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長沙機場VIP通道。
蘇逸陽穿着一件純黑色的寬鬆衛衣,右手牽着與他穿着同款純白色寬鬆衛衣的雲婉儀,左手則是一個巨大號的行李箱。
兩人不僅衛衣是同款的,鴨舌帽和鞋子也都是同款的,又潮又酷,戴着墨鏡走在VIP通道內,回頭率極高。
程木雲和苗曉曉等人則是吊在兩人身後,相距不超過五米,衆人向着出口快步走去。
蘇逸陽本來都沒想拿行李箱,但是雲婉儀非要吵吵着在長沙多呆兩天,蘇逸陽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她。恰好後天蘇逸陽要去燕京參加海豚直播的酒會,索性就決定直接從長沙飛燕京,也省得來回折騰了。
衆人呼呼啦啦的向着機場門口走去,不過蘇逸陽和雲婉儀剛邁出VIP通道,前後不過十秒鐘,他們就被一羣記者給圍上了。
“蘇逸陽先生,請問您今日的助聲嘉賓是您的女朋友雲婉儀女士嗎?”
“蘇逸陽先生,對於今夜的年度聲音大秀,您有何預期,對於年度聲音之王的稱號,是否感興趣呢?”
“雲婉儀小姐,請問您對您男朋友蘇逸陽先生是否有信心?”
如果說三個女人勝過一百隻鴨子,那蘇逸陽覺得一個記者就可以勝過十個女人,他們吵嚷起來,簡直就和唐僧念緊箍咒沒什麼兩樣,能把人煩死。
蘇逸陽和雲婉儀都有帶保鏢,兩人的保鏢很快頂上前,將這羣記者給攔開了。
“不好意思,在機場我們不接受採訪,我們趕時間,麻煩給各位讓讓,抱歉抱歉。”程木雲給幾名保鏢遞了個眼色,嘴裡不斷喊着抱歉。
蘇逸陽護着雲婉儀,兩人低頭大步向着前來接他們車子的位置走去,臉上盡是冷漠。
車子是南湖衛視派來的,一共兩輛商務車,一輛是奔馳商務,一輛是別克商務。
蘇逸陽和雲婉儀以及程木雲等人上了那輛奔馳商務,餘下的保鏢、化妝師等人則是上了那輛別克商務,衆人疾馳而去,留下一羣面帶無奈的記者們。
……
“嚯,這羣記者守株待兔啊,好像知道咱們肯定要來似得。”
車子開穩後,蘇逸陽鬆了口氣,略作感慨。
苗曉曉回過頭,笑道:“今天是南湖衛視年度聲音大秀的錄製日,肯定會有很多明星來長沙,堵南湖電視臺他們沒那個膽子,所以就只能堵機場了唄。”
“曉曉說的不錯,你等着瞧吧,今天的記者、狗仔不會少的,你們倆在外面稍微注意些就行,反正你們倆早都公開,也沒什麼需要避諱的。”程木雲附和道。
蘇逸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今日是南湖衛視第一季《會聲會影》年度聲音大秀的錄製日,前八期的優勝者都會前來,而八位優勝者又都會帶着各自的助聲嘉賓前來,這就是十六位明星了。
再加上十幾位著名導演,總共三十多位知名人士前來,記者多那是必然的。
奔馳商務開的又穩又快,蘇逸陽坐車喜歡睡覺的毛病很快又犯了,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時候,車子就開到了南湖電視臺的門前了。
下車後,蘇逸陽牽着雲婉儀走進南湖電視臺內,接待他的依舊是上次的工作人員鄭雅茹。
鄭雅茹看着蘇逸陽身邊的雲婉儀,眼中的羨慕一閃而逝,指引着兩人向着休息室走去。
在去休息室的路上,蘇逸陽還碰到了兩夥人,一夥人是以穆雪思爲首,一夥人是以孟皓文爲首,這兩人都是影視圈中的常青樹,都屬於實力派演員,咖位不低,二線巔峰的地位,一線的人氣。
路上碰到,都彼此相互頷首致意,不過大家都是步履匆匆的,顯然都在趕時間。
在節目開始前,衆人需要化妝換衣服,然後還要做節目前的個人採訪,時間並不寬裕。
蘇逸陽和雲婉儀兩人進入休息時後,也都沒歇着,洗臉後,直接開始化妝弄造型,爲晚上的錄製做準備。
……
時間匆匆,轉眼就到了傍晚,距離《會聲會影》年度聲音大秀僅剩下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演播廳內,工作人員行色匆匆,有的在調試設備,有的在搬運東西,有的在佈置現場,現場忙碌而有序。
觀衆席中央的位置上,此時已經有不少人落座了,都是本次受邀而來的導演們,還有許多臺詞方面的專家,各大藝術院校的教授。
衆人的關係錯綜複雜,有的是朋友關係,有的是師生關係,有的是熟人關係,當然也有彼此不對付的關係。
但整體的氛圍,是非常不錯的,很多人都將這次匯聚,當成了維繫感情,結識人脈的機會。
王牧文也赫然在列,作爲導演界的中流砥柱,潛力巨大的中年導演,自然是南湖衛視所邀請的範圍之內。
雖然王牧文今年快四十了,但以他的年齡,在導演圈還是屬於偏小的,在這羣人中屬於後生晚輩,很多聊天他都不好往裡面擠,也懶得去與那些人虛與委蛇。
他坐在邊緣處,身邊坐着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中年導演,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能看的出兩人的關係很不錯,相處的方式非常自然。
“老王,你那電影拍得怎麼樣了?”王牧文身邊的中年導演詢問道。
這名中年導演叫張秋白,知名度和王牧文不相上下,拍出過不少既叫好又叫座的電影。但兩人的風格卻是完全不同的,王牧文屬於文藝咖,而張秋白屬於懷舊咖,專門喜歡拍些青春電影,最擅長青春愛情電影。
相比王牧文,張秋白在影迷心中的形象不太好,因爲啥呢?這廝拍的青春愛情電影,好看是好看,而且非常有青春的痕跡,但就是太特麼虐了,基本上就沒有哪部電影中的情侶得到了好的結果。
不過很多影迷,卻樂此不疲的喜歡張秋白的電影,即便被虐的千百回,依舊願意看。
畢竟青澀的愛情,哪有幾個能有善終的,最痛的,卻也往往是最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