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並非是薛一氓先生的親自宣講,但是由他的學生爲觀衆們從側面講述薛一氓先生的思想,這倒也是非常新奇的,因此,觀衆們也抱以掌聲。
所以,諾大的巨蛋體育場並沒有冷場,氣氛還是非常的熱烈……
但是,作爲狙擊手的松本一樹可就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了,因爲他此次的目的,是來狙殺薛一氓的,如果薛一氓不在演講臺上露面的話,他就沒有辦法將薛一氓狙殺了。
作爲殺手,在這間包間裡面,待的時間越長,被發現的可能就越大。
因此,此時的松本一樹,顯得非常的焦急。
他默默的等待着,他不能夠射殺伊藤洋,如果伊藤洋在演講臺上出事了,那麼警察和保衛就會被驚動了,到了那個時候,就沒有辦法再取薛一氓的性命了。
現在的松本一樹,除了耐心的等待之外,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不過薛一氓鬧肚子似乎鬧得非常的嚴重,足足去了10多分鐘,卻依然不見回來,反倒是在演講臺上的伊藤洋,已經和觀衆們開起了玩笑!
“先生曾經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他說你不能用聖人的標準去要求普通人,所以,當普通人做錯了事情,或者是貪生怕死的時候,都是能夠得到原諒的!我是普通人,你們大家也是普通人,所以,大家盡情的去做錯事吧,比如說有哪個女孩長得漂亮,你就去佔她的便宜。或者索性將她帶到賓館裡面去也可以的!”
觀衆們哈哈大笑,這位伊藤家的子孫。竟然也是這麼風流的嗎?原來薛一氓先生的學生,也並非全是一本正經的人,也有如此放蕩不羈的人存在……
“當然,我還想告誡那些企圖加害薛一氓先生的人,薛一氓先生可不是單單靠你的能力就能夠殺掉的,他有天照大神保佑着,無論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都能夠化險爲夷的。反倒是你們,違背了歷史的潮流,妄圖阻止歷史的車輪,那無疑是會失敗的!”
伊藤洋的這句話,聽得松本一樹一陣毛骨悚然,他的這句話,不正是針對着自己的嗎?
在松本一樹正驚詫於伊藤洋所說的這句話的同時。更加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好久不見了,松本先生。”
在自己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的主人,自己雖然只見過一次面,但是松本一樹對於他。卻永遠不可能忘懷。
“好久不見了,薛一氓先生,你能夠找到這裡,我非常的吃驚,但是。如果是你的話,來到這裡。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松本一樹回答着,不過他並沒有回過頭來。
架着的那把狙擊槍,由於瞄準着演講臺的方向,要想突然將它調轉過來對着門口的方向是不行的,而且狙擊槍是用來狙殺遠距離的目標的,在近距離的搏鬥中作用並不大。
松本一樹沒有看薛一氓,但是他也知道薛一氓是不會帶武器的,他不可能用槍指着自己的後背,所以,自己還有反擊的機會的!
於是松本一樹悄悄的將自己的手伸進懷中,在這裡,有一把手槍,他迅速的掏出了手槍,然後對着薛一氓所發出聲音的方向,扣下了扳機。
“砰!”
子彈飛射出去,但是卻沒有能夠命中目標。
不在這裡!?
松本一樹睜大了眼睛,薛一氓並不在門口的方向,那麼,他究竟在哪兒?
正琢磨着,松本一樹卻突然感覺到手腕一疼,薛一氓的一記手刀,正好劈在了松本一樹的手動脈上,松本一樹手中的槍拿捏不住,就落到了地上。
“你這傢伙……”
再一次近距離的見到了薛一氓,松本一樹的兩隻眼睛裡面都是憤怒!
原來自己這一次,又遭了薛一氓的道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松本一樹不可思議的問,而薛一氓也從容不迫的回答。
“松本先生,在這座體育場內,如果想從附近的高樓大廈上來狙殺我,顯然是不可能的,因此,你一定會選擇在其中的一個包廂內,既然有了搜查的方向,要想找到你並不困難!”
一切的一切,全是薛一氓和伊藤兄妹商量好的計謀。
在宣講開始之前,薛一氓假借吃壞了肚子的緣由離開了演講臺,讓松本一樹麻痹大意,而伊藤洋趁機對着觀衆們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更加讓松本一樹摸不着頭腦。
而在這段時間裡,薛一氓就趁機來到了松本一樹所在的包廂內,務必將松本一樹一舉擒獲!
“你這傢伙,莫小瞧我!”
松本一樹還有一個生氣的地方,那就是這一次,薛一氓是隻身前來的,他並沒有讓警察跟着一起來,也就是說,薛一氓這傢伙,認爲他一個人就能將自己給抓住了。
……這麼看來,他根本就沒有將自己這位城市獵人放在眼中!
松本一樹越想越氣,就算手中的槍被打掉了,他也不會束手就擒的,松本一樹朝着薛一氓,發起了猛攻!
而薛一氓,自然也沉着應戰。
幾天前,他與松本一樹的那場較量,已經充分的摸清楚了對方的套路,包括他在危機的時候會怎麼做。
當自己在身後叫住他,以松本一樹殘酷的性格,一定不會乖乖的舉手投降的,他一定會拼命反抗,而反抗的方式,就是先下手爲強。
所以,薛一氓才能夠在第一時間避過鬆本一樹的子彈,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松本一樹的身旁,朝他的手臂下手。使他手中的槍脫手。
而這一次,當薛一氓面對着松本一樹的窮追猛打的時候。他就顯得更加的從容不迫了……
松本一樹所使用的攻擊方式,是空手道再加上合氣道,威力的確不小,不過在薛一氓的面前,卻顯得沒有什麼用了。
因爲他的攻擊套路,完完全全的被薛一氓看穿了,薛一氓既然看穿了一切,又怎麼會被松本一樹攻擊到呢?
雖然薛一氓有很多的機會可以反擊。但是這些機會都不是最好的,薛一氓在等着,等待着最好的機會。
面對松本一樹的猛烈進攻,薛一氓只是輕巧的躲避着,他在消耗松本一樹的體力,當這位歹徒的體力不支的時候,他就施以致命的一擊!
“雖然你的確很有本事。你可以將所有的日本警察不放在眼裡,但是,你卻不是我的對手!你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殺手,你的能力,令我想起了維克多先生,你的實力不亞於他……我原本是很佩服強者的。但是你的品格卻不怎麼樣,因爲你爲了自己的憤怒,竟然對着一位毫無還手之力的少女下手,單單是這一點,在我離開日本之前。就一定要將你擒獲才行!”
在躲避着松本一樹攻擊的同時,薛一氓從容的說着一些話。
這些話。聽在松本一樹的耳朵裡,可不是滋味……
原來薛一氓的這一次宣講,純粹是一個圈套,這全是爲了引松本一樹上鉤而布的局。
也就是說,松本一樹的一舉一動,竟然全被薛一氓料到了,這傢伙,他難道真能夠預測未來不成?
由於心情煩悶,再加上攻擊薛一氓的時候屢屢未果,松本一樹也沒有了先前的自信。
不愧是日本國首屈一指的殺手,在發現沒有辦法取勝薛一氓之後,他便立即萌生退意。
只見松本一樹的一記重拳,正要擊中薛一氓的面門,而薛一氓也適時的閃避,不過這一次,松本一樹的這一擊卻是徐晃一槍。
趁着薛一氓躲避自己拳頭的機會,松本一樹趕緊閃開了一個身位,並朝着門口的地方奔去。
不過,他的這點小伎倆,怎麼能夠逃過薛一氓的眼睛,薛一氓輕輕的一矮身,伸出腳來,在松本一樹的腳上輕輕的一拌,松本一樹的身體頓時就失去了平衡,並且重重的撞在了門上。
像松本一樹這樣的殺手,僅僅是這一下,是沒有辦法將他徹底制服的,薛一氓便看準了機會,瞬間來到了松本一樹的身旁,又施加了又一記重擊,他狠狠的一拳,正中松本一樹的最柔軟的肚子。
這一記重拳,薛一氓使上了七分的力道,松本一樹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勁力進入到自己的體內,使自己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像這樣的痛楚,松本一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他無法承受,全身的氣力頓時卸掉了,整個身子立即軟倒了下來。
現在的松本一樹,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不用說是繼續反抗了……
“我輸了。”
雖然承受了薛一氓的重擊,但是松本一樹也算是響噹噹的漢子,就算沒有辦法動彈,他也是能夠說話的,而且他的頭腦非常的清晰,並沒有因爲受傷而顯得混亂。
“是的,你輸了。”
薛一氓也沒有給松本一樹留面子,徑直的道出了對方不如自己的事情。
“由於你的攻擊套路全被我看穿了,所以在戰鬥中,你一定會意識到自己無法取勝的,因此,像你這樣狡猾的殺手,一定會選擇逃走的,我從剛纔開始,就在等待着你在逃跑的過程中所露出來的破綻。當你以爲自己騙到了我,並且背朝着我的時候,正是我給你施以致命一擊的時刻,在那一刻,你是沒有任何的防備的,就如同一個沙包一樣。”
薛一氓從自己的角度,將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說給了松本一樹聽,松本一樹聽後,只能不住的嘆氣。
“看來,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你知道得一清二楚,試問一下,我又怎麼能夠戰勝這樣的你呢?”
而薛一氓,面對對方的讚美,也並沒有謙遜一下。
他從身上拿出來一張紙條,將這張紙條遞給了松本一樹。
松本一樹接過紙條一看。心中的怒意立即更盛了,但是伴隨着這股怒意。松本一樹對於薛一氓,有了一種特別的敬佩之情。
因爲在紙條上寫着這樣的話:
“我的動作都被你計算在內了,這樣的我,是沒有辦法戰勝你的。”
雖然和松本一樹剛纔所說的話稍有不同,但是整個意思卻是分毫不差的,也就是說,薛一氓連松本一樹在失敗之後會說什麼樣的話,都計算在內了。試想一下,像這樣的人,松本一樹又怎麼能不佩服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松本一樹狂笑不止,雖然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但是他卻能夠笑,能夠以最大的聲音去笑,將自己心中所藏着的鬱悶。全都靠笑聲排泄出去!
笑過之後,松本一樹的表情顯得非常的平靜……
“薛一氓先生,作爲日本國首屈一指的城市獵人,我實在是後悔接下這樣的任務,這一次的任務,不僅僅以失敗而告終。還讓我聲名掃地——是你,薛一氓先生,是你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這樣的傷害,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薛一氓先生。我如果早知道你這麼厲害的話,是絕對不會接下除掉你的任務的。”
松本一樹發出由衷的感嘆。看來這一次,自己和同伴可以算是全軍覆沒,高橋和風間早早的就被抓起來了,而自己,也最終沒有逃過被抓住的命運,而且自己還是被薛一氓親手抓住的。
“你很厲害,松本先生,如果不是我小心應付的話,只怕我會死在你的手中,對於強者,我也是非常的佩服的,如果你將自己的能力用到正道上,松本先生,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有所作爲的!”
雖然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狂徒,但是薛一氓卻依然苦口婆心的勸說,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壞人,《三字經》裡的第一句話,不就是“人之初,性本善”嗎?
“松本先生,相信僱傭你來殺我的那個大人物的身份一定非常的驚人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爲那位大人物的存在,才使得以後的日本會迎來滅國的命運……所以,我想請松本先生告知我那位大人物是誰,究竟是誰派你來殺死我的?”
薛一氓試圖從松本一樹的口中知道答案,但是松本一樹雖然失敗被擒,但是他的嘴卻是非常硬的。
“薛一氓先生,我是一名殺手,作爲殺手,最基本的道德不能夠向外人透露僱主的信息,如果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還怎麼在這個行業混?薛一氓先生,我很佩服你,你的實力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能夠敗在你的手中,我心服口服,不過,雖然我敗了,但是我卻不能夠將僱用我的人說出來,就算你將我送到警察局,甚至是要殺了我,我也是不會說的,關於這一點,還請你不要多費口舌了。”
見松本一樹如此嘴硬,薛一氓也只能嘆了一口氣。
現在的松本一樹,全身如同散了架一般,根本就動彈不得了,薛一氓這一次的“拉肚子遁”,出來得的確太久了,他也應該回到觀衆們那邊去了。
於是薛一氓一把將松本一樹提了起來,如同提一個狗一般,然後快步的離開了包房,通過球員通道,再一次回到了演講臺上。
伊藤洋還在滔滔不絕的向觀衆們表達着自己的心情,觀衆們都已經被他的講述給迷住了,一時間,還沒有察覺到薛一氓回來了。
當薛一氓再一次回到了演講臺上,伊藤洋便向薛一氓報以問候。
“先生,歡迎你回來。”
伊藤洋看着薛一氓手中提着的那個人,知道薛一氓先生已經成功了,他感到非常的欣慰。
而在場的觀衆們,卻顯得非常的吃驚!
爲什麼薛一氓先生出去拉了個肚子,他的手裡面突然多了一個人,而那個人,顯然是被人給打傷了,渾身的軟組織戳傷,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見觀衆們疑神疑鬼,伊藤洋便立即拿起話筒,用標準的日語向觀衆們解釋!
“各位,請安靜一點,實際上從剛纔開始,一直都是薛一氓先生的計策!先生知道,在這座體育場內,有人準備用狙擊槍射殺自己,於是先生就假借拉肚子的名義,離開了演講臺,他讓我上臺演講,以此來分散那位狙擊手的注意力,而自己,便悄悄的來到了狙擊手所在的包廂當中,趁着對方不注意,將他一舉擒獲!
現在,這位狙擊手已經被薛一氓先生擒下來了,他不是別人,正是在我們來到大阪的途中,用迷藥迷昏我們,並且試圖將薛一氓先生殺掉的那羣歹徒!雖然警方已經抓住了兩個,但是歹徒團伙的老大仍然在逃竄,今天被抓住的,正是歹徒團伙的老大!”
既然松本一樹已經失去了戰鬥力,那麼自然是受別人擺弄了。
伊藤洋從薛一氓先生的手中接過了松本一樹,就將松本一樹向前一丟,松本一樹重重的摔在了演講臺上,作爲日本首屈一指的殺手,他這輩子可沒有這麼屈辱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