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的傅明攻擊力不同凡響,氣芒裹雜着氣爆聲狂卷而來。
可當那拳距離鄭州僅剩下一寸的時候。
鄭州身上竟然閃爍起點點金芒。
傅明再想挺身向前,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鄭州愕然,看樣子這就跟國運金龍融合以後的負面效果了。
求死已經很難了。
更何況鄭州身上還有長生宗和衍天宗施加的debuff。
現如今再加上個國運金龍debuff,還讓不讓自己死了?
鄭州滿心鬱結,再看傅明時的眼神已經少了些熱切。
又是個不能殺了自己的人。
鄭州冷淡的眼神卻讓魚倦容以爲他起了殺心,忙對傅明說:“你快收手,鄭公子若認真起來,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鄭州:“???”
鄭州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會讓魚倦容以爲自己是個絕世高手。
魚倦容更沒想到,他的勸阻不僅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反而還讓傅明更加暴怒。
長得沒他帥。
地位沒他高。
在魚倦容心中的地位也是有如天上地下。
若連實力都不如鄭州。
他還有什麼好活的?
傅明向後退去,凝神靜氣,運轉起許久不曾使用的黎幽道宗仙術功法。
乳白仙氣在他周身匯聚堆積,氣海積蓄的仙氣,一併而出,直指鄭州。
俗話說狗急跳牆,傅明現在所釋放的威壓,遠遠超過他可承受的巔峰程度。
哪怕是在黎幽道宗苦修的那段時間,單論仙術威勢,也遠不如現在。
這一擊纔是必殺。
鄭州暗暗點頭,這纔有點意思。
就連他也覺察到這一擊所蘊藏的仙術威壓。
就是不知道與金龍融合以後的防護,夠不夠擋住他這一擊。
正思忖,傅明已經攻了過來,他無兵刃,仙氣卻有鋒芒。
鄭州遠遠看着,心思已經飄到天上。
終於,仙術抵近,這次沒有在距離鄭州一寸時停下。
氣茫成功穿透鄭州的身體。
傅明嘴角的笑剛剛揚起,還沒停留多久,就戛然而止:“這怎麼可能?”
他如此驚訝的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鄭州竟然如沒事人般穩穩站立着。
氣茫刺入鄭州身體,就如泥牛入海般,沒有絲毫迴響。
反觀自己,傅明卻感覺自己的氣海,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枯竭,枯竭的不止有氣海,還有他兼修蠻武時,蘊養的氣血。
“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麼?”傅明驚恐地問。
鄭州攤手,他真挺無奈的,傅明在質問什麼,鄭州其實知道。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正在匯聚仙門修煉者纔有的氣海,也能感覺到氣血的逐步增長。
他甚至能感覺到這一切俱來自於傅明。
其實鄭州也不想這樣,靠吞噬變強最後反而死不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就算做得了當世最強,可能跟位面之主相提並論嗎?
沒有必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可鄭州卻無法控制這種吞噬。
吞噬傅明時,他身體的主導權在金龍手中。
故,縱使百般不情願,也只能是換個舒服的姿勢享受。
就很煩。
好在金龍的吞噬並非沒有止境。
傅明好歹也沒被鄭州吸成人幹。
不過也跟廢人沒太大區別。
他再想在十二夜紅月揮斥方遒怕是很難了。
“自作自受,魚倦容曾勸阻過你。”鄭州說道。
雖然現在的傅明丟魂落魄,似死過一次般。
可成此局面,全因爲他自作自受。
他若聽從魚倦容的勸阻,豈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要是親眼目睹過東京城菜市口一役,豈會敢擅自對鄭州動手。
這就是他的命。
天和地利人和盡數佔全。
“鄭公子,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魚倦容擔憂着問道。
鄭州道:“不必多問,他生命尚在,只是成了個廢人。”
鄭州本以爲魚倦容會慟哭落涕。
哪成想,她只是雲淡風輕地點頭:“不死就行,這樣回了十二夜紅月以後,也能有個交代。”
魚倦容的反應令鄭州大爲驚訝,兩個人好說歹說也是相互扶持,纔有今天局面,就算沒有男女方面的感情,也不應該這般絕情冷血吧?
魚倦容似是看出鄭州眼中的驚奇,解釋道:“不瞞公子說,數年以前,我是真的把他當成哥哥對待,後來我與他在十二夜紅月的地位越來越高,我雖爲反宋復楚卻從不濫殺無辜。”
“而他卻見人就殺,視人命如草芥,甚至還欺辱貞潔烈婦逼其自殺,若非時事所迫,不用公子動手,我都想殺了他。”
鄭州點頭:“那他的確該死。”
說完,他轉頭去看站在一旁呆若木雞的傅明,他仍舊毫無神智,如行屍走肉般。
時間緊急不容耽擱。
魚倦容解釋前,鄭州還對傅明有着些惻隱之心,可現在,就只剩下鄙夷了。
“不知邊關如何了?”鄭州道。
魚倦容立刻說:“我聽堂裡斥候說,北氓域皇帝已經集結夠足夠吞併大宋的人馬,在關外匯聚,長孫將軍雖然已經將附近幾大郡州的兵馬調集在一起,可還是杯水車薪,估計三天之內,關外必會有一場惡戰,公子咱們還是快點出發吧。”
鄭州點頭:“那就邊走邊說。”
二人邁開步子向密林外走。
距密林不遠處有個十二夜紅月的堂口,平常僞裝成酒肆,魚倦容想去哪裡借馬。
正走着,鄭州忽然止住腳步:“有件大事倒是忘了問。”
魚倦容一同停下:“公子請講。”
鄭州道:“你們殺耶律怵機時,在他身上可曾發現大宋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魚倦容吃了一驚:“那玩意不是早就已經丟了嗎?怎麼會在耶律怵機手上?”
魚倦容這模樣不太像是在撒謊,鄭州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魚倦容聽後,更加確定地說:“我們確實沒有發現公子所說的傳國玉璽,不過有件事,倒是有些蹊蹺,只是不知這件事跟傳國玉璽有沒有關係。”
鄭州:“說來聽聽。”
魚倦容作回憶狀,良久後說:“我們去驛站的時候,只有天策上將李淵疾盯着,長孫忘情不知去了那裡!”
留個名,留個名,不然總感覺在單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