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宗室 勳貴們在行動

張溶在從管家口中得知,嘉靖讓錦衣衛和東廠同時出動的這個消息以後,稍微安心了些許,出言感慨道。

“看來在陛下心中,還是有咱們這些宗室、勳貴的啊!”

隨後,只見張溶反應過來,看向一旁的管家,沉聲吩咐道。

“你現在馬上派人去把成國公、定國公、武清候、新城候,以及黔國公府的人,都請到府上來,就說我找他們有要事相商,快去!”

“是,老爺,小的這就去!”

管家聞言,強行按捺住內心的驚駭之色,俯下身體,沉聲應道。

管家之所以如此震驚,則是因爲張溶所提到的那些名字,無一不是大明最頂級的宗室、勳貴。

正當管家打算就此離去的時候,只見一名奴僕急匆匆地跑進了房間,俯下身體,恭敬稟報道。

“老……老爺,成國公在外等候,說是有要事相商!”

不多時,又陸續有幾名奴僕跑了進來,恭敬稟報道。

“老爺,定國公也來了!”

“老爺,武清候、新城候、黔國公府,以及其他的宗室、勳貴們,都派人來了!”

張溶在聽完那幾名奴僕的稟報後,臉上滿是欣慰之色,在掃視一圈後,沉聲吩咐道。

“馬上把他們請進來!”

“是,老爺!”

那幾名奴僕在聽到張溶的吩咐後,未作絲毫猶豫,旋即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這之後,成國公朱希忠、定國公徐延德,以及武清候、新城候等一衆宗室、勳貴,紛紛聚集於英國公府上用以待客的大廳內。

張溶環視一圈,見來的人已經差不多了,在清了清嗓子後,旋即選擇直入正題。

“大家應該都知道,眼下在朝中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了吧?”

張溶的話音剛落,一旁的成國公朱希忠便站了出來,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羣混賬東西,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前腳陛下剛宣佈,要在貢院內舉行專門針對於宗室、勳貴們的考試,後腳貢院內就傳出有鬼神作祟的消息!”

朱希忠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定國公徐延德也緊跟着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哼,我看吶,這分明是那些官員們,在背後耍的小手段,他們打心眼裡,不希望看到我們這些宗室、勳貴,重新受到陛下的重用!”

“這羣該死的蟲豸,這要是放在太祖年間,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拉去剝皮充草!”

成國公朱希忠,以及定國公徐延德的這番話,成功引起了在場的所有宗室、勳貴們的共鳴,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要是錯過了這次,下一次機會,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畢竟宗室、勳貴們早已沉寂太久,安逸閒適的生活,正在逐步蠶食着他們的意志。

試問,當你一生下來便地位尊貴,衣食無憂,只要不犯大錯,就能夠富貴閒適地度過這一生,你還會去選擇拿起武器,與敵人拼死作戰嗎?

只要有得選,絕大部分人都不會選擇拿起武器,去戰場上,與敵人拼命!

而眼下大明的宗室、勳貴們便處於這種狀態中,養尊處優的生活將他們身上殘留的血性,以及勇氣逐漸蠶食殆盡。

時間一長,他們逐漸變得懦弱、短視、愚蠢,自然也就忘了他們究竟是依靠什麼,纔有了今天的地位。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在這個過程中,也有許多有見識的宗室、勳貴們意識到,不能夠再這麼下去了,再這麼下去,宗室、勳貴們,將迅速腐化,成爲只知享受的“豬玀”,再也無法恢復昔日的榮光。

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嘉靖提出,要在朝中舉行專門針對於宗室、勳貴們的考試,這讓他們看到了一絲曙光,畢竟,有了陛下的支持,一切都將容易不少。

哪怕只是讓宗室、勳貴子弟從最基層做起,至少也算是給了他們磨礪自身的機會!

畢竟,大明宗室、勳貴的數量那麼多,再怎麼也能夠出幾個有用之才,到那時,宗室、勳貴們纔有機會,逐步在朝中恢復自己的影響力。

旋即,只見張溶環視一圈後,緊跟着開口道。

“雖然眼下,陛下那邊,已經出動了錦衣衛以及東廠,對那些散播謠言的官員,進行抓捕!”

“但這仍舊是杯水車薪,畢竟朝中那麼多官員,陛下總不可能把他們全部抓進大牢吧?”

“英國公,伱的意思是……”

一旁的成國公朱希忠聽聞張溶此話,臉上頓時浮現出疑惑之色,轉而詢問道。

迎着朱希忠那分外疑惑的目光,張溶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後,旋即面向衆人,將自己內心的想法盡皆說出。

“我的意思是,咱們這些宗室、勳貴也不能夠幹看着,咱們也得盡一份自己的力量,替陛下分擔分擔壓力不是?”

張溶的這番話,很快便贏得了現場其他宗室、勳貴們的認同。

“對,沒錯,說得有道理!”

“是啊,畢竟陛下此舉也是爲了咱們,咱們可不能幹看着!”

在這之後,成國公朱希忠、定國公徐延德、以及武清候、新城候等一大票在場的宗室勳貴,紛紛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們先下去各自準備,等我去紫禁城面見完陛下後,再做打算,你們看如何?”

張溶說完,將目光分別從成國公朱希忠,以及定國公徐延德身上掃過,似乎是在徵詢他們二人的意見。

“嗯,我沒意見,萬一陛下另有安排,我們貿然行事,豈不是會令陛下前功盡棄?”

“嗯,我也沒意見!”

張溶的話音剛落,成國公朱希忠,以及定國公徐延德,便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在場的諸多宗室、勳貴,眼見成國公、定國公都表了態,也陸續對張溶的這個提議,表達了認同。

眼見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在場的諸多宗室、勳貴們也沒有在英國公府停留太久,而是紛紛告辭離去。

在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只見張溶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管家,沉聲吩咐道。

“備轎,去紫禁城!”

“是,老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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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刑部。

此刻,刑部侍郎張潤德,正在房間內整理着,那些積壓下來的案件卷宗。

對於眼下,在朝中傳得沸沸揚揚的,貢院內有鬼神作祟的這一消息,張潤德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多年以來的爲官經驗告訴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這是一個十分敏感的話題。

從表面上來看,整件事情是由於貢院那邊發生命案,負責驅邪的道士暴斃而亡,進而使得貢院內有鬼神作祟的這一消息甚囂塵上。

但實際上,是那些官員們想要藉此機會,使陛下推遲即將在貢院舉行的,專門針對於宗室、勳貴們的考試。

說到底,這是文官與宗室、勳貴們之間的交鋒!

“唉,最近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張潤德如此感慨了一句,旋即繼續整理着手上那些積壓下來的案件卷宗。

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張潤德見此情形,不由得眉頭微皺,沉聲吩咐道。

“進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只見一名官員匆忙跑了進來,臉上滿是恐懼不安的神色。

“大……大人,不好了,外面突然來了好多錦衣衛以及東廠的人,眼下,他們正照着名單,在刑部內到處抓人呢!”

“什麼!”

張潤德在聽完下屬的稟報後,猛地從座椅上起身,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此刻,張潤德也顧不上手上那些,還未整理完畢的案件卷宗,只見其看向那名下屬,緊跟着追問道。

“到底出什麼事了,錦衣衛和東廠的人,怎麼會在刑部抓人?”

那名下屬聞言,不敢有絲毫怠慢,只得將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盤托出。

“大人,據下官探聽到的消息,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因爲刑科給事中歐陽一敬,以貢院內有鬼神作祟爲由,給陛下上了一封奏疏,請求他推遲考試!”

“這封奏疏,惹得陛下震怒,進而使得東廠和錦衣衛出動,大肆抓捕那些散播流言的官員!”

“大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那名下屬在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盡皆說出以後,用滿是哀求的目光看向張潤德。

“媽的,這個歐陽一敬,真是個混賬東西,仗着自己刑科給事中的身份,悖逆犯上!”

“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拍拍屁股走了,到頭來,還是得讓咱們來替你承受!”

張潤德越說越氣,但卻對此無可奈何。

歐陽一敬所擔任的刑科給事中,雖然設在刑部之下,但實際上並不受刑部管轄,是一個獨立的機構。

不僅如此,歐陽一敬這個刑科給事中,雖然只有七品,但權力極大,掌侍從、規諫、補闕、拾遺、稽查六部百司之事,就連刑部尚書,都得暫避鋒芒,絲毫不敢得罪了他!

張潤德在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地差不多以後,也很快冷靜下來。

隨後,他便發現了一個被自己所忽略的問題,只見其反應過來,氣勢洶洶地看向那名下屬,出言質問道。

“對了,之前尚書大人不是三令五申,刑部內大小官吏,都不得對貢院那邊發生的事情,進行討論嗎?”

“怎麼,難不成你們拿尚書大人的話,當耳旁風?”

那名下屬聽聞張潤德此話,頓時變得無比心虛,旋即支支吾吾道。

“大……大人,我……我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啊,我們只不過將這件事情當成談資,誰知道……”

那名下屬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張潤德冷冷打斷了。

“哼,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那名下屬聽聞張潤德此話,頓時更加慌張,只見其‘撲通’一聲跪伏於地,哭泣着請求道。

“大人,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眼下那些錦衣衛和東廠的人,正在刑部內不由分說地大肆牽連,再這麼下去,大家就全完了!”

“您是嚴閣老他們的人,錦衣衛和東廠會給您一分薄面的!”

張潤德聽聞那名下屬此話,頓時滿臉黑線:“蠢貨,那可是錦衣衛和東廠啊,嚴閣老在他們面前什麼也不是,更別提我這個小小的刑部侍郎了!”話雖如此,但張潤德還是決定,爲刑部的同僚們站出來一次。

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總之,這個樣子自己必須做出來,不然的話,任由錦衣衛和東廠這麼牽連下去,人心就散了!

張潤德想到這裡,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這之後,只見張潤德看向那名下屬,沉聲吩咐道。

“嗯,帶本官過去吧!”

“是、是大人,請隨小的過來!”

在那名下屬的帶領下,張潤德走出房間,徑直向着刑部大堂走去。

張潤德剛來到刑部大堂附近,便看見了這樣一副畫面,只見一位鼻青臉腫。渾身帶傷的刑部官員,正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大人,您說的幕後主使,下官根本不知道啊!”

旁邊那位長官模樣的錦衣衛,似乎對他的這個說法並不信服,轉而向一旁的下屬吩咐道。

“媽的,還該嘴硬,押下去,大刑伺候,我就不信他不開口!”

“是,大人!”

在這之後,那名刑部官員,便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張潤德見此情形,不由得膽戰心驚,同時,他的心中,也滿是悔意。

“唉,早知道,本官就不來蹚這趟渾水了!”

很快,在場的那些錦衣衛便注意到了出現在刑部大堂的張潤德,旁邊的那名錦衣衛剛想上前盤問,但是卻被一旁的長官用眼神制止了。

只見那名長官來到張潤德的面前,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錦衣衛辦案,張大人到此有何貴幹啊?”

張潤德聞言,不由得心頭一慌,旋即,只見其俯下身體,硬着頭皮道。

“大……大人,下官知道你們錦衣衛和東廠是奉旨辦事,但倘若繼續這麼牽連下去,刑部這邊的日常運轉,恐怕將會受到影響……”

那名錦衣衛的長官自然能夠聽出張潤德話中的意思:“事情到此爲此吧,別在大肆牽連了,能夠交差就行了,再這麼下去,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那名錦衣衛的長官聽聞張潤德此話,隨後轉過身來,將目光從周遭的那些下屬身上一一掃過。

反正錦衣衛這次行動,已經算是收穫頗豐,再怎麼也能夠向上面交差。

正當其打算同意張潤德的這個提議,帶人離開時,只見一位東廠的長官,帶着幾名東廠廠衛走了過來。

“喲,你們錦衣衛這是想幹什麼,難不成,是想要包庇罪犯不成?”

那名東廠的長官說完,便將視線從張潤德,以及那名錦衣衛長官的身上分別掃視而過,語氣當中,滿是戲謔。

那名錦衣衛長官見東廠的人到來,不由得低下頭,暗罵一句。

“這羣該死的東廠番子!”

不僅僅是那位錦衣衛的長官,就連現場其他的那些錦衣衛,也用一種分外仇視的目光,看向那些東廠廠衛。

那些東廠廠衛,在察覺到錦衣衛這邊不善的目光後,也緊跟着瞪了回去。

雙方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旋即,只見早先那名錦衣衛長官,看向那名東廠長官,緊跟着開口道。

“哼,我錦衣衛行事,何必要向你東廠的人解釋?”

那名東廠長官聞言,絲毫不惱,在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名錦衣衛長官後,旋即開口道。

“哼,話雖如此,我就怕有些人藉此機會,包庇那些有嫌疑的人,來人啊,給我把他帶下去,嚴加審問!”

那名東廠長官說完,便伸手指向一旁的張潤德,對下屬如此吩咐道。

“是,大人!”

那名東廠長官的話音剛落,一旁的東廠廠衛當即上前,便想要將張潤德押下去。

一旁那位錦衣衛長官聞言,冷笑一聲,將目光從那名東廠長官身上掃過,沉聲吩咐道。

“哼,今天我倒要看看,誰敢從我們錦衣衛手中搶人!”

話音剛落,等候在一旁的那些虎視眈眈的錦衣衛,當即圍了上來,那幾名東廠廠衛,眼見對方人多勢衆,也不敢再有所動作。

那名東廠長官,眼見對方勢大,心知事不可爲,只得吩咐手下,放開張潤德。

“哼,等着瞧吧,這個仇,我東廠記下了!”

那名東廠長官在用擇人而噬的目光,掃視過現場所有人後,便放下狠話,旋即帶着那幾名東廠廠衛,離開了刑部大堂。

……

紫禁城,幹清宮外。

此刻,張溶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幹清宮,心中愈發地忐忑不安。

“唉,也不知道眼下的情況究竟如何了,聽說,朝中又有許多官員,上疏請求陛下推遲,即將在貢院內舉行的考試!”

“萬一陛下承受不住壓力,同意了那些官員們的提議,那可怎麼辦啊,咱們這些宗室、勳貴,可就指望着這一次的機會來翻身了!”

旋即,只見張溶將目光從幹清宮收回,深吸一口氣,如此安慰自己道。

“不,不會的,陛下再怎麼說,也是經歷過大禮議的人,就這點小事,應該還不足以動搖陛下的意志!”

就在這時,只見呂芳悄無聲息地來到張溶的面前,向其躬身行禮道。

“英國公,您可以進去了,陛下正在裡面等您!”

張溶聽聞呂芳此話,猛地回過神來,向呂芳略微頷首,表明了自己的謝意。

“嗯,勞煩呂公公了!”

呂芳聽聞張溶此話,臉上頓時浮現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不住謙虛道。

“哪裡,哪裡,英國公隨咱家來吧!”

“嗯。”

在這之後,英國公張溶,便在呂芳的引領之下,邁步踏上了幹清宮的階梯。

二人在進入幹清宮後,只見呂芳將目光轉向,此刻正坐於龍椅之上的嘉靖,俯下身體,恭敬稟報道。

“陛下,英國公到了!”

“嗯。”

嘉靖聞言,只是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旋即,呂芳徑直來到嘉靖的身旁站定,猶如一尊雕塑。

“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溶說完,便打算跪伏於地,誰知,卻被嘉靖攔住了。

“行了,英國公,不必向朕行禮!”

嘉靖說完,不等張溶給出迴應,又擺了擺手,緊跟着出言吩咐道。

“來人,爲英國公賜座!”

嘉靖的話音剛落,很快便有太監上前,爲英國公張溶搬來了一把座椅,並在上面鋪上了軟墊。

張溶見此情形,當即向嘉靖拱了拱手,表明了自己的謝意。

“微臣多謝陛下!”

“嗯,坐吧!”

嘉靖對此並不在意,只是挑了挑眉,示意張溶在座椅上坐下。

“遵命,陛下!”

張溶聞言,也不作推辭,徑直在座椅上坐下,不多時,嘉靖那古井無波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

“英國公,你這次過來見朕,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朕說嗎?”

張溶聽聞嘉靖此話,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後,方纔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陛……陛下,實不相瞞,微臣近日得到了一些消息,據說小閣老嚴世蕃,爲了即將到來的考試,請了一些道士去往貢院驅邪,後來這些道士,全都死於非命!”

“自此,貢院內有鬼神作祟的這一流言,便甚囂塵上,在朝中,以及京城內,傳得沸沸揚揚!”

“甚至於還有部分官員,趁此機會,上疏陛下,想要讓您推遲即將在貢院內舉行的考試,微臣覺得……”

嘉靖在聽完張溶的敘述後,臉上浮現出和煦的笑容,只見其看向張溶,不緊不慢地出言安慰道。

“英國公,這點您大可放心,勞煩您待會兒回去告訴大家一聲,無論如何,考試仍舊會正常舉行!”

嘉靖的這番話,毫無疑問,是給忐忑不安的英國公張溶,打了一針強心劑。

試問,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比皇帝的承諾,更讓人感到安心的呢?

在這之後,只見張溶鼓起勇氣,將目光轉向此刻坐於龍椅之上的嘉靖,緊跟着繼續道。

“陛下,實不相瞞,大家在得知那些官員的行徑後,頗爲憤慨,也想要就此爲陛下出一些力,您看……”

嘉靖聽聞張溶此話,在上下打量了張溶一番後,臉上滿是欣慰之色,旋即開口道。

“嗯,你們有這份心,朕甚感欣慰,不過眼下你們的重心,應該放在接下來即將舉行的這場考試上!”

“可萬萬不能捨本逐末啊!”

張溶聞言,臉上並未浮現出任何失望之色,旋即低下頭,畢恭畢敬地應聲道。

“是,陛下,微臣會將您的話,轉告給大家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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