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芳顏剛把車開進天地大酒店的停車場,王柯強等人便圍了過來,笑着詢問:“張晨,感覺怎麼樣?”
“感覺不錯。”時間太短了,蔣芳顏只教了基本的操作,張晨沒學會漂移,沒學會甩尾,沒學會四輪原地磨輪胎,至少感覺不錯,笑眯眯的說,“可惜沒機會體會到提臀感。”
“那叫推背感。”蔣芳顏快被氣死了,臉都貼到張晨臉上,“說過多少次了,推背感,推背感,推背感。”
張晨和他那些同學習慣把推背感說成提臀感,他絲毫不以爲然,嘴一撇:“別管推背還是提臀,都是一個意思,一個意思。”
大家非常好奇張晨這麼短的時間內,到底學的怎麼樣,他們執着的追問蔣芳顏,張晨是不是能獨自開車上路了。
“學車很簡單啊。”沒等蔣芳顏回答,張晨搶先說,“差不多了,過些天報個駕校,去考駕駛證完全沒有問題。”
“簡單?你離考駕照早着呢。你是起步三點頭,拐彎猛加油,倒車聽聲音,不響不回頭,有坑專軋坑,沒坑軋石頭。”蔣芳顏被張晨的自信氣的無語了,鄙視的開啓了嘲諷技能,說完還學着張晨開車時的模樣,向前勾着頭東張西望的,好像在打量兩邊的路況。
“哈哈哈。”大家樂了,善意的笑了起來,王柯強等人覺得張晨第一次學車,時間還這麼短,能把車開走算不錯了,在場的很多人當初學車時,表現還不如張晨呢。
“我明明學的非常好,已經能獨自上路了。”誰知道張晨不願意了,朝着蔣芳顏反駁,“你是嫉妒我學車的天賦。”
“我嫉妒你?”蔣芳顏被張晨的話氣到了,繼續鄙視他,“無恥。”
“我無恥?”
張晨和蔣芳顏站在天地大酒店門前的停車場裡爭辯着,他們誰也不服氣誰,都認爲對方在撒謊,自己說的纔對。
王柯強等人圍在四周,然而他們沒有人見到張晨學車時的實際情況,不知道誰對誰錯,誰說的纔是實話。
不過王柯強等熟悉張晨的人很是迷惑,在他們的印象中,張晨的性格雖然歡脫,卻不是這麼張揚的人,今天是怎麼了?好像故意和蔣芳顏對着幹似的,紛紛猜測學車時難道發生了什麼矛盾?
“大家評評理。”蔣芳顏教張晨學車時都快急瘋了,簡直無法容忍他說的話,指着張晨的鼻子怒吼,“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嗎?”
“我不要臉?”張晨絲毫沒有悔過的覺悟,甚至繼續挑釁蔣芳顏,“你們信蔣芳顏說的話嗎?”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薛峰樂呵呵的,被兩個爭的臉紅脖子粗的小傢伙逗笑了,乾脆出了個點子,“你們誰說的是真話,讓張晨開車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對,口說無憑,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開車不是吹流弊,手底下見真章。”
“薛老師說的不錯,就用我的雅閣試驗吧。”
……
明明才學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車,張晨非要說自己車開的好,蔣芳顏沒有見過臉皮如此厚的人,乾脆一溜小跑拿來了張晨那輛捷豹XJ的車鑰匙。
蔣芳顏把捷豹XJ的車鑰匙在手裡往空中反覆拋擲着,還得意的盯着張晨,似乎在等他出醜:“來吧,我的車神,你不是吹你很流弊嗎?咱們比比。”
“這……”要來真格的了,此時張晨顯得非常的心虛,歪着腦袋向一邊,扭扭捏捏的躲閃着蔣芳顏的眼神,沒有了剛纔和蔣芳顏擡槓時的囂張。
在場的所有人全部知道張晨以前不會開車,他們更不相信一個人只學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便能通過駕照考試,若是真有這麼流弊逆天的神人,豈不是讓那些考了無數次還拿不到駕照的人氣死?
張晨現在一副害怕被揭老底的表情,死活不想去接蔣芳顏遞來的車鑰匙。
“哈哈哈,怕了吧?”蔣芳顏高興壞了,環顧四周的人得意的說,“在事實面前,大家看出來是誰吹牛逼了吧?”
“嘻嘻”
“哈哈”
“呵呵”
通過張晨的表現和大家對張晨的瞭解,薛峰等人當然看出來剛纔是張晨說大話了,他們一個個捂着嘴偷樂,算是給張晨留了幾分薄面。
“癩蛤蟆上馬路,冒充迷彩小吉普。”終於看到了張晨吃癟的囧樣了,蔣德豪高興壞了,毫不猶豫的抓住任何一個羞辱他的機會,撇着嘴調侃,“有些人啊,真當自己是天才嗎?學了不到一個小時的車,就想贏過芳顏?癡心妄想吧。”
“癡心妄想?若是我能贏蔣芳顏怎麼辦?”張晨等的就是蔣德豪這句話,直接懟他,“不要把別人想的和你一樣笨。”
“就你?”李雯撇着嘴白了張晨一眼,“只練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想贏我女兒?做夢。”
蔣德豪夫妻和張晨面對面站着,和紅眼的公牛般對峙着,他們三人誰也不肯服輸,不肯退縮,相互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重。
“說,比什麼?”張晨裝作氣壞了的樣子,叫囂着要用現實打蔣德豪夫妻的老臉,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是天賦,什麼叫天才。
張晨囂張的言辭,加上得意的神態,太讓人恨了,蔣德豪夫妻異口同聲的給女兒鼓勁:“盤他,讓這小子知道什麼叫實力。”
“好。”蔣芳顏是張晨學車時的老師,當然瞭解他的一切,她高昂着腦袋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咱們不比漂移,不比越野拉力,就比賽車,省的你輸了耍賴說我欺負你。”
賽車分正式的場地賽和民間的街頭私人賽車,就算是正規的場地賽車也分爲很多種。
看到張晨和蔣芳顏兩人動了真火要賽車,四周圍觀的衆人驚訝的叫嚷了起來:
“比賽車?”
“是去賽車場比賽嗎?”
“賽車很危險的,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這麼較真吧?”
……
等會兒還要吃飯,蔣芳顏決定不去海邊市的賽車場,就在天地大酒店附近的公路上比試。
“好,就比賽車。”張晨非常爽快的答應了蔣芳顏的提議,向衆人嚷嚷着現在就讓她見識見識自己的車技,似乎在有意激怒處於發飆邊沿的蔣芳顏。
“哼,有你哭的時候。”蔣芳顏大度的表示讓着張晨,讓他開捷豹XJ,而她自己準備開王柯強的雅閣比賽。
在場的絕大多數人聽張晨介紹過雅閣和捷豹XJ,對這兩款車很熟悉。
張晨的捷豹XJ是一款小衆車型,裝備8擋手自一體變速箱,3.0T發動機。
論優點在於馬蚤氣、拉風、好看的外觀,和奢華、舒適、充滿科技感的內飾,性能並不是它的強項。
論操控比寶馬7系差點,但比奧迪A8,奔馳S級強不少。
論動力不算太出色,它的3.0T發動機只有三百多的馬力,零百加速六秒左右,幾乎被一些2.0T的小鋼炮吊打。
然而在忄生能方面捷豹XJ弱雞,雅閣和捷豹XJ相比更垃圾。
作爲曰系B級車三劍客之一,王柯強的九代2.4雅閣注重的是商務用途,皮實耐用,可靠忄生高,不是像思域,阿特茲,思鉑睿等等車型那樣強調運動。
單單隻比零百加速度,零百九秒左右的九代2.4雅閣,和捷豹XJ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如果說捷豹XJ是一匹草原上的野驢,那麼雅閣就是一頭野豬,還是一頭吃飽了撐的跑不動路的野豬。
街頭賽車和場地賽不同,正規車賽中,賽車手的主觀能動性只佔一小部分作用,取勝的關鍵還是在於駕駛車輛的性能。
街頭私人之間賽車時路況很複雜,在車水馬龍的主幹道上,即使駕駛的車型零百加速度能達到一秒,有時候也無法完全發揮實力,靠的更多的是車手的技術和膽量,才能順利的完成比賽乃至取得勝利。
所以蔣芳顏絲毫沒有把雅閣和捷豹XJ在零百加速度上的差距放在心上,看上去依然很嗨皮,沒有一點點怕怕的樣子,還有工夫調侃張晨:“就你開車的臭水平,輸都不知道怎麼輸的。”
“哼,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張晨體驗過蔣芳顏的駕駛技術,明白她敢如此的託大,是有底氣的,證明她有信心在駕駛的車型處於劣勢的情況下,依然有獲勝的能力。
“呀屎啦你,我可是有G級賽照的。”被張晨接連幾次嘲諷,蔣芳顏火大了,像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樣炸毛了。
“你有超級S級駕照也照樣虐你。”張晨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在蔣芳顏心中的乾柴上,又添了一把火。
“氣死我,氣死我了。”蔣芳顏心中的小火苗已經燎原,衝着張晨嚷嚷着,“咱們打賭,誰輸了叫誰師父。”
“打賭就打賭,叫師父就免了。”張晨一直掌握着場面的局勢,一步步引誘着蔣芳顏說出自己想說的話,他的嘴角流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繼續蠱惑蔣芳顏,“既然是打賭,要有點彩頭纔好,不能勞心費力的什麼好處也沒有。”
“彩頭?什麼彩頭?”蔣芳顏手裡拿着捷豹XJ的車鑰匙,好奇的問張晨,“賭錢嗎?”
“是啊!我賭一千萬華夏幣。”張晨笑了,笑容和狼外婆一樣燦爛,指着自己的鼻子緩緩的說,“一千萬華夏幣賭我贏。”
“一千萬華夏幣?”蔣芳顏看了眼張晨愣了,作爲福字集團的小富婆當然不在乎這點錢,只是她被張晨坑怕了,總覺的張晨的表現很異常。
“賭了。”蔣芳顏沒來得及回答,她父親蔣德豪一口濃痰吐在了地上,鄙夷的目光盯着張晨,他心裡這個氣啊,一個剛剛學車滿打滿算沒有兩個小時的傢伙,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的囂張,簡直不能容忍,“我要你輸的傾家蕩產,當褲子也要賠錢,哈哈哈……”
“一千萬就一千萬。”李雯同樣很不爽張晨的囂張,這個毛頭小子竟然傻到白白給自己送錢的地步,不要白不要。
“好,爽快。”有了蔣德豪夫妻的許諾,張晨不管蔣芳顏的表態了,他臉上露出露出陰謀得逞的表情,奸笑着讓薛峰和大家作證,防止某個人輸了不認賬。
“慢着。”蔣德豪龐大的身影站在了張晨面前,臉上的笑意非常詭異,“你輸了沒錢賠怎麼辦?”
“這個……”張晨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這一點,爲難的說不出話來,他上哪弄一千萬的保證金去?
“不要你擔心。”一直站在張晨身後的雞姐大聲的說,“小弟若是輸了,我把天地大酒店賠給你們。”
雞姐竟然爲了自己把天地大酒店壓上了,張晨的心中彷彿閃過一道霹靂,詫異的回頭看向了雞姐,想勸她別衝動。
“沒事,姐信你。”雞姐伸手拍了拍張晨的肩頭不讓他說話,壓低了聲音反而勸他別擔心,“我雖然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是有姐在,你想做什麼,姐都無條件的支持你。”
張晨感動的一塌糊塗,聲音哽咽的喊了一聲“姐”就回頭不再說什麼了。
萬衆矚目中,比賽開始了。
張晨駕駛着捷豹XJ和蔣芳顏駕駛的九代雅閣並排停在了天地大酒店的門口,兩輛車之間只留了兩米的距離,車頭一起對準了西面環城路的方向。
王柯強等人和看熱鬧的路人聚集在兩旁,大家興奮的對着兩輛車的性能評頭論足,熱烈的討論着一千萬的鉅額貝者注,猜測張晨和蔣芳顏誰會贏得最終的勝利。
不過稍稍瞭解一些情況的人全部看好蔣芳顏,畢竟在他們的想法中,張晨只學了不到一小時的車,遠遠不是擁有G級賽車駕照的蔣芳顏的對手。
哪怕張晨駕駛的是零百六秒左右的捷豹XJ,蔣芳顏駕駛的是九代雅閣也不行。
雞姐站在了捷豹XJ旁邊,一個天地大酒店的服務員擔心的小聲問:“雞姐,張晨輸定了,你怎麼那麼衝動,把天地大酒店都押上了?”
“滾。”雞姐看也不看身後的手下,“張晨是我弟,誰再敢說他半個不是,小心老孃發飆。”
雞姐一副硬挺張晨到底的樣子,她的老臉鐵青,被附近衆人的閒言碎語刺激的處在暴怒的邊沿,一些也想勸她的人明白雞姐脾氣是幫親不幫理,紛紛閉嘴不敢多說話了。
其實坐在捷豹XJ裡的張晨同樣不輕鬆,壓力山大。
剛開始想到快速掙錢的計劃時,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冒險,尤其是雞姐爲了自己,把她的老本天地大酒店押上,更讓張晨感到頭麻。
然而張晨沒有後悔,他一直認爲富貴險中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按部就班的老老實實上班,即使自己有系統的幫助,也無法在短時間內賺到幾千萬,達成幫助雞姐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