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建國婚禮後的第二天,思思便一個人去了f市,嘟嘟留在了月泉村陪老爺子他們,而且田滿木和金婉華也着實是想念大孫子,就讓他們稀罕個夠吧。
田新華如今忙得焦頭爛額,他新接到消息,大老闆要到他這裡來過年,讓他做好準備。
這在外人看起來自然是無上的榮光,可田新華卻是有苦沒處喊,不敢喊啊!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要是喊了的話就太矯情了!
於是剛到f市的思思便被田新華拽着想辦法,該如何接待那個大老闆。
思思不以爲然,不就是那個大老闆嘛,她還和他一道吃過飯呢!瞧着挺慈祥的,還不挑食,胃口也不錯,應該挺好侍候的。
“雲爺爺有說什麼嗎?”思思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先生說就按照普通的家宴安排就可,要讓那位體會到年味兒,總之就是要讓那位大老闆吃得開心吃得滿意。”
田新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普通法,太過普通怕不夠檔次,太過豪華又怕被說浪費,唉,這中間的度還真不好掌握呀!
而且他底下的一衆官員們俱都認爲應該出具最高規格的待遇接待大老闆,不說奇珍異獸,山珍海味總是要拿出來的吧!
這種機會多難得,可是他們f市莫大的榮耀呀!
也所以,從沒有搞過這些的田新華頭一回爲難了。只得問起了思思,有時候思思的小腦瓜子還是能出些餿主意的。
思思果然出了一個餿主意。
“雲爺爺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不知道該如何辦。真是個豬腦袋。”思思把以前田新華說她的話都還回去了。
田新華笑眯眯地替她按摩肩膀,一點也不在意,先把主意討到手再說,晚上再收拾這小女人。
“咱們就來一頓餃子宴,咱們中國人除夕吃什麼?不就是餃子嗎?等那位來了後,就讓他和我們一起包餃子,煮餃子。吃餃子,然後一起看春節晚會。放花炮,你看,又普通又有年味兒,多好!”思思說得口沫橫飛。
田新華猶豫。這也太普通了點吧?就是老百姓家裡都還得置辦幾道像樣的好菜呢!
“放心,你聽我的準沒錯,接待這種大老闆,就得怎麼普通怎麼來,你要是多花錢了,他老人家肯定不高興,說得不好聽一點,這錢是哪來?不都是國家出嗎?你越是替國家省錢,那位就越高興!”思思給田新華洗腦。
“還有。你想想寫《紅樓夢》的那個曹雪芹,他家以前多風光,就是因爲給皇帝接駕花了太多銀子。結果不是讓皇帝給卡嚓了嗎?”思思再打了一劑強心針。
田新華陡地心頭一跳,也想起了這個典故,先生以前確實和他說起過,當時先生還說曹家先人是成也接駕,敗也接駕,若是那個時候曹家有人能夠想到節省銀子。日後雖然可能還會丟官,但也不至於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他也差點犯了曹家人同樣的錯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搞那個排場幹啥?
幸好阿囡提醒了他!
“阿囡,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呀!”
田新華捧着思思的腦袋狠狠親了一口後,便急匆匆地去安排接待事宜了。
田新華力排衆議,堅決要求舉行餃子宴,什麼菜都不用準備,就是把餡料多弄幾樣,把餐廳弄得喜慶一些,再買一些花炮,這樣就ok了。
其他人雖覺不妥,但一把手決定了的事,他們再有意見也沒法,只得祈禱那天大老闆別生氣纔好。
就算是生氣也只管將怒火朝田新華一人撒就好,可別撒到他們頭上來。
讓他們慶幸的是,那天大老闆一行人似乎心情還不錯,大老闆甚至還親自動手包了餃子,並笑稱這些餃子全都煮給他一人吃,誰都不許吃掉。
思思也出席了這次聚會,本來她是不想去的,不過雲先生說一定要她過去給他包餃子吃,別人包的他老人家瞧不上眼。
無奈思思只得去給雲先生包餃子去也,因爲她包的餃子一個個又白又胖,還有許多新花樣,大老闆瞧着挺喜歡,就把她拉過去一道包,說是學學,以後在家裡也能包。
就這樣,一個教一個學,一老一小還包得挺認真,也閃瞎了一羣人的眼。
金光榮看着那融洽的一對心裡漚死了,可他又不得不承認,雲老頭認下的這個孫女兒確實是招人喜歡,比他那個死去的孫女兒可愛多了。
雲先生見到金光榮那強顏歡笑的樣子,心裡就來得暢快,樂滋滋地哼着小曲兒,擠到了思思和大老闆中間,和他們一道包了起來,只不過,他是純屬去搗亂的,好好的餃子皮都讓他給弄破了。
大老闆只在f市呆了三天,他們一起參觀了f市的一些大型企業,像李家的工廠就在參觀之列,得到消息的李富源興沖沖地趕來了,西裝革履,神采亦亦地站在廠門口親自接待他們一行人。
思思也在此列,是大老闆開口要求的,並且還站在他的身後,就跟貼身秘書一樣,也不知道他是個啥子意思。
無聊的思思端着完美的微笑,悄悄地朝對面的李俊基眨眼,李俊基先一愣,隨即便又恢復正常,只是那副小心肝卻快跳出嗓子眼了。
之後,激動萬分的李俊基便拿着那天的報紙遞給了李富源,指着上面的思思說出了她的身份。
李富源也沒想到當時那個他以爲是秘書的姑娘竟然就是孫子口裡的賀思思,更沒有想到賀思思的來頭比他想的還要大。
不過,這對他們李家來說可是一件好事呀!
“看來是天佑我李家呀!俊基,我們李家將來定會成爲港城的頂尖家族。”李富源豪情萬丈,對於李家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同時,他也暗下了決定,李俊基這個孫子能力才幹都不錯,看來是時候決定繼承人了呀!
思思不知道,她這隻小蝴蝶無意之中又影響了一個人的一生。
前世的李家六少李俊基在財產爭奪戰中慘敗,被流放到了非洲一家小公司,終生鬱郁不得志,成爲了一個浪蕩公子哥兒,後來因與當地一名富少搶奪女人接受了決鬥,後因決鬥失敗英年早逝,終年42歲。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