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淺悅把電話遞給了楚河,說道:“我媽想要與你說話。”
楚河接過了電話,裡面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冷清中夾着幾許莫名的悸動,剛纔書淺悅已經把發生的事告訴了母親,這會兒郭夫也許是擔心吧,所以情緒似乎有些不太穩定。
楚河叫了一聲:“郭夫人。”
郭夫人有些驚訝,叫道:“楚河,真的是你麼,淺悅還真是幸運,在危險的時候,碰上你了,你可是我們母女倆的幸運星。”
楚河尷尬一笑,說道:“只要郭夫不要覺得我是災星,每每碰上我就有壞事就好了,夫人有事?”
“楚河,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泰安城現在很不平靜,危機四伏,國家高層正在想辦法處理,涉及古武之事,都需要慎重,淺悅就拜託你了,跟在你身邊,我很放心,我猜測你現在在泰安城,一定也是爲了解決麻煩,身邊有不少的力量,這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楚河,好不好?”
楚河擡頭,看了書淺悅一眼,見這女人一副便聽的模樣,說道:“你這女兒,好像不太聽話,我怕到時候管不住她。”
沒有想到郭夫人笑了一聲,說道:“你身邊這麼多女人,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楚河,謝謝你了,我們京都再見。”
言罷,沒有給楚河拒絕的機會,電話已經掛斷了,楚河嘆了口氣,把手機遞給了書淺悅,說道:“我答應你郭夫人,暫時照顧你,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對了,你們住在哪裡,搬來泰安國際大酒店吧,我就住在那裡。”
書淺悅笑笑的說道:“楚河,你覺得不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趕快離開,范小姐剛纔可是把沙河幫那人打得斷手斷腳,我擔心他們會來找麻煩,這裡是泰安,我們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吃虧的。”
楚河吃完了最後一塊烤肉,放下了筷子,很滿足的舒了口氣,對範紅姑說道:“紅姑,這肉的味道真的不錯,吃飽了,咱們走動一下,去香山看看。”
範紅姑點了點頭,叫來了服務員買單,卻不曾想,那服務員走過來,說道:“兩位先生夫人,我們老闆說了,這一頓免費,剛纔夫人所做的事,大快人心,沙河幫的人估計很快就會到來,你們還是快走吧!”
楚河也沒有拒絕,說道:“謝謝你們老闆了,我們走了。”
“兩位慢走。”
範紅姑打了人,而且是暴打,竟然會被認爲是大快人心,可以想見,這沙河幫的花花公子,如何的讓人討厭,或者應該叫叫憎恨纔是。
這樣的人老天不收,真是太沒有天理了。
範紅姑見不得,楚河也見不得,若是他出手,怕忍不住要了那傢伙的小命,這樣的人活着,純粹是浪費糧食。
“喂,我說你們,有沒有聽到我說話,現在很危險,咱們應該立刻離開,還看風景,你們有沒有搞錯?”見兩人理都沒有理她,自顧的往香山方向而行,書淺悅急得大叫。
範紅姑回頭,說道:“書淺悅,既然楚河答應了郭夫人保護你,只要他不死,你就是安全的,不用擔心了,跟着來吧,小小的沙河幫,還不能在泰安城一手遮天。”
見範紅姑也這樣的說,書淺悅有些無語了,這對男女知不知道什麼叫害怕,書淺悅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雖然家世不凡,但被母親用心的保護着,像這種人世間的醜惡,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驚慌也再所難免。
楚河與範紅姑都是經過強大訓練而成的武者,危險的事,早就見慣不怪了。
而且楚河的確想利用沙河幫,打開泰安城的缺口,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他們佔着理呢,如果有理說不清,那到時候,就不要怪他下手不留情。
楚家血脈的力量爆漲,急需要發泄,而且不死法訣的功法,也需要血氣薰染,才能開啓修練之路,這一次,趁着如此機會,楚河當然不能錯過,如果沙河幫真要報復,那就殺雞敬猴吧,既然答應了範老爺子處理泰安之事,他當然要盡力而爲。
兩人攜手前行,相依相伴,看得書淺悅很是不滿,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親親我我的,有點危機感行不行,看她一臉的憂慮,身邊的保鏢小華說道:“小姐,其實你不用擔心,楚河是什麼人,他是龍衛大營第一人,有他在,小小的一個沙河幫,真的不算什麼,我估計着,他這一次來泰安,也是有任務在身,就算是沙河幫不來找麻煩,他也會主動招惹。”
書淺悅一愣,很是不滿的說道:“這麼說,我豈不是被他利用了。”
保鏢小華有些愣,這也不能說是被利用,要不是有範紅姑與楚河在,今天遇上那沙河幫的田無光,怕就麻煩了,她若想走,倒有機會,但帶着小姐,她沒有太大的把握,必竟一拳難敵兩手。
“怎麼會呢,既然夫人交待,讓我們跟在楚河身邊,我們聽夫人的就好了。”
書淺悅不爽的哼了一聲,對楚河越發的不滿,因爲她的確發現了,楚河與母親不是認識這麼簡單,好像有些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想着,莫非這傢伙還對母親有想法不成,這混蛋,也不是什麼好人,比那沙河幫的花花公子好不了多少。
四人登上了香山,層層臺階往上,一直延伸到山頂,作爲旅遊聖地,這裡風光如畫,的確美不勝收,寒意似乎被擋在了外面,這裡暖融融,清風拂動間,讓人心曠神怡,無雲的天空,一片素潔,連空氣也清新了不少,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很有田間悠閒之感。
楚河與範紅姑欣賞這種美景,但書淺悅此刻卻是沒有這樣的心情,既有對楚河的不爽,又有對沙河幫的擔憂。
心浮異動之下,又有哪裡欣賞美景的心境,純粹是浪費時間。
保鏢小華倒是無所謂,與剛纔一個人獨自面對花花公子,此刻卻是平靜了不少,有楚河在身邊,她當然不用擔心,就算是發生危險,也有高人在前面撐着。
四人沿着這美麗的風景山道,步步拾階而上,張張畫卷,印入眼簾,大自然的美麗,盡顯風流,就算是楚河這種不懂美的人,也覺得很好看,就如身邊的女人一樣,帶着一種誘-惑,想要親近它。
保鏢小華跨前一步,小聲的說道:“楚將軍,咱們身後好像有人跟着。”
楚河沒有想到,這女保鏢也發現了,搖了搖頭說道:“無妨,他們喜歡跟着,就讓他們跟着,我會給他們機會的。”
這會兒山道上,人來人往,遊人密集,的確不方便出手,相信背後的人也是如此。
也不知道多久,一路走來,慢慢的就到了山頂。
山頂各方,都有一個觀景臺,細細一數,竟達十二個之多,而楚河握着範紅姑的手,來到了最偏僻,最安靜的一個,這裡離山道最遠,也是遊人最少的一個。
這個觀景臺,有些獨特,臺下筆直的峭壁,形成了雲煙,茫茫雲海中,帶着飄緲遊動的仙氣,這也許就是香山最美的風景了。
而楚河竟然感覺到,這裡有一種更濃郁的靈氣。
能感受到靈氣的人不多,像趙爺爺,龍王,或者軒轅天剛他們都能感覺到,但能像楚河這般清晰的,卻隻手可數。
這是機會,楚河給予的機會,對方果然沒有放過,很快的,一大羣人,簇擁着一個老人,快步的從後方涌了過來,四周的遊客見狀,一個個悄然的離開,因爲這一羣人,其中有幾個,穿着很古樸的粗衣,與現代完全不同,只要看到這些,不少人就已經知道,這是古武者。
進入泰安的人,都有被交待過,在泰安城遊玩,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古武者。
對楚河滿肚子火的書淺悅,見到這些來意不善的人,立刻驚了,顧不上對楚河的討厭,一下子躲到了楚河背後,驚叫道:“楚河,糟了,又有人來找麻煩了,好多人。”
這一羣人的到來,氣勢洶洶,的確是讓人害怕,看四周的遊人立刻離開,根本不需要對方驅趕就看得出來。
很快的,這個觀景臺被圍了起來,老人帶着幾個好手,登上了觀景臺。
保鏢小華一副小心戒備的模樣,如臨大敵,範紅姑回頭看了一眼,眼露不屑,唯獨楚河,觀景賞悅,似乎對眼前的危險一無所知。
數米之外,老人停了下來,老人清瘦,一身古樸青衣,衣袖飄飄,很是有一副高人的形態,手輕拂長鬚,目中寒光大作。
“閣下何人,敢插手我沙河幫之事,快快報上名來!”
老規矩,見面的第一點就要弄清對方的身份,試探對方的實力,以免得罪不該得罪的人,現在老幫主正在爲即將召開的武盟大會準備,閉關潛修中,幫中事務,由老人一力負責,少爺被打成重傷,簡直就是對沙河幫的不敬,所以他來了。
雖然沙河幫衆,誰都心裡有數,田無光少幫主,尋花問柳,無惡不作,但強權就是真理,對他們這些修武者來說,現在習慣成自然了。
少幫主有錯,也輪不到外人來主持公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有事說事,沒事滾蛋,不要在這裡防礙我們觀景。”範紅姑一聲不高興的輕喝,很顯然的,一點面子也不給。
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與楚河攜手相遊,郎心妾意,正幸福着呢,這會兒被人打擾,範紅姑心情當然不好。
看到戴着墨鏡的書淺悅,又看到豔色風華的範紅姑,老人幾乎都知道少幫主被打的原因了,但作爲副幫主,他不能弱了沙河幫氣勢,眉頭一皺,凌厲的武者氣息,一下子迸發出來,喝道:“這女子傷我少幫主,我們要把她帶回去求個公道,兩位既是武界之人,應該知道這裡的規矩,還請兩位不要阻攔,不然,那就是與沙河幫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