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看着那張地圖,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不錯,就是這張,不過,按照這張地圖看來,還應該有四張。”
“什麼?怎麼會這樣。”溫瑾也湊上來看了看,覺得不可思議,民間一直都傳聞是四張的。
不過,沒有人看過。這一張一直都在皇室。歐陽清兒倒是沒有負了衆望,將這幅畫成功的弄到手了。
“傳說都是不可靠的,這張地圖一直在皇室,從來沒有人看到過,所以,都是沒有依據的,再或者也是皇室有意放出的風頭,讓人們誤解。”重華笑着說着。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歐陽清兒也點了點頭:“半青的身分查到了嗎?”重華是見過半青的,所以讓他來調查此事,再合適不過。
“查到了。”重華的眼底終於有變化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快,我要去告訴曉婉。”歐陽清兒一臉笑意:“曉婉就等着我的消息呢。”
“你還要回宮?”溫瑾的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地圖已經到手了。”
“我要回去找曉婉。”歐陽清兒用力點頭:“她還在等着我。”
“不必了。”重華也沉聲說着:“沒有必要再回宮中了,若是上官垣發現了,你必死無疑。”
“不行,我必須得回去。”歐陽清兒也一臉堅決:“我答應曉婉的。”
“小王……”溫瑾站了起來,低喝一聲:“你不能拿自已的命開玩笑,我們無法回去給王爺交待。”一臉正色。
“本王的事情不用你們管。”歐陽清兒一直都知道他們反對自已與舒曉婉一起。
他想說倫不到你們管,不過,他還是顧及了這兩個人的感受,畢竟他們是跟隨了自已父親多年的功勳人物。只是他們管的真的太多了。
自已怎麼能丟下曉婉不管,他還要將舒曉婉帶出皇宮呢。自已不但利用了她,還欺騙了她,其實自已一句話重華便會去調查半青的一切,自已卻以此爲條件,讓她去誘了上官垣。
他的心中萬分後悔,卻已經晚了。
要知道,覆水難收,更是曾經滄海難爲水。
“世子!”重華也站起身來,快速將地圖收好,一邊上前:“溫先生說的對,上官垣很快就會發現這地圖不見了,到時候,一定天血染皇城,你回去就是往刀尖上撞。”
“那你們就讓本王將曉婉置於危險之中嗎?你們這中是不仁不義。”歐陽清兒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重華和溫瑾越是這樣說,他越要回去,他不能將危險留給舒曉婉一個人,他要回去與她一同面對,是生是死,都要在一起。
一時間重華和溫瑾也不言語,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沉默了。這樣做的確不仁不義。
“上官垣不會要舒貴妃的命,卻能要了你的命。”半晌,重華又輕輕開口,一字一頓。這是他深思熟慮過的。
他也想着不讓歐陽清兒背上不仁不義的罵名,可是也不能讓他丟了性命。他更是深知舒曉婉對上官垣的利用價值,更有舒秋這個後遁,他輕易不會將舒曉婉如何的。
“我不怕。”歐陽清兒鐵了心一樣,他不想讓舒曉婉對自已太失望,更不想他們的關係最後只能是決裂。
如果就這樣一走了之,他們便永遠是陌路了吧。邊說邊不顧一切的向門邊走去。
溫瑾給重華使了一下眼色,一臉焦急,重華會意,擡步上前,擋了歐陽清兒的去路,而歐陽清兒則陰沉着臉:“別逼我動手。”
“世子,屬下得罪了。”重華也擺出一副動手的樣子,下定決心一般。
“你……”歐陽清兒氣的不輕:“你根本不是本王的對手。”
“屬下若死在世子的手上,也算對王爺有個交待了。”重華一字一頓的說着,雙眼直直看着歐陽清兒。
眸底深處滿是焦急。
他的確是爲了歐陽清兒着想,他一直都讓歐陽清兒離舒曉婉遠一些。
那個女人,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那本王也不客氣了。”歐陽清兒一邊說話,已經擡手扣上了重華脖頸,意要點上他的穴道,而重華則微一側
身,躲了過去。
舉步迴轉,與歐陽清兒過了一招。下一秒,歐陽清兒卻突然倒在了重華的懷裡,後方正是悄無聲息走上來的溫瑾。兩人對視一眼,都用力點了點頭。
舒曉婉等在翠柳齋,倒是不急於一時,只是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種感覺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一邊起身,出了翠柳齋向上官垣的禁地走去,那裡是半青的屍體,睡蓮下,正孕育着一個新的小生命。
溫泉外面重兵把守,不過,舒曉婉進出都沒有人阻攔。站在霧氣濛濛的岸邊,舒曉婉靜靜看着前方,似乎什麼也沒有看,時間都似乎靜止了。
她突然就覺得歐陽清兒不會回來了。一邊扯了扯嘴角,帶了一抹苦笑。自已又看錯人了,錯得離譜。
“曉婉。”上官垣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旁,輕聲喚了一句。
回過頭,看了上官垣一眼,那一眼舒曉婉便知道,他已經還疑自已了。
而且他已經知道地圖不見了。
因爲現在正是早朝時間,他這樣匆匆趕回來,一定是因爲有事發生了。沒有接話,舒曉婉就等着他的下文,反正死無對證,自已也不怕什麼。
“歐陽清兒到底是什麼人?”上官垣再次開口,聲音有些冷,讓人覺得有些沉重,雙眼直直盯着舒曉婉:“爲了什麼?”
他知道舒曉婉輕易不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只要你開口,朕可以給你一切。”
“那你現在還來幹什麼?”舒曉婉覺得可笑,若是可以給,何必還要追究這地圖的下落。
一邊搖了搖頭,歐陽清兒沒有回來是明智之舉吧,不然,一定是死路一條。只是心頭有些低落。一邊又安慰自已,從始至終,自已也沒有在乎過的,何必在意這一次。
更何況,是自已太傻,活了這麼久了,還能上當受騙,只能說明自已愚蠢。怪不得任何人。
“朕是不明白。”上官垣其實氣得全身發抖,額頭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着,說話都是咬牙切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