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說着便專心的看着前面的車,不再多說什麼。
寧嫣兒不禁點了點頭,微微鬆了口氣,總算是能夠消停一會了,不然她真的有些吃不消這個‘熱情’的司機師傅,不禁也擡眸看向不遠處公冶凡東的車子。
不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麼的?那麼着急的往回趕,看樣子,是出了什麼事情吧,不知道她能不能幫得上忙。
寧嫣兒不禁有些擔憂的看着前面的車輛,好看的秀眉緊緊的聳在一起,不知道她的這位恩人是否會介意她出現在面前。
不管怎麼只要能夠知道他的住處,之後再從那裡打聽到他的姓名,這樣的話,她就能夠去將住院的費用還給他了,也不必總是掛念着這樣的一份恩情。
“小姑娘,你在想什麼呢?已經到了。”
正當寧嫣兒想得正入神的時候,便聽到男人略顯焦急的嗓音在眼前響起。
寧嫣兒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酒店,不由得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擡眸看向窗外,眨了眨眼這才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她的恩人竟然住在酒店裡?
這個確實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師傅,你確定他來酒店了?你沒有跟錯車吧?”寧嫣兒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總是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疑惑,不禁有些猶豫不決的開口問道。
“怎麼可能,只要你跟我說的車牌號沒有錯的話,那就是這裡了,我親眼看到他將車子開進去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到裡面去找找看看。”司機師傅聞言,頓時感到有些生氣,口氣不善的開口說道。
“那個,師傅,我不是那個意思。”寧嫣兒看到眼前的人臉色有些不善,不禁趕緊開口想要澄清,但是看到他臉上略顯不滿的表情的時候,驀地住了嘴,不再多說什麼,從口袋裡拿出錢,看了眼計價器上的金額,付了款,道了聲謝,便直接下車去了。
司機師傅看了眼直接下車的寧嫣兒,不禁冷冷地哼了哼,依舊有些不滿的嘀咕着:“我這是爲了你好,反倒是你沒有看清楚人,倒是我的不對了,早知道就不告訴你那麼多的‘道理’了。”語畢,便開着車離開了。
司機師傅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剛剛下車走了不多遠的寧嫣兒不多不少的全部都聽到了耳中,心中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她只是打個車而已,有必要像是老師教育學生那樣,亦或者是各種八卦聊一聊嗎?
寧嫣兒轉過身看向已經走遠的出租車,拐角處亮起的那抹紅燈,不禁微微嘆息了一聲,看大樣子,那個司機師傅顯然是有些誤會她的做法了,不禁微微嘆了口氣,便也不再過問,畢竟他們也只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
寧嫣兒順着小路便來到了酒店大廳的門前,皺着眉頭看着眼前恢弘氣派的酒店,不禁微微蹙眉,這人海茫茫的,讓她怎麼去找一個男人,不知道他的姓名,在這裡就像是大海撈針的一樣困難。
正當她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走進酒店的時候,轉過頭,恰好看到公冶凡東正在往酒店門口走來,寧嫣兒頓時瞪大了雙眼,不禁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周圍,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躲起來。
畢竟這個時候她應該躺在醫院裡休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若是讓公冶凡東發現她跟蹤他來到酒店,那麼即使是她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寧嫣兒看着一旁的一根柱子,想也不想的便直接躲到了後面,稍微露頭看了眼不遠處的公冶凡東,他微皺着眉頭往酒店門口而來。
臨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正要出門的保鏢隊的一員,看到公冶凡東着急的往酒店趕,不由得出口將他叫住。
“公冶,你去哪了?怎麼到現在纔回來,隊長找你好半天了。”
“抱歉,有些事情耽擱了,隊長他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公冶凡東看向眼前的人,不禁微微蹙了蹙英挺的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顯然他不在的時候隊長已經派人在酒店裡找他了,只是並沒有找到而已。
“這就不知道了,你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還是去找他一趟吧,看他的樣子,還挺着急的,具體的事情,你得問隊長了。”來人攬眉想了想,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事情,但是看到隊長如此火燒火燎的樣子應該是找公冶凡東有什麼急事,便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直接走了出去。
公冶凡東聞言,原本皺在一起的眉頭更加的緊蹙在一起,眼底閃過一絲不解,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他也問不出來什麼,只有找到隊長當面問清楚纔好。
公冶凡東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酒店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不禁微微放下心來。
公冶凡東擡眸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陽,微微眯了眯眼,想到之前巴伯柘衍所說的話,這次隊長那麼着急的找他不會是因爲巴伯柘衍吧?
想到這裡,公冶凡東的眸光微閃,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巴伯柘衍當時應該只是氣話,據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會是喜歡在背後打小報告的人。
不管怎樣,還是先找到隊長再說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公冶凡東微微嘆了口氣,便轉身準備往酒店大廳裡去。
驀地,聽到身後不遠處停車的聲音,公冶凡東便微微轉過頭來,看到的便是言司遠正扶着初卿從車上下來。
而一直躲在柱子後面的寧嫣兒本想要跟着公冶凡東往酒店走去,想要看看他住在哪個房間,剛想要閃身出來,眼角的餘光便看到言司遠夫婦兩人從車上下來,這讓她不禁感到有些訝異。
她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他們兩人,寧嫣兒的眼底閃過一抹憤恨,惡狠狠的看着眼前很是恩愛的兩人。
倘若不是他們兩個人,她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也不會爲此而昏倒在地,而沒有錢來付醫藥費,而是靠別人的‘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