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滋味並不好受,一早起來,頭就一直隱隱作痛,看着牀頭擺着的已經冷掉的飯菜,茫然不知是什麼時候送進來的。
懊惱地扯了扯頭髮。
上次在明家香發佈會醉酒之後也不知說了什麼,讓明家幾兄弟迫不及待就想解決我;結果昨天竟然還敢喝醉,就像樑仲春說的,這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絕不是什麼好習慣。
想到這裡,在洗漱之後,立刻將房中的所有含酒精的東西悉數悉數倒進了洗漱池中,才呼出了一口濁氣。
但我沒想到,剛坐到餐桌前,明鏡就先朝我發難道:“一大早起來就一身的酒氣。”
我懶得搭理她,自己動手要盛湯,她又不滿意了:“這鴿子湯是桂姨特地爲明臺熬的,瞧他這段時間瘦的,連曼麗都跟着瘦了一圈。”
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加倍奉還。
將湯勺丟回去,我又取下耳上的耳墜子,往湯裡一丟。又拿筷子將耳墜子撈出,仔細看了看銀質的部分,認真道:“桂姨做的一定要先驗驗毒。嗯,銀子沒黑,這湯沒毒,你們多喝點兒。”
復又掏出乾淨的帕子,仔仔細細地把耳墜擦了一遍,讚道:“洗過一遍,果然亮多了,也省得我再送去銀樓清洗了。”
明鏡愣了一下:“汪曼春,你這是做什麼?你不喝,也不讓別人喝是不是?你們汪家的家教,我真是不敢恭維。”
我回諷道:“明家讓人家小姑娘沒名沒分地一直住在家裡,這樣的家教,請恕曼春不敢苟同。”
“對於該負責的人,我們明家自然不會不負責任。”明鏡冷笑:“等我和曼麗的老師商量之後,挑一個好日子,自然會讓明臺和她先訂婚,不勞汪處長操心。”
“一個被港大開除的學生,明董事長怎麼就篤定曼麗的老師一定會答應這門親事呢?”
話音一落,明臺是真的變了臉色,於曼麗也有些吃驚,擔心的看了看明臺;明樓和阿誠倒還好,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什麼開除?”
我卻沒那個好心給她解釋,起身回到臥房,披上大衣,直接去76號工作了。至於明公館是如何的情形,哼哼,要我操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