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老四和小崽兒的刑期判下來了。老四被判了10年,小崽兒三年。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以什麼量刑的,總之老四的事兒,未必全調查清楚了。
小高也踏實了,回來和我一起踏踏實實上班了。我們倆基本上就是上班下班,然後和小朱混在一起。休息的時候去看看老四和小崽兒,給他倆送點兒東西。
日子就這麼過去,老四的生意卻沒事兒。外面還有光頭那,不知道是老四和小崽兒把事兒全抗了,還是人家關係硬,這些,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接下來的日子裡光頭是無限的花錢找關係給老四和小崽兒減刑,我和光頭不熟,所以也不是太瞭解,但是,人家的關係是真起了作用。
爲什麼光頭不直接找關係保老四和小崽兒?之前說過,點名要辦他倆。用光頭的話說就是,只要判下來就好辦了,十年幹成五年,五年幹成兩年。只要關係硬,關個一年半載的就出來了。
說回我自己,我就這麼兢兢業業的上了一年班兒,我和小高也是異常低調。我順利的生成了班長,小高也頂替了我的位置成爲了隊長。
轉眼又到了年底,這次回去我就要結婚了。之前小珍的父母和我父母已經商量好了。年底了,我卻遲遲沒有回去。我對這婚姻,始終不是特別滿意。
直到弟弟給我拍了電報,我才知道根本躲不過去。帶着對於未知事件的恐慌,我踏上回家的路。
一路的奔波,我終於到了家。最可笑的是,我這個新郎官是最後一個到的。不出意料,又是來自各方面的數落。盲目的參加自己的婚禮,我真的還沒準備好。
此時的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一個我不是那麼喜歡的人。如何面對自己成立的家,婚禮上除了我都挺高興。我只能想:“你們高興就好。”
這天,我喝多了。在自己的婚禮上喝多了。什麼老婆,什麼家庭,什麼洞房花燭夜,統統忘了。
“老三,醒醒吧,天亮了。”
我睜開眼,小珍的面容映入我的視線。這時看起來也沒那麼不喜歡,這讓我不由的想,是她確實長得不合適?還是我太牴觸了?等等!!!
爲什麼我沒穿衣服,什麼都沒穿?難道昨天我.........
牀單是的血跡證明了我做過什麼,現在,我徹底凌亂了。
三天後,按照習俗回門。我倆趕到了小珍家,給小珍的父母買了些東西。在小珍家住了倆天又回到了我家,對於這些,我都是麻木的。
初八,我回到了礦上。小珍提出過要和我一起來,被我以開銷太大拒絕了。當時我犯下了讓我到現在都恨自己的蠢事兒,我走的時候沒給她留一分錢。我當時也不懂婆媳關係,也沒有承擔養家的責任。我這一走,一年沒有回去。可想而知,當時的我是多麼混蛋。
我走後,小珍自然承擔起家裡的農活兒。自己沒有一分錢,守着我倆的那二畝地。小珍是實在人,誰家有活兒都幫忙幹。
小珍就靠着自己,把家裡的一畝三分地給我頂了起來。一個女人,誰說女人不能撐起一片天?我都不知道小珍怎麼做到的,我再次回去的時候,人家不知道怎麼買的倆只羊,養的還挺肥。
這邊說我回到礦上,我回到礦上沒什麼特別的。老四和小崽兒當然還沒出來,我當然知道光頭的話是個比喻。
我這邊也很忙,老四和小崽兒進去了,剛子也死了,我們也不出去浪了。每天基本上都是上班,然後三人喝酒。
“老三,怎麼沒把你媳婦接來?”小高問
“開銷太大了”我喝了口酒說
“你結婚我們也沒去,你走的也匆忙,把媳婦接來咱們也見見。”小朱說
“等有機會吧。”
一聊這個話題,我就感到很是反感。這一年沒什麼特別的,我就帶着那種自己都形容不上來的心情混了一年。
到了年底,我回家了。進家的那一刻,我驚了,家裡收拾的利利索索,院子裡搭起來的羊圈裡還有一公一母兩隻羊。而小琴卻沒有埋怨我一句,這讓我很是難受。
看着小珍一年時間從水嫩的小姑娘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我這是感到了心痛。藉着上廁所的時間,我狠狠的抽了自己倆個嘴巴。真他媽欠抽,混蛋。
來年,我帶着小珍一起走了。家裡的地愛他媽誰種誰種,羊給賣了。這裡我就不數落什麼親情了,日久見人心,這也是讓我心痛的一點。這讓我明白一個道理,自己的媳婦不心疼,別人也不把她當人看。
我和小珍回礦上後,由小高給我倆找了一間房子。搬出了宿舍,我在這個地方可以說算是有了一個家。我和小珍把家裡的牆用報紙糊了起來,小珍很勤快,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
收拾完家裡,我帶着小珍請兄弟們喝酒。小崽兒這時出來了,進去過一回,也低調了很多。
這頓酒喝的也很是盡興,一是我在這有了個家,下了班兒有人做好飯等我回家。而是小崽兒出來了,老四也快了,估計再有一年也差不多了。不得不說,光頭還真有實力。
接着就是我負責上班掙錢養家,小琴負責給我做飯洗衣服照顧我。身邊有個女人照顧,我也感到了幸福的滋味。沒事兒的時候我倆也會去看看電影,那時候我還買不起電視。
按說是新婚夫妻享受的日子,而我倆卻一年之後才享受到。當然,這都源於我實在是個混蛋。小高和小朱沒事兒就往我這裡跑,小朱也找了個對象。
我們三對沒事兒休息的時候就一起坐車進城去玩兒,給我自己和小珍買些衣服。當時流行起了燙頭髮,我們三個的女人一人燙了一個,我不知道是不是審美有問題,到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跟雞窩似的。不知道當時爲什麼那麼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