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門』在姜國修行界中雖僅是一個二流『門』派,但就算如此,擁有十一位『洞』玄期修士的青峰『門』,也不容任何『門』派小覷。
也正因爲青峰『門』擁有讓人無法小覷的實力,所以無論何時青峰『門』,在這佔有遼闊領域姜國之中都享有一席之地,就連姜國皇族都歷代『交』好與青峰『門』,比如送一些皇親國戚入青峰『門』學藝,那楊平與劉傑二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且就如姜國掌權者贈予象甲『門』一處城鎮一般,青峰『門』在這姜國之中,也被姜國皇族賜下了一大片領地。只不過與象甲『門』那小小的一個城鎮不同,姜國皇族賜予青峰『門』,整整一個州的領地,其下包含了十一座城,鎮村那樣的小地兒更是不計其數。
青州,就是姜國賜予青峰『門』的州。
據說當年青州並不是喚作青州,是因爲姜國先代帝王在數十年前把這個州賜予青峰『門』之時,才改名稱之爲青州。而在青州改名之後,其下的城自然也因此而改名,十一座城的名字開頭都改成了青字,隨後按照青峰『門』掌教與一衆長老的名字,也就有了這十一座城的名字。
青州座下十一城,分別喚作:青峰城,青路城,青平城,青順城,青濤城,青明城,青『春』城,青琪城,青莊城還有青洋城。
要說這十一城的先後順序,可也不是『亂』排,而是按照距離青峰『門』『門』派駐地的遠近而分。比如距離青峰『門』最近的一座城,就是以青峰真人名號所命名的青峰城,而距離青峰『門』駐地最遠的,也就是按照鄒洋,鄒長老名號命名的青洋城。
每一座青峰『門』所掌之城內,都有青峰『門』的外『門』駐地所在,這些外『門』駐地自然不可能歸青峰『門』掌教長老來管,也不是由青峰『門』的內『門』弟子來管理,而是全權『交』與優秀的外『門』弟子來掌管,處理這些在修士眼中極爲麻煩的人間俗物。
這人間俗物在青峰『門』掌教長老,又或者是潛心修煉的內『門』弟子看來,肯定是極爲麻煩。但在那些外『門』弟子看中,主掌着一片外地駐地可就是一樣『肥』缺了。甚至有很多外『門』弟子努力修煉,並不是爲了努力成爲內『門』弟子,而正是爲了掌管這一片駐地。
擁有青峰『門』的庇護,青州所屬境內的小鎮小村都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生活狀況也比呂岩當初生活的清流小鎮富裕許多,幾乎每月都能吃上幾頓『肉』,更何況是那商戶旅人流通極多,經濟異常發達的青州十一城。
那青州十一城外『門』駐地的外『門』弟子,青峰『門』極少理會,只要他們按月向青峰『門』『交』去例供,其它城內的一切事宜都由他們處理。毫不誇大的說,這管理一座城的外『門』弟子,甚至比姜國正式認命的城主權利都大上許多。
而此時在距離青峰『門』最遠的青洋城內,青峰『門』的外『門』駐地中的院子內,正坐着兩位身着華服的青年。兩人的修爲幾乎都在先天后期左右,因爲常年修煉看起來也不過雙十年華,但其實兩人的真實年紀都到了不『惑』之年。
兩人之中樣貌平凡,看起來帶這一股憨氣的先天后期『精』修叫做沈平,而另一位樣貌稍有些出衆,雙眼中透着一股機靈,但皮膚卻有些黝黑的先天后期『精』修,叫做瀋陽。
這兩人正是這青洋城之內的青峰『門』外『門』弟子,代替青峰『門』掌管青洋城內一切事物。
悠閒的坐在青峰『門』外『門』駐地庭院內,瀋陽翹着二郎『腿』,一手拿着紫砂壺小口喝着茶水,一手拿着一把白紙扇,好像位紈絝公子般看着天空。另一位沈平此時則是手拿一本雜書,一邊吃着桌上的糕點,一邊翻閱着書籍,仔細閱讀。
輕輕的扇了扇手中的白紙扇,感受着一股輕風順着自己扇出,散在自己臉上,瀋陽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看向了一旁坐着的沈平,打趣道,“我說沈平,你總看那些雜書有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考個什麼狀元不成?”
“咱現在在這青洋城內,就算是城主見我咱,也得低聲下氣的給咱問好,還考他孃的狀元!”沈平見瀋陽打趣自己笑着說道,“不說我說瀋陽,你這一天天的閒呆着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不如學學咱,每天多看看書呢!”
聽到沈平這麼說,瀋陽也是大笑一聲,隨後說道,“得了吧,看書也無非是打發時間罷了,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好好修煉修煉,指不定今年選拔內『門』弟子的時候,我就選上了呢。”
“就你?”見瀋陽這麼說,沈平直接回了他一個白眼,開口說道,“要是你這樣的都能選成內『門』弟子,那咱今年也不管什麼青洋城了,也回山『門』一起去試試得了,說不定哪位長老看中了咱,也『混』個什麼內『門』弟子玩玩呢!”
“哈哈,你那就是試試唄!”
“咱可不去試那玩應!”沈平又衝着瀋陽翻了個白眼說道,“那內『門』弟子選拔每年都死人,也就王猛那小子有能耐,硬是從外『門』弟子升入了內『門』。現在就連咱見了他,也得一聲王師叔,王師叔的叫着,可真是神氣的很!”
說着沈平忽然輕蔑的一笑,繼續說道,“不過就算叫幾聲王師叔又能咋地,他王猛拼死拼活的擠入了內『門』,難道還能有咱這般舒坦不成。雖然在青峰『門』中咱也就是個不咋地的外『門』弟子,但在青洋城之中,哼哼!咱就是爺!”
“說的也是!”瀋陽點了點頭說道,隨後就待瀋陽就要再說什麼的時候,他忽然望見天空中忽然劃過了一道銀光,不由得讓他停止與瀋陽『交』談,而是眯着眼睛看向了那道銀光。
緊接着在瀋陽眼中,他只見那道銀光在飛向了青洋城上空之後,居然緩緩衝着他們所在的方向降落了下來。觀察到了這點,瀋陽臉上忽然閃現出了焦急的神『色』,推了推一旁的沈平道,“沈平,快別看了,好像有人來了!”
見瀋陽這麼說,沈平忽現不耐煩的神『色』,開口說道,“有人來慌什麼!咱的書還沒看完呢!來人就讓他在外面等着!”
“沈平,這來人可不是青洋城的凡人!而是修士!還極有可能是咱青峰『門』的人!”
“啥?!”
聽到瀋陽這麼一說,沈平頓時扔掉了手中的書,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的喊道。但隨後他面上忽然又現出困『惑』的神『色』,不解的問向瀋陽道,“瀋陽,咱這月例供應該也沒差啥吧,咋就回在這時來人呢!”
“難道...”說着,沈平臉上忽現出驚慌的神『色』,大聲喊道,“難道,是咱上次出的漏子,讓上頭的人知道了!”
見沈平這樣說,瀋陽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細眯着雙眼說道,“應該不是上次那件事。”
“我看那人來的方向,應該不是自青峰『門』趕往這裡來的,倒像是出『門』做什麼任務,路過咱這青洋城,準備休息一下。而且雖說他是修士沒錯,但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咱青峰『門』的人,還是趕快出去看一看爲妙。”
“嗯,趕快走吧!”
瀋陽話音剛落,沈平連忙附和了一聲,隨後兩人連忙快步的往外趕去。雖然兩人心裡有些忐忑,但面上卻不敢流『露』出任何異狀,紛紛面『色』恭敬老實的走出了青峰『門』外『門』駐地,站在了『門』口等待着天空那人降落。
從象甲『門』離開之後,呂岩在御劍飛往青峰『門』的途中總感覺心裡有些忐忑,自神魂更是傳出一股危險的信號,不斷提醒着他,讓他不禁在趕路的時候更加警備,休息的時候總是不斷變換位置,甚至在路途中時常改變路線,不惜繞遠也要確保安全。
並且在趕路之時,呂岩也不僅使用氣修真氣御劍飛行,在他氣修真氣耗光一光的時候,他會馬上收起飛劍,使用納地訣真氣施展御空術,繼續趕路飛行。等到兩種真氣全部消耗一光的時候,呂岩纔會趁着夜間趕快恢復真氣,然後再繼續趕路。
也正是因爲呂岩這沒日沒夜的趕路,再加上兩種真氣的『交』替使用,不僅讓呂岩修爲境界略有些提高,更是在四天的時間內,就已經趕到了青州之中。而也正是到達了青州之後,這才讓一直處於警戒的呂岩暗自鬆了口氣。
雖說身爲青峰『門』弟子的呂岩,連青峰『門』中的道路都記得不大清楚,但他可是知道青州是青峰『門』的領地之一,而在他身下的青洋城中,更是有青峰『門』外『門』駐地的存在。
得知了自己已經進入青峰『門』領地中,呂岩暗鬆口氣的時候,也感覺疲憊之意已經侵蝕了自己的全身。要說這呂岩體內真氣雖然充足,但多日的趕路和警備,給予呂岩『精』神上的壓力可是不小,現在見到自己終於回到了青峰『門』境內,自然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再繼續趕路。
若是在這時好不休息一下的話,呂岩真怕自己剛回到青峰『門』的時候,就暈倒在青峰『門』山『門』前。
緩緩的運行納地訣真氣,使用御空術逐漸的降落到地面上,呂岩在空中的時候,神念就已經掃過青洋城,知道青峰『門』外『門』駐地在那裡。所以當呂岩準備降落的時候,正是往青峰『門』外『門』駐地降落而去,而那瀋陽所見到銀光,也正是呂岩無疑。
納地訣真氣不斷被呂岩收入體內,他身上的銀『色』光芒也在雙腳落地的時候,被收入了身體之中。只是在他剛剛腳落地面,看向青峰『門』外『門』駐地的時候,卻發現這處駐地之外,竟然站着兩排青峰『門』外『門』弟子,中間更是有兩位先天境界的『精』修修士,正笑着看着自己。
兩人臉上帶着笑意,其中更是透漏着一股親熱之『色』,讓呂岩不禁心底裡生疑,暗道他們怎麼知道自己前來,居然準備好了在這裡迎接自己。
就當呂岩剛要走上前去,問他們個因由的時候,那站在一種外『門』弟子前面的沈平與瀋陽,已經笑呵呵的走到了呂岩的身邊,同時對着呂岩拱了拱手,笑着說道,“見過這位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