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戰的不要臉,即便他們早有體會,而今一直在見識,抵抗力雖然增強了許多,但現在還是被震住,這貨何止是不要臉,簡直無恥到慘絕人寰。
“將軍!”蕭戰得意大笑,在經歷連續七次的悔棋之後,終於將蔣子友徹底將死,他哈哈大笑,“顫抖吧,凡人!我棋神豈是浪得虛名之人!”
蔣子友黑臉,將棋子一丟,半天氣的說不出話來。蕭戰得意洋洋,說道:“蔣兄棋藝確實不凡,只是手法稍顯不足,還差些火候,日後若是多加磨練,還是有機會能有追趕上我的腳步的。我很想有朝一日,能再與蔣兄公平一戰,你我實力相當,鬥他個天昏地暗,豈不快哉!”
蕭戰感慨,高手寂寞。他的人生已經站在了最高點,高處不勝寒,大嘆對手難尋。
“果然是不要臉皮,天下無敵。”王天凌幽幽說道,“葉兄,你不止是棋神,還是無恥之神。”
“過獎過獎。”
蕭戰送走二人,他隱約聽到王天凌與蔣子友說話,言道對上這樣的對手,最好不要再與他下棋,只要沒他臉皮厚,遲早都會敗退,他的境界已經很深厚,世上很難有敵手,以後最好迴避……後面的話差不多聽不見了,不過大致就是在“誇”蕭戰棋藝之深,人品之堅挺,在新一輩中,無人能及。
雪千凝一直霸佔着蕭戰的營帳,即便蕭戰以裸睡、裸奔等話語來威脅,她還是無動於衷。雪千凝稍稍瞪眼,蕭戰就沒轍,這女子太彪悍了,揚言蕭戰若是真**着身子,那她就將他閹了,看她那淡漠的樣子,蕭戰知道,這女子,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他只有鬱悶的選擇妥協,將自己的營帳讓出。
蕭戰進入到原營帳之中,雪千凝正抱着小狐狸悄悄的說着話,臉上時而閃過一抹笑容。她的側臉完美無瑕,好似精靈般。尤其是在她笑時,神聖冰冷的玉臉上,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雪妹紙,睡得可好?”蕭戰笑眯眯的問道,見到小狐狸搖擺着尾巴,鄙夷的看着他,蕭戰一愣,而後大怒,要去抓她,將她提起,狠狠的打屁股,不料雪千凝臉一冷,冷漠說道,“你若敢碰她,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蕭戰訕訕一笑,怒瞪正得意洋洋的小狐狸,雪千凝繼續低頭與小狐狸說着悄悄話,她知道蕭戰無事不等門,於是說道:“你有事就說。”
“沒事,沒事,就是來看看雪妹紙是否過得習慣,有木有寂寞沙洲冷的感覺。若是有不滿意之處,我會吩咐下人去做。”蕭戰自己都感覺自己的節操碎了一地,更不用說渾身皮毛都要豎起的小狐狸,她翻翻白眼,對蕭戰更加鄙視。
“沒事就滾!”
蕭戰頓時噎住,他錯了,像雪千凝這種女子,冷漠、高傲。說話做事都很簡練,蕭戰的客套話,她不是不懂,只是懶得應和,她不爽,會直接說出來,就像現在,蕭戰哭笑不得,感情自己砸了自己的腳。
“你身上有古怪。”雪千凝忽然細眉一皺,說道。
“是魔脈。”蕭戰說道,語氣之中有些無奈,如今他的性子自己都要把握不住,只感覺隨着時間推移,變化會更大,說不定真的會變得冷血、無情。
“你身上的氣息,我很不喜歡。”雪千凝說道,她沒出過落日山脈,出來的一些時間,大多是在大山江流之間遊蕩,很少接觸人煙。更不用說多年來,時間很少有人提及魔的傳說,是以雪千凝並不知道魔脈爲何物。
她是憑藉自身的實力,察覺到蕭戰身上的不妥,那氣息是純粹的黑暗、混亂,讓她都有些不適。
“算了,與你無關,說了也等於白說。”蕭戰搖頭說道,他恢復平靜,對她說道,“我來是希望必要之時,你能幫助我一些,不久後,會有許多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我希望你們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
“我爲何要幫你?”雪妹紙冷冷說道。
“不是幫我,是幫綠蘿她們。”蕭戰搖頭說道,他不知玉牌是否有能力護住她們,因爲他感覺生死雪原雖然未到,卻隱約有種大恐怖在襲來,這好像是魔脈帶來的直覺,有種真實的感覺。
好像極爲恐怖,他沒把握玉牌在關鍵時刻能夠護住全部,是以想要請雪千凝出手相助。
童老有童相相護,不需要擔心,他自己無所謂,只是綠蘿幾人一路跟隨,無怨無悔,讓他心中愧疚,他絕對不想幾人出事,是以必須要保證她們安全。至於那些手下,各安天命,能活下來,便要靠他們的造化了。
雪千凝不再說話,繼續與小狐狸交頭接耳,但小狐狸明顯不在狀態,她很是擔憂,跳到蕭戰肩膀上親暱的蹭着他的臉頰。蕭戰拍拍她的腦袋,在她落下之後,轉身出了帳篷。雪千凝好似並未聽到蕭戰的請求,她伸出玉掌,裡面有條金色雙頭蛟龍在遊走,她靜靜的望着,明亮的大眼睛中,很少有情感波動。
隊伍過了一條流動的黃沙河,好似流水般,有激流,有平緩之處,還有些大小不一的漩渦,不知多深多淺,並且有無數毒物在其中游走,時隱時現,看上去極爲壯觀。在付出數百人命之後,諸人總算找到去路。
此後三天,還算平靜,只是偶爾有倒黴者掉入泥沙之中,不知死活。這種事見得多了,便成了常事也很少有人去救,誰都不知流沙漩渦有多大,一不小心,便是人級都要遭殃。地級強者除去大事,是不會理會這些的。
匪盜本就是拎着腦袋之人,死亡對他們來說就是歸宿,不過是非遲早而已,所以大多看得很開。
又三天之後,諸人疲累,便要停下休息,忽而前方傳來一聲大笑,隨後聽見黃沙之中,有人大聲叫道:“他孃的,師父那個混蛋果然沒有騙勞資,終於叫我遇到這些匪盜了!”
他大喝一聲:“通通站住,勞資要打劫,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覺得自己不男不女的,站中間!”前方一時寂靜而後一陣轟然大笑,有人叫道:“你是何人,膽敢打劫我們?”那人冷笑一聲,大聲喝道:“勞資是千古第一土匪,任何人都要接受勞資的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