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的涼氣被一團火熱掩了去,他下意識地想推開,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並不是感覺到強硬壓在在己身上的硬邦邦的物體,而是整個身體的虛軟無力。
他無奈的睜開眼:[宮。]
壓在他身上的人大力動了動,慢慢從他懷中擡起頭來,緊緊抱着的手自動解開,搭在他額上,[痛不痛?]
[……]爲什麼問痛不痛這個問題會並上測發燒的動作?蕭莜很不理解,但儘管如此,他還是很配合,[不痛。]
[可以動麼?]
[……很軟。]蕭莜考慮了一下,覺得這個時候還是說實話的好。
[……]宮宇蘭突然沉默,如夏日的海洋般明豔耀眼的湛藍將人鎖定着,略有些隱含其中的深邃,[你挑逗我。]淡紅的薄脣微微提起,就湊在蕭莜的脣上俏皮的一舔。
蕭莜臉皮不是很厚,所以自然而然的紅了,如此的近看,宮宇蘭簡直就是惹人垂涎的美男子,鮮明俊挺的輪廓,加上那充滿異國風情的藍眸,配上些甜膩膩的細聲軟語,簡直就是瞬間秒殺女人的武器。
只是這樣的人,爲什麼會執着於他?
[小莜,早餐想吃什麼?]男人味十足的人從牀上坐起來,被單滑下他精壯的身體,一直到身體彎曲之處。
蕭莜頓時自卑起來,視線在那副身體上流連一番,就偏過頭去。
[我知道了。]宮宇蘭突然翻身壓在他身上,蕭莜眼神剛閃出了疑惑,嘴巴就被塞滿了,口腔的觸覺還是很明顯的,但是要把人推開實在是無能爲力,蕭莜被迫乖乖巧巧的任君品嚐,可任誰都可以看出那眼神的各種不對勁。
一吻結束,兩人都氣喘吁吁,看着他隱忍的樣子,蕭莜突然覺得將力所能給的都滿足了他,倒也能還了些欠他的。
蕭莜略微生澀的舔舔自己脣,迷離着眼,低喃着宮宇蘭的名字,然後就清晰的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就氣勢洶洶的頂在小腹上,蕭莜身體一緊,卻不願放棄,小腿拼盡全力的的擡起,在男人小腹上挑釁的一擦。
男人低吼一聲,一字一句的咬在他的脣邊,[別玩火。]
熱氣噴進了微張的脣中,蕭莜覺得自己也有點不正常起來,嘴脣酥酥麻麻的,即便是緊緊地閉合在一起微微摩擦也去不掉那種輕顫的感覺。宮宇蘭啃上他的脣,溫柔的含着,舔着,讓莜更是覺得奇癢難忍,想要什麼卻偏偏得不到的感覺充斥着,敏感中逼向眼眶的的水汽在眼邊打着轉,媚到令人驚歎。
宮宇蘭覺得自己把持不住了,小情人太嬌騷,爺們心臟不太妙。
突然加重的啃噬滿足了莜在喘息中開合的嘴,他忍不住呻吟出聲,宮宇蘭覺得自己快瘋了,他直接從牀上蹦了起來,動作迅速的下牀。
[宮……]莜拉住他的手,眼神迷離,[我……要……]
[……]宮宇蘭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撲上去,理智卻狠狠將他從yu海中拉回來,深藍色裡死寂一片,又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宮,]莜儘量控制着虛軟的手,拽緊他,不讓他走,[抱,我。]在眸中打轉的水汽終於累積成多,溢出了眼眶,讓他的表情更像是在楚楚可憐的請求解脫。
[你很完美的詮釋了近朱者赤的道理。]宮宇蘭陰陰的笑着,[你這裡有感覺麼?]邊說邊握住了蕭莜毫無反應趿拉着的**。
蕭莜緊抿着脣,淚水依舊滑下,卻沒了原先的意味。
久久,他才道,[我想還你。]
[你不欠我什麼。]宮宇蘭鉗住他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聽好了,你會活下去,我們的生活會繼續下去,我愛你,這是我自願的,沒有人強求。]
蕭莜覺得自己碰上了這個人之後就變得愛哭了,他知道紫椰永遠不會明白他的心時,他沒有心痛;紅氤嫁給他只是一場婚姻交易時,他沒有哭,可是當他知道有一個男人傻傻的愛他這麼多年時,他心痛了;當他知道這個男人說什麼也要吊死在他這棵病樹上時,他哭了。
也許在經歷過後,纔會知道這條路有多艱難,同情也好,惺惺相惜也罷,他認了,命運顛簸了兩個人的年輕光陰,時間告誡他們時不再來。在錯誤的時間選擇了各不相同的岔路,兜兜轉轉,兩人還是相遇在一出通往未來的大路,路長路短,路歧路難,只要兩人攜手,餘生何憾。
[宮,]蕭莜遲鈍的將雙手沿着宮宇蘭落在他肩旁的雙手慢慢的移到了他的手肘,肩膀,又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宮宇蘭配合的低下頭,兩人鼻子點着鼻子,在極近的距離細細的看着對方的眼中小小的自己。
[我愛你。]蕭莜將脣移到他的額,虔誠的吻上,[無論生老病死,貧賤富貴,我會用我的所有來愛你,寵你,疼你,老天作證,此生不負。]
[小……莜,]宮宇蘭怔怔的看着他的眸,他發現,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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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攔在他車前的人緩步走來,信心十足地步點踩得又狠又準,走到車窗邊,那蒼老的聲音不大,卻很有震撼力。
[解藥,在我這裡。]
人漸漸走遠,宮宇蘭掉轉車頭,一踩油門追了過去。
無論如何,爲小莜解除痛苦,就算傾盡了所有也無所謂。
他的世界,獨有那一片天空,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