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爾背後突然冒出一個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我纔想起之前在窗外看到過劉平爾身後有跟着一人。
來人竟是一個小女孩,我感慨着一向不會跟女孩子打交道的劉平爾什麼時候學會拐小蘿莉了連我都沒發現,不住地拍了拍劉平爾的肩頭:“行啊,想不到你小子平時沒怎麼見交女朋友,連小孩子都會拐啦?”
誰知,劉平爾瞥了我一眼,道:“是她執意要跟着我的,跟橡皮糖似的怎麼擺脫都沒辦法擺脫不了。”說完就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攤攤手錶示他沒辦法。
結果小女孩一聽這話,杏眼一瞪,從劉平爾背後走出來,氣呼呼地指着我說道:“你纔是小孩子,你全家都是小孩子!睜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本姑娘好歹是如花似玉的少女,不是小孩子!”
我沒想到小女孩這麼激動,看到她那副發育得像十二歲的身材,不禁有點懷疑是自己的眼神有問題還是她自己有問題?
那女孩子一見我狐疑的態度,於是更加不高興了。
“算了,看在你是肉眼凡胎的份上,本姑娘就不跟你計較了。”正說到此處,那女孩子想起什麼似的,小臉瓜兒扭成一團,衝着我指責道,“想不到你是這種沒擔當的男人,居然把我丟下逃跑不管了,太沒男子漢作風了。”
說完後對我投以鄙夷的眼神,同時我發現淳于姍姍聽完後皺了下眉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倒是劉平爾一聽,就笑呵呵地說:“哥們,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啊。”
看着劉平爾臉上帶有幸災樂禍的神情,突然有種想把他扁成豬頭的衝動,他一日不回來也算了,一回來就給我攤上麻煩事,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跟他有仇所以才盡給我添堵兒啊。
可是我什麼時候丟下她呢?努力想了想還是始終想不起來何時何地有這種事,但我好像沒怎麼見過她,真的不會是上門來詐的吧?之前不是有騙子很喜歡這樣嗎?一想到這兒,我一臉懷疑地看着這個不速之客。
結果女孩子看到我懷疑的目光,小臉更加委屈了,跺了跺腳,道:“那日在碧湖公園我從樹上掉下來了,你不接住我也算了,居然還丟下我跑了,還讓我看到這麼可怕的白衣女人。”
她的話剛剛一說出來,我才恍然大悟記起曾經在碧湖公園約會差點被白衣女鬼掐死,後來天上掉下不知名的生物打斷了女鬼的動作救了我一命。
敢情掉下的就是她啊,那她豈不是成了救命恩人嗎?不過救命恩人居然還會找上門來,我如此想着。
“那後來呢?”我很在意白衣女鬼有沒有追來,因而問道。
“後來那女人好像發了一通脾氣就消失了,她真是凶死了。”女孩子一臉不開心地說道。
“哦……”得知白衣女鬼並沒有追來,我頓時放下心來,結果轉頭就看到淳于姍姍狐疑目光。
“阿白,你是不是真的去了碧湖公園?難道你有了女朋友?”
淳于姍姍一問,我才明白淳于姍姍是誤會了,碧湖公園是什麼地方我很清楚,它從建成時便有了情侶公園的美稱,花園、池塘、湖泊小船、摩天輪……
應有盡有,無論花前月下、良辰美景都能帶來無限浪漫氣氛,所以常常受很多情侶們青睞,因而成爲約會最佳地點。
這樣怪不得淳于姍姍會誤會了,我連忙擺擺手,義正言辭地說:“怎麼可能的?我只是單純到這兒遊玩一下,要是有的話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也對,從小到大我和淳于姍姍幾乎什麼都告訴對方,自然沒有瞞對方的心思。
看到淳于姍姍好像沒怎麼追問的意思,我只想這小丫頭什麼時候會關心這種問題了,之前怎麼沒見她這麼關心啊。
一想到女孩子還在一旁看着,我轉頭就看到那女孩子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的神情但見到我的目光移來很快就變得跟沒事兒似的。
女孩子進來後,似乎沒怎麼了解她吧,更不用說打招呼了。
於是我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女孩子,她身穿着田園氣息的裙子,手拿着一把可愛的小紙傘,嗯?這傘好像有點熟悉,之前是不是有見過我卻想不起來,但看着她的臉色由於之前氣憤變得通紅起來,樣子極其俏皮可愛。
那女孩子叫靜言,她說這種美好的名字是她最喜歡的人取的,是用來稱讚她,講到此處便用無限眷戀的目光看着我。
我看着靜言的目光有些不知所云,同時我感到身旁坐着的淳于姍姍呼吸一滯。
靜言一見我一臉茫然地看着她,頓時有些不開心了,跺了跺腳,氣鼓鼓地走開了。
“阿白,我覺得她好像認識你吧。”淳于姍姍問我,我隱約感覺到她的語氣好像變了味兒。嗯?安平似乎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我從來沒見過她,更談不上認識。”我如此解釋道,儘管我一直沒搞懂女孩子爲什麼喜歡生氣,說不開心就不開心了。
一想到靜言那種小脾氣,真不明白給她取名的人爲什麼會取這個名字呢?太不符合人設了好嗎?嗯,大概取名的人是找虐的?
忽然我感覺被人用手肘碰了碰,轉頭就看到劉平爾示意我到別處聊,他好像有話要跟我說?
於是我便跟劉平爾在淳于姍姍疑惑的目光下走過去了。
“你難道沒發現她跟一般人不同嗎?”劉平爾提醒道。
我想了半天,忽然才驚覺,爲什麼城裡人們意識不清醒,唯獨我們清醒了,我們清醒也算了,爲什麼這個女孩子能清醒!
可是回想一下靜言一臉天真單純的樣子,臉色紅潤,看起來特別健康,怎麼看也不像有問題啊。
劉平爾見我態度有點不相信,便把遇到她的事情一一告訴我了。
“我剛遇見她的時候,她說她認識你,想要找到你,由於你從來沒跟我說過她的樣子,我本來不怎麼相信,但她硬要跟着我,我就沒辦法只好隨她了。”
“總之,我感覺她的來歷不太一般,現在看來她眼神好像確實是這麼認識你的,而且她對你沒怎麼不利,我覺得在不瞭解她的情況下,你最好還是小心點吧。”劉平爾說道。
靜言認識我?我似乎對她不怎麼熟悉吧,要不要問她看看,但之前她好像很生氣,還是別找她了,畢竟好男不跟女鬥。
我想到劉平爾似乎還有事情沒說出來,於是問他怎麼知道這麼多,劉平爾看了我一眼,只得嘆了口氣,說你想知道就告訴你無妨,聽完後別太吃驚呦。
據劉平爾講述,他家並不是一般家庭,早在古時曾經是一個擅長風水算卦的大家庭,由於算的非常靈經常受很多貴族高官光顧,特別風光,但終究天機不可泄露,即使算的準但不能泄露太多,免得遭報應。
可惜家門不幸,偏偏出了一個天資聰穎的不肖子弟,貪圖富貴泄露太多險些使家族滅門,之後家族開始沒落下來,好在世世代代的靈力尚能繼承,當然也包括陰陽眼。
由於家族不復存在,因而後代們都分散開來在各地隱居用平凡人的身份度過一生。
我很驚訝劉平爾的家庭背後故事竟然這麼玄乎,卻看到劉平爾目光閃爍似乎有話要說,正欲問劉平爾的時候,劉平爾似乎不太想讓淳于姍姍知道的太多,於是就作罷。
之後劉平爾臨走前悄悄地告訴我等一會過來我房間找我的。
淳于姍姍說要打理一下家就走了。
於是房間裡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在房間裡思索着,瞧着魚形玉佩瞧了半天卻瞧不出什麼。
魚形玉佩,民國大家族照片,各種奇怪的夢境千奇百怪地在腦海中不停地回放着,忽然我想起劉平爾曾說過他出自大家族後代,會不會是同一個家族呢?
但得來的信息量終究是太少了點,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不能下定論,還是等劉平爾來了再問不止吧。
正琢磨着劉平爾什麼時候來,但我卻聽到敲門聲響起來了。
來的好及時,我起來打開門,結果發現來的並不是劉平爾,正是靜言。
靜言突然找上來,我一時有點無措,便問:“這位妹妹,你有事啊?”
“誰是你妹妹了?”靜言似乎不太高興地說,“能讓我進來嗎?”
“那進來吧。”我想着劉平爾說她不會傷害我,索性就相信他的話吧。
靜言進來後,良久才說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她看着我搖了搖頭,臉上略微有點失望的神情。
“不記得了就算了吧,反正我來了你不準再丟下我了。”靜言垂首交叉着手指說道。
我看到她臉上似乎閃現出一陣潮紅,便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之前白衣女鬼的記憶躍入腦海裡,心想難道我的前世有這麼多女人緣?幸好靜言沒有危險性,還不算太倒黴。
不過她手上的那把傘好像很熟悉啊,到底在哪見過呢?我努力搜索着腦海裡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