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百變魔笛,掃除障礙。”
青水蛭被勒死之後,包爾綿覺得,魔花魔草魔木固然不成障礙,可是各種魔曽不除不行。如果像剛纔勒死青水蛭一樣,見一個殺一個,何時才能走出這道峽谷呢?
石生應了一聲,拿出百變魔笛。一時間,笛聲悠悠,響徹整個峽谷!
隨着笛聲在峽谷的飄散,只見密密麻麻的光絲遊走在河牀的每個角落,不時閃出斬殺魔曽的火花和“咔嚓咔嚓”的響聲。
後來順着河牀走了很久,來到河牀的盡頭。俯瞰下去,懸崖百丈,崖下萬物,如蟻似螞。崖上溪流直下,如傾玉倒珠,聲大震天撼地。
石生望着巖壁上“鳳凰瀑”幾個字,又俯瞰崖下偌大的水塘,心中默想:“鳳凰姑娘帶咱們到鳳凰瀑來幹什麼?難道這兒有何秘密?”
“三位施主,路途並不遠,怎麼現在纔到呀?”
正當三人揣摩爲何鳳凰姑娘帶他們到這兒時,突然傳來野九鶴的聲音。
原來,野九鶴早就來到鳳凰瀑,他坐在一側的巖壁上,肩上扛着那枝火鳳凰。
“九鶴師父,帶我們到這兒來幹什麼?”包爾綿觀察四周,見瀑布下的水塘水藍如天,深不可測。心想,除非水下另有秘密,否則到此來有何用?
“你們不是要去火窟門嗎?”野九鶴指了指水塘下面,樣子神秘。
“難道火窟門在水下不成?”山林瓜子趕緊拿出木牌子來,各個方位逐一擺了起來。只是木牌子依然沒有反應。
野九鶴看見他們擺弄着木牌子,嘻嘻一笑,道:“收起來吧!一般的靈器、法器根本沒有用,就算是道器也不一定有用!”
他接着道:“下面水深百丈,三位施主說吧,在九霄大陸,有哪一個道器可以征服它?”
包爾綿想:“既然如此,何來進火窟門的希望?上九天可以,下水百丈可沒聽說過,更何況是石生呢!”
連山林瓜子的木牌子都沒有反應,三人不敢不相信野九鶴的話。但是,這個野九鶴,又是如何曉得這水塘的下面會有百丈之深?
如果火窟門真的在水塘下面,那麼石生怎麼可能進得去呢?
正當他們打算放棄的時候,只聽得野九鶴道:“三位施主,隨火鳳凰花下去吧!不要呆在水塘的邊沿,那樣會有危險!要聽我的吩咐!”
野九鶴的話剛說完,火鳳凰花立刻懸了起來,向崖下飛去。
溪水飛流直下,銀珠百尺飛揚,激起漫天輕紗。
“百曽魔劍能否像斷頭門一樣,可以揮劍斷流?”
石生站在水塘邊上,心裡想着如何把水流斷掉。只有把水流斷掉,才能讓水塘乾涸。
能否揮劍斷流?只有試過才知道。石生鑲的一聲,抽出百曽魔劍,仰望着崖上。
“石生……”
包爾綿一見,急忙制止。他正想叫石生千萬別輕舉妄動,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來,石生已向水簾飛去。
石生揮動百曽魔劍,在水簾上連挑數劍。每挑一劍,水簾便斷開一個口子。
“石生,先斷源頭……”
既然石生已經動手,包爾綿只好作罷。不過他覺得斷流必須先斷源頭,否則斷流不成水更流。可是水聲如雷,石生怎能聽得見他的叫喊呢!
就在石生繼續揮劍斬向殘缺不全的水簾時,一塊已經被斬斷、懸掛崖上的巨大水簾不勝重負,突然垮塌,猛的一下砸在石生身上。
石生被深深砸進水塘裡。
此刻,就是三千年仙道的二位師父都剎眼了!仙道魔道妖道武道……無論何種道,何種境界等級的人,都難免會有閃失。
石生也不例外。
此刻,包爾綿甚至想過:“石生能否挺得住?如果挺不住,前功盡棄!”
甚至復仇計劃瞬間破滅!
“呵呵呵……”
野九鶴突然笑了起來。
“先生你笑什麼?”聽見野九鶴的笑聲帶着嘲諷的味道,包爾綿頓時火上心頭,他道:“包某從始到終待你禮遇有加,想不到你見死不救,反倒落井下石,我包某算是看錯人了!”
野九鶴又嘻嘻一笑,道:“包兄,你焦急什麼?要是有本事,他自然會上來!要是他沒本事,也別指望他進火窟門了!”
山林瓜子道:“依九鶴老先生看來,石生能回來?”
野九鶴道:“要不回來,要不不回來。各佔一半!”
就在三人說話之間,一個身影突然從水塘裡竄了起來,直奔崖上。
“看看,這不回來了?”野九鶴笑嘻嘻的衝包爾綿二人道:“一切都是天意,焦急有何用?有道是生死由命,成敗在天!他今天上來不上來,也在天。”
石生被斷掉的水簾一砸,竟然把他砸得幾乎昏死過去,好在之前服用過天彤丹及山林丹,抗打擊能力非常強,他憑着昏死與清醒之間的一絲神智,順着水簾的撞擊力,一直沉下水中。
“我看見火窟門了!”石生一衣帶水,神態有點疲憊,看樣子真的傷得不輕。
“你看見火窟門了?”包爾綿一聽,頓時忘記了石生的傷,萬分驚訝!
山林瓜子也吃驚不已,他想道:“水簾這麼一砸,居然讓石生找到了火窟門的位置。那麼,火窟門有多深?”
“你看見火窟門了?有多深?”山林瓜子道。
石生想了想:“我只覺得沉入水裡沒有多久,就看見一扇巨大的銅門。門外的石壁上有火窟門三個字,上面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沉積物,該是多年沒人到過。”
“是不是水塘最深的地方?”山林瓜子問。
石生搖了搖頭:“還沒到底呢。”
“這個野九鶴,他一定非常熟悉這裡,他說火窟門在水塘下面,一開始我還不敢相信。可是,如今石生親眼目睹了火窟門就在水塘下面,說明這個野九鶴,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假話,他真的知道火窟門的情況。”
包爾綿沉吟片刻,道:“石生,這回闖火窟門就如闖地獄,結果如何,我和山林師父都無法預料。如今你又傷痛在身,還能堅持嗎?”
“能。”石生道:“既然知道火窟門在哪兒,就一定能去。”
雖然水流已斷,但水塘並不見乾涸。到底如何下去,石生其實心也沒底。
“不如問問野九鶴,這個人神通,或許他有辦法。”山林瓜子道。
包爾綿點了點頭:“只能如此!只能如此!”說罷,他大聲衝野九鶴道:“九鶴老先生,我們要去火窟門,可是這水塘裡的水……能否指點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