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全集玄妙無窮,比一些天階的外功都要精妙,秦銘展露了這一手,立刻就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這反而讓秦銘有些適得其反,畢竟,自己不想太出風頭。
就在這個時候,擂臺之上已經有人分出勝負了,結局不出意外,境界的優勢,讓一個五十多歲的地階巔峰,很容易的碾壓了對方,順利的晉級。
而其他的對陣上,地階巔峰的高手也是勢頭十足,也只有左琨非但沒有碾壓對方,甚至還有些劣勢。
“哼,雕蟲小技!”雖然對秦銘突然使出的這一招刀劈招式也感到震驚,但左琨還是一副很不屑的樣子,不過這一次,他卻謹慎了許多。
秦銘猶如老僧入定,眯着一雙眼睛,束手而立,既不防禦,也沒有進攻的意思,左琨遲遲不敢動手,謹慎的圍着秦銘的周圍不斷的遊走着,尋找着進攻的機會。
“此子剛纔用的可是刀法?”此時的臺下,一個行將入墓的老者雙眼閃爍着異彩,有些驚訝的看着秦銘。
“付宗主沒看錯,這個年輕人的確使出來的是一招刀法。”坐在老者身邊的千機子點了點頭,說道。
“那還真是奇怪了,剛纔在他出招的一瞬間,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他身上的真氣流動,若非是看出他的確是地階中期,我都懷疑他是一個氣武宗師了。”付宗主有些訝色的說道。
千機子笑而不語,恐怕整個玄門都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付宗主曾經就是一個用刀的高手,也只是後來玄門界逐漸的不在使用兵器,這才改爲了拳法。
如今,讓他看到了一門如此精妙的刀技,不動心就見鬼了。
當比賽進行到一般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決出了勝負,幾乎毫無懸念,地階巔峰的高手都是碾壓了對手,順利的晉級,唯獨剩下了秦銘和左琨的這一場,倆人依舊在那僵持不下。
擂臺之下,有不少人已經發出了噓聲,在看他們看來,一個堂堂的地階巔峰高手,竟然都不能夠順利的解決掉一個地階中期的小子,簡直就是丟人。
左琨被這種噓聲弄的心煩意亂,本來還想找到秦銘的破綻再動手,可場下的噓聲,卻讓他有些急躁了起來,腳下突然一個虛步,一聲怒喝,一掌拍向了秦銘的胸口。
一股犀利的真氣瞬息而至,不過,這在別人眼中快若閃電般的一招,在秦銘的眼中卻慢如蝸牛,這讓秦銘心中驚喜不已,招式全集不僅僅是在修煉個人的武技,同時也讓他通過修煉時,可以洞察敵人的破綻。
電光火石之間,左琨的一掌已經打向了秦銘的胸口,秦銘卻以靜制動,待左琨打到自己的那一瞬間,雙手突然做出了一個握槍的動作,猛的一個橫掃,一股極爲凌厲的槍風直奔左琨的手臂而去。
左琨大吃一驚,想要收招已經來不及了,臉色變得死灰,就在下一刻,秦銘卻是一聲震和,槍風卻瞬息成了柔和的春風,直接掠過了左琨的手臂,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只不過就是轉瞬之間,左琨卻是保住了一條手臂,雖說被一個地階中期的小輩給打敗了,臉上無光,但是比起一條手臂,這點面子上的事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多謝手下留情!你贏了。”左琨從剛纔秦銘那槍式中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對方甚至都沒有使用真氣,他就已經輸了。
“承讓。”秦銘也不矯情,微微一笑,起身抱拳說道。
當左琨和裁判示意,自己認輸的時候,全場譁然,包括裁判都看傻了,很多人都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倆人就像是演戲一樣,甚至連砰都沒碰到,就直接認輸了?
“這裡面一定有貓膩,這簡直太假了!”
“就是,肯定有黑幕,他們倆假打!”
“對,前輩們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一羣不明真相的人在那羣起激憤,都認爲秦銘和左琨是在演戲,左琨心裡都快罵娘了,靠,這得給多少資源才能讓人在這種大比上,做出假賽的事?要知道,他在認輸的那一刻,心都快碎了。
“咳!”
就在這個時候,千機子輕聲的咳了一聲,頓時,那聲音猶如雷霆一般被無限的放大,震得衆人耳中嗡鳴不已,全都安靜了下來,隨後,千機子緩緩的開口說道:“比賽沒問題,繼續。”
臺下的一羣人全都傻眼了,靠!這什麼情況,明顯是假賽啊,怎麼竟然說是沒問題?
可是,千機子的話,在玄門之中就是權威,誰也不敢真正的去質疑,唯獨對秦銘能贏下比賽,成了第二個黑馬晉級的,心裡都抱有懷疑。
秦銘也不去理會他們,徑直的走下了擂臺,可剛一下擂臺,就看到烈火門那邊的人朝這他這邊走了過來。
“呵呵,還真是深藏不露,竟然可以買通一個地階巔峰的高手,這麼明顯的讓你獲勝。”烈火門的一個在剛纔比賽中落敗的地階中期高手,滿腹嫉妒的說道。
“不然你以爲,他一個地階中期,怎麼可能能贏得了地階巔峰?怕是爲了讓那個地階巔峰的高手給你讓路,花了很大的代價吧?”又一個之前贏下了比賽,氣勢正盛的地階後期高手不屑的說道。
秦銘微微一笑,既不否認,也不解釋,全然無視掉了這些人,也不再去關注比賽,直接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下來休息,而周圍,則是不時的有嫉妒和懷疑的目光朝着他這邊望了過來。
淘汰賽還在進行,而接下來的幾場裡,先後出現不止一個爆冷門的,也正因如此,秦銘也好,韓明波也罷,反而漸漸的被其他人給忘在了腦後。
不過,那些人忘記了,不代表某些有心之人會忘記,就在秦銘還在休息的時候,一個穿着價值不菲的西服,看起來大腹便便的胖男子朝他走了過來。
“這位小兄弟,打擾一下,可有時間?”
秦銘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來者看起來大約三十七八歲的樣子,下巴上的肉都已經層層疊疊了,給人一種癡肥的感覺,但秦銘卻絲毫不敢小覷對方,因爲對方竟然是一個天階初期的高手!
刨去身材不說,僅僅是這個年紀,能夠成爲天階初期的高手,就足以讓人感到震驚了。
“閣下是?”秦銘很客氣的站了起來,一臉疑惑的看着對方。
那個身材臃腫的男子滿頭大汗,笑起來猶如彌勒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秦銘身旁的位置,道:“我可不可以坐下來?”
“請坐。”秦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胖男子坐下來後,掏出了一塊手帕,不停的擦着汗水,一邊擦,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道:“見笑見笑,該減肥了,走幾步路都累的慌。”
秦銘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要不是他看到眼前這一幕,恐怕絕對不會相信,堂堂的天階初期高手,竟然只是走這麼幾步路,就得喘上幾分鐘。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付長青,是天刀宗宗主之子。”
秦銘神色微微一凜,天刀宗可謂是如雷貫耳,在玄門一流宗門裡,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有不少傳言稱,天刀宗實際上是天道門的一個分支,只是,這種傳言始終沒有得到確切的證實。
眼前這個胖子竟然是天刀宗宗主的兒子,難怪人到中年,就已經是天階初期的高手了。
“失敬失敬。”秦銘寒暄了一句,問道:“不知道付少宗主找我有什麼事麼?”
付長青擦了擦汗,身上一股酸溜溜的味道,這讓他很是尷尬的樣子說道:“剛纔秦兄弟在擂臺上用的招數,可否是刀法?”
秦銘沒想到,這付長青看着一副憨厚的樣子,可說話卻是異常的直白,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自己,這讓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喜。
不過,他卻沒有準備掩飾,很爽快的點了點頭,道:“沒錯,的確是刀法。”
“果然!”付長青眼神裡閃過一抹喜色,道:“秦兄弟,其實是這樣,你知道,我們天刀宗這名字,本身就有一個刀字,不瞞你說,其實再早些年,天刀宗所修煉的,都是刀法,而並非拳法掌法!”
秦銘略微沉吟了一下,卻沒有說話,他已經聽出對方大概的意思了,難道說,是因爲看到自己用了刀法,所以想要不成?
看到秦銘臉色微慍,付長青知道自己可能表現的有些太過急躁了一些,連忙解釋道:“秦兄弟不要生氣,其實我之所以來找你,不是以勢壓人,想要強取豪奪。”
秦銘心裡冷笑,強取豪奪?自己固然沒有實力和一流宗門叫板,但是打不過,跑總跑的了吧?這胖子嘴裡這麼說,可他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對方明顯就是奔着他的招式全集來的。
“那可能於要讓付少宗主失望了。”秦銘緩緩的搖了搖頭,直接拒絕的說道:“這刀法是家師所傳,不可外傳,就算貴宗想要用其他東西來換,我也不可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