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被綁架的消息引起了轟動,各家媒體都在追問下文,雅特王子通過大使館問責。
這個事件已經上升到了國際爭端,如果不能及時破案,會引起極大的混亂。
景霆自然也關注到了這件事,原本看着方一這幾個月各方面都發展得很好,他總算舒了口氣。
雖然那個雅特王子看起來長得不是怎麼好看,但是地位不凡,景霆雖然心裡有點酸,但還是勉強接受了。畢竟,他比景雲要好。
可是,這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就被綁架了。
景霆很後悔撤回了之前派去保護方一的人,他突然間覺得自己很自私,想要儘快從他跟方一的關係中抽身,就不顧她的死活。
可是現在,連綁匪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更不知道。景霆再一次陷入了焦灼中。
可偏偏這個時候,林嘉怡沒經過他的同意,就動了他的文件,發現了他跟方一簽的協議。
“原來她纔是雅閣幕後的老闆,你們還一起採礦。你們,是什麼關係啊?”林嘉怡的聲音很委屈,眼含熱淚,欲泣不泣,她的樣子讓景霆很心疼。
“我們曾經在一起過,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景霆很坦誠,他覺得自己不能夠欺騙。
“是我拆散了你們是嗎?”林嘉怡的眼淚落了下來,砸痛了景霆的心。
“不是的,我和她只是逢場作戲,我從小到大想要娶的人就只有你,嘉怡,你要相信我。”
“如果我沒有回來,你會跟她在一起的,是嗎?還是我拆散了你們。”
林嘉怡嚶嚶地小聲啜泣着,景霆走上前去把她攬進懷裡。方一向來是堅強的,她從來不會掉眼淚,而林嘉怡這麼柔弱,她更需要自己的保護。
在這一刻,景霆心裡做了決定,他要留在林嘉怡身邊,跟她結婚生子。而方一,就不要再去想了。
“沒有這回事,你不要胡思亂想,嘉怡,就算你沒回來,我也會一直等你。我們就要結婚了,以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人是我們。”
林嘉怡把頭靠在景霆的肩膀上,雙手環住他的腰,“霆哥,你不要離開我。”
“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顧偉花了大價錢把方一綁出來,是想讓她從此臭名遠揚。
可是,他並不知道上一次顧菲菲爲什麼失敗了。自從顧菲菲入獄,他一次都沒有去看過。那個女兒已經廢了,沒必要再投入精力。
如今,他外面養的女人已經懷孕了,如果能生個兒子,他就會跟苗紅離婚。
搞臭方一,算是給她們母女最後一個交代吧,畢竟曾經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
接這次任務的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他們都是曾經做過僱傭兵的,在槍林彈雨中走出來的人。
一個個身上都是血氣翻滾,很是嚇人的樣子。
方一預估了一下他們的武力值,才放心地被他們帶走。
如今,肯出錢綁架她的,除了顧偉不會有其他人。方一正愁這條線一直沒線索,所以將計就計,希望這次能有所收穫。
她在被綁架之前,把手機定位發給了雅特王子,她總要先給自己找一個說得過去的脫身方法。
雅特王子跟警察溝通後,追蹤她的手機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區。方一被帶進了一間地下車庫,沒有窗子,只有一扇門。
因爲帶走方一的人有十個之多,警察也不敢輕舉妄動,怕綁匪會狗急跳牆直接殺了方一。
但是,綁匪並沒有聯繫方一的經紀人和助理,並沒有索要錢財,這就讓警察很困惑了。
“目前來看,不是綁架,很有可能是尋仇。”警察的判斷還是很精準的。
“那她不是很危險?”
雅特王子很焦急,方一是他的未婚妻,儘管目前是名義上的,但是,他是真的喜歡方一,是真的爲她擔心。
“如果,五分鐘後還沒有動靜,我們就強行進入。”警察也很矛盾,其實,五分鐘已經很長了,如果他們想要報復,可能會發生很多事。
但警察沒有消極等待,而是扮成檢查電路的人去敲門,想要拖延時間。
車庫裡的方一,被綁着扔在一張簡易牀上,周圍佈下了五架攝影機。不用想,就知道他們的用意。
方一一點兒都沒慌,很淡定地開口問他們,“是誰讓你們對我做這些的?他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可以給雙份。”
“雙份?你很有錢嗎?”其中一個男人已經摘下了口罩和墨鏡,露出來一張還算好看的臉。
“那是當然,我可是博孜耳的準王妃,我家有礦。”方一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們,好像根本不知道危險就在身邊。
“幹我們這行的得講規矩,不收兩家錢,你就認命吧。”另一個臉上有疤的人,講話口氣很衝,聲音也有些嘶啞,方一多看了他一眼。
“你們是拿命出來賺錢的,走一趟活也不容易,多賺點總是好的吧?”
方一誰也沒看,好像在自言自語。
那幾個人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他們有把柄在僱主手裡,不敢輕舉妄動。幾個人商量,先把這一單做了,再跟方一的那個王子要錢,兩邊都不虧。
方一當然看出了他們的想法,“你們對我做了這種事,我的王妃就做不成了,你們也不可能拿到錢。僱你們來的人就是想毀了我,你們看不出來嗎?”
那幾個人猶豫的空檔,外面有人敲門。方一知道,救兵到了。
“是顧偉讓你們來的吧?”
“我們只拿錢辦事,不知道僱主是誰。”
方一相信他們沒說謊,自己這一趟是白來了。
這幾個人很警覺,刀疤臉走到門邊問,“誰呀?”
“檢查電路。”
“深更半夜的,查什麼電路,滾!”
外面瞬間沒動靜了,有腳步聲慢慢遠去。幾個人這才放下心,重新開始調機位,準備拍攝。
捲簾門卻突然被拉開,一羣全副武裝的警察魚貫而入,綁匪下意識地開槍還擊,方一趁人不備滾到了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