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威探親的這幾天,安德莉亞安排了大量的已退休戰艦維修人員,跟隨他一起前往黑漢斯星,這些技術骨幹,將成爲他新成立的軍事院校的老師,這也是他目前最緊缺的人才。,
望着光腦通訊名單上那個熟悉的名字,江威的嘴角‘露’出一絲憧憬,老朋友,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真是期待你的廬山真面目呢!
就在這時,他的光腦輕輕一震,望着這個號碼,他苦笑了一下,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呦,大盟主,忙什麼呢?”
“在想你!”
江威惡趣味的說道。
“呀,那我真是榮幸呢!”
那宛如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正是阿加內西。
“我已經準備好了,阿加內西,你,馬上就要恢復自由了。”
這句話彷彿帶有無限的魔力,阿加內西瞬間沉默了下來,久久無語,也許,自由這個詞語,對她來說,太奢侈了。
“真的嘛?”
她有些顫抖的問道。
“當然,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救你出來。”
光腦的另外一端,阿加內西長呼一口氣,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也許因爲事出突然,讓她太過意外;也許是那對自由的期待,已經太久太久。
“謝謝你,江威,其實…你沒有必要來救我!”
額,江威不禁有些傻眼,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你發燒了吧,不想要自由了?”
“如果你真的來救我,那麼你會與全世界爲敵。其實對於現在的你。我的作用已經不大。”
“可是。我們約定好的…”
“約定。是可以找理由遺忘的…其實你可以找個理由,把我忘掉。”
江威心中十分納悶,阿加內西今天爲何反覆勸說他,不要前去救她呢?
“那好吧,我不去了,我會把這個約定忘記。你對我一直以來的幫助,我也會銘記在心,謝謝你。阿加內西!”
他的話語略帶幾分深沉,彷彿有些無奈,卻又透‘露’出一絲輕鬆。
光腦的另外一端,阿加內西的表情呆住了,隨後她苦笑了一下,難道自己真的所託非人?不,她相信江威絕不是這種人。
果然,江威那低沉的語氣‘蕩’之一空,那略帶幾分惡作劇似的微笑響了起來,
“呀。不會委屈的哭了吧?不管你怎麼說,我是去定了。一直以來我都想看看,你這奇‘女’子,到底長的什麼樣子,是不是滿臉痘痘,見不得人…”
“呸,你才滿臉痘痘呢…”
阿加內西只覺得眼中一陣溼潤,心中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救你出來,是我們最初的約定,即使與全世界爲敵,我也不會放棄。”
江威十分堅決的說出了這段話。
阿加內西只覺的心裡暖暖的,心裡不禁憧憬起兩人相遇那一刻,究竟該說些什麼?擁抱?大笑?還是…
“對了,忽然聯繫我有什麼事嗎?”
江威有些疑‘惑’的問道,平時阿加內西和他聊天的話,一般都是深更半夜打過來,雖然他抗議過很多次,但是她也從來不聽。
“咳,你這傢伙,讓我多憧憬一下,我們兩人初見的場景不行嘛,真掃興。”
聽到她的抱怨,江威無奈一笑,‘女’孩子,果然都是感情豐富的動物。
“恭喜你,要當爹了。”
“啊?這事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
江威有些疑‘惑’,艾薇兒和小白懷孕之事,他早已經告訴了她,她今天又想自己道喜是什麼意思,嘶,難道是瑪莉亞?他心頭一喜…
“江輕舞,前不久秘密的前往一所醫院做過檢查,我已經幫她把所有的影像資料都抹除。”
這句話,宛如一盆涼水,瞬間把江威淋了個通透,冰涼之意直達心底。
他十分勉強的一笑,
“你怎麼知道我跟她…”
“你那晚拜託我,幫你抹除那個德邦家族少爺的資料,我嘛…自然就好奇的掃羅了下附近其他的資料,你知道的,只要你戴着腕式光腦,你做的事我基本都知道,嘖嘖,公園裡,‘露’天happy,長進不少啊,大盟主。”
“拜託,你能不能有點下限,好歹你是‘女’孩子,怎麼就這麼愛聽牆角呢?”
江威瞬間無語。
“哈哈,要不要我給你‘弄’個盟主‘門’出來?嘖嘖,傳到網上一定大火…”
聽到這話,江威立刻奉上膝蓋,很沒節‘操’的屈服了。
掛斷通訊之後,他心中思緒萬千,恨不得立刻找到輕舞,問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孩子到底是他的,還是…
可是他也很清楚,這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
就在這時,梅霜賊頭賊腦的走了進來。
“梅霜,你這麼小心翼翼的做什麼?”
江威看到她這模樣有些奇怪,不過下一秒鐘,他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了她後方那個軍裝少‘女’,有些艱難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輕舞?”
梅霜看到這場景,長噓一口氣,神情嚴肅的說道:
“大帥,戰爭堡壘有些問題,需要做一次全面檢修,預計時間爲八小時。”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對於輕舞完全無視,彷彿旁邊就沒有其他人似得。
“怎麼,不歡迎我來嗎?”
摘下軍帽,她那淡紅‘色’長髮宛如瀑布流淌下來。
望着滿臉複雜神情的少年,輕舞毫不避諱的走上前去,坐到了他的對面。
“想不想知道,爲什麼她願意帶我前來?”
江威被她問的微微一愣,在他心裡,梅霜一直是個有分寸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帶她上來呢?
“我和她說了實情。”
她大大落落的拿起桌上那瓶紅酒。斟滿半杯。皓腕輕擡,輕輕在鼻尖晃動,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不信。”
看着他那堅定的臉孔,輕舞微微一愣,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好吧,我只是和她說,我是你在天玄的線人,有急事向你稟報而已。”
江威點點頭。這個理由還差不多,怪不得梅霜給她‘弄’了這一身軍裝,也是在保護她的身份。
“你懷孕了。”
輕舞手中搖晃的酒杯微微一顫,一絲紅酒從杯口滑落,撒到了她的袖口之上。
“沒有!”
望着少年眼中那一絲同情,她心裡微微一痛,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江威長嘆一口氣,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望着那滿臉淡然的少‘女’,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走了。這次過來,不過是和你道個別。你也不用和防賊一樣防着我。一路順風,弟…弟”
說罷,輕舞轉身走向了‘門’口。
少年那大手卻搭在了她的肩頭,上邊傳來的絲絲熱力讓她有些‘迷’醉。
“放開我…”
“是我們的孩子嗎?”
輕舞慢慢轉身,望着他,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很抱歉,不是!”
聽到這裡,江威心中並沒有預想中的那種輕鬆之情,他的心情反而更加糟糕起來,甚至有了那麼一絲狂躁。
他抓起那紅酒一飲而盡,狠狠的把酒瓶摔在了厚重的地毯之上。
輕舞那雙美眸輕輕一眨,‘露’出一絲驚訝,在她心裡,他一直是那無所不能的存在,彷彿從沒爲什麼事情煩惱過,她也從未見過他如此暴躁,心裡不禁有些暗暗後悔,哎,跟他置什麼氣呢。
“最近三個月,只有你碰過我。”
她淡淡的哼了一句。
江威不禁愣住了,那這麼說,這孩子…
“我的?”
“恩…放心,沒讓你喜當爹,不信你去驗下dna就是。”
他被輕舞這不着調的話語逗得笑了起來,微微猶豫了一下,他輕輕走上前去抱住了她。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你是不是再也不會擁抱我。”
兩行淚水滑過輕舞的臉頰,她有些倔強的問道。她早在月初就查出來了,她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拿掉這個孩子,可是,她不想這樣做,江威對她太好太好,她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他的,如果能爲他生個孩子,那麼這是最好的報答方式,如果他不樂意要,那麼…
“我們之間,是一個錯誤。”
聽到這話,輕舞心中一沉。
卻不料他繼續說道:
“不過這錯誤竟然結出了果實,那麼證明這是天意。天賜不取、必遭天譴。”
說罷,江威輕輕‘吻’住了她的紅‘脣’。
隨着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臥室之中那晃動的大‘牀’也停下了搖擺。
輕舞那淡紅‘色’的長髮已經被汗水打溼,些許髮絲黏在了臉頰之上,躺在他的懷中,她心中十分滿足。
“我會安排一下這件事情,讓你早日離開天玄。”
“弟弟,能不能聽聽我的想法。”
“好,你說。”
“我想留在中州王府之內,生下這個孩子。”
“你瘋了!”
江威眉頭微微一皺,大手狠狠‘抽’了那柔軟之地一巴掌。
輕舞嗔怪的望了他一眼,
“我沒瘋,南宮婉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總之,相信我,能處理好。”
看到他那滿臉擔憂的模樣,她那蔥白的手指輕輕一點他的額頭,
“放心吧,有你這大盟主弟弟在,誰敢欺負你姐姐。”
江威無奈的點點頭,既然南宮婉茹知道了這事,如果輕舞再無緣無故消失,那絕對是捅了天大的簍子。他心裡打定了注意,準備讓那邊清風樓的分部全力配合她,給她安排一條可以隨時撤離的路。
伏在他懷中的輕舞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堅定,阿威啊阿威,有朝一日,我終究要送一份大大的禮物!
“好吧。”
輕輕撥‘弄’着她的青絲,江威忽然有些結巴起來,
“那,那個…”
“怎麼了?”
“能,能不能別再讓藍嘯生碰你,我心裡不太舒服。”
望着他臉上那幾分酸樣,輕舞咯咯一笑,雙手捧住他的臉龐,用力一‘吻’…
許久之後,兩人緩緩分開,輕舞臉上泛起一絲甜美的微笑,
“好大的酸氣。放心,從那天開始,只有你可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