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歌城的大堂經理,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像今天這般蹊蹺的事情,原本是一羣喝醉了酒的足球運動員去挑釁一位日本人,可是沒想到這位日本人非常之厲害,二十多人竟然奈何不了他一人,這位日本人用空手道,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對付這些人高馬大的足球運動員,差點就讓他們全軍覆沒了。
然後這支球隊的教練來了,可是這位教練卻只有二十歲左右,像個孩子,球員們倒是對這位教練非常的尊敬,不過教練卻醉得比球員們還要嚴重,一來到這個是非之地,就開始說胡話,看似在教育球員們,實際上卻是自己的大暴走。
最後這位教練竟然將話題扯到日本人可不可憐上面去了,惹得這位日本友人非常生氣,但是教練卻以他犀利的言辭以及不容置疑的信服力讓所有人歎服!
難道說,這位教練所說的真的就是真相嗎?
“你們!給我出去!”
伊藤洋發火了,要將衆人趕出包房,大堂經理倒也識趣,領着一羣包房公主們退了出去。
“你們!也出去!”
伊藤洋指着摩托隊的足球運動員們說道。
“哼!誰稀罕!”
龍箭嗤笑一聲,便拽住薛一氓,看來這位日本人已經被薛教練的話弄得氣急敗壞了吧,這樣也好,他會在意的是薛教練所說的話,而不是曾經被一羣足球運動員挑釁。
“等等!他要留下!”
伊藤洋指着薛一氓,龍箭質問道:“你想要幹什麼?難道說你想要對我們的薛教練無禮嗎?告訴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你碰薛教練的一根汗毛的!”
“不,我,我是想再聽聽他講的話。”
伊藤洋的話說得有些唯唯諾諾,畢竟剛纔薛一氓所說的話太過於震驚,以至於他對於薛一氓,已然有了一絲尊敬之意。
“你們先出去吧,我在這裡待會兒……”
薛一氓淡淡說道,臉上並無絲毫的畏懼。
“可,可是薛教練,你喝醉了。”
龍箭擔心薛一氓會出事,但是薛一氓卻一口咬定道:“我沒有醉,現在的我比任何人都要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但凡喝醉了酒的人都會說自己沒有喝醉,薛一氓也不例外,他擺擺手,示意衆人出去,龍箭無奈,便讓那些沒有倒下的人將被伊藤洋打倒不起的人扶起來,然後所有人出了包房。
伊藤洋讓薛一氓坐下,然後爲薛一氓斟茶,這是上好的龍井,日本人對於茶的研究並不亞於中國人。
伊藤洋的妹妹坐在了兄長的身旁,她非常安靜,如那些深閨裡的婦人一般,從不在男人面前張揚。
“你說的,究竟是歷史還是預言?還是說,你所說的一切都是胡說八道,都是你胡編亂造出來的,只是爲了吸引別人的目光?”
不得不說,伊藤洋的漢語說得非常流利,乍一看,根本就看不出他是日本人,可是在舉手投足間,伊藤洋的手和腳的姿勢,還是出賣了他,因爲中國人是不會做出那種類似於相撲行禮般的動作的。
薛一氓搖搖頭,說道:“不管是歷史也好,還是預言也罷,這些都是會發生或者是已經發生的事,是根據計算所得出來的最精確的結果。”
雖然自己還處於醉酒的狀態,但是薛一氓說的每一句話,卻已然變得非常有條理了,因爲此時薛一氓只是在談論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日本的歷史,單一的理論不需要思維的轉換,因此薛一氓能夠清晰的表述出來。
“真是如此嗎……”
伊藤洋吞了吞口水,原本是抱着些許期望的,可是薛一氓臉上的表情,卻令他打消了此種期望。
現在的薛一氓已經沒有再爲了可憐的日本人而哭泣了,而是一副凝重的表情,因爲有關日本的未來,原本就是在悲傷中帶着凝重的,歷史應該被正視,若不如此的話,只怕有些人還會犯下同樣的錯誤!
薛一氓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正是因爲悲傷,所以纔會哭泣,而當日本真正面對滅亡的時候,我們所見到的淚水,又何止這麼一點兒?一個國家再怎麼遭人憎恨,但卻並非是所有的人都是有罪的,可是如果這個國家卻不反省自己的罪過,那麼它將會在罪惡中越陷越深,到了最後無法自拔,只有等待滅亡的命運,反之,如果知錯而改,便會迎來新生,就像現在的德國一樣,它已經完全從戰爭的罪惡中走了出來,成爲了一個有利於全人類的國家!”
“……”
伊藤洋有些不滿,薛一氓所說的話,分明有責備的意思。
“那麼,你倒是說說,日本的未來究竟是怎樣的?你的那個預言,說來給我聽聽!”
伊藤洋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究竟面前的這位少年知道了什麼,什麼纔是在精密的計算下將會發生的事?
“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我告訴你也是無妨,關於日本人在骨子裡的不足之處,這些不足之處和日本所處的環境並沒有直接的聯繫,而只是從人性的本身出發,日本這個民族的歷史,並非是由它的環境所造成的,而是由日本人骨子裡的劣根性造成的,這就是歷史的必然性!”
雖然上好的龍井下肚,但是薛一氓腦袋裡面的酒精卻沒有被沖淡,他說話有些口無遮攔,什麼都敢說,在日本友人面前毫無顧忌。
喝了酒之後的薛一氓,一改了書呆子的常態,在言語上和氣勢上,都要遠遠勝於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對日本兄妹!
“我洗耳恭聽!”
伊藤洋重重的點點頭,而且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麼,我就給你們講講日本人人性中的十個弱點,剛纔所講到的武士道以及負恥辱只不過是其中的兩個,剩下的幾個,如果你願意聽的話,我一個一個的說給你聽!”
如此毫無保留的將來自未來的知識原原本本說給另一個人聽,對於薛一氓來說還是第一次,如果不是喝醉了酒,薛一氓是斷然不會說出這些話的。
薛一氓的語言表達能力,是及不上他的演算能力的,但是他所說所講,完全是來自於真實的歷史課本,在這一點上,他的話有一種令人不可置疑的威懾力,雖然伊藤洋不願意去相信,但是這些弱點,卻是的確存在於每一個日本人體內的!
隨着薛一氓講得越來越深入,伊藤洋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而她的妹妹也一臉嚴肅的聽着,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當薛一氓將日本人的人性弱點講述完之後,伊藤洋已是冷汗直流,他不願意去相信,卻又不得不去相信薛一氓的話,因爲有些內容,正是和自己所契合的……“你還要聽嗎?”
薛一氓瞧着伊藤洋的表情,認爲他已經有些無法接受自己所說的話了。
但是伊藤洋畢竟是一個男人,在這個方面,他絕不會選擇逃避!
“我當然要聽,我要聽聽,在你的預言之中,日本究竟是怎麼滅亡的?”
身邊的妹妹挽住哥哥的手,說道:“兄長大人,依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再聽下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怎麼能夠退縮!?”
伊藤洋咆哮起來,掙開妹妹的手,薛一氓卻莞爾一笑,既然對方堅持,那麼自己多費些脣舌也是無妨。
“那你可要聽好了,我接下來所要講的,無論是看作是預言也好,歷史也好,但這些都是事實!”
於是薛一氓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他當然從目前的歷史開始講,日本在戰後,受到了來自於米國的庇護,所以在外交上顯得頗爲強硬,但是在《日米安保條約》的框架下,日本卻背地裡發展核技術,擴建自衛隊,然後借用反恐的名義,將手腳伸向國際領域,妄圖重新獲得政治大國的稱號。
在米國的支持下,日本一度將釣魚島納入了自己的版圖,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米國只不過是在利用他們而已,一旦日本沒有了利用價值,米國就開始明哲保身了,遠離亞洲的他們,沒有理由會爲了一個性格畸形的國家而浪費軍力。
因此,便有國家向日本發難了,那個國家倒不是中國,而是另一個不要臉不要命的國家——朝鮮,隨後的日本,就開始陷入到了無盡的戰亂之中……——薛一氓將自己所知道的歷史,原原本本的說給了伊藤洋兄妹聽,伊藤洋本來以爲自己能夠安安靜靜的聽完,可是薛一氓所講的故事的確是太令人震撼了,伊藤洋的心臟,根本就無法承受如此的重壓!
終於,當薛一氓講到日本成爲了國際社會的衆矢之的,被十二個國家圍攻,就算是投降,也沒有國家答應,最後日本在十二顆原子彈的轟炸下,整個日本列島,沉入到了海底之中……聽到這裡,伊藤洋終於支持不住了!
“你別說了!”
他開始哇哇的大哭起來,妹妹緊緊的摟着他,安慰他,在心理素質上,這位當妹妹的,倒是比兄長要強一些。
“我不要當日本人!”、“我不要當日本人!”……在伊藤洋的口中,反覆的唸叨着這樣的話,他的精神,已經在薛一氓的言語下徹底的崩潰。