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斌不信,只是看着蕭戰冷笑。在他看來,即便蕭戰有能力來到小揚州,卻還是九月前那個懦弱不堪的廢物,變化再大,他能打死他一次,也能打死第二次!
蕭戰有些失望,他要是衝上來,或許可以發泄發泄,柳斌是重要主角,蕭戰會死,他有大半功勞。照着他那性子,放在以前,可能柳香芸的話會被他暫時忽略,直接就衝了上來。沒想到,現在的柳斌對柳香芸是如此言聽計從,甚至可以說是,懼怕。
“蕭兄,甄師兄四肢已廢,希望你就此放過他。”柳香芸腳步輕盈,來到蕭戰身邊,眼神在他身上,帶着真摯。人越來越多,再不解決,重天門威名受損,會引出許多麻煩。
在高層看來,會以爲區區散修便能欺辱堂堂重天,這是赤裸裸的恥辱,到時,強者出手,即便解決,她也會被責罰,說不得又要使些手段。她到重天門是有非常重要之事,在那事未解決之前,不能多生枝節。
蕭戰笑而不語,眼光落在她那吹彈可破的玉臉之上,猶如白珍珠般,帶着光彩,五官極美,像是出水芙蓉,美不勝收,足以傾倒人間。比九月前更加出衆了,身上氣質也變了,隱約有一絲氣息流露,很神秘,捉摸不定。
柳香芸與蕭戰對視,周圍人在圍觀,時間推移,甄述宇臉色愈加蒼白,傷勢加重,再不治療,說不定就要蹬腿。
有人急了,與柳斌並排而立的幾人,身後跟隨的同門,都在忍着怒火,概因柳香芸在此,她在解決。在他們看來,柳香芸實力進步神速,自進入宗門開始,短短一月便突破先天,而後三月入二層,五月入三層,是數百年來,天資最高之人,是以被宗門寄予很大期望,地位比他們要高。
柳斌是其弟,才被他們勉強接受,能與他們相論兄弟,但他實力低微,有柳香芸扶持,享有諸多宗門丹藥,卻還是後天七層,進步緩慢,資質差到了極點,他們都在心中鄙夷,偏偏柳斌覺悟很低,恬不知恥,自以爲是天才,一直以弟子領頭者自居。
有柳香芸在此,加之他們對她多有愛慕與尊重,才讓柳斌先行開口,沒想到柳香芸耗了許多時間,卻還在與蕭戰含情對望,留着甄述宇在地上哀嚎,叫他們不能忍受。
“師妹,已有長老不快,甄師兄的傷勢急需治療,還需快快處理。”一人開口,忍着怒火,高聲說道。
柳香芸紅脣輕啓,緩聲說道:“蕭兄,你也聽到了,還是快些離開吧。你雖然能應付先天武者,但我宗門長老絕不是你們三人所能對付。離開,對你我都好!”
蕭戰毫不在意說道:“區區重天長老而已,你錯估了我們的實力。”說話間指着還在抱着膀子樂呵呵看戲的劉勁,道:“這是大高手,知道嗎?他能一個打十個,來一堆長老也不濟事,最好把太上、宗主之類的請來,說不定會有勝算。”
劉勁正看得有滋有味,一對癡男怨女正含情脈脈,好像是賭氣的小兩口,在發泄心中不滿。被蕭戰直到,聽到其誇獎,頓時精神頭更盛,手中狼牙棒挽個花,老腰挺得更直了。
冷不防再聽到後面的話,頓時臉都綠了,這貨是給他往死裡坑啊。冷汗瞬間離了一地,指着蕭戰霍霍的說不出話來。
蕭戰撫掌笑道:“看看,人都激動的不能言語。他一直都很低調,實力不爲他人所知,是以年紀一大把,還在九州默默無名。而今終於有機會在九州大放異彩,他註定要一舉成名。把重天門長老、隱世強者全部請出吧,有人的狼牙棒,已經飢渴難耐了。”
劉勁憋紅了臉,這貨越說越離譜,再瞎扯下去,說不得都要腳踏九州,拳打諸天,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蕭小子,你這是給老劉往火坑裡推啊!”劉勁低喝,眼珠子轉動,看向四面八方,人們已經在懷疑,看他手中兵器,確實不凡,能一幫子砸碎黃級兵器,最起碼也是玄級之上,說不得是地器也不是不可能。
爲何蕭戰會有如此大的底氣,膽敢與重天叫板,接連幾次與其爲難,而今連宗門長老、宗主都不懼怕,要他們一起上,通通打爆,說不定,那手持狼牙棒的漢子,真是頂級武者。如人所說,他比較低調,實力不顯,都隱藏了,所以他們並未感覺到那種凌人的氣勢。
“老劉我能在他重天長老手下逃得性命,都算我劉家祖墳冒青煙了,要老劉與他們羣戰,骨頭渣都不會剩下。”劉勁苦哈哈,在蕭戰身旁輕語,他要面子,不能叫大家知道真相,到時吐沫星子一地,能將他淹死,“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看看圍在街道中間,人家商販、行人都被耽擱了,影響多不好。”
“怕什麼,你以爲他們真的會來?”蕭戰好笑說道,劉勁顫着嗓子,巴不得瞬移出這小揚州,生怕吸引了強者仇恨,被轟成渣,“沒看到過去這麼長時間,還是大小貓兩三隻,若是真有長老來此,早就來了。你也知道了,那莫子歷在重天身份不低,爲何此時,還未見其長輩來尋仇?”
劉勁臉色更苦,一時逞能,將莫子歷拍成重傷,事後聽圍觀人議論,這貨是個根正苗紅的官二代,險些沒把他眼珠子瞪出來,爹爺倆,一個是長老,一個是太上長老,氣的劉勁吹鬍子瞪眼,瞪着蕭戰,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定是有大事,被拖住了。”蕭戰推測,給劉勁一個放心眼神,不過短短時間內,被連坑兩次,劉勁死活都不再相信他那貌似靠譜的眼神,“偌大的小揚州,作爲揚州小中心,會被各大宗門很看重,長老的明面、暗中的,不會少於五人,先天之上的大概有十多人。”
劉勁臉越來越黑,五個長老,就能讓他立馬逃之夭夭,別說還有大總部在背後,蕭戰還在一一細數,劉勁臉色陰沉的要下雨。
柳香芸越來越驚訝,蕭戰的話她聽在耳中,並未刻意避開她,所以他的話全都很明白,看向蕭戰的眼神也愈加不同。
他的猜測,都很準確,宗門強者,是被事情耽擱,恐怕此時,還未知曉這裡發生之事。蕭戰一直不曾離開,是猜測到了,還是手中有底牌?
“學學人家童老,風輕雲淡,你可是將來要名動九州的強者,怎的總是畏手畏腳,這樣對自身武道,極爲不利,要改!”童老失笑,劉勁嘴裡咕噥,說道,“再信你就真的見鬼了。”
重天門之人,已經忍耐不住,蕭戰幾人分明不將他們放在眼中,獨自在一旁說笑,而柳香芸只在一旁沉默,叫他們更加不滿。
“哼!拿下你們,交由長老們發佈!”一先天弟子冷言說道,“柳香芸,你不出手,便等着宗主懲罰吧!”
柳香芸擡頭,面無表情,眼神瞥過那人,頓時叫那人心中升起一道寒氣,冰冷徹骨,他見到了懾人的殺機,那是從人級強者眼中都未發覺的濃濃殺意,直逼人的靈魂,竟然讓他一時收住腳步。
身後人在疑惑,不知他爲何停住,那先天弟子冷汗直流,幾乎不敢擡頭,蕭戰看在眼裡,心中凜然,不只他在蛻變,柳香芸也在大變!
“蕭兄,事已至此,莫怪香芸真的動手了!”柳香芸冷聲說道,再無之前的好言好語,整個人瞬間變化,像是換了個人。
“不勝榮幸!”蕭戰平靜說道,做了這麼多,就是想要一個交代,柳斌不出頭,日後有的是機會,在這裡遇到,他逃不掉,而柳香芸,作爲罪魁禍首,應該要爲她的冷血付出代價。
柳香芸眼見蕭戰主意已定,絕無鬆口可能,輕輕一笑,卻無半點笑意,素手翻轉,如同一面白玉,映着光芒,點點白光若隱若現,直朝蕭戰而去。
“轟!”蕭戰腳踩大地,將石板踩得粉碎,驚得圍觀之人紛紛退開老遠,柳斌色變,這一腳的威力,像是上萬斤的力量錘在街道石板上,直接將四周一米之內的地面,全都震碎,直接塌陷處一個大坑。塵埃陣陣,將柳斌震暈,蕭戰一腳,威力如斯!
怪不得芸姐會那樣說話,原來,蕭戰突飛猛進,怕是早就突破先天,將他遠遠拋在腦後,實力不可同日而語,他上去,純粹是找死!
柳香芸玉掌擊出,與蕭戰再度交手。
之前二人相互試探過,蕭戰深知,柳香芸也早非昔日阿蒙,是以一拳帶動大半力量,將空氣都帶動,拳頭呈淡淡的五彩之色,像是有莽牛在拳尖長嚎,二人即將碰撞。
突然!一聲清嘯自遠處傳來:“何人膽敢動我重天門人,我莫璋之子!”
而後轟隆聲貫徹,幾聲大響之後,一道身影自遠處高高衝其,其後再重重落下,接着再度衝起,如此反覆,一聲接着一聲,每道聲音想過,都會有建築倒塌之聲,其人身影閃出幾丈之外。
他在快速衝來,在房屋間跳動,朝此處趕來!
柳香芸再度借力,一掌好似輕飄飄落在蕭戰拳頭之上,蕭戰腳下地面突然再度裂開大片,而後柳香芸綠影流轉,落在一處屋頂,淡淡說道:“蕭兄,再不離開,便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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