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偉首先懷疑,又有人在搞事。
朱胖子嫌疑不大,不過不等於沒有。掛下周副廠長電話,戈偉先給朱胖子打了過去。
“喂,老朱,是我。”戈偉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老大,實在不好意思,你交給我的任務,到現在還沒查清楚。”朱胖子一聽是戈偉,語氣有些忐忑的說道。
戈偉之前交代給他一個任務,讓他去查一查馬老大的藏身地點。不過看樣子,朱胖子沒能完成這個任務。
“這件事先放着,我問你,飼料廠被查封了,與你有沒有關係?”戈偉直接問道。
“什麼?飼料廠又被查封了?”電話中朱胖子顯得十分驚訝,隨即怒道:“草他ma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封我們的廠子!我草他ma!草他姥姥的……”
“咳咳。”戈偉被朱胖子一連串髒話衝着眉頭擰起,忍不住輕咳一聲。
“呃,對不起老大,我不是有意的,嘿嘿,老毛病了改不過來。”朱胖子尷尬的笑道:“老大,我向你保證,這件事絕對與我老朱無關!我拿性命發誓!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嗯,我知道。我隨口問問,我量你也不敢。”戈偉點頭說道,聽朱胖子語氣不似作僞。看來的確不是他。
“嘿嘿,老大,用用我叫上一幫兄弟,去……”
“不用,這是不不用管,我自己會處理的。”戈偉知道他想幹什麼,立即否決。這事還得正常途徑處理。戈偉說道:“好了,我先掛了。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你繼續查,查到了立即給我消息。”
“好的老大!”
掛斷電話,戈偉不禁眉頭緊皺,既然不是朱胖子,那又是誰授意查封飼料廠的?戈偉不相信這是偶然事件,想必背後一定有人在暗中搗鬼。
“你先回去吧,按部就班去上課,過些天我再來接你。”戈偉對黑雲說道。
安撫過黑雲後,戈偉便離開了學校,打了輛出租車徑直朝飼料廠而去。
車上,尼古拉斯變成的白色小狗趴在坐墊上,見戈偉臉上神色不太好,就問:“喂,小子,怎麼回事?”
“出了點小問題,好像有人在找我麻煩。”戈偉回答道。
“用用偉大的尼古拉斯大爺吃掉他?”尼古拉斯豪情萬丈的說道:“只要一百條泥鰍,我就幫你吃掉他!”
“你給我老實點,別給我惹禍。”戈偉沒好氣的說道。
“哼。”
“咦,小兄弟,你在跟誰說話?”這時,前面司機大叔奇怪的從後視鏡看着戈偉。他分明聽見後面有兩個人在說話。可自己載的明明是一個人啊?
“呵呵,我在練雙簧呢,大叔。”戈偉嘿嘿一笑,低頭狠狠瞪了尼古拉斯一眼。尼古拉斯全當沒看見,趴在車窗前看着路邊美女。
“哦,小夥子雙簧學的不錯嘛,很有天賦嘛,我都以爲是兩個人在說話吶,哈哈。”司機大叔哈哈大笑。
戈偉無奈,只能賠笑。
到了地點,戈偉付了錢,立即揪着尼古拉斯的狗耳朵逃下了車。
“小子,這是什麼地方?”尼古拉斯被戈偉隨手往地上一丟,靈活的一個跟斗穩穩站住,問道。
“我手上的一家飼料廠,被人查封了。”戈偉說道,一邊走到飼料廠大門口。
只見大門緊閉,門上上了一把大鐵鎖,顯然不是原裝鎖,是被人硬加上去的。大門的幾處,連同一旁的保安室,都被貼上了封條。封條上留着有關部門的聯繫電話。
戈偉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沒多久,周副廠長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老闆,你來了。”周副廠長年紀二十七八,外表幹練,戴着副無框眼鏡,有點文質彬彬。只是此時顯得有些疲憊,估計是被廠子事情搞的。
“辛苦你了,周哥。”戈偉笑着衝他點點頭,然後問道:“有沒有小道消息,到底是誰想搞我們?”
“這個還不清楚,我們現在只知道,這是市裡下達的命令。”周副廠長嘆了口氣,說道:“當時除了查封文件,還有我們廠的飼料質量檢測報告,以及稅務清單等等。十分齊全。一看就知道是早有預謀,專門針對我們而來的。”
“那有關部門有沒有說,讓我們向誰負責?”戈偉皺着眉問道。
“這倒是說了。當天,有個辦事員說,讓我們有問題就直接去市裡,找質量監督局局長。”周副廠長苦着一張臉,說道。
“質量監督局局長?”戈偉眉頭皺的更緊了。怎麼把局長都扯出來了。
對話放出這樣的話,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告誡他,“你們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能讓市質量監督局局長親自出面,這次來找茬的人能量可不小。
“不用急,我找人問問。”戈偉對周副廠長安撫了一句,打算給劉秘書打個電話問問。
劉秘書與他走的最近的政府官員,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先找人家問問情況。
其實戈偉心裡還是有股怨氣的。既然自己跟市政府關係還不錯,可偏偏三天兩頭有人來查封他的飼料廠,這以後還能不能一起快樂的玩耍了?戈偉覺得自己以前那些投資都白投了,一點效果都不起。
找出劉秘書的手機號碼,戈偉撥了過去。
響了一分鐘,沒人接。
戈偉疑惑的掛斷,然後重新又撥過去。
而這一次,戈偉眼睛卻睜大了,電話居然被對方直接閃斷了,只響了一聲,就出現忙音。
劉秘書居然不接他電話。
“這是什麼意思?”戈偉疑惑不解。
按理說,要是在開會什麼的,手機會關機,根本掛不通。而既然能掛通,對方又主動不接他電話,這裡面就有說法了。
在官場上,這一舉動代表嚴重的不滿和抗議。抗議什麼?
戈偉心中忽然一動,臉上恍然大悟。
旋即,戈偉神色漸漸變冷,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絲冷笑。
“原來如此!原來就是你們搞的鬼啊!難怪連市質量監督局的局長都調動了,親自來下文件查封飼料廠。除了廖大市長,還有誰有這麼大能量,能調動一局之長?”戈偉冷笑連連,心道:“想來,連查封我廠子的指令,也是廖市長下達的吧?”
聯繫到上次,劉秘書曾經委婉提出,讓他再給市裡投資一筆,被他拒絕了。此刻終於到了卸磨殺驢的時候了。而他戈偉不幸成爲被認作一頭已經無價值的驢子。
不給我們投資了,我們還要你幹什麼?想必這就是廖市長的想法了。
再加上之前,接連發生的幾起大案,劉秘書曾透露廖市長罩不住了,事實上,那只是他們不想繼續罩他戈偉的藉口。同時,那也是一個鋪墊。爲如今拋棄自己做的鋪墊。
戈偉越想越來氣。
對方認定自己不會再給廖市長獻上政績,就來一招棄車保帥,從雙方合作,反倒反咬他一口。想必下一步,乾脆就會把那些小混混的離奇死亡推到他身上?
戈偉毫不懷疑這些政客,爲了自身利益會這麼做。在這幫政客看來,這是他們的“政治手腕”與“政治智慧”,可戈偉看來,這些人實在是愚不可及!
戈偉再次給劉秘書手機撥過去,結果還是一樣,被立即掐斷。
戈偉冷笑一下,心中發狠了:“既然你們這麼急着撇清和我的關係,那就別怪我不念情分了。要怪,就怪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我的飼料廠!”
神奇雞飼料是戈偉的立足之本。廖市長企圖在飼料廠動刀子壓制戈偉,顯然觸到了戈偉的逆鱗。戈偉心中一座火山就要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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