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宋誅怎麼說,謠言怎麼真切。宋國皇帝只要他餘躍的人頭。
“放開他,你們放開他。”
因着宋誅實在糾纏不休,當着長公主殿下駙馬的面給宋誅也捆起來了。宋誠因着自己姐姐被困一路跟着將士到了皇宮。
“我的誅兒...”
長公主氣急攻心暈了過去,宋老爹也是手忙腳亂,趕緊回府顧不上另一邊。府外更是重兵把守。
真是一朝天子怒...。
“舅舅,聽誅兒說。真的廉國太子餘躍是一直寄養在公主府的那個假的朗逸景。而這個餘躍是十多年前被調換的逸國遺孤。他纔是真正的朗逸景。”
宋國皇帝,倒是真是心疼宋誅的看着這閨女,畢竟皇宮裡就這一個小公主。
“皇帝舅舅,相信阿姐,阿姐是不會騙皇帝舅舅的。”
宋誠也不管他姐說的有多離譜,反正他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從小就是這樣。扒拉着皇帝的龍袍不撒手,一旁的小太監也不敢拉。
大太監也是沒轍一直讓拉開拉開,自己卻並不上前。
看着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宋誅,皇帝瞪了跟進來的將軍一眼。親自上前去解開。抱了抱宋誅。
“舅舅不怪誅兒,誅兒也是受人矇騙。豈知這不是廉國的詭計多端,想着趁亂奪走質子?”
一腳踹在朗逸景身上,士兵們有眼色的立即左右困住了他。
“去把這個廉國太子給朕掛在城樓上,他廉國要是敢攻城,朕就一箭射死他唯一的兒子。”
宋誅死命撲上去抱住朗逸景,算是阻攔了。衆人扒拉都扒不開兩人。
“舅舅,求求舅舅不要。”
“他死了,誅兒會活不下去的,誅兒會死的。”
眼見着自己最喜歡的小公主如此,宋國皇帝嘆了口氣。
“你就如此喜歡他?”
宋誅推開朗逸景身邊的士兵死命抱着他。聽到皇帝舅舅的這句話卻是愣了一下,突然身體一僵。
她...怎會不愛朗月...她來就是爲了度他朗逸景飛昇...
可是眼前盡是她與餘躍一起的日子,春風一度如膠似漆,抵死纏綿。
耳旁還有餘躍字字句句所說的話...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餘躍...亦是朗月另外三分...她...
朗逸景看到這裡,她還是想着那個男人,正想推開宋誅,宋誅感受到就直接吻上去。轉頭看着皇帝舅舅。
“舅舅,我愛“他”,此生只愛...這一人。”
宋誅苦笑...這一人又是誰呢?是誰?
最後皇帝換了死刑犯帶着頭套,掛在了皇城之上。
朗逸景被關進大牢,因着實在是分不開兩人。宋誅也一併關了進去。
任憑宋誠怎麼求,皇帝也沒鬆口。
“阿誅姐,皇帝舅舅怎麼忍心,這大獄是人待的地方嗎?阿誅姐別怕誠兒就在這待着陪姐,誰也不能把姐怎麼樣。”
眼看着宋誠就坐在牢房外面,看着他姐,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也沒辦法。這位可是公主府的小祖宗。
別說平時不顯眼,要是真動了他,皇帝眼前不說什麼,日後想起來可是沒誰的好果子吃。
靈機一動這位老狐狸一樣的大太監總管,瞅到了宋誅。
“公主殿下,別嫌雜家嘴碎。眼下小郡爺這麼一鬧,免不了上面難看,在傷着咯!雜家也不好辦,公主殿下您說是吧。”
朗逸景一時昏迷不醒,宋誅一直是護着的。這時的話也提醒了宋誅,不能連累宋家。
“宋誠,別耍小孩子脾氣了。姐沒事,快回去老爹他們該擔心死了。本來擔心一個你在不回去,以母親大人的脾性免不了到宮裡鬧。”
宋誠死守着牢房的門,不挪動半分,也是感動了宋誅。
“我不走,公主府就我一個獨苗,我還就不信了。皇帝舅舅捨得。”
沒成想雖說是不成器的,可是也是真性情的。這個弟弟沒白養。
宋誅也拿他沒轍,大概上輩子赤心姐姐也是這麼覺得吧。
朗斯安終是追上了甘將軍等人,這時逸國舊部已經在甘將軍等人的帶領下攻下了廉國三座城池。
而廉國大軍全壓在宋國邊境,從而分身乏術。顧頭就顧不了尾。
朗斯安的到來一時間氣勢更勝,連夜拔營準備在戰。
“三年折服,三年隱忍,逸國他日慘遭廉國殘害婦孺孩童都不曾放過,有我們的親人朋友,數座城池淪陷敵人之手,親者痛仇者快。”
“今日我等匡扶正義之道,復國重建舊日山河。把狗賊趕出我們的城池。解救我們的百姓。恢復家園,重振逸國。”
“復國,復國,復國。”
“逸國必勝,逸國必勝。”
朗斯安強撐着進了營帳才倒下去,他的身體支撐不了這麼連夜奔波。剛纔又是熱血沸騰強忍着才撐到現在。
“斯安,你怎麼樣?”
王鑫兒不由擔心了,朗斯安卻是笑了。好長時間沒有這麼開心了,這點算什麼。
可是突然想到什麼,朗斯安直接拉住鑫兒,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手也不自覺的扶上了她的臉。
“鑫兒可怪我,偷偷把你給偷了出來。離開了你自己的家,陪我風餐露宿。”
王鑫兒羞的不行,急忙推開了這個男人。退後幾步,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鑫兒,是...是斯安的人,當然是斯安在哪裡,鑫兒就在哪裡。要永遠在一起。”
說完王鑫兒跑了個沒影,大概也是羞的不行。
廉國連攻數城卻沒有休養生息,已經是士氣低迷,士兵疲憊不堪。
這時又突然知道宋國,把廉國的假太子掛在城樓上。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知各位有何建議,可以給孤提提意見。眼下真是死局。”
廉國大將薛嫡陵,首當其衝站了出來。說的話卻讓餘躍黑了臉,這個人是廉國皇帝皇他父皇的心腹。他說的話代表了那個老傢伙的意思。
“不如先救下假太子。提高士氣。穩固軍心,然後在攻城。”
其他幾人也是跟着附和,這位太子殿下卻是笑了。
笑的也是瘮人,軍帳裡在沒了聲音。
想來也是不可能,如今的太子又怎會去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