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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歷20028年5月22日零時一刻。
此次聚會的真正召集人,終於現身。
“天一。”
“南天一!?”
“原來是天一你找大家來。”
“自然是我,可以用那個代碼的人,除了歐陽,就是我了。”黑髮少年的背後,那人用不緊不慢的溫和口吻,這樣說道。
同橫坐在機車之上,因個人的喜好和審美標準不同可以得到‘親切’、‘清秀’、‘可愛’、‘討喜’、‘英俊’、‘普通’……諸多不同評價的黑髮少年相比,站在他背後的這人,任何人能夠做出的評價只有一個……
這是一位絕世美少年。
南天一……
這位和黑髮少年同年卻不同班的俊美少年,所擁有的細緻五官不但令學校的女孩一見傾心,就連相當部分的男性也受到魅惑,令他在其就讀的學校中人氣極高,幾乎擁有同學生會長同等的影響力。
此刻,他那用一根白色髮帶束起亮銀色長髮,正在燈下閃耀着極地雪狐皮毛般的華麗光澤。
而代表最緊急召喚的最高代碼,之所以選用了相對俗氣的黑白二色太極圖形,正是因爲它包含了兩人頭髮的顏色。
“天一,白天一整天沒見到你出現。你到底去了哪裡?”沒有回頭,對同伴出現模式早已習以爲常的黑髮少年這樣問道。
“我今早收到消息。就在昨晚,我們失去了博德和塔拉斯。”用一貫的平淡語調,南天一陳述着這樣的事實。
聽到這句話,在場衆人同時端正了身姿,就連一貫瀟灑隨意的項日行,自黑髮少年出現後一直笑個不停的丁凌音,臉上也現出莊嚴肅穆之色,微閉雙目,左手捫心,低頭爲逝去的夥伴致上最後的祝福。
他們抱持着各自的理由,擁有共同的目標,結成暫時的同盟。同盟中雖然有組織者和召集人,地位卻沒有高下之分,彼此間也並不全都是意氣相投的朋友。
但對於博德.福薩和塔拉斯,今天到場的衆人都有不錯的印象。
記憶裡,博德.福薩是位外貌平凡,身體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人,白天的工作是娛樂雜誌攝影記者,晚上則是他們的情報收集人。是臉上總是掛着笑,第一眼見到丁凌音就說要用她做雜誌封面的開朗男性。
而塔拉斯則是他白天的拍檔和夜晚的守護者,雖然不像搭檔那樣愛笑,卻能給人安心的感覺,是個可靠的男人。雖然沒有實際見識過他的身手,但聽說塔拉斯在近身搏擊和槍法上都有不俗的表現。
“博德他們因何被害,還有……他們是否有什麼特殊能力。”沉默片刻,項日行出聲問道。
雖是擁有共通目標的夥伴,但同伴間並不十分清楚彼此的能力。而這種事情,除了在戰鬥中觀察,是沒有人會貿然出口詢問的。在項日行的印象中,他們失去的這兩名同伴,從未參加過夜晚的武力爭鬥。但現在,瞭解夥伴的真正力量,有助於推斷兇手的實力。
“博德不但是出色的情報分析員,同時還是一位亞能力者。”南天一說道。
“不需任何攝影設備,他便可輕易將肉眼十八小時內觀察到的影像以一百五十倍的清晰度在膠片上重現。在‘一年戰爭’中,他起到的作用超過一個百人強擊隊,是我們不可缺失的重要人才。”
“塔拉斯雖不是能力者,但做爲曾經擔任過洛塔五年治安官的人,他的都市格鬥經驗相當豐富,反應和應變能力極佳。因爲有塔拉斯這樣的人做博德工作上的拍檔,我方纔沒有另外加派人手保護博德。”
“而博德做事一向小心謹慎。負責情報收集的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平日裡韜光養晦,決不會輕易以身犯險。就連在條約上簽字時,都沒有使用真實姓名。是個在‘一年戰爭’中都可以毫髮未傷的男人,卻不料在昨天不幸身故。”
“那麼,以博德的能力,應該有留下加害者的影像吧?”項日行接着問道。
“我找到了博德藏在袖中的膠捲。其中沒有兇手的圖像資料。”南天一搖頭道。
“是從背後受襲嗎?”江繼酒大聲道。
“不是。”南天一搖頭。
“那是速度快到令博德來不及在視網膜上烙下影像的武技高手?”半眯起眼睛,項日行問。
“不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但令得兩人致命的創口卻又和所有的常規速度型武器不符,倒像是鈍器所傷……”
面對衆人提出的疑問,銀髮少年從容不迫的一一作答,一個白天的時間已經足夠讓南天一做許多事。而沒有人能懷疑南天一的工作效率。
“那麼,博德到底留下了什麼?”適時打斷衆人的討論,橫坐在機車之上的黑髮少年靜靜說道。和心緒激盪的夥伴不同,在向死去的同伴送上最後致意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完全回覆了平靜。只是,雖然臉上依舊掛着笑容,黑色的眼瞳卻深邃如暗夜都市郊外的夜色。
“博德最後傳回的十數位亞人屬少女的影像。”
“又是人口販賣嗎?”凌音恨聲道,雙頰因爲怒氣而現出嫣紅。
“如果是博德的話,除了圖片,交易的時間、地點也都留下了吧?”
“雖然沒有直接的文字,但交易的地點、時間都已清楚。時間是兩小時後,地點則有兩處,分別是三號、五號公路同七號公路的交匯處。”揚了揚手中兩個褐色文件袋,南天一說道。
“珍獸買賣的新規則簽訂後,戰爭就已經結束。伊瑪拉的暗夜法則維護的已是新的規則。是誰……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在這時再次挑起爭端呢?”沒有看南天一手中的文件袋,伸手在機車上輕輕叩擊,少年沉思道,“難道是……”霍然舉首,少年心中已有了結論。
“是一直在幕後操縱的那隻手。”
在一年戰爭中,他們遇到的最大麻煩並不是那些直接進行珍獸交易的商人和保護其利益的僱傭軍。在衝突開始不久,他們便已發現,在這些人的背後還隱藏着一股更爲強大的力量。
表面上,那股暗藏勢力不是珍獸交易的既得利益者,在調查買賣的金錢流動之後,他們沒有發現金錢的異常走向。但是,真正在伊瑪拉恢復珍獸買賣的無疑就是這股勢力。
這股勢力不但實力強橫,擁有能力者、殺手、暗劍士等諸多地下暗黑勢力的一流人才,其成員還具有普通人很難具備的悍不畏死的狂熱之情。
他們費了很大心力纔將這股勢力從伊瑪拉根除。而在剷除這股勢力之後不久,‘一年戰爭’便已結束。
所謂的‘一年戰爭’,在表面上,是他們同各大珍獸交易團體進行的衝突,實際上,卻是他們同這個暗藏勢力的對決。
雖然他們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但是……今夜在場的衆人都清楚這樣一個事實……
〔那不是一個以城市爲單位的簡單組識!〕
他們有這樣的認識,也爲此做了準備。
“相信大家都已清楚。”跳下座位,黑髮的少年不算洪亮,卻足以將自己的意念傳達到在場所有人心底的聲音說道,“今天我們前來,不是簡單的悼念亡者,回憶他們的生平,留下痛惜的眼淚。”
“從‘一年戰爭’開始到現在,雖然最後得以在法規上簽名的有二十七人,但我們失去的同志要遠在這個數目之上。算上博德和塔拉斯,我熟悉並可以記住名字的,就有一百三十一人。死者已逝,我們依舊在生的人,所可以做到的……”
“就是令他們的逝去變得有意義。”
“博德和塔拉斯用生命留下的最後圖像。”接過南天一遞過的一隻文件袋,少年輕拍道……
“我們要在今晚爲它加上最亮麗的顏色。”
“博德留下這些資訊的同時,也留下了可能是陷阱的警告信息。”南天一這樣說道。
“陷阱嗎?”少年微笑……
〔我們怎麼做?〕
此刻,所有的的視線都集中在黑髮少年的身上。
“那還用問嗎?”少年笑道,“今天到場的可不是其他人,今天在場的是南天一、丁凌音、江繼酒、隗魅、項日行……你們曾經懼怕過陷阱嗎?”
聽到他的話,幾人同時露出了矜持卻自傲自信的笑容。
“如果等待的是陷阱,便將陷阱踏平!”
“如果對方佈下的是圈套,便用它來扼住對方的咽喉!!”
“自以爲是獵人的人,就讓他們飽嘗被獵的滋味!!!”
“我們出擊!”
“楊,你雖然重視計劃。但本質上,卻有唯力量論者的傾向。請你一定要注意此點,以免犯下不必要的錯誤。”在黑髮少年發出作戰宣言,轉身而行的瞬間,南天一在背後這樣說道。
“你的金玉良言,吾將時刻謹記在心。”回過身,微微鞠身,表示自己的贊同,少年含笑說道,“那麼,就像往常一樣,我們兵分兩路。阿魅和我一路。其他人由天一你負責了。”
“今晚可是我第一次把女孩子偷帶出來。圓她們家的家教很嚴,如果被發現,我的麻煩就大了。可不是說一句對不起便能了事的。所以……”
“我不想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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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瑪拉西郊環海三號公路是一條以貨運車輛爲主的線路。同五號公路一樣,靠近三號公路的海岸沒有多少平緩的沙灘,海岸上不但碎石如林,巖縫內還有蜇人的海蠍潛藏。就算是天氣最好的**月份,也極少有人會有興致在此處流連。
不過,做爲伊瑪拉最大庫房區的集中地,這裡集中了普通人根本無法想像的巨大財富。
武器、軍火、金磚、銀錠、迷幻藥、古董、名畫、各種奢侈品……
“只要掌握了這裡四分之一的資源,便足夠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發動一場成功政變。”應邀參觀過這裡的某國元首,曾這樣評論道。
從七號公路轉到三號公路,前行九公里,據公路大約五十米距離的一座品字形巨型庫房,便是這次目標之一。
沒有人會弄錯地點。
庫房對面做爲標記的,是兩座並排而立,造型完全相同的銀藍乳白色相間大廈。
‘遺棄的雙子星’
六十六層的現代商務大廈,垂直高度一百六十一米,間距五十一點九米。站在大廈之頂,可以把西郊三號公路所有庫房區盡瞰於眼底。
當時的建築商從都市開發角度,選擇此地建造了這兩座六十六層商務型大廈。大廈以當時最高標準設計和建造。爲防止能量水晶故障,導致意外停電,整棟大樓的外壁都覆蓋着太陽能蓄能自發光材質,爲大廈提供充足穩定自主能源。
東西兩樓的十二部室外觀光電梯、二十四部室內電梯全晝夜啓動。每層除了豪華的寫字間和商務廳外,還擁有超過百分之三十的天然生態園區。嘉木流水,美竹奇石,無不盡有,讓人在工作中,也可以盡情享受到戶外郊遊的山野情趣。
只可惜,後來伊瑪拉城市的開發完全朝相反的方向進展,令得已經竣工卻缺乏基本程度安全保障和商業氛圍的大樓成爲乏人問津的所在。
最後,因爲無法收回投入成本,投機失敗的開發商從已經完全裝修好的大樓頂樓防護臺跳下,兩座大樓也被被銀行徽收抵貸,卻一直沒有找到願意接手的人。
二十年來,這兩座大廈一直在伊瑪拉西郊夜色中孤獨閃耀着清冷熒光。
“是這間倉庫沒錯!”雙子星中正式名字爲卡斯特,俗稱爲東樓的天台之上,黑髮少年擺弄着頂樓自設的觀景用望遠鏡,覈對着手中的照片道。
“在這周圍,好像也只有這一間庫房而已。”有着墨綠眼瞳的少女將鏡頭轉向身邊的男伴,淡淡的說道。
“你現在能否爲我解釋一下,我們到底上來做什麼?”望着鏡頭中被放大多倍的少年的臉,她這樣問。
“作戰開始前,詳盡瞭解周邊環境,是行動的重要一環。”輕咳了一聲,少年儘可能保持嚴肅的說道。之後,像是爲了證明般,他把出發前要過的監聽設備放在面前半人高的防護臺上。
“你是要用它來聽風聲嗎?”揚了揚秀眉,翡翠眼瞳的女孩調侃道。
少年手中的那種定向監聽設備只適用於開放場合的談話錄音,對封閉環境幾乎無效。他們現在同庫房的距離既遠,庫房又是大門緊閉,就算現在夜闌人靜,想要聽到庫房之內的聲音也只是天方夜譚。
“這個……”拍了一下面前的監聽設備,少年訕訕一笑,正要說些什麼……監聽設備的揚聲器中卻突然有悠揚樂聲傳來。
“這……這是……”原本說是要監聽動靜的少年反倒是有些料想不到,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
“這個……”女孩兒平靜說道,“是賽洛.勞斯特的‘紅色月光’。”
“初次聽到這首樂曲的人,大都會把它當做是謳歌愛情和完美生活的奏鳴曲。”看到少年一臉茫然,女孩解釋道……
“事實上,卻是賽洛.勞斯特一次在晶月之下,親眼目睹戰爭剛結束不久後的靜謐戰場後所創作的樂曲。”
“紅色所指的並不是月光的顏色,而是說晶月下慘烈戰場的血色。”
“這篇樂章曲調雖優美卻悲傷,意境悠遠卻寂寥空曠。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抓住些什麼。難道這就是愛情的感覺?我不會這樣認爲。”
“也有人說殺戮和恐懼帶來的快感和愛情很相似。”拍了拍面前的石臺,黑髮少年突然展顏笑道,“所以大家纔會弄錯。”
“你體驗過這種快感嗎?”盯着面前的少年,少女問道。
“殺戮和恐懼的話……沒有。”想了一想,少年正色回道。“不過,另外一種嘛……我最近常常都有體味啊。”少年笑道。
“油腔滑調,沒有誠意。”女孩兒低下頭,嫣然一笑。
“朋友去世,你覺得很傷心吧。”沉默了一會,女孩擡頭說道。自從聽到同伴不幸殞身的消息,一貫意氣風發的少年雖然沒有因此消沉,但多少有些與平常不同。
“若我說自己其實也沒有怎樣傷心,你是否會覺得我很冷血。”慢慢收斂臉上的笑容,少年輕嘆道,“在‘一年戰爭’中,我失去了很多同伴。我當時考慮的,多是人員的損耗,戰爭的得失。沒有融入太多的感情因素。彼此是志同道合的夥伴,對於早已保有覺悟的人,在生死未卜的死鬥中,生與死也只是一枚拋落硬幣的正反兩面而已。但在戰爭結束後的今天,我覺得,我失去的是兩個朋友。”
“我想我可以理解。”斟酌着字句,女孩慢慢說道,“處在不同地位的人,要有不同的決斷。我們……都是揹負很多不想揹負東西的人。”
“但是,卻不能也沒有理由逃避。”少年說道。
“不錯。逃跑的人最沒有出息了。”幾乎是完全不假思索,女孩脫口道。
這句話講完,兩人相視而笑。從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兩人就知道,他們正是彼此間波長相似靈魂契合的兩人。
“天一那邊不知會不會有事?”不知過了多久,女孩兒首先從短暫的溫馨中警醒了過來,習慣性的撩起長髮,她這樣說道。
“他怎會有事?”少年微笑,“在戰術規劃上,天一他比我要強。況且今晚介紹給你認識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他那邊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我其實一直有些好奇,你們兩個是怎樣成爲朋友的?”女孩笑道,“南天一,不是一個會隨便認同他人的人。”
“那是一次在對戰遊戲廳中,就是上週我們去的那種被機器遮住,看不見彼此的遊戲廳。”舉頭望天,少年回憶道。“在一次最新開發的超大型的戰術類遊戲對戰中,我贏過他。然後,他從遊戲機的對面轉來同我認識。之後,我們一同去酒叔的店中喝了幾杯,再之後,就慢慢熟了起來。”用一種刻意做出來的輕描淡寫口吻,少年這樣說道。
“你不是說南天一的戰術規劃在你之上嗎?你竟然可以贏過他。天一是一個做什麼事情都全力以赴的人,雖然是遊戲,你能夠贏他,我也覺得好了不起哦。不知你是在怎樣的一種情況,又是採用了何種戰術贏過他的?”
“在我十連敗又不肯認輸,他又急着去衛生間的情況下。”板起臉,少年用一本正經的驕傲口吻說道。
“無……無賴!”
“那麼,阿圓,就請你在這裡略待片刻,我下去看一看情況便會回來。”看到女孩被自己成功的逗得笑彎了腰,少年的臉上也露出幸福笑容。藉着此刻的輕鬆氣氛,他這樣說道。
“你特意費事,以先期探察的名義來到這座高層建築之上,該不會就是想把我一個人留在安全的地方吧?”深深望了少年一眼,女孩道。
“並不是這樣。因……因爲你好像很欣賞裡面那位藝術家的樣子。”被料中心事,臉上不知作何表情的少年用乾巴巴的語調說道。“我會吃醋。”
“而且,你也不是一個人留下。阿魅將會和你一起留下。”
兩人身後的隗魅在剛纔開始便一語未發,彷彿不存在一般。這是,聽到少年的話,也只是默默點頭,表示清楚。
“演奏的那人,他的彈奏技巧相當純熟。你知道,我對音樂一向很感興趣。”眼波流轉,翡翠眼瞳的少女微笑道。
“會在無人倉庫中進行即興演奏的人不是個自我意識膨脹的愛現高手,就是個白癡,或者是個愛現的白癡高手。這種人,阿圓你不會有興趣想要見識的。”
“那可不一定喔。我要見識過各種類型的人,纔好做出比較。萬一我現在選的人,是個優柔寡斷,不怎麼樣的男孩子,我不是吃了虧了。”女孩眨眼道。
“嘿嘿,那我就更加不能讓步啦。”少年笑道。
“那你自己要小心喔。”
“咦!?……”
“怎麼,看到我這麼幹脆就放棄,你覺得奇怪嗎?”
“這個……”
“從小便有人告訴我,要做好女人,在該放手的時候,便要懂得放手。我可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吶。今晚勉強你帶我出來,實在是給你添麻煩了。楊,請小心保重。不要讓女孩久等喔。”
“雖然不知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不是配得起你的好男兒,但我用自己的生命起誓,在我的心中,你絕對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好女孩。”面對眼中帶着溫柔笑意的少女,少年微笑着躍上面前的防護臺。
“只要是你的意願,我可以將整個世界獻於你的面前。”
頂樓的強風吹亂了他的黑髮,望着女孩兒的墨綠色雙眸,少年慢慢後退,一直退到護臺的最外緣,向翡翠眼瞳的少女優雅的鞠身一禮,下一秒鐘,他的腳下……
已是垂直高度161米的黑色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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