候,別說自己了,就算是眼前這兩個女人,小命也絕對無法保住。薛少白可沒有連累別人的興趣,既然明知道自己現在動手會威脅到所有人,那薛少白當然不可能隨便出手。
當然,也正是因爲那幾個天道宗弟子此時不敢來對付薛少白,這樣一來,倒是給了薛少白吞噬怨氣的時間。
不過,一旦自己將全部怨氣都吞噬掉的話,到時候,那幾個天道宗弟子也必然會失去全部的優勢,自己想要將其擺平實在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便微微露出一點笑意,暗道:“這幾個天道宗弟子此時肯定在商量怎麼對付我,嘿嘿,只是這些人都太小看我了,若是現在對我出手,想要幹掉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若是等到我的怨氣完全吞噬了,這幾個傢伙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如此說來,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吞噬凝聚起來的怨氣,至於這幾個天道宗弟子,等到自己將怨氣吞噬之後,想要怎麼擺平他們不可以?”薛少白冷笑道。
之前薛少白只是吞噬了數萬道怨氣便已經有了可以和迦南抗衡的力量,如今自己吞噬的怨氣遠超上一次的吞噬的數量,已經達到了數十萬道怨氣之多,如此恐怖的數字,能衍化出來的真靈氣根本無法想象。
薛少白可以保證,一旦自己將全部怨氣吞噬,到時候動用體內的真靈氣,想要幹掉那幾個天道宗弟子,一隻手只怕都可以擺平!
嗡!
那薛少白既然已經清楚自己現在最關鍵的任務乃是吞噬身邊的怨氣,當然不可能再浪費絲毫時間,目光閃爍之間,便看到涌動在那殺生刃周圍的怨氣開始瘋狂朝殺生刃之中鑽去,不過睜眼時間之中,便看到那殺生刃通體化作了血色。
原本那殺生刃之前還是乳白色,畢竟是由脊骨鍛造出來的東西,雖然是一件法器,但仍然保持了脊骨原本的顏色,但是,隨着怨氣的席捲,那脊骨的顏色竟然也發生了變化。
這種變化一開始還不是最明顯的,一開始的時候,那脊骨上面只是出現了點點血斑而已,但是,怨氣吞噬了一萬道以後,那脊骨的顏色便已經化作了褐色,等到吞噬到三萬道的時候,那脊骨便已經化作了紫色,等到薛少白心中一狠,直接吞噬了五萬道怨氣到體內的時候,那脊骨的顏色竟然直接變成了血紅色!
血紅色脊骨出現的那一刻,便看到薛少白身體內的威壓開始瘋狂提升,一股浩瀚的殺氣從薛少白體內猛然席捲出來,整個天地爲之一振,包括那兩個女人,此時也被那威壓狠狠震動了一次。
雖然那兩個女人如今已經是油盡燈枯的局面,但好歹也是三級驅魔師,抵擋一個初級驅魔師的威壓對兩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然而,那薛少白的威壓之恐怖已經遠遠超出了兩個女人的想象,威壓剛剛席捲,那兩個女人便被震得雙雙倒退幾步。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威壓從體內的擴散出來?”白衣女子的面色頓時便是一沉,哪裡會想到,薛少白體內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威壓,僅僅只是綻放出,還沒有主動來對付兩人,兩人便已經被威壓壓制到倒退的地步,這種情況已經讓兩人意識到,那薛少白體內的威壓其實已經超出了這傢伙的境界!
能夠駕馭超出自己境界的威壓?!
這是什麼手段?
饒是那兩個女人見識廣博,此時也根本不可能相信,眼前這薛少白竟然有這等可怕的能力,連遠超自己境界的威壓都可以駕馭,若是此人有如此可怕的話,那自己如今和此人抗衡,豈不是在找死嗎?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的目光微微陰沉了幾分,呢喃道:“原本我以爲對這傢伙多少也有了一些瞭解,但是現在看來,我對此人的瞭解仍然非常膚淺,以這傢伙的天賦,一旦成長起來,放眼修煉界,只怕根本就沒有人是此人的對手。”
要說天才,那白衣女子自問也見識不過不少,但是,卻從未見識過天賦達到了薛少白這等境界的存在。
一個驅魔師,能夠綻放出來的威壓肯定只能保持和自己同等境界的威壓,絕對不可能綻放出超出自己修爲境界的威壓,然而,此時的薛少白卻打破了這種常理,綻放出來的威壓竟然超出了自己的境界,這簡直就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那白衣女子轉念一想,倒也釋然了,要知道那薛少白本來就是一個天才,身爲一個天才,能綻放出超出自己境界的威壓對這傢伙來說也並不算困難。
而且,那女人之前也親眼看到了薛少白的種種表現,很是清楚,那薛少白的天賦根本無法想象,此人既然可以以初級驅魔師的修爲去挑戰迦南,就已經非常清楚的證明,此人的潛力絕對不止眼前表現出來的這麼一點,甚至那女人相信,只要這薛少白願意,創造出更多的奇蹟也不少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女人的心情也很鬱悶,心說自己在宗門之中也算是天才,但是和眼前的薛少白一比,自己這點天賦根本就不值一提,後者的修爲遠超自己的想象,甚至放眼整個修煉界也未必會有一人能和薛少白的天賦媲美。
意識到這一點,女人的心情也多少平衡了一些,暗道:“想不到那傢伙的修爲居然如此可怕,難怪之前有膽子和迦南交手,也不知道這傢伙的潛力全部爆發出來的話,又恐怖到了何等地步!當然,以我現在的修爲,想要和這傢伙抗衡是絕對沒有任何機會的。”
沉吟到這裡,那女人的目光又突然詭異的出現了一絲自信,接着說道:“只是一個人的潛力再怎麼可怕,也是有限度的,這傢伙的潛力雖然驚人,但不代表這傢伙的境界也是無限的,如此說來,就算有一天這傢伙超過了我,只要我努力的話,要跟上此人的境界也不是那麼困難。”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深知雖然自己現在的修爲無法和薛少白媲美,但不代表自己將來也沒有資格和薛少白媲美,想到自己總有一天可以和薛少白媲美的時候,那女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動容?
當然,此時的薛少白怎麼可能知道這女人心中的念頭,看到那殺生刃開始變色之後,雖然薛少白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沒有停止吞噬那怨氣。
不過,看到那殺生刃僅僅只是吞噬了幾萬道怨氣便已經開始變色,也不知道將此地的怨氣全部吞噬之後,那殺生刃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而一想到那殺生刃吞噬全部怨氣之後會發生的變化的之後,薛少白的心中也多少有了一些期待,暗道:“若是那殺生刃在吞噬了全部殺氣之後,可以一躍成爲誅天刃的話,我的造化也就太大了!”
誅天刃,乃是由殺生刃進階而來的東西,那誅天刃根本無法煉製,唯有機緣巧合之下殺生刃的威力得到提升方纔有可能轉化成誅天刃。
而薛少白如今雖然還沒有將殺生刃的品質提升上去,但是對誅天刃的存在卻瞭如指掌,原因很簡單,雖然薛少白現在還沒有將殺生道修煉到極致,卻多少已經將殺生道的修煉之法融匯於心,怎麼可能不知道誅天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