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用電話亭裡出來時,日頭已經很高了,他擡起頭,在強烈的陽光下眯了眯眼,嘴角卻掩不住的劃上了笑意。
事已至此,你也該出來了吧。
看着面前的車來車往,他感覺回到了過去,那段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日子。
那個時候,沒有【鴉】,沒有【鷹】,沒有餘影。
可是,時間改變了一切,簡單的一切複雜起來,爲了不讓他們在一起,他和艾米婭合作算計了餘影,可誰想到一山高於一山,林風舞也出來插了一手。
苦苦經營算計,卻只是阻擋了他們幾年的時間。
他們最後還是一起遠走高飛,留下了那些只能讓他更加痛苦的回憶,在看到紅氤和紫椰的第一眼,他就打算以此報復他們了,死是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了,他要讓他們在痛苦中長大,然後悲慘地死去,光是想想就覺得很過癮。
歲月將他的臉勾出了皺紋與斑駁,可即將報復成功的快感是他想了很多年的,他不會放棄,只差一點,就能讓那些人都嚐到苦頭,親身體會他當時的絕望與憤怒。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叮鈴,,……
看來通知記者的事也完成了,只要通知紅氤出門就行了。
他看了一下電話號碼,卻發現這是沒見過的,長期警惕的神經讓他果斷的掐斷了。
可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腦中閃過無數念頭,終於接起了電話。
那邊響起了甜膩的女聲:(這裡是***人身保險,)蕭峰然心裡舒了一口氣,就想把電話掛了,可裡面又接着傳來聲音:(……您是否覺得自己的身邊充滿了不安?沒問題,***人身保險將爲您的安全投保,吃飯噎死喝水嗆死洗澡打完泡泡停水氣死……都可以得到我們的幫助……)
爲什麼要聽呢?蕭峰然覺得這種打這種廣告的商家要麼是準備破產了,要麼是已經破產了,要麼就是太想破產了。
(……最最親愛的蕭蕭,)蕭峰然手指一頓。(不想死的話,一定要來我們這裡買保險哦~~~人家等,着,你~~啾~~~)
手機中傳來佔線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蕭峰然纔回過神來,按了一串號碼:[是我,幫我查一個號碼。]想了想,他又厲聲道:[立刻!馬上!]
是誰?
到底是誰?
搜索枯腸,他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一個這樣的聲音這樣說話的女人……
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什麼,手機又響了,那飄然錯過的信息就這樣被他遺忘到腦後。
無論什麼人阻攔都是沒用的,事情早已無法逆轉,只是一通電話又能決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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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上花邊新聞漫天飛舞,頭條的黎紅氤久居不下,不知是誰的消息,說紅氤與販毒分子勾結將毒品倒賣給一些明星,明星中捲起了一場風波,警方有點鬱悶,因爲這個消息他們還沒有確定落實,這種假新聞一旦揭穿勢必會影響警方的信譽,他們只能加快巡查力度,在記者面前支支吾吾的用萬年不變的不能透露消息來打發,可是這樣的行爲就成了一種默認,在媒體面前,誇大其詞什麼的太簡單了,於是不確定成了確定,尚待進一步調查成了調查結果就是如此。
紅氤坐在車上,面色凝重的看着車外的記者,車子玻璃的設計只能是裡面看的見外面,她只需要好好坐着就行,可問題是現在是要去漆館的路上,火急火燎,又不能把記者引進去。
[只能晚上去了。]一邊的男人遺憾地說,車裡的空間並不小,可他周身淡淡的慵懶褪去了空間中的急躁氣息,屬於男人的溫雅淡然讓人莫名其妙的急不起來。
[要不是因爲你在車上,我是可以開車門下去解釋一下的。]
[哦,那我就先回去了。]男人動作優雅的把手搭在門把上,紅氤將手伸過男人的身前拉着門,眼眸犀利的盯着他,牙齒中咬出兩個字:[你,敢!!]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視線下移,正是快速的動作中不小心露出來的香撲撲的胸部一隅。
啪!
紅氤揮手扇了他一巴掌:[你!你看哪裡!!]和紫椰的面癱臉一樣的面容浮現粉粉的嫩紅,男人性感笑起來,偏臉看着窗外,嘚瑟的抖着腳,[嗯,嗯,看哪裡呢?好像是你的……]
話沒說完,拋去了溫柔賢惠,窈窕淑女外衣的紅氤炸了起來,幾下動作就把男人四肢扭曲的按在座位上。
[啊!大小姐,別壓,痛痛痛……]呻吟的聲音是痛苦中的歡愉,難過中的歡樂,也不知道是真的痛還是裝的。
咔嚓!咔嚓!咔嚓!
一邊壓着人,紅氤照相的動作依舊很輕鬆。
最後,紅氤冷冷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剛見面的時候不是告訴你了麼?]被壓得臉朝下的人並不知道鏡頭正在錄像。
[說不說?]紅氤不見得比他有力氣,可她運用巧勁,也很清楚人身體結構的軟肋。所以現在紅氤輕輕做了一個彎曲動作,那個人就不顧男人形象的叫出來:[餘,餘隕程。]
紅氤滿意了:[向我道歉。]
[對不起。]
[還有呢?]
[我錯了。]
[錯在哪?]
[不該看你的胸。]
[……]紅氤目露兇光,將可愛的紅色高跟鞋巧妙的運用進去。
餘隕程vs黎紅氤第一回合。
餘隕程,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