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天剛露面,只是隨便打出一擊,竟然把激發了身體全部力量的老四直接秒殺掉了,這讓在場的人不無驚駭。
她們不僅僅驚駭於張雲天卓然的力量,更驚駭於張雲天的身份—一個男人!
這簡直就是對她們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徹底顛覆,男人向來都是附屬品的存在,他們的力量和女人比起來根本就微不足道,不論他們練就瞭如何健壯的肌肉,那也不過是爲了和女人在牀上戲耍時,能多幾分情調而已,完全沒有任何的實用性,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展現出了,讓站在這個世界力量巔峰的女人震驚的力量,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是錯覺麼?老大揉了揉眼睛,影衛四人組在匈奴王賬下的戰力排名第五位,雖然實力上並不是最強的,但是一來她們是四人同時行動,二來這四人都掌握着其他人無法使用的秘術,所以其戰力絕對要比這個排名更靠前一些。
自從她們潛入香州城以來,無論是和煙雨國的密探高手過招,還是消滅號稱精銳部隊的金甲士兵,幾乎都不廢吹灰之力,然而戰力全開的老四竟然折在了一個男人的手裡,這樣的反差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張雲天站在大殿的中央,環顧四望了一下,根本都不用動腦,只要隨便看一下顏值,就知道除了牀榻邊上的女人以外,剩下的全是匈奴人派來的刺客。
此時的老二被女皇打成了重傷,老四被張雲天直接就給秒了,老三在大殿的臺階外昏迷,只剩下一個剽悍絕倫的老大,正驚疑不定的看着自己。
“你就是女皇吧,不用緊張,是自己人,嫡公主讓我將沿途的守衛都叫來,但是我看這一路上都是屍體,只怕不會有什麼守衛了,所以我就自己過來了,你…沒事吧!”
張雲天看着眼前這個和傅彩衣相貌有九分相似的女人,雖然她們的身材,樣貌幾乎都是一模一樣,但是兩個人的氣質卻截然不同,女皇有一股淡然典雅的感覺,而傅彩衣則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風*騷*氣息,同樣是皇室姐妹,沒想到差距這麼大,也難怪皇位會傳給傅彩雲,如果傳給了傅彩衣,肯定又是一代荒淫無道的昏君。
女皇見終於來了救兵,之前繃緊的力量一泄,哇的嘔出了一大口鮮血,整個人半臥在牀邊,鮮血順着牀沿一滴滴的滴落到地面上,形成了一條小流。
“你…不用管我,去救公主,我死後,由她來繼位,執掌大權,絕對不可以讓匈奴人踐踏我們煙雨國的土地!”
女皇的聲音細弱遊絲,幾乎弱不可聞,好像隨時都可以香消玉殞一樣。
“你說的話太長了,我記不住,最好還是等嫡公主過來了,你親自跟她說吧!”
張雲天狡黠的笑了一下,他知道,人快死的時候,總是靠一口氣吊着,一旦她的這個心願了結了,那麼她對塵世將不再有任何的牽掛,這吊着的最後一口氣,也就散了,但如果她有一件事情沒有交代完,她就一定會拼了命的堅持到最後一刻。
張雲天這麼說,就是爲了讓她能多撐一會,看她這麼重的傷勢,加上惡化的病情,想活命肯定是不可能了,但至少可以讓女皇在臨死前和女兒能再見一面。
女皇會意的笑了一下,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你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難道你也會秘術麼?”
老大警惕的看着張雲天,問道。
“秘術?什麼秘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雲天只是看了老大身上黑黝黝的肌肉一眼,就開始乾嘔了起來,只怕任何一個對女人充滿性致的人,只要見了她,肯定都會萎掉,如果用她的來懲治主世界裡的強j犯,效果肯定是事倍功半。
過了好半天,他才擺擺手,勉強說道:“行了,咱們別閒扯了,要麼你帶着這幾個肌肉怪從這裡消失,要麼就讓我揍你一頓,趕快選擇,我可沒這愛好和你閒聊!”
老大知道張雲天的厲害,自己都沒把握能夠打敗的戰力全開的老四,卻被他一擊消滅了,雖然是偷襲,但也說明這個男人不是庸手。
她從懷裡取出了一個小藥丸,塞進嘴裡,然後像跳大神似的在原地蹦了幾圈,就在她走回原位的一剎那,整個人的狀態忽地一變,原本緊貼頭皮的一指長的短髮,忽地一根根像刺蝟一樣立了起來,肌肉暴漲,將外套撐成了一片片碎布,露出了裡面和體型極不相稱的迷你內衣。
“艹,你特麼是打算噁心死我麼?趕緊出招吧,我們速戰速決!”
張雲天乾脆都不敢看她的身體,看別的女人那是享受,欣賞,看她簡直比上刑還難受,要不是看在傅香語一個人把匈奴擋在院子裡的情分上,他絕對是不會跟這麼噁心的怪物交手的,估計打完這一場,有必要徹底的洗個澡了。
“愚蠢的男人,你徹底激怒我了,要知道,老四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和我相提並論!我會把你徹底的撕碎,讓你親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肉,從骨頭上一點點被撕扯下來,我要讓你受盡痛苦而死!”
老大被徹底激怒了,匈奴人以健碩爲美,像她這樣的女人,在匈奴陣營中可算是傾國傾城的存在,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被張雲天嘲諷爲怪物,她向前一衝,腳底和地面發出刺啦的摩擦聲,然而還沒等聲音傳到,她整個人已經出現在了張雲天的面前,忽地揮出了一拳。
經常有人描述某個拳手一拳的力量有多少多少公斤,比方說泰森一拳最多能打出將近一噸的力量,可以直接把牛打死。
其實這裡的拳力,和臂力,或者和這個人的力量有着天壤之別,拳力是力量和速度以及打擊範圍是相關聯的。
力量越大,速度越大,打擊範圍越小,則拳力越大。
值得注意的是,在公式中,拳力的計算是由力量和速度乘積得出的結果。
所以泰森能打出一噸重的力量,不表明他單手能擡起小汽車,這是很多人理解的誤區。
而對於眼前這個剽悍的匈奴女人而言,她單單手臂的力量就比男人強上了不知多少倍,兼之其超過音速的攻擊速度,這樣的一拳,就算打死一頭大象也不算過分。
張雲天低着頭,沒有觀察敵人的行動路線,而對手行動奇快,所以他根本就沒做任何反應,結結實實的用臉接了這一拳,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力壓到了牆上,還沒等他落地,緊接着又捱了一頓組合拳,硬生生的將他打入了一尺多厚的牆裡,然後穿牆而出。
打完了這一套,老大不但沒有絲毫的得意,反而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因爲人的肉體是不可能比石頭還要堅固的,張雲天被自己按在牆壁一頓狠揍,按道理,牆壁破裂的同時,他整個人應該已經被砸成了肉泥纔是,但是這個男人確實完好無損的被打出去的,也就是說,自己使用了秘術之後的力量,竟然不能對其造成傷害?!
這個結論實在是太恐怖了,她寧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絕不會相信有人的身體能夠強大到這樣的程度,而且這個人還是個男人!
“這就是你最強力的攻擊麼?”
張雲天一邊走,一邊拍着身上的白灰,看樣子很是狼狽,但實際上卻連皮都沒擦破一點。
“那麼接下來就該我了!”
張雲天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無聲無息的來到了老大的身旁,拳頭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腹部,將八塊腹肌打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隨後整個碩大的身軀鋪天蓋地的向後飛了出去,一直撞在了三十米外,大殿另一邊的外牆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骨折聲。
那是脊柱斷裂的聲音,只一下,這個影衛四人組中最強悍的存在,就被殺掉了。
“你到底是誰?”
女皇淡然的看着張雲天表現出的強悍戰力,她沒有力氣去驚訝了,只要知道這個人是站在煙雨國一方的,就已經足夠了,但她還是想不通,爲什麼一個男人會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相信我,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與其聽我浪費時間,還不如保存體力,等嫡公主到來!”
張雲天半跪在女皇的身旁,將她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了鳳榻上,蓋上了薄被。
女皇緩緩的眨了眨眼睛,就算是認可,然後慢慢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她是這個國家的最強者,雖然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但她依然有能力將死亡的時間稍稍向後推遲上一會。
張雲天笑了笑,把金甲衛的武器一個連着一個的擰成了麻花型,然後將影衛四人組的屍體困了起來,這才放心的按着來時的路,返回了傅香語所在的院子。
院門依然是緊密着的,從裡面不時傳出兵器相交的聲音來看,說明傅香語還沒死。
院牆很高,大概有三四米,但是這點高度對於張雲天而言,形同虛設一般,他輕輕一躍就跳上的牆頭。
只見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多具匈奴人的屍體,那個自稱在匈奴人中排行第七的紫菊,正一臉輕鬆的看着手下和傅香語對打,雖然她帶來的十七八名匈奴人,已經死傷大半,但是她依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而傅香語這邊,雖然連戰連勝,但是一個人打敗了這麼多高手,力量消耗也是不小,加之她才十五歲的年紀,並沒有達到力量的巔峰年齡,所以此時已經是香汗淋漓,只不過臉上依然是那副倔強的表情,好像就算前方有千軍萬馬,她也絕對不會退卻半步。
“好啦,這裡交給我,你去看看你母皇吧,她傷得不輕!”
張雲天悄然從牆上跳了下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你?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讓你帶人去救母皇麼?你這個懦夫!”
傅香語見到張雲天,第一反應是他臨陣脫逃,因爲從這裡到中心大殿,有三四里的距離,不可能有人這麼快就跑了一個來回,中途還糾結了衛兵,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沒有離開太遠,不知從哪偷了個梯子,又跑回來了,想讓自己保護他。
紫菊嘿嘿冷笑了兩聲,“這個小帥哥倒是聰明的很,要知道,突襲女皇的,可是在匈奴王賬下排行第五的影衛四人組,就算他跑過去,也不過是成爲她們的玩物而已,生不如死!至於你們所期待的那些衛兵,我想是不會來了,她們四人做事都很絕,從來不留活口的!”
聽到這樣的話,傅香語幾乎都快急得哭了出來,之前那一副冷若冰霜的傲嬌樣子,早就消失不見了,“你這該死的張雲天,耽誤了我的大事!等我解決了這些匈奴人,第一個就殺了你!”
張雲天皺了皺眉頭,“你們這些女人實在是太無可救藥了,難道都不聽人說話的麼?我剛纔說過了,讓你趕快去見你母皇,她受傷了,臨終前有些事要交待給你,這裡的幾個嘍囉交給我處理,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確麼?”
“哈哈,想走?”紫菊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如果剛開始你們就立刻逃走的話,也許還有一條生路,現在嘛,都留下吧,放心,小帥哥,我不會殺掉你的!”
她說着,還向張雲天拋了一個媚眼。
媚眼張雲天幾乎是天天都能收到的,但是對於斯瓦辛格這樣體型的女人拋來的媚眼,他是打死也不敢接的。
懶得廢話,女皇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張雲天衝到紫菊的面前,嘭的拍出了一掌,他着急結束戰鬥,所以出手的力量就大了一些。
而紫菊從來沒把男人放在眼裡,這樣的一掌,豈不就和隔靴搔癢一樣麼?但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向後飛了出去,撞碎了寢宮的宮牆,餘勢未歇,繼續向後飛去,將裡面陳設的花瓶,屏風撞得七零八落,然後又撞碎了寢宮的另一側宮牆,直直的落入了後花園的假山羣中,將一座怪石撞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